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齊國皇子

昭陽公主倒挺意外慕容九歌居然認得她獨門秘制的毒藥,表情卻依舊風淡雲清。

而對于慕容九歌的話更是毫不畏懼,“來人,送客。”見慕容九歌眼煩,便派了人趕她出去。

慕容九歌回去後,玉織翔剛好醫治完出來,在這凜冬之日,卻見他滿頭大汗。

“怎麽樣了?”她從衣袖中拿出手帕替玉織翔擦拭汗珠,略微擔心地問道。

俊朗的臉龐下,表情卻沒有半點變化,肅着張臉,玉織翔半響沒有回複她。

緊張的氣氛讓慕容九歌的心一直懸着,良久,她又問道:“皇上醒了嗎?”

其實她完全可以進去一探究竟,但只有玉織翔嘴裏出來的答複才能讓她心安。

“還沒。”玉織翔語氣淡淡,目光不敢直視她。

“噢,沒事,也許過會兒就醒了。”慕容九歌強撐着微笑,自我安慰道。

“不就是中個毒嘛,玉織翔你這麽厲害肯定能治好的。”慕容九歌眼神中對他充滿信心。

“主人高估屬下了,這一次......”玉織翔頓了頓,後面的話不知該不該說,畢竟瞧見慕容九歌是自己滿懷信心的模樣,不忍揭示。

正在玉織翔猶豫不決的時候,她突然說道:“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了。”

語畢,便瞧見她匆忙莽撞地跑進殿內。

床榻上,慕容垣安詳地躺着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午睡。

慕容九歌一步一步地走進,每一步都極其沉重,步伐艱難。

她來到床沿邊跪下,手緊握着慕容垣冰冷的手掌,她想給慕容垣傳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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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父皇。”慕容九歌輕喚了兩聲,可慕容垣依舊一動不動,沒有半點反應。

其實慕容垣現在什麽狀态,她心裏最清楚不過了。

剛下完早朝的慕容泰匆匆趕來了養心殿,詢問了大致情況後,也随慕容九歌來到慕容垣身旁靜靜地候着。

“父王他還有沒有醒來的可能?”慕容泰不敢相信,平日裏好好的慕容垣說躺下就躺下了。

慕容九歌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還有沒有這樣的可能了……

慕容泰頓時心涼,心中猶生一股怒火,“究竟是誰?若是徹查出兇手我定将他碎屍萬段!”

“是昭陽公主。”慕容九歌深知如今沒有隐瞞的必要了,昭陽公主依舊是他們最大的敵對。

“果然是她!”慕容泰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早就猜出了一二,只是不敢肯定。

說完,慕容泰便起身離開了,也沒說去了何處。

慕容九歌依然靜靜地守候在慕容垣身旁,不斷地翻閱查找古籍,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有希望。

很顯然,慕容泰找上了昭陽公主興師問罪,可昭陽公主死活不認賬。

慕容泰雖然沒有證據,但他直接靠蠻力解決,平生他從未打過女人,如今卻破例了。

慕容泰夜不顧昭陽公主對他的長輩,直管逼問她交出解藥。

可這毒從來就沒有人研治出過解藥,中毒之人,只有等死的份,如今只是時間早晚罷了。

昭陽公主被打很慘,身旁的宮女都不敢插手,自覺了退下了。

慕容泰可沒有慕容九歌那樣好說話,叫不出解藥,她就得陪葬!

被扇了一巴掌,昭陽公主猛地吐了一口鮮血,趴在地上冷笑着。

“別白費力氣了,解藥沒有,要命一條,但你如果殺了我,朝廷是不會認同你繼位的!”奴才都是吃裏扒外的東西,皇宮中沒有幾個她信得過的人,導致現在被慕容泰欺負着。

“那就讓你也來一份吧,正好去給皇上陪葬!”慕容泰陰冷詭異地笑了聲,随後眼疾手快的将一顆藥丸塞進昭陽公主的嘴裏。

昭陽公主來不及反應,将藥丸咽了下去,仍她怎麽咳嗽也吐不出來。

她突然好奇,為何慕容泰手中也會有勾魂散!

“你是不是在好奇,我為什麽會有這東西?”慕容泰拿出個玉瓶,在昭陽公主面前晃悠了下。

“你!”昭陽公主驚嘆一聲,連忙摸索身上的物品,發現慕容泰手中拿着的正是她丢失的那一瓶。

方才昭陽公主癱坐在地時,不甚掉落,慕容泰心細,一眼便瞧見了昭陽公主掉了東西,偷偷撿了起來。

沒想到誤打誤撞,居然是一瓶勾魂散。

“公主也不會想到會有咎由自取的一天吧?”慕容泰捏着昭陽公主的下巴,冷言道。

得知自己服用了勾魂散後,昭陽公主內心絕望,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他倒想看看昭陽公主拿不拿的出解藥來,也不知她是僞裝的甚好,還是真沒有半點法子。

見她半響沒有反應,慕容泰也沒有等下去,而是将她鎖在了房內,派了重兵把守。

慕容泰将毒藥交于玉織翔,讓他想辦法研究出解藥來。

時間流逝,期間慕容九歌不斷地給慕容垣罐湯灌藥,他卻沒有半點要醒來的跡象。

“守了一天一夜了,妹妹你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見慕容九歌面容憔悴,慕容泰于心不忍的說道。

“不,父皇不醒過來,我怎麽可能睡的安心。”慕容九歌執意如此,即使她的眼裏已然布滿紅血絲,她也不為所動。

“可你這樣守着,父皇也不會醒來,別熬壞了身體,聽話。”慕容泰勸道。

可慕容九歌怎麽樣也不聽,最後慕容泰只好使用了點極端的手法。

他從背後拍暈了慕容九歌,将她交于玉織翔,并命令他帶回去好生歇息。

醒來,天已經逼近黃昏,後腦勺伴随着疼痛。

但好在她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她不是不知道兄長的良苦用心,只是父皇不醒來,她便不能睡的安穩。

洗漱後,随意用了點晚膳,便匆匆趕往養心殿探望慕容垣。

還沒到養心殿,不遠處居然傳來一陣濃煙,順勢望去居然是昭陽公主暫住的宮殿。

慕容九歌好奇發生了什麽,改變了路線,朝濃煙處走去。

“走火啦!走火啦!快來救火!”宮女太監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入了慕容九歌的耳中。

這火來的蹊跷,寒冷的冬日起火的概率并不高,除非是有人故意為之。

由于火勢太大,慕容九歌沒敢靠的太近,只能在一旁觀望。

待火勢消停些後,整個院落已經燒成一片灰燼。

也不知是誰突然喊道:“昭陽公主還在裏面,趕緊進去看看。”

等衆人進去找人時,昭陽公主已經燒成空殼,有人擡出一架屍體出來。

這時,慕容泰也趕了過來,此次火勢不小,驚動了宮中不少人。

好在火勢沒有蔓延,唯獨找了昭陽公主這座。

慕容泰追問着情況,只見一位宮女顫巍巍地說道:“這火是突然燒起來的,奴婢也沒有聽見公主的呼喊,所以才沒能及時熄滅火源。”

按照宮女的意思,這火是從殿內而外蔓延的,是公主想自殺,而非其他人所為。

依昭陽公主的性情怎麽可能就這樣自我了斷,慕容九歌不自覺的将視線挪到了慕容泰身上。

慕容泰警惕,“這火與我無關。”

慕容泰一語打消了慕容九歌的念頭,好奇道:“難不成是公主自己放的嗎?”

“多半是了。”慕容泰也不敢肯定,只能猜測,他将昨日見着昭陽公主後發生的事如數說了一遍。

慕容九歌點了點頭,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還沒來得及處理殘局,有公公來傳報,說是皇上醒了。

慕容九歌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去,慕容垣果真醒了,但表情卻奄奄一息。

“父皇,你終于醒了。”慕容九歌眼含熱淚,相伴一旁,她眼神中不知是喜悅還是擔憂。

“父皇沒事,九歌別哭。”慕容垣氣息極弱,強撐着安撫道。

“好!”慕容九歌抹去淚痕,面帶桃花般的笑容應道。

慕容垣問及病情一事,慕容九歌有所掩瞞,但自己的病情往往只有自己最清楚不過,他卻把慕容九歌的話放在了心上。

才不過閑聊了幾句,慕容垣派遣了他們兄妹二人出去,留自己一人待在房裏。

夕陽西下,天被渲染成了橙紅,慕容垣艱難地起身,在龍椅上寫下了遺囑,安安靜靜地躺在了上面,再也沒有醒來過了......

遺囑上讓太子慕容泰繼承皇位,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

大周一年內舉辦了三次喪禮,三次登基大典,這一年中,就換了三代人。

馬上就要到春節了,皇宮剛從死一般的沉寂中出來,換上了熱鬧的裝扮。

可慕容九歌的心卻是一天比一天消極,終于她等來了這一天。

玉織翔的身世,并非只是一個暗衛這麽簡單,前世她便得知了,而正是這個時候齊國的人尋來,将他帶了回去。

不知今世,會不會如此......

該來的總會來,慕容九歌越擔憂什麽,什麽便來的越快。

齊國派來了使者,借着朝貢的名義,在大周尋找遺失的皇子。

這事鬧的挺大,就連皇上慕容泰也有所耳聞。

他本想幫齊國找尋這位皇子,誰知被好心當成驢肝肺慘拒了。

皇宮內一次偶然的機會,使者撞見了玉織翔,硬說他是大齊國的皇子,還嚷嚷着帶他回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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