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求複婚鴨

企業頒獎典禮在晚八點開始,從頭到尾都是盤點各大企業、頒獎致詞,致詞也是圍繞企業發展展開,除各大企業代表到場外,也有重量嘉賓給各企業頒獎,甚至都沒有歌手表演環節,實打實的企業頒獎典禮。

夏老爺子是主辦方上下都特別對待的特邀,尤其老爺子年紀大了,主辦方怕累到老爺子,不需要提前進場,快到老爺子環節時,會有人過來請他去進場。

所以開場前,夏老爺子帶着孫女孫女婿和管家,在總統套房裏搓着麻将。

夏春心換了晚會時穿的晚禮服,頭發妝容也由化妝師來做得精致,懷孕後氣色也紅潤透亮,懶洋洋地托着腮,美人扔出一枚幺雞,笑得惬意,“爺爺您要是輸了,能給我幾百萬零花錢花花嗎?”

夏老爺子失笑地看向祁漾,“你平時不給我孫女零花錢啊?”

祁漾身着盡顯紳士的西裝三件套,溫文儒雅,佩戴着的金絲邊眼鏡帶着兩條眼鏡鏈,輕扶眼鏡,歪頭對夏春心笑,“确實沒怎麽給過,一會兒給你打兩千萬?”

夏春心掀眉瞪了他一眼,但看在夏老爺子眼裏,這一眼瞥得像撒嬌,夏老爺子笑道:“祁漾你別空口逗我們心心玩啊,說好要打兩千萬,一會兒我要看到彙款單。”

祁漾自然心甘情願的樂意,“一定給。”

夏春心這會兒才明白祁漾被爺爺給套路了,想着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想着想着就笑出了聲。

此時氣氛太好了,陳保突發奇想,招呼着三人合影。夏修明喜歡這建議,也招呼着夏春心和祁漾來合影。

夏春心挽着爺爺的胳膊站在爺爺身側,祁漾站在爺爺另一邊,伸長手臂摟着夏春心的肩膀,這畫面裏爺爺高興,男俊女又美,陳保按下快門。

之後祁漾又改為掌心落到夏春心發頂拍了拍,夏春心仰頭瞪他,陳保又按下一聲快門,鏡頭裏兩個年輕人的表情與互動都透露着生動。

三人合影,實際卻是四個人,夏修明笑看夏春心的肚子,是真打心底裏高興,不管那是他重孫子或是重孫女,他都高興,叮囑着祁漾,“小漾啊,以後就算有寶寶了,也要把我們心心排在第一位,聽到沒?”

祁漾望向正站在陳叔旁邊看合影效果的夏春心,她今天心情不錯,正笑得明媚。

他想到她在夜裏為他泡的那碗泡面,也想到她之前在很多個夜裏為他熱菜熱飯,等他歸家,她是他最在意的人,他想一直守護她此時這樣的笑容。

祁漾鄭重道:“無論發生任何事,我都會把她排在第一位,比我自己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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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其實不太信這句“比他自己更重要”,他見過太多人,這人的本性就是自私,他不信祁漾會把夏春心看得比自己更重要,但有了祁漾這句話,老爺子的心裏也多了兩分欣慰。

夏從霜打電話過來找老爺子,還讓老爺子單獨接電話,祁漾和夏春心就和陳保自動出去,留老爺子在棋牌室打電話。

這通電話打得時間不短,夏修明半晌沒出來。夏修明正在通話的同時,同一酒店的另一間套房裏,祁蕭也正在打電話。

祁蕭在看到祁漾站在大名鼎鼎的夏老爺子身邊、而夏老爺子的孫女還懷着祁漾孩子後,他就沒辦法保持淡定了,祁漾這是找了一個大靠山,現在又是祁翰祥即将退休,要在弟弟或是兩個字之間選繼承人的時候,祁蕭有了強烈危機。

現在祁家人還不知道祁漾和夏家千金小姐已婚的事,祁蕭就想在公開之前借機拆散這二人,祁漾背靠大山,讓祁漾離開夏家千金不容易,那麽就要讓夏家千金離開祁漾,祁蕭要找女人來挑撥離間。

而最佳人選就是戚以藍,戚以藍對祁漾那點小心思,祁家沒人不知道,小丫頭年紀不大,藏不住愛慕心思與眼神。

他是從小就看不上戚以藍,戚以藍出身不行,不過就是一個管家的女兒,所以他也就沒怎麽正眼看過戚以藍。戚以藍畢業後通過井斯年初闖娛樂圈弄熱搜、以及被井斯年給踢出娛樂圈時,他也沒那閑心關注她。這次在高鐵站碰上祁漾和夏家千金,他才知道原來戚以藍早就見過夏家千金,還按照人家那美人臉整了容,那這戚以藍對祁漾的一片執着癡心,他可就更容易利用了。

但是他不清楚祁漾和夏家千金隐婚多久,也不知道感情多深,要對症下藥才是,就安排人查了一番。

他接的電話就是剛傳來的消息,對方在電話裏說:“祁總,祁漾和夏春心三年半前結的婚,也已經離了,12月16號離的。”

祁蕭對這消息詫異,“離了?”

“對,還有結婚離婚都在瑤安。祁漾大學的時候不就辦了異地戶口遷出嗎,他在瑤安那邊買了房,現在戶口也都在瑤安。所以他在瑤安辦的結婚離婚,咱們都不知道。”

祁漾和夏家大小姐已經離婚,祁蕭頓時笑得暢快淋漓,那就更好辦了!

那麽他的計劃就是雙管齊下,一邊把祁漾和人結婚又離婚的事告狀給祁高懿,祁高懿會很生氣,孫子結婚又離婚竟然不告訴家裏人這可是大事;另一邊再讓戚以藍出來把祁漾勾引走,夏春心和她爺爺被氣個半死。這樣祁漾令自家爺爺失望,又沒辦法從夏家那裏得到支持,高懿集團的下任董事長絕不會是祁漾。

祁蕭行動強,立即打電話給戚以藍,讓戚以藍快點追上祁漾,誰知戚以藍竟然退縮了,“大哥,小祁哥警告過我,我爸也被冷譚舅舅警告了,我不敢再亂來了。”

戚以藍這次是真的有所忌憚了,前陣子冷譚舅舅來了祁家,直接指責她爸的手伸太長,都伸到他們冷家了,弄得她爸很下不來臺,被祁爺爺和祁叔叔給罵了。其實那事兒真和她爸沒關系,她只是讓她爸給祁漾打電話打聽具體哪天去墓地而已,是她把她爸給連累了,不敢再亂來,而且祁漾和夏春心也沒有感情矛盾的勢頭,她不知道還要怎麽去追祁漾。上次被他們按在整形醫院被逼着整容手術都夠丢臉的了,而且她馬上就能夠再接受手術了,她怕又一次被他們逼到手術床上。

戚以藍知道祁漾和夏春心結婚的事,沒對任何人說過,當初她想要拍電影拜托祁漾的時候,拿的就是這件事和祁漾談的,現在就算她讀完電影學院卻被封殺,在家裏跟她爸學着做管家,她也不會和任何人說祁漾已婚的事。她還不知道祁漾和夏春心已離婚。

祁蕭沒想到戚以藍居然拒絕,但他轉念一想,既然戚以藍按照夏春心模子整的,說明戚以藍知道祁漾已婚的事,他開口就威脅道:“以藍啊,你知道祁漾和夏春心結婚的事吧,你怎麽沒跟爺爺說啊?爺爺一直那麽疼你,你瞞了件這麽大的事?”

戚以藍聽得心驚膽戰,祁爺爺确實對她很好,因為她從小很乖,她爸媽在祁家做事,這麽多年也沒有出過差錯,祁蕭現在拿這事兒威脅她!

祁蕭軟硬皆施,“再說他們倆都離婚了,你還有什麽不敢的。我就幫你在爺爺面前推一把力,也不用你出面,祁漾不會怪到你身上,怎麽樣?”

祁漾和夏春心已經離婚了?

戚以藍萎靡不振一個多月,此時瞬間欣喜若狂,“他們離了嗎?離多久了?”

祁蕭一聽這心花怒放般的聲音,就知道這事兒妥了,他最後問:“你想不想要祁漾?”

戚以藍毫不猶豫,“想。”

挂斷電話,祁蕭眉目間暴着陰狠,這次非要搞死祁漾不可。另外他不知道夏老爺子知不知道兩人已離婚的事,但在高鐵上的情形來看,他這次打賭夏老爺子還不知道。今天就讓自家爺爺和夏家老爺子以及夏春心,同時對祁漾失望,就算祁漾有冷譚那個小靠山也于事無補!

夏修明在棋牌室打完電話,夏春心心裏有點擔心,問姑姑有什麽事,夏修明擺手說沒什麽,看着和進去打電話之前一個樣兒,沒什麽表情變化,臉上還帶着笑,夏春心稍稍放心。

還要有段時間才到夏修明出場,夏修明又提議讓祁漾和夏春心給他唱歌聽,轉瞬間娛樂室就變成KTV包廂,兩個“小夫妻”的歌聲也都好聽,夏春心投其所好,從小就特愛給老爺子唱鄧麗君的歌兒,今天也唱了兩首,不過她懷孕氣兒不足,唱得多了兩分慵懶勁兒。

祁漾手機響,他也起身出去接電話,經過夏春心身邊時,還笑着揉了揉她腦袋,夏春心仰頭白了他一眼。

夏修明不動聲色地将夏春心嘴角下壓的不悅弧度收進眼底,而後拍着夏春心的肩膀笑了笑,這笑容間多了兩分意味深長。

來電是高促,高促在電話裏說道:“祁總,祁蕭找人查您和夫人了。”

祁蕭找人查祁漾,無非是打數通電話,通過中間知情人去了解,高促和祁漾在瑤安市住了這麽多年,自然會傳到高促耳裏。

祁漾坐在陽臺的沙發椅上,偏眸望着華燈初上的夜色,五彩霓虹燈映到他鏡片上閃着光,光映得逐漸幽深。

收回視線,祁漾按着打火機,火光在他眼裏亮出燎晃的火苗,“我記得我警告過他。”警告過祁蕭不準對夏春心動半分心思。

而查夏春心,已經算是動心思。

“是,祁總,那您今晚要告訴他們,整個萬恒集團是您的嗎?”

祁漾抽出桌上的兩張紙巾,靠近打火機,打火機的火苗瞬間蹿上紙巾,轟然蹿燃的火苗在他鏡片上也猛然變亮,如在他眼裏燒起了大火,直至火焰快燒到他手,他方松手。

雪白的紙巾化成一團黑色餘燼。

“看情況。”祁漾看着灰燼說道。

祁蕭出現在京市,那麽應該也是來出席這場企業典禮的,祁蕭不會是一個人過來,要麽跟着父親祁翰祥所來,要麽是跟着爺爺祁高懿,無論是誰,他今晚都會讓祁蕭再不可能繼承高懿集團。

但在此之前,他還需要向夏春心說兩句話。

他不想讓夏春心再從祁蕭嘴裏聽到關于他的事,如果要讓她知道,他選擇自己親口告訴她。

返回到娛樂室,爺爺和陳叔都已沒影,只有夏春心在那兒慵懶地唱着法語歌兒。

這是他第一次聽夏春心唱法語,之前為了符合各自人設,倆人連英文歌都避之不點,說也是說癟嘴的英文。

祁漾無意識地倚着門聽她唱了很久。

夏春心很适合唱法語歌,聲音散漫性感,尾音都是鈎子,聽着就好像出現她穿着法式慵懶V字領襯衫,紮着松散的頭發,在巴黎3區回頭對鏡頭笑的畫面。

未來,如果有未來的話,他希望能幫她克服做飛機的恐懼,一起去巴黎散步,陪她看她喜歡的藝術家門的博物館畫作。

祁漾緩步走到她身邊坐下,為她倒了杯溫水,遞到她嘴邊。

夏春心正唱得投入呢,突然被他打斷,沒什麽好臉色地瞪他。

娛樂室裏沒了歌聲,只剩下伴奏,祁漾接走她手裏的麥克風,調了關閉放下。

夏春心隐約察覺到他有話要說,興許還是很重要的話要說,瞪他的目光漸漸收回,變得平和了些。

“有什麽事嗎?”夏春心接過溫水喝着,邊晃翹着的腿,慢悠悠地說:“無事可退朝。”

氣氛忽然因她這句話變得輕松了些。

祁漾摘了眼鏡放到桌上,而後歪頭看她。

夏春心現在心氣平和,她好像突然想起什麽,好似祁漾大部分面對她的時候,都不會戴眼鏡。

他在外人面前的時候,卻經常戴眼鏡。

如果非要将這副眼鏡弄出點意義來,他是只有面對她的時候,才是真實的嗎,面對別人時則有着僞裝與城府?

祁漾看她盯着他眼鏡看,笑着遞給她,“你要戴嗎?”

夏春心傲嬌地撇過臉。

祁漾失笑,歪頭笑看她側臉,夏春心今天的妝容很清透,五官有着濃郁的美。

他就這樣看了面前賞心悅目的美人好一會兒,終于緩聲開口,“泡面很好吃。”

夏春心:“……”

那您怕是沒吃過什麽是好吃的泡面。

夏春心在心裏這麽吐槽着,忽然又聽到祁漾說:“祁蕭那天說了兩個詞,私生子,喪家犬。”

夏春心猛地回頭。

祁漾的臉上明明帶着笑,但她卻清晰感覺到祁漾在壓抑着某種情緒,他說得自然,卻好像也艱難。

“我現在想講給你聽,心心,你願意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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