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準對靳斯年動心

亮着的手術中,三個大字,刺的寧夏眼眶生疼,旁邊的護士說什麽,也聽不到似得,就那麽呆呆的坐在那裏,一直望着手術室緊緊閉合的大門。

“怎麽樣,斯年怎麽樣?”

聽到靳斯年的名字,寧夏總算有了點反應,看向一臉慌張的來人,卻是一臉陌生:“你是?”

裴爵做自我介紹:“我叫裴爵,斯年的朋友,剛才無意間,刷網頁的時候,看見了他出車禍的新聞,他現在情況怎樣?”

情況怎麽樣?

寧夏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所以茫然搖頭:“我也不知道!”

此刻她腦子裏很亂,全都是他推開她,自己被卡車撞出好遠的場景。

血,滿身的血,不知道從哪裏流出來的,身上的白襯衫都染紅了,卻還問她:“你有沒有事?”

明明說話都那麽費力了,卻還是開口第一句話,就關心她!

那一刻,寧夏感覺到,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一樣,疼,明顯的刺痛,很難受的疼!

不是說好的交易嗎?

為了交易夥伴,做到這一步,是想幹什麽?

所以她吼:“靳斯年,運籌帷幄的商界霸主,在商言商,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吼着吼着,眼淚就出來了:“直接說,你這次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作為交換?”

“別哭!”他虛弱的擡起染滿鮮血的手,替她擦拭眼淚:“我什麽也不要,只要你好好的!”

什麽也不要,只要你好好的……

這句話就好像是複讀機一樣,一遍遍的在她紛亂繁雜的腦海裏播放。

只要她好好的,所以他不顧自身危險,弄成如今進去三個小時,還生死未蔔的狀态!

除了父親,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對自己這樣過,為了她,連性命都不顧,只為護她周全。

他們也才認識幾個月而已啊!

看寧夏眉頭緊蹙,似是很糾結的樣子,裴爵擡手捂住臉,外人看到的是他悲傷難過的樣子,實際上……

嘆息一聲,在她身邊坐下:“嫂子,斯年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他舍不得你和孩子!”

“……你叫我什麽?”

“嫂子啊!”裴爵道:“雖然咱們第一次見面,不過我卻是認識你的。之前我們知道,有個女人替他生了孩子,卻是一直沒見過,還以為他不過是因為年紀大了,所以随随便便找了個女人生孩子,因為那個女人不重要,才一直不介紹給我們認識。沒想到我們都想錯了,前不久他拿着你的照片,對我們說,以後這就是你們嫂子了,啧,認識他那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談論起一個女人時,兩眼都幾乎放光呢!”

他這話,無疑在寧夏本來就不平靜的心湖,投下一顆重量不小的石子。

他把自己介紹給朋友,還讓他們叫她嫂子,是為了更好的掩蓋她的身份吧?

畢竟以後跟杜子恒他們接觸的機會更多,如果說他的朋友都不認識自己,那豈不是露餡了。

是這樣吧?

一定是這樣!

就像在公司一樣,都是為了以後做準備!

可是……

看着還沒有任何開啓跡象的手術室大門,剛才認定的一切,頃刻間轟然倒塌,寧夏只覺得腦袋快要炸了,亂的她只想逃離。

“我,我去上個洗手間……”

**

洗手間裏,寧夏從鏡中,看到了臉色蒼白到可怕的自己,沒有一絲血色,跟鬼魅一般。

“你擔心他?”

梅媚的聲音,突然響起,寧夏從鏡子中,看到了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她,轉身:“梅姐?”

“回答我!”梅媚的聲音,染了厲色:“你是不是擔心靳斯年?”

寧夏不懂她為什麽這麽在意這個問題:“他是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我擔心他也無可厚非!”

“只是這麽單純的,沒有別的原因?”

“梅姐,你究竟要說什麽?”

“寧夏,我要你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對靳斯年動心!”梅媚一臉嚴肅的把手放在她雙肩上:“具體原因你不要多問,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但是現在你一定要記住我的話,不管他為你做過什麽,都不要動心!你如果相信我不會害你,就答應我!”

“……”她好像對靳斯年很了解的樣子:“梅姐,你……”

“什麽都別問,只需要回答我,你答不答應?”那些真相,只要她不對靳斯年動心,以後即使知道了,受到的傷害也是有限的!

“我……”為什麽這個問題,這麽難回答!

“你已經……”梅媚雙目膛大,情緒激動:“寧夏,你?你們才認識多久,你不是說只是交易嗎?”

“我沒有!我沒有!”寧夏大吼:“我沒有對靳斯年動心,沒有,沒有!”

“……好!”梅媚蹙眉:“我相信你沒有!記住我說的話,以後也不準!好了,我走了!”

她也跟裴爵一樣,看了新聞?所以專門來告訴她這些的?梅媚如今身為國際明星,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看她手中拿着的大墨鏡,大口罩,還有頭上戴的假發,究竟是什麽原因,讓她冒險跑這麽一趟的?

她說了,現在不能告訴她,寧夏也就不問,只不過還是叫住了她:“梅姐,等一下!”

“什麽事?”

“借我點錢!”

“多少?”

“給一個賤人一點教訓,十萬塊就夠了!”寧夏說這話的時候,眸底湧現殺意。

梅媚挑眉:“你都知道了?”

所以,她也知道?

“不是說了要幫你,最近一直都在跟蹤那個賤人,沒想到她反而先下手了!”梅媚義憤填膺:“不過你這次倒是蠻聰明的,竟然這麽快就看透了!”

“早該看透的!”寧夏冷笑:“除了她,還有誰那麽了解我!三個月前要燒死我,現在又要撞死我,當真是恨我入骨啊!”

現在想來,靳斯年之所以開個車子去那麽久,應該是被托住了,倒真是算計的很好。

“一個賤人,何必浪費十萬,一毛都不值的賤貨!這件事交給我了,你就等着看好戲吧!”梅媚打了個響指:“很久沒活動筋骨了,我會讓她永生難忘!”

“我不要她的命,只要給她長長記性!”

“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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