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聲名盡毀的清純女星
王導聞言,低頭翻了翻手上的劇本。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一幕該是阮甜和肖洛恒的主場,沈凝露的戲份少得如同打醬油似的。
在這場戲的最後,馮媛媛快要勾引上太子,兩人即将共赴一番雲雨時,飾演徐良娣的沈凝露才聞訊匆匆趕來,阻止了這一場鬧劇的發生。
蔣文軒走過來,“王導,我過來探凝露的班,不打擾你拍攝吧?”
“不打擾,不打擾。”王導忙搖頭擺手。
他又吩咐工作人員多搬了了一把太師椅過來,“蔣影帝對凝露真是關心啊,拍戲的中途都不忘過來看她。”
話雖是這樣說,但王導人精似的,慣善于看人眼色,審時度勢。
此刻,他心裏非常疑惑,怎麽蔣文軒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阮甜要拍床戲的時候就過來了呢?
阮甜剛剛分手就拍裸戲,對哪個男人來說,肯定都會覺得臉上無光,面子上過意不去。
心思這樣一轉,他瞄了眼站在不遠處的沈凝露,心中瞬間了然。
百分之八十可能,是沈凝露故意在這個時候把他叫過來的,女人的花樣真是多。
怕蔣文軒的出現對她的發揮有影響,王導把梵音拉到旁邊,準備提點她幾句。
“甜甜啊,一會兒你拍的時候,蔣影帝會在旁邊看着,你看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就是沒說出後面想說的話。
梵音莫名其妙地看着王導,口中含着的那顆糖薄荷果還沒有化。
她眸光一掃他,含糊不清地說,“我怎麽了?”
Advertisement
王導“呵呵”幹笑了兩聲,表情有幾分為難,“我怕你會放不開,但是吧……”
“蔣影帝難得來一次我們劇組,我也不方便把他請走。要不然,甜甜,我多給你半個小時,你再準備準備?”
他心裏想的是,往後延半個小時,說不定蔣文軒等得不耐煩就直接走了。
正好,就避免了他看自己前女友和別的男人“親密接觸”。
“我不會受影響的。”梵音肯定道。
她柳眉輕挑,似笑非笑地往蔣文軒那兒看了一眼,說出的話露骨至極,“我又不是沒在他面前脫過衣服,有什麽好在意的。再說了……”
她手執繡着大朵豔麗牡丹的宮扇,搖了幾搖,擡眼看了看王導,媚眼如絲。
“蔣大影帝的演技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他在這兒,我等會兒正好可以讓他幫忙指點一二呢。”
說完,梵音不等他回話,自己施施然地走開了。
王導還沉浸在她剛才含瞋帶笑的模樣中。
眉如翠羽,面似桃花,笑起來如芙蕖出綠波,走路時腰肢窈窕如楊柳扶風,當真是世間絕色,美豔不可方物。
他忍不住感嘆,幸虧當時自己給了她這個試鏡的機會。
她這副模樣姿态,簡直是天生為這種禍國妖姬角色而生的。
在心中贊嘆一番後,王導突然想起她剛才的話來――
什麽?她等下還要讓蔣文軒指導她拍床戲?!
啧啧,這可真是太特麽帶勁了。
片場一角的遮陽棚下。
蔣文軒坐在太師椅上,沈凝露貼心地剝了橘子,遞到他的手上,“阿軒,你每天拍戲這麽忙,難得你還能抽時間過來看我。”
“沒事,我今天只有一場戲。”
他接過橘子,吃下後,拿紙巾擦了擦手,“你昨天晚上不是說想我了,下一場你拍什麽?”
“這一幕,戲份是不很重,估計很快就拍完了。”
沈凝露把劇本打開,指給他看,聲音甜美地說道,“我們一會兒出去吃飯吧,我聽說劇組附近有一家日料特別好吃。”
“可以。”蔣文軒點點頭,将視線落到劇本上,掃了幾眼,眉不自覺地皺緊。
合上劇本,他捏着紙的手攥緊,聲音冷了下來,“阮甜馬上要和肖洛恒拍床戲?”
自從上次通話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她了。
原先的她聽話乖巧,完全按他的心意做事,可現在,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控。
這樣的她讓蔣文軒覺得陌生,不适應,卻還有一種異樣的新鮮感。
有時候晚上睡覺的時候,他甚至還忍不住會想起她,想她嬌軟的身體,想她在自己身下咿咿呀呀的呻吟聲。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嗯……”沈凝露觀察着他的臉色,故意裝出猶豫不決的樣子,“阮小姐确實要拍這個。”
默了片刻,她又趁機添油加醋道:“這其實是我們這部戲裏的第一場床戲,是阮小姐要主動勾引肖洛恒,到了最後,兩人還會有一場三分鐘的親熱戲。”
說完,沈凝露擡頭小心地望着蔣文軒的臉。
很好,不出她所料,他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女人的心思都是纖細敏感的。
明明蔣文軒以前提起阮甜都是一副視若棄履的不在意态度,但這幾天,她竟然發現他對阮甜竟然還有點念念不忘。
她絕對不能讓他們舊情複燃再在一起。
她愛蔣文軒,無論是財富地位還是外貌,蔣文軒都是她這輩子能找到的最好的男人。
所以說,她特意讓蔣文軒今天來探自己的班,就是為了讓他親眼看見阮甜和肖洛恒拍這種大尺度的親熱戲。
雖然只是拍戲,但這無疑也是間接地給他帶綠帽了。
她相信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容忍這個。
在劇本中,馮媛媛是在傍晚時分約的太子。
太陽西斜,彤雲似火。
王導看了眼手表,對着擴音器喊道:“《美人吟》第十場第二幕,action!”
話音剛落,梵音便一把抱住了肖洛恒。
她将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聲音纏綿似水,語氣哀婉得令人心顫,“太子殿下,從您把我從人牙子手上買下的那天起,我就喜歡上您了。”
太子要推開她,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半分力氣,頭昏沉欲倒,身體開始燥熱了起來。
他墨眉緊籠,沒有恭敬地喚她一聲貴妃娘娘,而是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馮媛媛,你在給我喝的茶裏放了那些個下三濫的東西,現在連你都開始算計我了?”
“殿下,我愛你,我只想和您歡好一次。”她扶着将将欲倒的太子走到床榻上,解開了他的衣物。
又低下頭,褪下自己大紅色的紗裙,雙手在脖子上的羅帶結一解,那件繡着大朵合歡花的蔥綠色的抹胸就落了下來。
紅與綠,兩個豔麗非常的顏色,向來是極大的視覺沖擊。
更不用提她胸前還有一痕白花花的雪脯,妖媚的讓人挪不開眼。
兩人上身皆是赤裸裸,一絲不挂的。
太子十分抗拒她的碰觸,縱使被合歡藥折磨得渾身如火燒也不願放縱自己的欲望。
他聲音喑啞,壓着怒意,“你這是自尋死路。”
“我不怕。”馮媛媛将身子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她把那件蔥綠的抹胸罩在他的臉上,他鼻尖瞬間萦繞一股甜美的芳香。
她對着太子的耳垂輕輕地吹了一口氣,惹得他一陣顫栗。
太子原先不肯碰她的那雙手也摟上了她的腰。
“我想要您,我知道,您也想要我。”
她聲音似黃鹂婉轉,肌膚更如豆腐般光滑細致,沒有一處瑕疵,滿身都散發着少女輕盈甜美的幽香。
俯下身,她在他喉結處舔了舔,勾人的很。
太子喉結一滾,沉悶的聲音自此溢出來,欲望開始沸騰升溫。
他眼底陰暗,一個翻身,将她狠狠地壓在身下,懲罰似地重重地在她唇上碾壓過。
王導一直目不轉睛地看着監視器裏面的畫面,見阮甜和肖洛恒拍得好好的,突然停了下來,很不解地詢問,“怎麽了?”
他對阮甜剛才的表現已經不能用滿意來形容了,他是非常極其以及特別的滿意啊!
誰能想到當年張曉導演裏那個和男人接個吻都能羞紅臉的清純女星,此時拍起激情戲能夠絲毫不扭捏不怯場。
一轉眼一彎唇都是潋滟的風情,當真是美。
肖洛恒默不作聲地穿上自己的衣服。
他一直沉默着,直到起身要走時,緊抿的唇才張開些許,清冷的面容顯得有些狼狽和尴尬,“不好意思。”
這一句不是對王導,而是對梵音說的。
梵音手撐着腦袋,歪歪地倚在床榻上,瑩白如玉的脖頸間沾着細細的香汗。
她眉眼盈盈,微微擡起下巴,并不是很在意的模樣,“正常的生理發應,我不介意。”
說完,她又揚起聲,面上含笑,遠遠地對導演喊了一句,“王導,暫停休息一下,我們的男一要去一趟洗手間。”
王導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蔣文軒已經沉着臉朝她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