第4章 聲名盡毀的清純女星
梵音在鏡子前最後照了照。
鏡子裏的人模樣好,身材佳,雖然比自己的本體差了點,但和沈凝露比起來,可以說是吊打,完全不會輸了。
晚上七點,天擦黑,繁華熱鬧的夜生活拉開帷幕。
又欣賞了一番自己的盛世美顏,她才戀戀不舍地出了門。
楚昭派來接她的司機早就等在了樓下。
一見到梵音,司機馬上幫她拉開車門,恭敬地比了個手勢:“阮小姐,請坐,少爺已經在酒吧的雅間等您了。”
“好的,謝謝你。”梵音對他一點頭,就彎身坐了進去。
坐上去沒多久,她手機響了,是經紀人宋明麗打過來的。
宋明麗要去美國給阮甜談一個國際大牌的廣告,誰知道剛一下飛機,就看到了她和蔣文軒分手的消息。
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提,宋明麗直接撥通了阮甜的電話。
“甜甜,你怎麽突然就……就和蔣大影帝分手了呢?”宋明麗嘆了一聲,很是擔憂地詢問。
阮甜有多愛蔣文軒她心裏最清楚不過的。如果兩人分手,她敢打包票一定是蔣文軒提出的。
兩年多的感情付之一炬,宋明麗很擔心她會想不開做出什麽傻事啊!
“算不上突然吧,我這應該是突然之間大徹大悟,想通了吧。”
梵音撥弄着自己剛做好沒幾個小時的指甲,輕描淡寫地說:“談了兩年,我對他好了兩年,我膩煩了。趁着年輕,我想拼一拼事業,順便再找個更好的男人。”
這話純粹是梵音瞎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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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落進宋明麗的耳朵裏,她真的要激動得熱淚盈眶了——
自己費心費力捧出的藝人終于要開竅了!
阮甜之前對蔣文軒死心塌地情根深種的,簡直像是被下了蠱一樣。但蔣文軒對阮甜,在她這個外人看來,不過是玩玩而已。
逢年過節,宋明麗都去寺廟燒香拜佛,就希望有一天阮甜能夠幡然醒悟,別把自己的一腔熱血都傾灑到蔣文軒這個渣男身上。
天可憐見的,現在她的願望終于達成了!
“好!有你這番話,宋姐一定努力給你争取更好的資源,讓你早日捧到三大電影獎!”宋明麗一邊慷慨激昂地立下軍令狀,一邊想着回國以後一定再去那個寺廟添個幾萬塊的香火錢。
“宋姐,不急的,慢慢來。”梵音笑了一聲。
“我聽說,蔣淼導演的新戲《美人吟》馬上要拍了吧,我對這部戲很感興趣,宋姐你能幫我聯系一下蔣導嗎?”
“這個啊……”宋明麗回憶了一番,有幾分為難,“他這部戲的女一號已經定了沈凝露,網上都已經官宣過了,我們要是現在搶這個角色,傳出去不太好聽,還容易被她家粉絲罵。”
沈凝露在娛樂圈呆了幾年,就半溫不火了幾年,但或許是幸運女神垂青了她一次,而她也抓住了機會。
第四年的時候,她終于憑蔣淼的這部戲一炮而紅,從二線一下順利邁進了一線女星的行列。
這些梵音當然都知道。
她抿唇笑道:“我不搶沈凝露的女一號啊,宋姐你去幫我問問蔣導,我演他戲中的女二號行嗎?”
“啊?”宋明麗大惑不解。
B市最貴的酒吧位于城北,消費極高,是富二代們的不二之選。
“蔣先生,實在不好意思,保護客人的隐私是我們這裏的規定,所以我真的無法告訴您阮小姐在哪一間包廂。”衣着得體的服務生對蔣文軒深深地鞠了一躬,态度恭謹地回答。
蔣文軒第四遍重複同樣的話,現在已經格外地不耐煩了。
他扯了扯領帶:“我有急事找她,但她手機打不通。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的關系。”
不就是早上才分手的前男女朋友的關系麽……
服務生心裏腹诽一句,面上依舊維持着客氣得體的微笑:“包廂號是客人的隐私,我要是告訴您,我就違反紀律。”
蔣文軒潇灑地從錢包裏抽出一張卡,自信道:“這裏面有十萬,換你一句話夠了嗎?”
十萬啊!這可真是從天而降的一筆巨款。
服務生兩眼放光,有點心動,但想了想,還是搖頭:“蔣先生,這……不是錢的事。阮小姐過來時,說……”
他擡頭觑了眼蔣文軒的神色,萬分為難地把梵音的原話一字不落地透露給他――
“阮小姐說,她那位姓蔣的前男友分了手還苦苦糾纏着她,要是他找了過來,她讓我們絕對不能洩露她的包廂號,否則,她會起訴我們的。”
蔣文軒被梵音話中的“苦苦糾纏”氣得要吐血。
要不是她馬上要和他弟弟一起給自己送一頂巨綠的帽子,誰他媽還在乎她啊?
“行了,你走吧。”蔣文軒揮揮手。
不告訴包廂號就以為他攔不住她這檔子荒唐事嗎?
他起身,走到洗手間的位置,他就不信了,她能喝一晚上的酒就是不來一趟洗手間,她的膀胱能那麽好?!
然而事實又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在門口從九點等到十一點,等了足足有兩個鐘頭,抽完了一整包煙,都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蔣文軒:……他恨!
兩個小時後。
梵音踩着細高跟,提着小包,風姿妖嬈晃蕩蕩地走去衛生間補妝時,正好和蔣文軒迎面碰上了。
“你在等我啊?”梵音眼中帶笑。
蔣文軒将點了半截的煙往地上一扔,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抵在牆上:“阮甜,你玩夠了嗎?任性也要有個限度。”
他用力很大,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梵音細嫩如凝脂的手腕立即浮出了一道紅痕。
“蔣文軒,你能不能講點公德,不要随便亂扔垃圾。”梵音以平靜的眼眸注視着他。
須臾間,她輕輕地笑了一下,“還有,你力氣好大,把我弄疼了。”
“剛跟我分手就想睡我弟,你皮這麽厚,怎麽會疼呢?”
蔣文軒眼神迸發出狠厲的寒光,他附在她耳邊,出言羞辱嘲諷:“還有昨天晚上,你在床上不是哭着喊着要我用力點嗎?”
“裝模做樣扮清純,你原來骨子裏這麽騷的啊!一天不被男人上就不舒服。”
她的模樣一點都沒有改變,可偏偏又像是改變了很多,那一擡眼一彎唇時生出的萬千風情,簡直像是整個人脫骨再造了一般。
“你說的沒錯。”梵音甜甜地一笑,紅唇輕啓:“我啊,就是這麽的賤,就愛被男人睡。現在不和你睡了,當然要趕快再找一個男人了。”
她甩開了他的手,挑了挑眉,笑得輕佻又浪蕩。
“你弟弟楚昭可是楚家正正經經的繼承人,而你不過是楚家一個沒名分的私生子,我糊塗了兩年,現在難得清醒,終于可以做出正确的選擇了。”
在她說話的過程中,蔣文軒手指一點點攥緊,骨節咯吱作響,最終握成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梵音身後的牆上。
鮮血從指縫間溢出,他渾然不覺,緊咬着後槽牙,目光淩厲地像是要殺人:“阮甜!”
“欸。”梵音柔聲地應下。
她秋水似的眼眸略擡了擡,好心地勸道:“你啊,現在也別對我太兇了,說不定以後我嫁進你們楚家,你還要叫我一聲弟妹呢。往後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我們現在鬧僵了……不太好。”
蔣文軒眼神冰冷:“你都被我睡過兩年了,你覺得自己還有什麽資格嫁進來?”
“而且,我那個混賬弟弟也不是什麽善茬。”他鼻腔溢出一道冷哼,極盡羞辱之能。
“他從小就愛和我争,我養了狼狗,他就要養藏獒;我進娛樂圈當明星,他就開娛樂公司;我睡了你,他就要約你。你以為他會真的喜歡你?你在他心中不過是一件玩意兒罷了。”
“蔣文軒,有兩點你是說錯了。”梵音将散落的一縷頭發撂倒耳後,笑得傾倒衆生。
“第一,我們應該是互睡互利的關系,你是睡了我,但我也爽到了,所以在這場關系中我們是平等的。第二……”
她在他耳邊吹出一口氣,輕笑着,聲音如銀鈴般悅耳動聽:“能不能嫁進你們家,說到底要看我的本事。也許今晚我跟你弟弟睡了一次後,他覺得我天生尤物滋味銷魂,非我不娶,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這麽不知羞恥的話,梵音說的時候卻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甚至連臉都沒有紅一秒。
蔣文軒氣到了極致,反而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一瞬間,他堅信了二十多年的無神論信仰竟開始動搖了,這女人絕對不正常。
“阮甜,你要點臉。”
又是這種老調重彈的話,梵音懶得和他繼續辯駁。
走了幾步,她想起什麽似的,回頭深深看了蔣文軒一眼:“其實吧,你昨晚雄姿英發,很讓我滿意,但你弟弟比你年輕兩歲,而且……”
“他平時騎馬游泳各種運動做的多,我相信他今晚一定能給我一個更加驚喜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