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為複仇而生

杜芊月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含淚光的楚淩塵，心裏驟然湧出憐惜的情緒，不對，怎麽可以，杜芊月你是來複仇的，不能再對這個男人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她努力壓抑住自己起伏不定的情緒，以至于手心攥出了血。

“看着朕。”楚淩塵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擡眼看向他，他清楚地讀出了那雙眼睛裏的熟悉的氣息，激動地不能自已。

一瞬間，興奮、慌亂、驚喜等等複雜的情緒将他重重包裹，他一直間竟然語塞，只是癡癡凝望着她，一如他每日在思人閣中凝望她的屍體一樣滿是深情。

被他這樣望着，杜芊月不自覺地淚流滿面，她明知道自己該恨，可是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換了軀體，改了容顏，可是這顆心，這雙眼，還是和原來一摸一樣啊，月兒，你終于回來了。回來了就不要走好不好，留在我身邊。

我的月兒

這三年，我等的好辛苦。

還還好，你回來了，我終于等到你。

楚淩塵緊緊地抱住了她，任由眼淚落下，月兒，我好想你，別離開，別走。就讓我這樣抱着你好不好。他的雙臂摟得很緊，杜芊月幾乎要窒息，可是他卻還在收緊雙臂，啊這一切只是她的一場夢，只好抱得緊一點，讓自己不那麽害怕。他的臉頰很涼，可眼淚很熱，他的懷抱很硬，可是很溫暖。

杜芊月有些貪戀，複仇的計策瞬間被抛在了腦後，被着熟悉的氣息包裹，她根本什麽都做不了。

他們倆白色的衣角被夜風吹起，糾糾纏纏，像極了他們倆。

杜芊月任由楚淩塵抱着，所有的情緒都盡數湮滅，沒有精力去思考該怎麽辦。

腦海一片空白，眼神空洞，只是愣愣望着火光沖天的思人閣，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良久，她終于恢複了思考，她應該推開他，要複仇，對，她慢慢安撫着自己，恢複平靜。他抱着她，毫無防備，這是一個好機會……

杜芊月收起了眼淚，右手瞬間拔出了背後的長劍，左手掙開楚淩塵的手臂，兩人相隔一尺距離，他還沒有緩過勁來，她狠狠将手中的長劍刺進了他的肩膀。

“嗤……”

鮮血瞬間流出，沿着肩膀緩緩滑落，楚淩塵卻像沒有知覺一樣，一動不動。

“皇上！快來人護駕！”首領太監慌亂地大喊。

“都給朕退下！”

楚淩塵終于有了反應，，他根本不顧自己的傷口，只知道不能讓人傷了月兒，他下意識地喝止了正欲上前的侍衛們。

侍衛和宮人，還有杜芊月，全部都愣住了。場面一時詭異地安靜了下來。她的手還沒收回，劍尖依舊插在楚淩塵的肩膀上，傷口汩汩往外流着血。

楚淩塵望着她，露出一個微弱的笑容，他太久沒笑過了，已經忘記了怎麽去笑。只能費力地牽起嘴角，可是在杜芊月看來，卻是無比的諷刺。

“yu……”月兒，你回來了。

把我當成你的雨兒了是嗎，呵，真是……讓人生氣。

杜芊月打斷了他的話：“我在劍上淬了毒。”

“yu……”月兒，我好想你。

杜芊月再一次打斷他：“我不是你的雨兒。”

“我重活一次，前來報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