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野貓的基因無法馴化

程小美怎麽也沒想到，柳佳人竟然敢用這麽嚣張的語氣跟她講話。

她在公司呆了三年，也算是半個元老了，如果不是天降一個柳佳人，晨姐離職後空出來的董事長秘書一職，肯定會是她的！

“這就是你對前輩說話的态度？”程小美忍着不爽，一張俏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變得有些僵硬，“看在你是新人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不過，來日方長！”

“是你先惡意揣測我和陸總關系的，希望前輩不要避重就輕。”柳佳人說完，揚起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緊接着，她又在程小美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走到門口，打了早退卡。

“小美，你別跟她一般見識，這個柳佳人就是認不清形勢，以為仗着陸總提拔就能耀武揚威了，其實狗屁都不是！”

“就是！而且我聽說，她原來在合韻傳媒做事，沒什麽背景，估計陸總就是圖個新鮮，過兩天就膩了！”

柳佳人走出辦公室，将背後的議論聲隔絕于內。

“上班第二天就早退，柳佳人，你倒是很有勇氣。”

這熟悉的聲音，不是陸衍是誰？

她轉身，一眼就瞧見了那個正向自己款款走來的耀眼男人。

“對不起，我家裏有點事……”

“你請假的事情，跟誰說了？”陸衍步步逼近，神情冷若寒霜。

柳佳人被陸衍的強勢弄得有點心虛，她垂下頭，雙手不自覺地攥在一起，“我和程小美說了……”

“你的上級是我，以後請假這種事，只能彙報給我。”陸衍的黑色瞳仁裏，倒影着柳佳人悻悻垂首的模樣，“另外，如果沒有我的允許，就算是家裏失火也要在這裏待命，懂麽？”

上班兩天，柳佳人聽到最多的話就是——明白了嗎？懂了嗎？

就好像，她真的是個一無是處的傻瓜一樣。

“不好意思，陸總，要是家裏真的失火了，我肯定是要走的。”這一次，柳佳人沒有曲意逢迎，她揚起頭，倔強地扯起嘴角，“還有，麻煩陸總不要詛咒我，萬一您一語成谶，我就慘了。”

陸衍挑眉，玩味地看着柳佳人。

小野貓的基因，果然無法被輕易馴化。

“來我辦公室一趟。”說完，他越過柳佳人，邁着筆直的雙腿走進總經辦。

陸衍所經之處，留下一屢男士香水的味道。

這熟悉的氣息，不禁讓柳佳人想起自己被下藥那晚，伏在陸衍身上苦苦索求的激情畫面……

她用力地甩了甩頭，冷着臉跟上陸衍的步伐。

辦公室裏的秘書們見陸總回來了，身後還跟着柳佳人，不約而同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我說什麽來着？多行不義必自斃！準是陸總看見她早退，把她叫過去談話了。”

“萬一陸總是想跟她說悄悄話呢？”

“行了，都少說兩句吧。”程小美心不在焉地翻着手上的文件，紙張摩擦的聲音，令她更加心煩意亂。

柳佳人，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程小美在心裏暗暗咬牙。

“坐吧。”辦公室裏，陸衍松了松領帶，慵懶地靠在老板椅上，“桌上有紙筆，我說什麽，你記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