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生也将像這些彩霞一樣随風而逝。
這一次回去,只希望能由一己承擔所有的罪,讓這些忠心耿耿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部下,能平安度過這一次的難關。
清風大帝看着下頭的庫斯拉,心中明白庫斯拉的做法是對的,但事情并非三言兩語就說的清楚,再說,若是不處分庫斯拉,将來何以帶人,于是拍桌怒罵道:“庫斯拉,你居然膽敢違背朕的命令,來人啊!将庫斯拉押入大牢聽候審判!”
幾個衛兵将跪在地上的庫斯拉押了下去。
清風大帝餘怒未息的看着大殿衆臣說道:“司馬文,你說,把一切詳詳細細的給朕說一遍。”
軍師司馬文跪在地上先叩了一個響頭,将事件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一遍,才說:“大帝,微臣認為軍團長庫斯拉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
“烈日帝國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種新的箭,靠着這種箭,将我們好不容易才找來的魔獸一下子就射死了七八只。這箭既然能射穿魔獸的皮,要射穿我們的護具就更容易了,何況這三個射弓的人射得又遠,真要打起來,我們這邊的将領根本毫無招架的能力,一箭就可以将我們射穿。”
司馬文吞了一下口水,拿出從魔獸身上拔出的箭,對準自己身上脫下來的護具用力插下去,箭一下就穿過護具,才繼續說:“本來高級将領身上的護具是可以防弓箭的設計,現在護具成了廢鐵,如果是微臣有這種武器,肯定會專挑敵方将領射。若沒了将領,這仗微臣也不知道要怎麽打,團長也想到這一點,再加上士兵因為魔獸的事,士氣變得很低落,和微臣商量過後才做了這個退兵的決定。微臣願為軍團長請命,請求大帝能讓軍團長有将功贖罪的機會,微臣願以一命相抵。”
旁邊幾個庫斯拉的将領也跪下道:“微臣願替軍團長抵命。”
清風大帝雖然心動,依然道:“大膽!你們的命抵得了嗎?給朕滾下去。”
深夜,清風帝國天牢。
清風大帝站在庫斯拉身前滿意的說:“斯拉,做的好,幸好你沒有沖動辦事,不然這一次朕可要損失慘重,你能想到這一層實在令朕高興,好好在牢裏休息一陣子,朕會找機會讓你戴罪立功,到時朕還要靠你打贏這場仗。”
庫斯拉跪着不斷的叩頭,語帶哽咽的說:“微臣必不會再讓大帝失望!”
此時庫斯拉心中只有一念,即使粉身碎骨,也要為大帝打贏這場仗。
清風帝國,皇家後院。
清風大帝手中拿着從司馬文那裏交上來的箭——軍隊裏的士兵稱之為魔箭,能射穿魔獸的魔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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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用單手抓着箭,用力往旁邊的石頭劃,只見石頭被箭頭割開一道深痕,大帝喃喃自語的說:“好鋒利的箭頭,若用這種金屬做成劍,一般的劍根本就無法相比,烈日帝國如果有了大量的這種金屬,這場戰争……”
清風大帝越想越不甘心,一聲“可恨”,大帝握拳的右手用力的打在牆上,震得整面牆晃動不已。
“花了朕多少時間,花了朕多少的心血,就為了這枝魔箭,一切全泡湯了,朕不甘心!”清風大帝怒氣沖天的邊走邊叫:“來人啊!”
侍衛統領吓的一個箭步跪在清風大帝面前道:“微臣在。”
“傳令下去,要武聖焰揚天馬上前來見朕!”
侍衛統領趕緊答聲:“遵旨。”低頭倒着退出皇家後院。
戰争過去了,我的煩惱卻開始了!
事情在戰後的一個星期,學了三招棍法的貴族子弟經過驗收之後,只有六個被我看中,其他人我無論如何也不肯收。
這些沒被選上的貴族子弟開始了他們的抗争活動,沒想到一些之前看不起疾風隊的貴族家長,聽完同是貴族的幾個團長的精采演說之後,統統想要自己的孩子加入疾風隊。
加上春雷事件也在貴族裏傳了開來,更是讓這些貴族急的不得了。
春雷自從輸給疾風隊之後,回家苦練了幾個月,信心滿滿的認為自己可以讨回失去的面子,約秋風在學院過招,想證明自己的确比疾風隊的人強!
原來只差一線的兩個人,在比試完後,春雷竟以慘敗收場,這事讓所有的貴族都了解了一件事,要想自己的孩子将來高人一等,只有交給疾風隊訓練。
疾風隊員現在不管走到哪裏,都會獲得民衆的尊敬,隊員們帶着女朋友上街,那種風光絕對不是金錢或身分所能買得到的。
聖城的女孩子從上一次的選拔賽中,就了解到一件事,那些長的好看卻軟趴趴的男孩子,絕對是中看不中用。跟這種男人在一起,只會丢自己的臉,無論走到哪裏,都有親朋好友會告訴自己,要找,就要找像疾風隊那樣的男人,那才是能保護你,照顧你一輩子的男人,跟這種軟趴趴的男人幹甚麽,有事情時,搞不好連自己都照顧不了,哪還有能力管你的死活?
這使得一些養尊處優的貴族子弟,再沒有以前那樣的吃香,走在路上看上了一個女孩子,走上前攀談,她們總是會這樣告訴你:“想追我,行,等你有疾風隊那樣的體格再說。”
有的更是直接告訴這些貴族子弟說:“如果你是疾風隊員,我就倒追你。”
這些情場失利的貴族子弟紛紛回家哭訴要進入疾風隊。不然連女孩子都追不到,當然這一句是不會說的。
奉命貼文的比亞書,走回會議室說:“隊長,已經貼好了,這樣一來,應該不會再有人來要隊長去參加宴會了。”
這些日子以來,我快要被這些貴族煩死了。
每天都有貴族要請我和修羅去參加宴會,我們一律拒絕,隊裏的事就夠我們忙的了,哪有時間去參加甚麽宴會,只好在門口貼一大張“謝絕宴會”的字條。
修羅現在甚麽都好,就是缺少好酒可以解饞,這個世界的酒實在無法滿足修羅對酒的品味,只見他火大的将手上的酒杯放在桌上說:“這是甚麽酒……真的是有夠難喝的!我好懷念以前的女兒紅、二鍋頭、燒刀子,或者是XO、約翰走路,要不然啤酒也行。”
聽得一群開會的隊員都不知道修羅在說甚麽,話是聽得懂,就是不知道女兒紅之類的酒是個甚麽東西。
我則是直想笑,便用古語對修羅說道:“喜歡以前的酒怎麽不早說,我這裏有的是。全是我以前那些徒子徒孫逢我百歲生日時,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每一件都代表一個人的心意,要丢也不可能,我又不喝酒,全放在乾坤戒裏了。”
修羅氣的跳起來,雙手掐住我的脖子,一陣猛搖道:“有酒你居然都不拿出來,害我只能喝這種爛酒,我掐死你,還不拿出來,我的嘴都淡得出鳥來了。”
我舉起雙手:“你掐着我,我要怎麽拿?”
修羅這才放手:“還不統統拿出來。”
我笑着問修羅:“統統拿出來,這裏一定放不下,你還是告訴我想喝哪一種酒,我才好拿出來。”
修羅聽的雙目一亮,居然有這麽多酒,這下可好了。
“先拿一罐燒刀子來好了,這種酒最夠味。”
一大早才剛睡醒,軍團長又帶了大隊人馬直沖會議室,我只好匆匆洗把臉、清一下牙齒,跟着來到會議室,還沒來得及坐上,軍團長就說:“修羅呢,修羅在哪?快将他找來,我有事要找他。”
“誰啊?一大早就在那鬼吼鬼叫的吵死人。”修羅懶洋洋的走進來,因為昨晚喝了不少酒,還有點搞不清狀況,拉過一張倚子,一屁股坐了下去,還将二郎腿架到了桌上,待一看清楚才道:“喔,軍團長,又是你啊,今天怎麽那麽早就來看我,是不是有甚麽好事啊,不過,我看可能性不太大?”
修羅睡眼朦胧的,沒看清這次跟軍團長來的人不是以前那些人,不過就算看清了,修羅是個我行我素慣了的人,也不會有甚麽差別。
“該死的家夥,你這是跟軍團長說話的态度!?”烈日帝國皇帝身邊的近衛軍,大聲指責修羅的态度。
才剛罵完第一句話,修羅就已經暴跳如雷的跳了起來,強大的殺氣立刻沖向罵得正爽的近衛軍,修羅一把抓着近衛軍的脖子怒道:“王八羔子,你是甚麽東西,老子是生來給你罵的嗎?”
近衛軍在修羅強大的殺氣之下,早吓白了臉,吞吞吐吐的回道:“不……不是,我……我……”
修羅懶的聽這個家夥說話,将人往牆壁一摔,才對軍團長說:“看你的面子,這次就饒了他,但是千萬……千萬不要再有下一次。”修羅邊說還邊搖着食指,再看了近衛軍一眼,頭也不回的便說:“我出去逛逛。”
其他幾個近衛軍等人走了半天,才喘出一口大氣,幾個人剛才全被修羅的殺氣吓得不輕,同情的看着這個平日就最喜歡拍馬屁的同伴,這些人又幾乎同時轉頭去看軍團長會有甚麽反應。
軍團長其實也被吓了一跳,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修羅發脾氣,膽子小的搞不好當場就會失禁,手揮揮,說道:“你們全出去,我有話要跟天劫說。”
軍團長看着剛剛被近衛軍撞的地方說:“修羅沒事吧?”
“能有甚麽事,以修羅的性格,沒将這個人宰了已經是奇跡了!好了,已經沒有人在了,有甚麽事可以說了吧?”
軍團長有點兒為難的道:“還不是為了貴族的事,這一次驗收那三招棍法,你只收了六個,其他的貴族現在是來個集體抗議,你也知道的,我這個軍團長也是很難做的,是不是考慮多收幾個?”
我站起來走着思考,手摸着下巴道:“你的說法我并不贊同。這些貴族不肯參加選拔又不肯當軍人,這一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又給了他們一次機會,結果你也看到了,能真的用心練好那三招的人,就是那六個,其他人根本沒用心練過,若說公平,那平民就不用講公平嗎?”
軍團長用手搓着臉上的胡子說:“唉,你說的我都明白,只是這一次你們三人在戰場上的表現,實在太精采了!連一些以前對進入疾風隊沒興趣的貴族,也全加入了這一次的行動,不然我又何必來找你,這些人加起來可也有七八十人,真的很難應付。”
我不以為然的搖搖頭說:“對我來說,不管是貴族還是平民,我都不欠他們甚麽。也沒這個必要去管他們高不高興,事情可一不可再,機會給過他們了,是他們自己放棄不懂得珍惜,現在見到事有可為,就想分一杯羹,我還沒這麽大的肚量,這件事不用再說了,情也好,難也罷,你只好自己解決了。”
軍團長細細一想也确如天劫所說的,自己先瞧不起人,現在又要自家的小孩去跟這個原先所瞧不起的人學習,真的是很難要求人家甚麽,事已至此,這些貴族也只好怪自己了。
軍團長想起今天來的另一個目的:“貴族的事到此為止,我想問你,那天用來射魔獸的箭,能不能大量生産?”
“這事修羅有跟我說過,兵器廠裏的鋼母能用的全用完了,沒有鋼母就沒辦法再生産新的箭,除非你能找鋼母來,要不然你找修羅也沒用。”
軍團長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詞,疑惑的問:“鋼母,甚麽玩意?”
我邊從乾坤戒子裏拿出一瓶百花丸,邊說:“去問那個新的廠長就知道了。”
軍團長點點頭,不解的看着我的動作,看我放一顆小小的藥丸進入常見的酒罐裏,還拿起來猛搖,最後才倒進杯子裏喝,覺得莫名其妙,于是問道:“你在做甚麽?”
我正享受着杯子裏的百花酒,給軍團長一問才想到,居然忘了也替軍團長倒酒,趕緊替軍團長盛了一杯說道:“加點東西比較好喝。”
軍團長此時已經聞到香味了,那種含有多種花香的酒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不住說:“好酒!光聞這香味就讓人神清氣爽,不知道喝到嘴裏又是甚麽味道。”
我一倒好,軍團長已經迫不及待的搶了過去,先放在鼻子前面聞,再含一口酒放在嘴裏,慢慢的享受酒的美味,久久才出聲說道:“啊……好酒,好酒,真是好酒,我從沒喝過這麽好喝的酒,真是太過瘾了!”
他那一副陶醉的模樣,讓我懷疑軍團長是不是從沒喝過好酒。
修羅出了疾風隊,東晃西逛,也沒甚麽特定的目标,只是想看看聖城的平民是怎麽過日子的。
結果,沿路認得的人都忙着向修羅打招呼道:“教官好。”弄的修羅只好一路不停的打招呼。
不知不覺走進一條小巷子,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女孩子被一個男的拉着走。
修羅本來不想管,但是腦筋一轉想道:自己現在可是聖城的英雄,不管可不行。腳便往事故的地方邁進,學着以前那些俠義之士的口吻喝道:“住手!”
修羅其實很想笑,這句“住手”以前不知道聽了多少人跟自己說過,沒想到自己也有說這句話的一天,看來風水真的會輪流轉啊,呵呵……
第一部第二集出走烈日 第三章閃靈複仇
拉着女孩的人聽到有人吼住手,有點莫名其妙的往來人望去,心裏嘀咕怎麽回事,抓自家妹妹回家也有人要管?待一看清來人,趕忙道:“教官好。”
修羅見對方認得自己,也不好不問個清楚,要不然鬧出大笑話那才叫丢臉。加快腳步來到近前,仔細打量對方,白搭,還是不認得。只好問說:“怎麽會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多難看?”
“我也不想啊,教官,這是我妹子,出來已經一天了,昨晚又沒回家,我都快急死了,只好出來把人抓回去。”男子無奈的訴說着。
修羅認了半天也沒能将這人認出來,于是問道:“你是哪個單位的?”
“教官,我是剛入選的那六人中的一個,我叫夏炎,後天就會去疾風隊報到。”
修羅馬上聯想到夏焰,以為兩人是親戚,便問:“你跟夏焰是甚麽關系?”
夏炎無奈的搖頭回答說:“沒有,只是我們剛好同姓,很多人一聽到我的名字都會這麽想,畢竟夏焰在聖城太有名了。”
修羅看看好像沒自己的事了,正準備離去時,又被叫住。
“教官,請等一下。”
夏靈兒聽兩人的對話,知道眼前的陌生人就是聖城目前最有名、也是最有實力的人——教官修羅。
現在聖城的貴族都拚命的想巴結他,反正哥哥也幫不了自己,或許找眼前的人會有一點機會也說不定,這才開口叫住修羅。
夏靈兒見修羅正看着自己,于是跪地請求說:“教官,請幫幫忙,我的朋友三天前走在路上,一不小心碰到了嚴公爵家的少爺,把嚴少爺身上的玉佩碰掉了。那個嚴少爺竟然要我的朋友在三天內賠錢,問題是我們根本賠不起,我和一些朋友努力了好幾天才湊出兩百五十個金幣,靈兒想跟教官借兩百五十個金幣,以後會慢慢還給教官的。”
修羅聽到這,已經完全了解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心想這八成又是拐騙女孩子所用的老把戲,不過事情既然管了總要管到底,一揮手說:“起來,帶我去你朋友家裏,我認為這件事不用給錢就能解決。”
于是一路上修羅教夏靈兒怎麽對付這種人的方法,聽的夏靈兒心領神會的說:“教官,靈兒懂了,讓靈兒試試看吧?”
夏靈兒要哥哥去找人,帶着修羅走過兩條巷道才到她那個出事的朋友——林意家,然後開門直接進去。
修羅剛要進門,就碰到來要錢的嚴少爺,趕忙讓到一邊,不想現在就亮出身分,免得事情一下子就結束了,那可一點都不好玩。
嚴少爺一到屋裏就假意的問道:“兩位小姐,我的賠償金準備的怎麽樣了?唉,我也不是故意要刁難你們,那塊玉,是我家的長輩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弄壞了不要緊,但我總要把它給修好才是,免得将來被送禮的長輩看到了不好交代,你們說是不是?”
夏靈兒聽的真想給這種人一巴掌,表面上卻為難的說:“嚴少爺說的對,長輩送的東西确實要好好愛惜,嚴少爺要我們賠錢,我們沒話說,但那塊玉總要給我們吧,要不然我們給了錢,連塊破玉也看不到,豈不是虧大了。”
嚴少爺聽的一楞,只好拿出一塊用來演這場戲的破玉,擡高讓夏靈兒看,“東西在這你慢慢看,你的錢呢,準備好了沒有?”
嚴少爺心裏篤定得很,五百個金幣雖然不多,卻絕對不是她們能拿得出來的,一開始設局的時候,就打聽清楚了這些人能湊出兩百個金幣就不錯了,五百個,他們想都不要想會拿得出來。
林意,一個長的有點古典美的女孩子,清秀的臉蛋此時一臉愁容,才想說錢還不夠,夏靈兒已先說了:“嚴少爺,你這塊玉可以讓我再看看嗎?”
嚴少爺只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又說不出哪裏有問題,只好将玉遞了過去。
夏靈兒一拿到手馬上仔細的看,漸漸的,靈兒的臉上有了笑意,真讓教官說中了,确實是一塊很像上好美玉的瑕疵品,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對教官的判斷真是佩服到極點。
夏靈兒此刻已是成竹在胸,笑盈盈的說道:“嚴少爺,靈兒想拿這塊玉請附近的工匠找找看有沒有相同的玉,如果有,也許我們可以買一個還給嚴少公爵,您說好不好?”
嚴少爺一聽知道事情麻煩了,真讓她拿去工匠那兒,豈不是馬上穿幫,那這場戲不就白演,自己的目的不就沒希望了?不行,怎麽能讓事情壞在這個夏靈兒手裏,因此嚴少公爵馬上說道:“不用麻煩了,我已經找到了,不用你們再去找了。好了,廢話少說,錢湊出來了沒有?如果沒有我只好先将林意帶回去,等你們湊夠了錢再來接人,本公爵沒那麽多時間在這裏陪你們耗着。”
夏靈兒知道嚴少爺急了,不緊不慢的說:“慢着,從一開始就老是你嚴少爺在說,怎麽,當我們好欺負是吧!我已經請我哥哥找一位工匠來了,大概一下就到了,等工匠來驗過這塊玉的價值再說,嚴少爺您不反對吧!”
嚴少爺聽的火冒三千丈,一切的努力都白搭了,工匠一來還搞個屁,氣急敗壞的說:“好你個夏靈兒,你……你,你給我記着。”
嚴少爺帶着人一路罵着回去了。
修羅看沒戲唱了,走進屋裏說:“你們沒事了,我還有事,得先走了,再見。”
夏靈兒跑過去親了修羅的臉頰一下,還帶出一聲ㄅ,才羞着跟修羅說:“教官,謝謝你。”
告別兩人之後,修羅一路走回疾風隊,對剛才的吻依然不能忘懷,想起了一句千古名言:“最難消受美人恩”。
我和隊裏新來的魔法師讨論了整整一個上午,總算對魔法有了一些認識,也學了一招冰系最容易學的“冰箭”
和“冥想”。
學成後的我深覺魔法師們的說法是正确的,如果不會魔法又如何了解魔法。
修羅一回來,也一同加入了學習魔法的行列。修羅邊學邊說:“看來又有東西玩了,呵……”
修羅學的是“風刃”。從那日起,疾風隊的訓練做了大調整,武術、魔法一起來,單日練武,雙日練魔。
我和修羅專練魔法,隊裏有着現成的魔法老師,我倆哪會客氣,不用才是傻瓜!
問題是他們也要我教授一套內功心法,沒辦法,只好教了一套歸元心法。
歸元心法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幫人清心寡欲,延年益壽,剛好是魔法師們最需要的東西,由大魔導師絡格斯出面交涉。
絡格斯問明了學習的條件,才發現自己已經老得不能學了,卻怎麽也聽不懂不能學的原因。
我只好運起真氣輸入絡格斯體中,讓絡格斯知道甚麽是筋脈。絡格斯用內視之法,一路查看進入自己身體的一道紫氣所經過的路線,發覺到身體裏有些所謂的筋脈已經堵住了,也同時了解了我說他不能練的原因。
我一時興起喂了一顆紫青丹給絡格斯,說道:“我試試能不能幫你将這些萎縮的筋脈打通,你可要忍着點。”
我的真氣利用藥力之威,一路往堵住的筋脈前進,來到堵住的地方後,慢慢的試着将筋脈張開,好讓真氣通過。
就在這時,絡格斯也用精神力加入我的真氣,沒想到兩種力量一會合,産生了一道不可抗拒的力量,一會就打通了一處。
我和修羅輪流上陣,花了三天,終于打通了歸元心法的行功路線,打通筋脈本來會很痛,但絡格斯卻将意識融入精神力裏面,所以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
絡格斯學會歸元心法後,我便要他在十天內不停的運行,免得筋脈又縮了回去,那就前功盡棄。
每天我和修羅不斷的對打,我冰箭出手,修羅用風刃抵擋,兩人就像拚老命一樣,越打越兇,念咒的速度已經快到沒人聽得出我們在念甚麽,冰箭和風刃也從一開始的肉眼看不到的情形,變得越來越清晰。
半個月後,修羅的風刃已能有很清楚的半月形了,而我的冰箭也成為了真的冰箭。
但我倆的目标是希望能将真氣加在魔法裏。
魔法的施法距離雖然比較遠,但威力比較弱;真氣威力強大,卻又不能及遠。
我們和魔法師談過的結論是,魔法可以練到不用念咒的地步,但是等級越高的魔法就越難做到。
冥想對我們這種練內家真氣的人而言,實在是容易得很,我和修羅的精神力本來就很高了,再加上冥想的效果,進步之速,讓隊裏的魔法師也羨慕得差點去撞牆。
終于經過了一個月的努力,我倆都不用再念咒語,就能施出風刃和冰箭。
修羅用雙手的手刀連續施出風刃,一道道的風刃滿場飛灑,修羅是希望可以和自身的修羅斬相結合。
我是用雙手的手指不斷彈出冰箭,目的是想将彈指神功加在冰箭裏。
疾風隊的所有人,被我和修羅的拚勁給逼出了前所未有的學習熱潮。
“教官,教官,外面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找你。”
一個守門隊員跑進來大吼大叫,好像發生了甚麽大事一樣。
修羅跟我正打的過瘾,不想停下來,只說了一句:“帶她進來。”
不久,夏靈兒走了進來,手上還端了一個罐子。一進來看到修羅就說道:“教官,是我,夏靈兒啦,我幫你炖了補品,你快來吃!”
聽到聲音,修羅被吓得頓了一下,身上連挨了好幾下冰箭,幸好有氣功護身,不然可要多幾個洞了。
修羅轉眼一看是夏靈兒,氣也不是,罵又舍不得,只好走過去接過來當場就吃,我到一旁聞了一下:“嗯,好香啊,呵呵……修羅,甚麽時候認識的,怎麽沒聽你說?”
疾風隊的常客,一旁的英男和箬冰也走過來聞了一下,道:“真的好香,可惜我們不會下廚。”
我一聽兩人不會下廚,不自覺的大聲說:“甚麽,你們兩個不會做菜,我有沒有聽錯?”
英男和箬冰同時吓了一跳,卻被我看的低下了頭,英男拉拉箬冰,兩人趕緊溜了回去,省得挨罵。
絡格斯一回到公會總部,立刻發信召集所有人前來開會,一直過了十幾天,各地的分會長才全員到齊。
今日會議室內的成員有會長、副會長、和各區的分會長,總共八人,可以說,魔法公會重量級的人物全到了,由聖城的分會長大魔導師絡格斯發言。
絡格斯心情有點激動,看了每一位老朋友後才說:“各位,這次和疾風隊長雷天劫交換回來的歸元心法,我已經學會了,其功能可以幫助我們更容易進入冥想的境界,也可以在我們心浮氣躁時很快的定下心境,這對我們魔法師而言,無疑是救命的寶典,讓我們在鑽研高深魔法的時候,不會再有心魔的困擾,至于還有甚麽好處,我暫時還沒發現,但有一點可以很确定的告訴各位,這也是雷天劫說的,‘練此歸元心法,可使人清心寡欲,延年益壽’。”
絡格斯算起來是最年輕的大魔導師,只有五十二歲,現場其餘的大魔導師全是八十歲以上的老人,一聽可以延年益壽,全激動的不得了。
會長萬年青,現年一百二十五歲,激動的站起來看着絡格斯問:“真的?”
絡格斯望着尊敬的老會長,恭敬的說:“真的,會長。雷天劫這個人不會騙人,而且從我學會了以後,身體也重新感覺到活力,不再有那種無力感。會長,如果您願意,我們走一趟聖城好嗎?”
今日巫奇突然跪在我面前,臉上有着少見的愁容,向我請求的說:“隊長,巫奇想請小狼帶我回族裏去一趟,我想回去看看還有沒有逃出來的人,而且,族裏還有一個密洞,裏頭可能還有人活着,所以屬下想回去找找看。”
我扶起巫奇道:“別動不動就下跪,無論你想做甚麽事,我會答應你的,你不用跪我也會讓你去做;不能答應你的,你跪死了也沒用。
“想回去,這是人之常情;何況你還是去找族人,我怎麽可能會不答應你?你等我一下,我拿個空間袋讓你帶着,裏頭我會為你準備一百人份的糧食,我想這樣一個月應該夠吃了。”
巫奇又想跪下,動了一下才忍住了,有這樣的主人,自己還能說甚麽?便說:“謝謝隊長,屬下想盡快出發去找人。”
閃靈人的大哥巫奇騎着小狼,回到族人生養的地方,希望能找到一些自己的族人。
巫奇一到故居,立刻前往閃靈人的密洞,到了密洞前面,按照閃靈族的暗號敲打石壁。
這道石門只能從裏面打開,從外面是根本不可能打得開的。巫奇心裏真的很希望能有回音,有回音就表示還有族人活着,巫奇等了半個小時,暗號也打了不少次,卻連一點聲響也沒有,就在巫奇快要死心的時候,石門終于緩緩開了。
巫奇迫不及待的沖進門裏,只見一個族人暈倒在門邊,巫奇激動的扶起族人,先喂了幾口水,将族人扶躺好之後慢慢進入洞裏。
室裏有五十多個族人全都躺在地上,此時巫奇早已淚流滿面,快速的為他們檢查了一遍後才知道,這些族人只是餓慘了,趕忙從主人給自己準備的空間袋裏拿出水和食物,一一喂族人吃下去。
經過了水和食物的滋補,閃靈族人才慢慢的恢複過來,活着的人中,年紀最大的還不到二十歲,都是族裏的英才,也是閃靈族人全體的希望。當初從族裏挑出這些孩子送進密洞時,就是希望這群孩子能逃過一劫,等過一段時間之後再離開,找個地方生存下去好延續族人,而巫奇是族長的孫子,為了不引起懷疑,只好帶着一群兄弟在長輩的掩護之下逃離。
沒想到敵人竟然派人圍着閃靈族不走,幾個出去打探情況的人,一出去就沒能回來,才讓這群人困死在洞裏。
其中有幾個人吃喝了食物和水,意識總算清醒了一些,認出喂自己食物和水的人是族長的孫子,抱着巫奇的腿大聲哭了起來。
對這些孩子來說,此時見到了巫奇就像看到了長輩親人一樣,積壓在心中的苦澀立刻就傾瀉了出來,一哭就停不下來,而且像有傳染病似的,哭的人越來越多,到後來,整個室裏的人幾乎都在哭。
想起主人平日的教導,巫奇強忍住淚水,大聲對族人們說:“哭吧,我的族人們,盡情的哭吧!因為你們只有現在可以哭,等我們到了聖城,見到了主人,我不希望再有人流下一滴眼淚!主人曾經說過,‘想報仇的人,只有流血的資格,沒有流淚的權力,這眼淚,要讓給仇人去流’,明白嗎?”
雖然哭的傷心,但是聽到小族長的話,人人都露出憤恨的神色道:“是,巫奇大哥。”
魔狼巨大的身影從遠處飛過來,讓那些暗地守着閃靈族的人早早就躲了起來,誰也不想去和這種巨大的魔獸交手,因此都沒有人看見,有人從魔獸的背上跳了下來。
其實魔狼一到,就聞到這附近有人,但是主人交代自己要保護好這個閃靈人,才沒有去找這些人的麻煩,而且這些人也沒有犯自己的忌諱。
巫奇忙的有點手忙腳亂,才讓每個人吃得心滿意足,巫奇心中對主人為自己準備了這些水和食物,真是感激到無法言語的地步,若沒有這些水和食物,自己的這些族人不知道還要餓死幾個。
巫奇走到密洞外,想喂開門的族人吃東西,擡頭見到魔狼沒有變回小狼的外形,開口問魔狼道:“魔狼大哥,這附近有人嗎?”
魔狼向他點一下頭,紫色的雙眼看向遠處的樹林,表示那裏有人。
巫奇雙眼立刻冒出火花,恨恨的看着樹林,巫奇知道,那裏有着不少雙手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