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他既恨父皇的無情,也恨二弟不但奪走這一切,還經常來此出言嘲諷,十年來除了讓張峰的恨比天高,還差點讓這恨毀了自己。
“哈哈……太子,老臣來了,老臣來帶給太子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吳滿笑着走了進來,将一切的前因後果詳細的說了一遍。
張峰靜靜的聽着,一聲不吭,直到吳滿說完了,張峰才狂笑了起來道:“哈哈……真是天助孤也,哈哈……哈哈……真是天助孤也!”
張峰像抓狂般,不斷的狂笑,笑得涕泗縱橫,笑得渾不知身邊還有他人,笑得聲淚俱下,最後更是笑到躺在地上不能自己。
等到笑夠了,張峰才迫不及待的問道:“照外公這麽一說,孤王還該感謝這雷天劫和修羅了,哈哈……”
張峰忍不住的問:“這天魔之音,真有這麽厲害?”
吳滿點頭無奈的道:“是的,太子,實在太厲害了!要不是老臣和州兒,因為不願和左相走得太近,恐怕也活不成了,我到現在腦子裏還會嗡嗡作響,若讓修羅在大軍之中施展,那……”
言下之意那是不必說了。
吳錦州在一旁道:“這倒是,呵呵,不過,有這兩個人在,我們想拿下烈日帝國,可就……”
張峰不等舅舅說下去,搶着說道:“烈日帝國嘛……孤王根本不想打,不但不打,孤王還要和烈日帝國修好,聰明人就別做傻事,以雷天劫和修羅兩人的聲望,勉強拿下烈日帝國對我們根本沒好處,既然如此,又何必去惹他們?”
吳滿也不是傻子,一點就懂,當下躬身說道:“太子真是神機妙算,老臣實是不如遠甚。”
吳錦州是個武将,要帶兵打仗肯定是一把好手,要玩弄心眼,那就差了幾個等級,因此疑惑的問道:“爸,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吳滿樂呵呵的說道:“州兒,太子的意思是說,烈日帝國既然有雷天劫和修羅這兩人在,那即使我們能拿下烈日帝國也沒用,只要這兩個人不死,烈日帝國就不會消失,我們就算有再多的兵力,也管不了這些百姓,與其管不了,那還不如不管,除非有那麽一天,我們能殺了這兩個百姓心目中的精神象征,那才能真正的滅了烈日帝國。”
吳滿看兒子還是不懂,只好再解釋道:“一個國家會變強,最重要的是什麽你知道嗎?”
吳錦州搖頭道:“爸,別問了,您還是說清楚好了,問我還不是白問!”
吳滿對這個兒子,還能說什麽,除了打仗,幾乎什麽都不會,遂道:“唉,你啊……國家或民族要強大,最重要的因素,是這個國家或民族出現了偉人,只要有這麽一個精神象征,百姓就會變,會從原來的弱小變得強大,會從原本的不關心時事,變得非常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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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偉人還懂得政治又有權力,那麽這個國家想不強大都不可能,只要這個人活着,又有誰能左右這些百姓的心,因此占領這種國家,那可真是吃力不讨好。”
吳錦州有點理解了,但還是有點不明白的問道:“那我們就任他強大嗎?等強大到一定的程度,到那時,我們不就很危險。”
吳滿只好再解釋道:“所以太子才會說要與他們修好,就是不想與他們為敵,敵人再強,只要我們也能自立自強,誰也不敢動我們,何況,烈日不能動,我們不會去動其他的國家嗎?當然,如果你有把握殺了雷天劫和修羅,那就另當別論。”
吳錦州總算明白了,遂點點頭道:“明白了,光這兩個人的實力就夠我們受了,何況還有大軍當後盾,想殺了他們比登天還難,就算給我二十萬大軍,我也沒把握能贏,何況那修羅的天魔之音,我到現在只要想起來,就會渾身都不自在。”
“太子到……”
聲音一傳進寝室裏,使得衆人一時會不過意來,畢竟已經太久沒有任何有關于太子的消息,突然聽到太子到,就必然會轉不過彎來,等一看清來人,衆人均跪了下去道:“參見太子。”
此時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了過來,大帝張揚何時會醒不知道,殿下張泰已經變成白癡,那麽現在的大太子,就是帝國未來的皇帝了。
大太子張峰很是滿意衆臣的舉動,卻遲遲不說話,只是盯着衆人直看,看得一些心中有鬼的人是冷汗直流,尤其是那些跟張泰走得比較近的人,或曾經當着張峰的面不給好臉色的人。
一時之間衆人都不敢出聲,低着頭想着各自的心事,直到一聲:“衆卿平身。”
衆人才站了起來。
張峰走到父皇身前,假意的關心了一會道:“父皇為了國事弄成如今這模樣,實是讓兒臣心裏有愧……”
張峰自演自導了半天,才轉過頭對着衆臣道:“父皇何時能醒,目前無法确定,為了不使我們太陽帝國陷入混亂,孤王只好站出來暫代父職,希望爾等能依然盡心辦事,為我們太陽帝國盡心盡力。”
“臣等誓死效忠太子!”
張峰眼中寒芒不斷,道:“好,很好,衆卿随孤王大殿議事,讓父王能靜心調養。”
“遵旨。”
衆大臣以及皇室宗親,不一會就全到了,張峰坐在龍椅上一言不發的閉目養神,其實心中有如萬馬奔騰。
一幕幕往事不斷的閃過心頭,有愛,有恨,更有着無數的屈辱,眼前的人裏頭就有不少個曾經是自己發誓必殺的對象。
但現在不是時候,自己要忍,要忍到真正能完全控制帝國的時候,才是快意恩仇的時機。
殿堂之下人一到齊,由右相帶領衆臣,跪在地上齊道:“參見太子。”
大太子張峰這才睜開雙眼,臉上神色平靜的擺手說道:“衆卿平身。”
張峰盯視了衆臣一眼道:“如今帝國正是多事之秋,父皇昏迷不醒,張泰殿下又是神志不清,孤王身為帝國大太子,只好出來暫代職位,父皇何時能醒,按照太醫的說法,也可能明天就醒,也可能是明年或者更久。
“二弟的情況,更不樂觀,因此孤王希望,衆卿能一本對帝國的忠心,暫時聽從孤王調度,保證帝國不衰。”
殿下衆臣明知是一大篇假話,也不得不齊聲稱善,這個大太子的心機之深,當非常人可比,說出來的話也讓人無從反駁。
再說大帝萬一不能醒來,那這個帝國除了大太子,連個能競争的人都沒有,若不在此時宣誓效忠還等何時?
張峰并不想聽衆臣的歌頌,目光不斷的在衆臣間來回,尤其是二弟的幾個近臣,這些人才是應當注意的人,于是舉手制止了衆臣的聲音道:“如今左相已死,兵部和禮部的重臣也死傷了超過一半,為了帝國的正常運作,這些職位得馬上安排人員上任,因此孤王決定,這事由殿下各位大臣商議決定,孤王不願多做幹預,但明日早朝時,孤王希望爾等已計議完畢。”
“是,太子。”
張峰再道:“另外,此次的事件敗因,全因事前調查不當,不了解敵人實力而盲目進行,導致帝國的重大損失,對于這點,衆卿可有什麽意見?”
右相吳滿和第二軍團長吳錦州,此時都不會上前說話,因為還不是時候,這是給那些願意效忠太子的人一個表現的機會。
只見,殿下衆臣靜默了一會,第三軍的副軍團長傅國聲出面說道:“太子,臣認為,這事不是誰的錯,以雷天劫和修羅這一次表現出來的技藝,根本無人見識過,因此此事錯就錯在,錯估敵人的實力,但又因敵人的刻意隐藏,才使此事變得無法掌控,請太子明察。”
張峰很是滿意此人的表現,敢于在此時據理力争,完全一副不怕強權的姿态,而根據自己從外公給的資料所知,此人從未與任何人攀附,是個忠貞分明之人。
雖然出來的不是時候,阻礙了自己的計畫,但這個臉面可不能不給,算帳的事,只好再緩一緩了,遂道:
“好,說得好,傅将軍,此事孤王也知道,錯不在爾等,應該是二弟主導造成的,此事就罷了。明天,明天孤王希望看到各位能拿出對烈日帝國的方針,退朝。”
“恭送太子。”
第三軍副軍團長傅國聲才剛走出皇宮,正要往自己家裏走,卻被已死左相的人,刑部的尚書郝仇攔截住,道:
“傅将軍請慢走一步,本部有話想和你說說。”
傅國聲聞聲道:“郝尚書,不知道有何事要向本将軍說的,好像平日你我兩人甚少往來。”
刑部尚書郝仇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這個傅國聲還真是不開竅,如此微妙的時刻,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前途,只好輕松的一笑道:“也沒什麽重要的事,只是本部想向您問一聲,對于大太子,不知道傅将軍有什麽看法?”
傅國聲一聽此言,先是看了皇宮一眼,再看向尚書大人,才道:“尚書大人此言差矣,身為帝國子民,所能做的只有盡忠一途,其他的都非身為臣子的人應有的想法,對于帝國目前的情況,大太子本就理所當然應該為帝國出面,我等身為帝國重臣,更應該忠心為國,任何個人的想法,都是不應有的。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麽,或想說什麽,實話一句告訴你,我都不想聽,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尚書大人多多包涵,告辭。”
尚書郝仇望着潇灑離去的傅國聲,無奈的嘆了一聲,自語道:“真的跟傳言中的個性一模一樣,半點都不懂得人情世故,這種人能活到今天真是異數,要不是你手上握着二十萬兵馬,本部也不想來找你,唉……既然收買無望,自己還是盡早向太子表明效忠的好,免得到時是兩頭都不讨好。”
而傅國聲雖然在走路,對于刑部尚書的目的又怎會不懂,軍團長一死,軍隊的大權完全落在自己身上,從軍二十年,總算是熬出頭了。
從剛才大太子對自己的眼神來看,今後只要好好效忠大太子,肯定是太陽帝國掌權派的一分子,當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而且看大太子的态度,根本無心攻打烈日帝國,那麽想要坐穩這個位子又有何難:“哈哈……”
才笑出聲,傅國聲馬上警覺的閉上嘴,朝左右看了會才算放心,心中暗忖:“還是不要得意忘形得好,保持了一輩子的尊嚴,可不能毀于一旦。”
才剛一到家,傅國聲走進客廳,已然看見大太子和右相及第二軍的軍團長吳錦州,原來他們三位已經等候多時了,忙跪地想行禮,卻被大太子立馬扶起道:“傅将軍無須多禮,岳父曾多次向孤王提起你,盛贊你是個忠貞不二之人,因此孤王才特意造訪,希望傅将軍能一本忠誠之心,扶助孤王治理太陽帝國,另外,孤王要代皇家向傅将軍道聲歉,委屈傅将軍多年了。”
張峰說完話對着傅國聲深深的一禮。
傅國聲眼睛馬上就紅了,這一個禮,讓自己隐藏在心中多年的委屈全沒了,也讓傅家再一次得到皇室的禮遇,但傅國聲不敢接受大太子這一大禮,趕忙上前扶住太子。
君臣之間,目目相視。
傅國聲從太子的眼中,讀到太多的東西,最後太子才鄭重的向天發誓:“孤王張峰,在此向創世神發下毒誓,此後只要孤王有負于傅家的人,必遭天雷轟頂而死。”
傅國聲聞言忙跪倒于地上,也立刻發下毒誓道:“本人傅國聲,願向諸神立誓,從今而後,傅家人将永遠效忠太子張峰,如有違誓言,願諸神讓傅家的子子孫孫,永世為奴。”
張峰知道,傅國聲的誓言,比自己的誓言要惡毒萬倍,這不僅僅是一個誓言,更是直接宣告了傅家的人絕不會背叛的立場。
張峰如今心裏可篤定得很,帝國總共有七十萬大軍,自己本有第二軍吳錦州的二十大萬軍,現在加上傅國聲的第三軍二十萬大軍,有了這兩軍團的支持,要坐上帝位就不是什麽問題了。
傅家乃是帝國最早的開國功臣傅大元帥之後,一直到祖父那一代才漸漸失勢,然而傅家軍也沒人敢動,畢竟傅家軍有着最優秀的傳統,就是那強極一時的弓騎兵隊,而且傅家的武術,即使是和皇家的高手相較也不遑多讓,加上傅家的幾個子孫非常團結,外人根本無從分化他們,所以才沒被整垮,但也無法再擠進權力中心。
所以傅家的人這五十年來,過的是非常低調的生活,在暗裏,傅家的人總希望有朝一日能再度恢複過去的光采,如今機會來了。
大太子的這一禮,等于明白的表示傅家将重新強大了起來,再次成為皇家的中心骨幹。
發完誓四人重新見禮,再分賓主落座,太子張峰才說出今日來的另一個目的:“傅将軍,孤王有兩件事要麻煩你,第一件事是,孤王的親兵,這禁衛軍的統領,就由你兒子傅向陽來擔任。
“當然,所有的禁衛軍也由你們傅家軍派人擔任。第二件事,孤王要你暗中派人去烈日帝國找到雷天劫,告訴他,只要孤王在,太陽帝國就不會攻打烈日帝國。”
傅國聲卻不先領命,反倒說:“太子,屬下有一事相告,不知太子可願一聽?”
太子,張峰聞言一楞,笑了聲道:“請說,孤王聽着。”
傅國聲這才道出有關暗黑一族的一切,及光之一族和雷天劫合作的事來,最後傅國聲說道:“啓禀太子,雖說傅家在這些年來不得勢,但情報收集工作可從未斷過,這些年來暗黑一族又開始複蘇,而且和雷天劫有過數度接觸,從收集來的資料顯示,暗黑一族比從前更要強大,最令人震撼的是,暗黑一族一改以往憑武力強攻的侵略方式,現在竟也懂得利用人族本身的矛盾,來制造有利于他們的因素。
“因此屬下認為,我們不但要和雷天劫修好,還得與烈日帝國忠誠合作,從一切的跡象顯示,最多再過幾年,暗黑一族将會突破一切障礙,傾巢而出,到那時,光靠我們太陽帝國本身的實力,絕對擋不住暗黑一族的侵襲,因此與雷天劫合作,也是勢在必行。
“再說,光之一族的二公主在我們這裏一直都不被殿下重視,我們正可藉此機會找二公主好好談談,最好能說服二公主也派軍隊來此,如此我們才有本錢對抗暗黑一族,若再加上雷天劫的助力,那就等于立于不敗之地,不知太子以為如何?”
太子張峰當然知道什麽是暗黑一族,這是身為皇太子必修的課業,只是當初念的時候自己根本沒當一回事,如今被傅國聲這一說出來,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已經超出自己所知太多,帝國的家務事與這個比起來,真的只是小兒科了!
張峰遂說道:“将你所知道的一切資料整理一份出來,過幾天早朝之時,你再找個機會提出來,這事不辦則已,要辦就要全帝國通力合作的辦,否則太陽帝國的未來就堪虞了。”
“是,屬下遵命。”
第一部第五集絕世音殺 第十章收複神恩
騎着魔狼直到黃昏,我們才看到飛沙城,修羅想利用這次的事件團結烈日帝國的百姓,于是要魔狼降落在城中最熱鬧的城中心。
我倆才一下地,馬上就被民衆包圍了起來,一聲聲的驚呼此起彼落,于是一傳十、十傳百的,少時,整個飛沙城的民衆像趕市集似的,紛紛趕向城中心。
修羅看看人到的差不多了,硬是推着我走到城中心的高臺上,面對着議論紛紛的民衆高聲說道:“大家好——”
“軍團長好……教官好……”民衆大聲的回道,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修羅舉起雙手要群衆安靜,才振功發話:“很抱歉,讓各位擔心了,我和我大哥在此向各位說聲,謝謝。”
我們規規矩矩的向民衆行了九十度鞠躬禮。
我們的這一舉動,馬上贏得民衆的心,于是更大的歡呼聲,霎時響徹整個城中心。
修羅氣勢随之高漲的大吼道:“烈日帝國,是大家的烈日帝國,我們的關系,就像石子和砂,一分散就什麽都不是,但是,只要結合在一起,我們就會變強,就會變成泰雅大陸最強大的帝國。”
修羅雙眼發出堅定的光芒,振功高喊:“你們要不要帝國強大?”
“要!”驚天動地的狂呼聲,從民衆口中喊了出來。
趁着民衆的激情,我繼續接着說道:“別的話,我就不再多說了,我只能告訴諸位,不管敵人有多強,更不論敵人有多少陰謀詭計,只要我們能團結在一起,軍民能夠一條心,沒有什麽敵人能難得倒我們,太陽帝國算什麽!清風帝國算什麽!只要我們緊緊的連結在一起,這世上,還有誰能不被我們烈日帝國踩在腳下!”
群衆全狂呼了起來:“烈日,烈日,烈日,烈日……”
修羅二話不說,跳到群衆前面,拿着烈日的大旗左右搖擺,高聲唱着“團結力量大”:“你是石子我是砂,我是砂……團結起來力量大,力量大……跟随帝國大團結,大團結……什麽敵人都不怕,都不怕……”
最後,修羅帶領群衆邊唱邊繞城,隊伍随着一路加入的民衆不斷的變大,終成一條巨龍。
神恩城最知名的飯館,飛鳳飯店,占地二百多坪,坐滿的話足可容納五百多位客人。夏炎六人,一身烏日帝國士兵的裝扮,此刻就在飯店裏頭,六人剛好占着一桌,正高談闊論著。
“你們知道嗎?聽說太陽帝國的皇帝和太子殿下快要沒命了,據說是傷在雷天劫和修羅兩人手中,還有,連文武大臣也死傷了一大半呢!”
夏炎故意站了起來搖搖頭的說道:“我聽你在那瞎掰!先不說雷天劫和修羅有沒有這個本事,難道太陽帝國都是死人不成?有那聞名的太陽四老以及衆多的高手在,又怎會讓這種事發生,去!不知道就別亂說,當心有人告你毀謗,那時有你的苦頭吃。”
先前說話的矮士兵,馬上激動的跳起來聲明:“沒有,我沒有亂說,是真的,我沒有騙你們,真的。”
夏炎一把抓起士兵的衣領道:“你還說,你不要命了,這種事可以讓你随便亂說嗎?馬上給我閉嘴。”
此時坐于另一桌上,一身商人打扮的霍青(也是疾風隊員,經過易容)站了起來高聲說道:“這位官爺,你的士兵沒有亂說,這事我可以為他作證,是真的,據說太陽帝國的皇帝雖然還沒死,可也差不多了。”
坐于霍青身邊的顧向地,放下手中的筷子,也擡頭道:“是啊,可惜啊,可惜,要是這雷天劫和修羅是我們明日帝國的人,那可真是與有榮焉。”
霍青猛點頭道:“你說的對,真的是很可惜,要是我國能有這種人的話,那咱們這些商人以後出國,那可就威風了。”
顧向地喝了口酒,大力的呼出一口氣,才繼續說道:
“算了啦,這種事只能想想,不過,有機會的話,我倒想見見這兩個人,将來才能在孩子們面前露露臉……呵呵……”
霍青也舉杯對着顧向地,道:“嗯,說的好,來,為雷天劫和修羅幹一杯。”
“好,幹杯。”
矮士兵這時忙走了過來道:“這兩位兄臺,多謝您的證實,不然我可要被罵死了。”
霍青笑呵呵的道:“軍爺,這是應該的。”
顧向地卻拍拍士兵的肩道:“唉,軍爺,你們現在是烏日帝國的士兵,将來一旦要面對這兩個人,我還真替你擔心啊。”
矮士兵黯然的說道:“兄臺,謝謝了,我只是一個小兵,長官要我往東,我不敢往西,将來的事,将來再說吧,真到了那一天,也只有把命給搭上了。”
一時之間,整個飯館再也沒有聲音,人人都各自想着心事。
差不多的劇情,換一批不同的人,同時在神恩城的各地上演,不到兩天的時間,弄得整個烏日帝國幾乎無人不知,烏日帝國的上層人士全都因此而人心惶惶。
本來太陽帝國在張揚大帝治下,已經是和烏日帝國簽了同盟協議,派兵駐紮烏日帝國境內,本希望藉此扶植其在烈日帝國的傀儡,但現在搞得張揚命在旦夕、張泰神志不清,新接任的太子張峰又欲和烈日恢複友好的情況下,當然是必須否認烏日帝國的存在了。
太陽帝國第一軍的軍團長胡濤,此時終于接到親信傳來的消息,指示帝國将和烈日帝國重新修好後,便立刻率領部隊自烏日撤退,完全不理苦苦哀求的烏日衆臣,自家的帝都都已經亂成一團了,誰有那個閑情去管別人的死活!何況帝國新的勢力圈正在形成,回去的晚了,那可能連軍團長的職位也沒了,不管誰當家,趕快回去宣誓效忠,保住自己的權位才是正事。
因此三日後,我和修羅帶着五萬兵馬,一路行軍走到神恩城,要趁太陽帝國內部還沒有整頓好之前,先行拿下烈日帝國叛徒,因此,我們幾乎是一路急行軍的前進,終于在第三天的黃昏前趕到了神恩城。
神恩城,往日烈日帝國的首都,如今叛徒的根據地,部隊在神恩城外休息了一晚,次日就開始了心戰喊話,五萬大軍圍着城牆不斷的喊道:
“醒來吧,不要做叛徒的犧牲品。”
“覺醒吧,不要讓兄弟變成敵人。”
“殺了吧,殺了烈日帝國的叛徒。”
“回來吧,回到烈日帝國的懷抱。”
一聲聲的呼喚,不斷的沖擊着烏日帝國主要根據地—
—神恩城守城士兵的心靈。
我和聖師站走到部隊前線,離城牆五十丈的距離,振功高喊道:“本座乃是雷天劫,烈日帝國的最高指揮官,現在本座給爾等一個機會,一個回歸帝國懷抱的機會,在明天淩晨五點以前,請派人來表明立場,六點一到,本座将發起攻擊行動,到那時再想回頭,可就別怪本座不講情面了。”
聖師對着神恩城,正面城牆上的天空,放了一個超大型的冰系魔法,也是寒冰自創的魔法“冰凍大地”,使得城牆上的士兵,一下如墜入冰天雪地裏,凍得人人直發抖。
修羅更誇張,提起全身的風系魔力,不斷的引導狂風吹襲着城牆上的大旗,也才一會的時間,插在正面的大旗,全部消失無蹤,陣陣狂風更吹襲着士兵的心靈。
夜晚明月當空,整個軍營更是戒備森嚴,我和亞書獨據一帳,等待着叛軍的投誠,雖然知道希望不大,總比不做要好,現時整個神恩城可說是滴水難出,就算有心投誠,也不見得能出城。
“報——前第三軍第二團的團長梁國峰求見。”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對着帳外道:“讓他進來。”
一名年約四旬的英武男子,一進入帳裏即跪地道:
“罪下第三軍第二團團長梁國峰,見過軍長。”
我看着來人說道:“起來說話。”
“是,軍長。”
比亞書,現任總軍師一職,立刻念道:“梁國峰,神恩城人,忠心耿耿,頗有俠風,武技有夢幻級的水平,屬可感化的人選之一,叛逆之時任職在外,并未參與叛亂行動。”
我聽完比亞書的報告,才問道:“叛亂已有一些時日,何以遲至今日?”
梁國峰一點也不驚慌的回道:“是,屬下之所以遲至今日,是因為父親大人被挾持為人質,但屬下知道,若一旦正面和帝國沖突,将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即使有朝一日能将父親大人救出來,也必不能得到父親的諒解,既然忠孝難兩全,屬下也只好選擇為國盡忠了。”
我閉上雙眼,讓身體躺在椅背上,對這種事,我可是經歷過太多太多了。
凡是人都很難面對這種親情的考驗,要犧牲一個比自己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人,無論是誰,都要陷入進退兩難之局,在自己的舊世界裏,多少成名高手就是因為無法割舍親情而淪為別人的工具,此人能毅然做出決定,也算是個人傑了。
我遂道:“好,為了不使你為難,明日的戰役,你不用參加,戰役結束之後,去找疾風隊的練俠,好好讨論一下,要如何才能救出你父親,必要時,也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或許也是個辦法。”
梁國峰恭敬的道:“謝謝軍長。”
我再道:“對于明日的戰役,你有什麽看法?”
梁國峰毫不遲疑的回道:“第三軍團,向以守備聞名,尤其是第一團的弓箭團,及第八團的大刀團最為有名,有這兩團守城,要硬攻恐怕會損失慘重,另外,原左相那一百個夢幻級的高手,也是一批不可小視的力量,還有羅威靈家的食客,裏頭有幾個頗為知名的人物在,還有貴族出錢從各國請來的助陣高手,因此屬下估計,若是沒有人接應,以軍長這五萬人馬直接強攻的話,屬下認為……屬下認為……”
我聽得暗暗點頭,嘴裏卻道:“你是不是想說,我這五萬人馬,根本沒有可能打得贏這場仗,對嗎?”
我不等梁國峰回達,接着說道:“我告訴你,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強攻,要打下一個城,不一定要這麽呆呆的對着高高的城牆硬攻,這種戰術,除了多傷人命之外,毫無半點好處,智者所不為。
“要攻下神恩城,方法多得很,如收買、分化、挑釁也可以來個聲東擊西,或藉助飛行的力量。
“當然,還可以挖通道,或派高手打開城門,也可以讓魔法師來個集體施法,只要找些武術高手擋在魔法師前面都行,什麽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硬攻城牆,這樣你了解了嗎?”
梁國峰無法理解我所說的一切方法,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贏就好,關于教官和軍長的傳說,他已經聽得太多太多了,早已從種種跡象明了一件事,對發生在軍長和教官身上的事,無須太過驚訝,這兩人根本就是奇跡的創造者。
比亞書在一旁道:“軍長,等了一個晚上,才等來一個梁團長,我們還要再等下去嗎?”
我笑笑說道:“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你我就再耐心的等吧!梁國峰回去有沒有問題?”
梁國峰點頭道:“沒問題,軍長,屬下是從暗道爬出來的。”
我一聽就明了,怎麽來就怎麽去,遂道:“那你先回去,有事我會派人通知你,連絡的暗號是‘變天’,去吧。”
梁國峰躬身施禮道:“是,屬下告退。”
我背負着手走出帳外,看着一裏外的神恩城,對後面跟上來的人說道:“剩下來的,就要看修羅那邊的進展了……”
修羅于當晚率領所有聖級的高手,潛入城裏,開始了計畫中的行動,一進入城裏,東方朔、東西二邪、焰揚天、鳳擎天、聖師、大山等幾人各按自己的目标分頭行動。
修羅和大山一路,在夏炎的帶領之下,直接來到前第三軍第四團團長吳國棟的軍營,夏炎指指前方的軍營道:
“教官,吳國棟就在前面的軍營裏,他的營房,在軍營的左邊,外面插着團長大旗的就是了。”
修羅理解的點頭道:“很好,你做得很好,你在這替我把風,我和大山進去。”
修羅對着大山手一揮道:“大山,跟我來,小心,別發出聲音。”
大山興奮的道:“二哥,我知道。”
營房裏,吳國棟正和手下的副團長及各大隊的大隊長在開會。
吳國棟道:“各位兄弟,如今帝國的軍隊已經兵臨城下,這一仗已無法避免,說真的,我真的很為難,都是自己人,如今卻要上演兄弟相殘的劇碼,你們有沒有人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麽?”
衆人均黯然的低下頭,副團長道:“團長,你是我們的頭,你要振作點,不然,大夥就更沒主見了。”
“是啊,團長,您這樣子,要讓兄弟們見了,那這仗也不用打了,幹脆投降算了。”
一句投降,讓吳國棟擡起頭來,看着兄弟們,久久才說道:“投不投降都是一樣,就憑我們第三軍的實力,想擋住第一軍的攻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再說,雷天劫和修羅這兩個人,只要來一個就夠我們受了,何況還雙人齊出,唉……”
修羅卻在這時竄了進來道:“吳國棟,你倒是挺知機的嘛!”
“什麽人?”
營房裏的人,全都大吃一驚,紛紛急向後退,抽出自身的兵刃,待看清來人,反而全傻在當場,一時之間衆人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修羅反倒大大方方的坐到主位上,慢慢的說道:“如果想叫人,請便,若不想叫人,就統統給我坐下。”
大山此時也走進來,站到修羅身後一聲不吭。
衆人這下更是驚到極點,一個修羅就幾乎無法對付了,再加上一個戰神大山,衆人實在不敢往下想,只好看向團長,等候團長的指示。
吳國棟猶豫半天,最後終于對修羅跪了下去道:“屬下第四團團長吳國棟,參見教官。”
“參見教官。”其他人一看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