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慕容柒重病
原先伺候女皇的張公公如今繼續伺候着新皇,先前他便嚣張跋扈,如今更沒把壽王府放在眼裏。
張公公扯着嗓子讀完了聖旨,大致內容則是和慕容九歌猜測的一樣,許配給韋思訣做正妃的是慕容柒。
只是正值先皇喪期,婚期延後至三年內完成。
聽到這個消息的慕容柒,差點沒昏過去,她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僞君子,如今竟然被賜婚于他。
“不可能,公公您肯定是看錯了,許配給韋思訣的是慕容九歌,不是我!”張公公剛将聖旨遞給慕容垣,就聽見慕容柒滿臉惶恐的站了起來,大聲叫喊着。
“奴家怎麽會看錯呢,柒小姐不妨自己看看?”張公公眼神中夾雜着不屑,語氣卻不失禮儀。
張公公不如其他太監,女皇素來喜歡貌美的男子,所以身邊人的樣貌都是極為出衆,他孤傲也不是沒有理由。
慕容柒從慕容垣的手中奪過聖旨,觀摩一會兒後,突然放聲痛哭了起來。
以前她夢寐以求想嫁的男人,現如今得知和他有婚約在身,她怎麽也笑不出來。
原因很簡單,那便是她不小心撞見韋思訣和昭陽公主私會,導致被罰至今。
心中恨他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樂意下嫁于他。
“柒姐你怎麽哭起來了,這是好事啊,你可是被皇上賜婚了皇親國戚,未來前途無量呀!”慕容九歌唇角勾笑,恭賀道。
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綻,實則她的話足夠激怒慕容柒心中的火焰。
“你給我閉嘴!”慕容柒放聲吼道,随後又在慕容垣面前跪了下來,“父王救救女兒,女兒不要嫁給那個僞君子……”
潸然淚下,淚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慕容垣的鞋頭上。
“放肆,這是皇上給的旨意,你違抗是想壽王府滿門抄斬嗎!”慕容垣肅然,眼神淩冽而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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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要掉腦袋,慕容柒瞬間就慫了,她起身超門外頭跑去,連禮數都忘了。
慕容垣嘆了口氣,“張公公讓您見笑了。”
“不打緊不打緊,那奴家先走了,王爺您的家事就自己處理吧!”
送走了張公公,慕容垣讓慕容九歌勸說慕容柒從命,并讓她監督慕容柒別做出什麽傻事來。
于是,慕容九歌便奉旨行事,寸步不離的跟着慕容柒。
剛開始,慕容柒滿是不耐煩,但無奈是父王的旨意,她不想再受罰了。
她被賜婚給韋思訣的事情傳到了昭陽公主的耳中,要知道韋思訣可是昭陽公主的男寵,雖然後來發生了衆多的事讓他們不得已分開了。
如今得知賜婚的消息,她怎麽可能袖手旁觀。
沒幾天昭陽公主送來了賀禮,只不過是私自送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這真是昭陽公主送來的?”慕容柒收到時有點半信半疑,內心後怕了起來,自從被昭陽公主賜的那二十大板後,她心裏就對昭陽公主産生了一種恐懼。
“是的,還說讓小姐你幾日後的寺廟祈福時佩戴。”慕容柒的丫鬟小菏說道。
“姐姐你可要小心這是個陷阱了。”一旁看戲的慕容九歌看着讪笑道。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輪廓到這般模樣。”慕容柒憤然道。
随後內心忐忑的打開了賀禮,竟然是一串佛珠。
慕容九歌冥想了一會兒,這佛珠看着甚是眼熟,仿佛前世也接觸過,但她始終想不起前世在何時見過。
但昭陽公主既然送出來了,并嚴厲要求她佩戴,想必沒那麽簡單。
“去讓人檢查一下這玩意兒有沒有什麽玄機。”慕容柒随手一扔,滿臉的不稀罕。
可結果還是不盡人意,這串佛珠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倒是用的上好的木材雕刻而成。
要知道不知道的危險才是最令人畏懼的。
如今看來,還用不着她動手,一個昭陽公主就吓得她不輕,而她只是一個看戲人罷了。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到了祈福的日子,去的都是城中達官顯貴家中的的女子。
這日,煙雨朦胧,廟中香煙缭繞,馬車紛紛停靠在石階下。
慕容九歌和慕容柒剛一下車,便撞見招搖過市的昭陽公主。
在衆多人中,最有權有勢的不過昭陽公主而已。
昭陽公主的視線朝她們這兒看來,慕容柒下意識地往小菏的身後躲了躲。
昭陽公主譏笑一聲,走在了前頭。
由于是煙雨天氣,很多千金小姐都不免抱怨了起來,一路上不僅浸濕了衣裳,還要在雨中祭拜。
“說好聽點是為女皇祭拜,說白了就是走個形式而已。”慕容柒在一旁抱怨着。
聲音不大不小,卻偏偏傳入了昭陽公主的耳中。
“既然如此,你在府中待着就好了,還到處亂跑作甚?”昭陽公主站在慕容柒身後,似笑非笑的說道。
慕容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還不是這個昭陽公主,好大的架勢,要祭拜自己來就是了還叫別人……”
她突然察覺到不對勁,身子緩緩轉到了後頭,入目的竟是昭陽公主本人。
她當着昭陽公主的面說她壞話,怕是活膩了。
“公…公主。”慕容柒為了小命,立即跪在了地上,“公主,我不是有意的,公主息怒。”
一旁看戲的慕容九歌唇角微彎,她還什麽都沒做,慕容柒就開始咎由自取了。
“來人,這個賤人嘴賤,給我掌嘴。”也不管這是佛門聖地,凡是惹到她慕容研,就別想有好下場。
“不要……啊……”衆目睽睽下,慕容柒被嬷嬷摁住,掌聲清脆響亮。
衆人都停下手中的事,紛紛看向了慕容柒,她們不知慕容柒犯了何事,只知道她得罪了公主。
這場面要多慘有多慘。
直到慕容柒說不出話來,嘴唇腫脹的厲害,唇邊被鮮血染的通紅。
嬷嬷松開了慕容柒,只見她一下癱倒在地,任由雨水滴落在她的身上。
沒有一個人可憐她,誰要得罪的是一向心狠手辣的公主殿下。
直至祭祀結束,都沒有一人敢理會慕容柒。
回府後,慕容柒便生了重病,下不了床的那種。
一時間,她的名聲比慕容九歌還慘烈,無論怎樣,慕容垣臉上都挂不住。
好在他清心寡欲慣了,慕容柒這個女兒早嫁出去的好,越來不讓人省心。
更令人可笑的是,被賜了婚,這個準相公可是連來看都沒有看一眼。
幾日後,不知是面子上挂不住,還怎的,韋思訣突然登門拜訪。
可這拜訪竟拜訪到她靈犀院中來了,連慕容柒靈霜院的門都沒踏進過一步。
慕容九歌沒讓他進屋,而是在外頭相見。
“不知韋公子來我這靈犀院所謂何事?”慕容九歌面挂笑容,心中卻對這張面孔厭惡至極。
“九小姐好高深的手段,竟然能說服皇上皇後。”韋思訣語氣中充滿諷刺。
“韋公子過獎了,如果只是因為這事來找九歌,九歌認為韋公子你還是去看看你的未來夫人要緊。”剛來,她便下起了逐客令。
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只是一個開場戲罷了,要你的命輕而易舉。
“想必近日的事,韋公子有所耳聞,那九歌這下不打擾韋公子了。”
語畢,她轉身回房,任憑身後的人叫喊她也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寒毒之事她可是牢記在心,如今不是處置時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還從來沒有一個經受的起他的誘惑,看來他之前都小看這個慕容九歌了。
既然不想做正妻,剛好府中還缺個侍妾,韋思訣唇角勾起詭異的笑容,心中打定了慕容九歌的主意。
慕容柒得罪了昭陽公主,若是他去探望,豈不是與昭陽公主為敵。
這樣以身涉險的事他怎麽可能做,況且慕容柒如今沒有絲毫利用可言。
慕容柒得知韋思訣來了壽王府,卻沒有來看望她,反倒是去了慕容九歌的院子。
差點氣的吐出血來,還沒嫁過去就這樣對她如此冷漠,連看都不看一眼,若是嫁過去了,韋府能有她的容身之處?
自那日祭祀之後,慕容柒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整日卧床不起,就連太醫都沒有法子。
慕容九歌來探望,卻被攔在了門外,吃了閉門羹。
“昭陽公主賞賜給慕容柒的那串佛珠,你有辦法偷出來嗎?”回去的路上,她呼喊出了玉織翔,她對那串佛珠有着似有若無的印象,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是。”玉織翔爽快的應道。
慕容九歌只是問他有沒有法子,而在他的眼中,只有一個“是”字。
慕容九歌滿意的點頭,見不着慕容柒人,很難斷定她得了什麽頑疾,居然過了這麽久還沒見好。
若是普通的感染風寒,不出幾日便能正常行動了,那日的掌嘴,似乎沒有對她痛下殺手。
卧病在床,怎麽也是嚴重了。
夜晚降臨,慕容九歌在院子裏賞着夜景,若是上一世也有這般順風順水,那些人遭到應果報應,她也不會有重生的這一天吧。
想的入迷,玉織翔不知何時到了她的身旁,靜靜的站着,目光時不時瞥向她烏黑的發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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