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被擒
“你這傷要是再晚來半個時辰,怕是小命不保。”七皇子李佑摸索着,拔出了他身上最後一根銀針,提醒道。
“多謝。”玉織翔面無表情的謝道,雖然他懂得醫術,但不善毒,尤其是這齊國罕見之毒。
“不必客氣,你能信任我就好。”李佑年幼時便遭人陷害,導致雙目失明,在皇宮也失了地位。
但他味覺聽覺通了天賦,擅于針灸,醫術了得,但李佑一向低調慣了,他是神醫這是沒幾人知道。
玉織翔也是之前一次偶然的機會,與他結識,相互探讨醫術上的問題,如今得知是兄弟關系,關系更加親密無間。
“自然信你。”在解毒這上面,他自愧不如。
玉織翔也沒有久留,身上肩負着保護慕容九歌的重任,不敢怠慢。
只是還未回到慕容九歌的院落,他就被皇上召見了過去。
該行的禮玉織翔不會少,但話他從不多說一句,一直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令人難以接近。
皇上找他,是對這幾日發生的事有所耳聞,關心十皇子有沒有危險。
“兒臣沒事。”玉織翔一本正經地回道。
仿佛時隔多日一般,李呈終于等到他再次開口說話。
“沒事就好,多加小心,父皇也會多派人手護你安全。”李呈松了口氣,“對了,你平日裏是不願開口講話,還是有別的什麽緣故?”耐不住好奇,李呈接着問道。
“話少利落。”能不多說,他也從不多說一個字。
“這倒也是。”李呈不禁點了點頭,贊同他說的話。
沒有要事,玉織翔剛想離開,很不巧的遇到皇後娘娘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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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呈召見了她,玉織翔卻隐隐感覺到來者不善。
“皇上吉祥。”南宮腹雅行禮後,來到李呈身邊主動替他磨墨。
“皇上你這失而複得的皇子好大的架子,見到臣妾連基本禮儀都沒有。”南宮腹雅在他身旁嬌嗔道。
“都是自家人,沒必要這麽拘束。”李呈不但沒有責怪玉織翔的不是,反倒處處維護他。
一向最看重規矩的李呈,如今居然為了一個皇子破例,南宮腹雅心裏對玉織翔的恨意又上升了些。
“皇上,皇後,兒臣先行離開了。”見不慣他們二人你侬我侬,玉織翔便告退,匆忙趕回慕容九歌那兒。
殿內一時間僅剩皇上皇後兩人,南宮腹雅憤恨地說道:“皇上你這樣也太偏袒十皇子了吧,瞧他那傲慢無禮的樣。”
雖然十皇子在禮儀這方面有所欠缺,但足智多謀,是個可塑之才,李呈也沒有多太介意。
加上這是他與年妃的孩子,又失蹤十餘年,好不容易重聚,李呈才處處偏袒他,甚至有立他為太子的想法。
太子拉幫結派,勢力強大,怕是早就忌憚這皇位了。
“他才回宮幾天,這種事情慢慢來不必着急。”對于玉織翔不好的描述,李呈一句沒聽進去。
勸解沒用,南宮腹雅只能忍着,心裏厭惡玉織翔又多了幾分。
“十皇子這次處理亂黨有功,卻招了不少麻煩,你說這事該從何調查?”南宮腹雅的厭惡都表現在了臉上,李呈不由地試探了句。
玉織翔被行刺的事,她沒少參與,正是她的添油加醋,其他皇子視他為眼中釘。
“麻煩,什麽麻煩?”南宮腹雅鎮定自若,反問道。
也許是她過于淡定,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李呈也沒在質問她什麽,實際她內心慌張的很。
沒想到這人命這麽大,派了齊國最強的暗衛都沒能殺了他。
玉織翔右臂的傷口任在隐隐作痛,這不似尋常的傷,疼痛超之百倍。
慕容九歌見他回來,連忙詢問他去了何處。
玉織翔本不善說謊,這一次他行雲流水般說道:“皇上召見,談了行刺一事。”
聞言,慕容九歌冷哼了一聲,“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後宮內其他幾位皇子眼裏容不下你,想盡辦法處決你。”
“嗯。”那日在死士背後看見的烙印,他也詢問了李佑,确實是宮中之人出的手。
慕容九歌冥想了一會兒,忽然拍了一下玉織翔的右臂,面挂笑容地說道:“我想到辦法了。”
殊不知他右臂剛好受傷,玉織翔微微蹙眉,良久嘴裏才吐出一句話來:“什麽辦法。”
慕容九歌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個法子,但玉織翔的一舉一動都沒能逃過她的眼睛。
“你的右手怎麽了?”慕容九歌後知後覺地問。
“沒事。”玉織翔的目光不敢直視她,眼睛一直盯着木桌。
慕容九歌越發覺得奇怪,命令道:“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
玉織翔還想猶豫,但主人的命令不能違抗,這些日子他怕是要得意忘形了。
玉織翔如數褪去自己的衣裳,右手臂上原本一個淺淺的傷口,如今血肉模糊,泛着黑紫。
“這是昨晚受的傷嗎?”慕容九歌心疼地伸出冰涼的玉指,想要觸摸,卻被玉織翔下意識的躲了過去。
“是。”果然什麽事都瞞不過慕容九歌的眼睛。
“剛才說的法子還是算了,你的安全要緊。”慕容九歌心疼他,不忍看他涉險。
“小事,屬下定不負主人所望。”語畢,他便利落地穿上衣服,轉眼間人已經走了,沒給慕容九歌阻止的機會。
玉織翔只身一人走在皇宮幽靜的小道中,背後不知何時來了人,舉起一根木棍将他瞬間擊倒在地。
醒來時,玉織翔已經被捆綁在了密室中,眼中有的是無盡的黑暗。
沒多久,終于有一絲光線出現在他面前,入眼的即是五皇子李烙。
只見他緩緩地朝玉織翔走來,手中舉着一束燭光,只見李烙不緊不慢地将密室中的蠟燭如數點了起來。
整個密室瞬間亮了起來,而玉織翔的周圍也擺滿了折磨人的玩意兒。
“終于逮到了你了,我的好弟弟。”李烙自第一次見他就極不順眼,連連用了許多法子都沒能抓住玉織翔。
如今趁他放松警惕,又有傷在身,李烙親自動手,輕易的将他抓了回來。
玉織翔一向不喜說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輕蔑的笑容。
“你笑什麽!”見他嘲笑,李烙怒火瞬間湧上心頭,吼道。
玉織翔依然不語,這可逼急了李烙,“你不說話,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轉眼一想,李烙又淡定了下來,“不如你求我放了你,我可考慮饒你一命。”
似乎讓玉織翔求饒,比殺了他更有成就感。
“做夢。”玉織翔語氣平平,開了第一句口。
玉織翔剛想掙紮,卻發現背後的繩子越掙紮越緊,他一時間動彈不得。
“哈哈哈,想不到吧,我知道你本領不凡,特地用的捆仙繩,你越用力捆地越緊,最後能活活勒死你。”李烙得意地說着。
玉織翔卻滿臉的不屑,沒做掙紮,靜靜地候着。
“怎麽,這麽快就等死了嗎?”李烙上前,捏住他精妙絕倫的臉頰,“這張臉像極了那個賤人。”
年妃本是先太子妃,李呈貪圖她的美貌,殺了太子,搶了他的妻子和皇位,才有了玉織翔。
李烙最恨的就是這樣的人,所以處處看玉織翔不順眼。
“不如我先毀了你這張臉吧。”李烙拿起一旁專屬他的月牙兒烙印,指着他的臉晃了晃,挑釁着他。
就當他要貼上臉頰時,突然有人闖了進來,見十皇子有危險,齊松在空中翻滾了一圈,一腳踢掉了李烙手中的東西。
李烙一驚,他的密室沒別人知道,突然闖進來了這麽多人,順眼望去,就連皇上也來了。
“好你個李昊居然使詐。”被抓前,李烙連忙掐住玉織翔的脖子,以做威脅。“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他。”
“住手!”慕容九歌擔憂玉織翔的安危,連忙跑上前阻止。
“李烙,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皇上憤然道,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到了互相殘殺的局面。
“事到如今,我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了,我就要了他的命,大不了同歸于盡。”李烙的手又緊了緊。
“快住手!”李呈焦急萬分,好不容易失而複得的兒子他不想再度毀在別人手裏。
“哼,不過是個賤人生的,我呢?父皇你何曾關心過我?”李烙生母過世的早,宮中是個人都能欺負他,他知道只有自己強大,才能不受欺負。
如今區區一個李昊,就讓李呈這般心急,他活着的意義何在。
李呈越關心李昊,他心裏的恨意就越深。
“有什麽事沖我來,欺負一個皇子算什麽能耐!”這些年他是有所虧欠李烙,但李烙也從未和他說過,他一直以為李烙是不在意。
“怎麽,着急了?”李烙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這也是他最後的笑容。
殊不知玉織翔早已伸縮自如,一根破繩子還威脅不到他,他只不過一直在等時機罷了。
如今時機剛好來了,乘着李烙松懈下來,他一個轉身将他反制壓倒在地。
見十皇子安全,衆人紛紛上前,鉗住了李烙。
李烙滿臉不可思議,滿臉惶恐,“你是怎麽破了我的捆仙繩?”
“就這麽一根破繩子,還奈何不了我。”只見玉織翔不屑地說道,看着他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