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22)

次确定,佟年肚子裏的孩子,保準是個聰明的。

瞧,有了孩子之後的佟年,又反應快,又這麽自信,以前她可沒有這些說詞兒呢。

不過這話他沒有在說出來,省的惹佟年再抗議,只是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腹,暗暗對還沒成型的小豆丁說着心裏話。

寶寶,你提升了你媽媽的智商了。

……

佟年早早上床睡着了,唐慕城看着她睡着之後,才下床又去了書房。

栾策說着最近的調查情況。

“總裁,當年卓品君跟譚家老二譚明凱關系是不錯的。兩人年齡相當,譚明凱也很喜歡卓品君。不過,後來,卓品君家裏讓她嫁給另外一人,卓品君當時反應很激烈,黎家之後就去了阜城。不過,在阜城她沒有呆多久,就離開了譚家。具體發生什麽,誰都不知道。而譚明凱在沒有多久之後就離開了阜城,去了外地打拼。而譚家也才安靜下來。這麽多年,譚明凱很少回到阜城。當年,譚明凱好像也找過卓品君,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找還是做做樣子,他沒有找到卓品君。一年後,他就結婚了。此後,譚家跟卓品君再也沒有任何的聯系了。卓家,知道女兒失蹤之後,找過譚家,但是沒有任何消息,後來卓家的兩老氣的直接出國了。不過卻留了信息給當地本家人,想着卓品君會回去找他們。沒想到,卓品君再也沒有出現過。卓家人只當卓品君去世了。不過卓瑾瑜知道卓品君沒有去世,還是試着找。到現在,一直沒有任何的消息。”

“不能從譚明凱哪裏得到确切的情況嗎?”

“抱歉,總裁,譚家人沒有任何信息傳出來,除非從譚家人自己口中說出來,不然,查不出來。”

唐慕城沉默了會兒,“好,不用查了。”

“總裁,或許,還可以給夫人和譚明凱做個鑒定。”

唐慕城沉吟了下,“不用,暫時先到這裏。”

“是,總裁。”

挂了電話,唐慕城靜坐在書房許久。

翌日

佟年懶洋洋的睡到自然醒才起床,吃了飯,散散步,畫畫,聽音樂,被允許看半個小時的電腦,手機什麽的。

一摸了手機,那些個微信突突的往外蹦。

“小嫂子,求你了,告訴我珍珍在哪裏?”

“小嫂子,珍珍在哪裏?你知道嗎?”

“我好想我家珍珍,小嫂子,你告訴珍珍,我想她了,好想好想她。”

“小嫂子,珍珍要是不回來,我就給她守身如玉。i你告訴她,我說到做到。”

反正是好多的劉胖子的發誓啊,保證啊什麽的,佟年看了,也不忍心。

不過,她确實沒有接到過劉珍珍的信息。

而且,她也奇怪呢,珍珍說走了之後要聯系自己的,怎麽到現在連個的消息都沒有,哪怕來個短信呢?

佟年只能無奈的給劉胖子回信息,“我也不知道珍珍在哪裏。胖子,抱歉。不過若是你有心等他,等珍珍回來了之後,她一定感動的。”

胖子立刻發來一個淚流滿面的表情過來,

“嫂子,你是真的不知道珍珍在哪裏嗎?”

“我真的不知道。珍珍走的時候只跟我打了招呼,但是她沒有說她去了哪裏,到現在她也沒有跟我聯系呢。我是真都不知道。”

這下子胖子沉默了,佟年也為胖子嘆息,剛要發句話安慰呢,手機正好來了電話。

佟年沒有記下這個電話,一接起來,聽到是蘇然的聲音,她就後悔了。

真是,早知道該把她拉入黑名單的。

“佟年,恭喜你了。”

“呵呵……”這個恭喜,來的這麽晚,還不知道是有什麽別的心思呢。

“你不想接我電話我知道,不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是關于你的身世的。我也不浪費時間,如果你想知道,你就過來跟我見面,我在xx酒店咖啡廳等你。如果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當我沒說過。”

蘇然就說了幾句話之後挂了電話,痛快的不得了。

連佟年都沒有來得及問什麽呢,也不給佟年反應機會。

挂了電話之後,佟年猶豫了下,身世嗎?

佟年皺了皺眉頭,腦子裏有些東西抓不住,她知道,蘇然這個人是不慣于不想看自己過的好的,她既然都說道了這份兒上,肯定是真有設麽事情,要告知自己,而且佟年敢肯定,那絕對不會是好事情。

她猶豫着,卻還是換了衣服要出門。

“太太,您要出門嗎?那您稍等,我先請示一下唐先生。”

對于佟年外出,這一項是個必要的程序。

佟年點頭,也是,這事兒她自己心裏不确定,也知道蘇然肯定不懷好意,她不會傻的就這樣被引過去。若是以前,她還可以直接去,但是現在,懷着孩子,她自己說什麽也得以孩子為主。

很快,傭人電話就遞了過來,“是唐先生,”

佟年接了電話,唐慕城在那頭詢問,“剛才是誰的電話?”

傭人肯定會把她接了電話就要出門的事情告知了唐慕城,他這麽問佟年也誠實回答。

“是蘇然。”

“她?只她自己?說了什麽?”

“……說有關我的身世。”

佟年說完,唐慕城那邊有一瞬間的沉默,佟年心裏咯噔一下,難道真的有問題?

“唐慕城,你是不是有事兒瞞着我?”

唐慕城趕緊安撫,“年年,你不要出門了。有事兒,我回去告訴你。在家乖乖呆着,別胡思亂想,知道嗎?”

佟年深深的呼吸了下,“好,我不出去了,我等你回來。你放心,我知道分寸,我還懷着寶寶呢。”

“那就好,”

唐慕城又跟傭人交代了話,好好的看着佟年,注意她的情緒。

然後立刻出門,不過也交代栾策,“派個人去XX酒店的咖啡廳,找一個叫蘇然的女人。她知道關于年年的身世,查出她從哪裏知道的。另外,把這個事兒告訴謹之。”

“是,總裁!”

唐慕城回到錦園,佟年正一邊聽着音樂,一邊作畫。

不過,不是些正規的畫,只是在畫紙上,用彩筆随便畫的。

唐慕城走過去,從她身後抱住佟年,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溫柔的蹭着。

佟年歪頭笑了笑,擎起畫本,給唐慕城展示,“看,好看吧?”

畫上是他們錦園裏一出小亭子,不算像,也有些簡單,不過佟年自我感覺良好。

唐慕城聲音沉沉,“年年——”

佟年笑,放下畫本,從他身後轉身,道,“瞧你緊張的。看來,還真有大事兒瞞着我是不是?”

佟年故作不悅,扁着嘴巴,雙手捏着唐慕城的耳朵,她現在最喜歡就是這個的工作,感覺完全能夠壓倒霸道總裁,還能掌控他一樣。

“說吧,坦白從寬。”

唐慕城雙手摟在佟年腰上,将她往自己懷裏帶,黑眸深沉幽邃,卻帶着少見的猶豫。

佟年見他如此,搖頭笑了笑,“好啦,你唐慕城也有這麽猶豫的時候?放心,我可能會猜到些。再說了,有關我的身世什麽的,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就算我是個有着複雜身世的人,難道我就不是i你唐慕城的老婆了嗎?總不能是這個身份有問題吧?”

“不是,”

“那不就結了?我在乎的只有你,現在還有孩子了,這些是真的,其他的,說實話我應該能承受的住的。”

唐慕城這才抿唇一笑,低頭,唇角尋着她的嘴角親了親,溫柔的親吻,也撫平了佟年那點小小的不安。

退開唇之後,唐慕城還沒說話,佟年倒是先開口了。

“這事兒,你先別說,讓我猜猜如何?”

唐慕城挑眉,“你說?”

佟年想了想,然後道,“蘇然既然提到我的身世,很可能是我的父母的事情。除此之外,大概也沒有別的。我媽就對我不好,這麽多年習慣了。但是小時候心裏難受的時候,有時候會異想天開,會不會我不是我媽親生的,所以她才會對我不好。說不定有一天,我親生的父母回來找我,把我帶走,帶我去享福呢。當然,那時候是個孩子很多都會有這樣的想法的,通常在父母打了之後罵了之後會這麽想。不會真的姜瑤不是我親媽吧?”

唐慕城卻道,“再分析一下。”

佟年蹙眉,然後沒了剛才的輕松勁兒,倒是很平靜了。

“我二姨上次臨走的時候,對我說過些話。她說,要是我媽做了什麽事情,讓我傷心,我就不用顧忌她,她不欠我的。”

“還有,高中的時候體檢,學校還順便查血型,我的血型跟我媽的不一樣,我媽說我是随了我爸。”

“上次宴會,黎楠心說過我,說我來歷不明。”

一點點的,沒有什麽關聯性,現在卻把這些事情穿起來,都成了可疑點了。

佟年沉默了許久,才看向唐慕城,然後她坐了肯定。

“我不是姜瑤的女兒?或者,我也不是我爸爸佟正斌的女兒?或者只是他們其中一個人的?”

唐慕城摸了摸佟年的臉頰,聲音淡淡的問道,“年年,你若是想,姜瑤是恨不得她就是你的母親的。”

佟年卻有些自嘲的笑了,“她那是看我嫁給了你。要是我不是嫁給你,随便找個了男人嫁了,你看她還會不會真的要我這個女兒了。所以,你剛才的意思是,我不是姜瑤的女兒?”

“恩,不是。”

“那我是我爸的女兒嗎?”

唐慕城也搖頭,“不是。”

佟年聽完,沉默了許久,她被唐慕城報到了一旁坐下,然後唐慕城靜靜的撫摸着她的後背,給她安撫,給她依靠。

這個時候,說什麽

,都不用。只要她慢慢的消化這個事實。

許久,佟年還沒有擡頭,只是靠着唐慕城的胸口,發出悶悶的聲音。

“我是被抱來的孤兒?”

“……算是吧。”

“算是?”

唐慕城不确定是否就将那些複雜的事情告訴她,猶豫的時候,佟年緊抓着他的衣襟,倔強的跟唐慕城對視。

“有什麽,你就說什麽吧。”

唐慕城安她好好坐着,才半真半假的道,“你是在醫院被抱過去的。當時,生你的那個女人大出血去世了。正好姜瑤的女兒夭折,就把你抱了過去。”

佟年一愣,“那那個女人的家人也同意?”

唐慕城搖頭,“那個女人,只身一人,沒有家人。也沒有人去找她,還是姜瑜給她辦了後事。”

佟年聽完,沉默良久,最後只低低道,“看來,還真是來歷不明。”

☆、134.妻奴

黎楠心說對了,她佟年就是來歷不明的。

原來還有個母親,雖然那個母親不靠譜,有了等于沒有,還時常讓她失望傷心,可那好歹是個家人。

原來還有個弟弟,那也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可現在,卻告訴佟年,她與那些人連血緣關系都沒有,這種感覺,讓佟年有一瞬間的茫然霰。

就好像自己從哪裏來了,自己的根在哪裏,這些無知讓佟年茫然無措。

還是唐慕城拉回了她的意識,掰過佟年怔忪的小臉兒,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

“年年,你忘了,你還有我,還有寶寶。”

佟年一愣,才回神,看着唐慕城幽然深幽的黑眸,其中的擔心讓她不由得恢複了溫暖。

佟年笑了笑,把住了唐慕城的手腕,嬌俏笑道“我知道了,老公。”

唐慕城眸色濃了些,還不放開手指,拇指在她的下巴窩裏摩挲着,好像這個小女人最近吃胖了些,這下巴的小窩更軟和了。

他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

低頭,唐慕城鼻尖在佟年的臉頰蹭了蹭,然後才開口,嘴唇貼着佟年的耳邊,灼熱滾燙的貼着她的耳垂,溢出醇厚的聲音。

“年年,日後,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人是我。”

佟年被他吹的耳朵發熱,癢癢的縮了縮,咯咯的笑起來。

柔軟的手指推着唐慕城的臉龐,妥協的對他讨饒。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別故意弄我,我耳朵癢。”

唐慕城幹脆抱住了她,舌尖劃過她的耳垂,想要再進一步做點什麽呢,不過最後還是沒有動作。

只能這樣安靜又純潔的抱着佟年,呼吸拂在她的頭頂,大手撫摸着她的後背,慢慢的慢慢的放緩呼吸。

佟年自然知道唐慕城的意思,也不敢亂動,就配合着他,乖巧的抱着唐慕城勁瘦的腰身,小臉兒在他胸前聽着強有力的心跳。

好一會兒,佟年這麽安靜的呆着,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唐慕城才忽然開口,聲音低沉。

“年年,其實,你若是想找到親生父母是誰,是會調查出來的。不過,需要時間。”

唐慕城大手無意識的撫摸着佟年的後背,說道。

佟年應了聲,腦子清醒了些,從唐慕城的懷中擡頭,看着他,秀氣的眉間稍微皺了皺。

“我也不知道,要不要找。”

她猶豫的态度,不确定的無措,唐慕城都看在眼裏。

其實,早就料到她會如此反應了。

唐慕城手指劃過她的額前,眸子濃稠的卻溢出溫柔。

“我幫你找,如果哪天你想知道了,就問我。”

佟年扯了扯嘴角,最後不确定的點頭。

唐慕城看她這個好像還害怕知道的樣子,唇角一勾,彎上了笑意,“不用怕。有什麽好怕的。孫悟空不也是沒來歷,天地孕育而生,無父無母,還不是照樣過的肆意潇灑?”

這給比喻,讓佟年汗了汗!

她嘟嘴,不滿的又動手,捏住了唐慕城的耳朵。

“你把我比做孫猴子,那你是什麽?豬八戒?”

唐慕城卻饒有興致的笑着,“我怎麽可能是豬八戒?看我這個形象,這個財力,怎麽也得是唐玄奘吧?”

“噗——哈哈哈……”佟年忍不住的大笑起來,小手摸着唐慕城的臉龐,故意暧昧的的樣子,聲音還很誘人的嗲起來,“禦弟哥哥——”

“……你應該叫我師傅。”

“去你的。你還真當自己是香饽饽了,還有,我要叫你師傅,你這是要做什麽?師徒禁斷嗎?”

唐慕城莞爾,任憑佟年在自己的臉上捏着摸着,寵溺的笑道,“是啊,怎麽了?你肚子裏都揣着了我的孩子,已成既定事實了。”

“呸呸呸!別說了,少兒不宜,太禁忌。不能讓寶寶聽到。打住啊!”

唐慕城無奈搖頭,笑着,看着她恢複活力的樣子,這樣才是他要看到的年年。

……

另一邊,蘇然在等着佟年主動上鈎的時候,沒有等到佟年,卻等到了另外的一人。

“蘇小姐,我是唐太太派來的。你有什麽話,跟我說就行,我會轉告夫人的。”

蘇然一愣,面上立刻染上憤怒。

“佟年呢?我要見她本人,她人呢?是害怕躲着,不敢見我是不是?她是不是怕我拆穿她的不堪的身世,所以躲着?”

蘇然不滿的朝來人嚷着,一邊還拿着電話給佟年打過去。

可是,佟年根本不接。

蘇然憤憤然,對那人道,“你回去告訴佟年,她若是一直不見我,我就把她的身世公之于衆。”

男人依舊淡淡的笑着,點頭,“蘇小姐,夫人的身世,你是從哪裏知道的?”

見男人想要套出她的話來,蘇然心裏得意起來。

“想知道是不是?讓佟年本人來見我。她也很想知道她自己是誰吧?你立刻打電話給她,讓她過來。”

男人還是笑着,“蘇小姐,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我們作交換如何?”

“呵呵呵……”蘇然嘲諷的笑着,“交換?你有什麽值得我交換的?”

男人緩緩的開口,“蘇小姐在高中的時候,交往過一個男朋友,少男少女初嘗禁果,容易出事故。”

看着蘇然臉色猝然慘白,男人也根本不在意,依舊笑着繼續說道,“懷孕的蘇小姐怕被人知道,是在朋友的陪伴下去打胎的。可惜,因為當時蘇小姐手裏的金錢不湊手,選擇了私人醫院,胎打落了,可身上卻留下了一些毛病。韓先生怕是不知道蘇小姐會習慣性的滑胎,根本保不住孩子吧?對了,上次醫院的流産,可不是被韓先生訂婚刺激的吧?”

“你閉嘴!”

蘇然手指緊緊握拳,臉色慘白,怒瞪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不疾不徐繼續說道,“你看,咱們的消息可以交換吧?”

“……”蘇然沉默着,呼吸很重的胸口起伏着,像是呼吸不暢,捂着胸口,她那慘痛的過去,竟然被佟年知道了,還這樣的羞辱她。

佟年,你竟然這樣調查我,我跟你沒完。

若是佟年聽到蘇然心裏的話,估計會感覺很冤枉。

明明是蘇然自己上杆子來找事兒,威脅她,現在被反過來了,竟然還倒打一耙,果然是腦子有病。

蘇然咬牙,沉默了許久,男人也不着急,等着她回答。

“我告訴你,你必須給我個承諾。這件事情,不能讓韓謹之知道。否則,我一定會把佟年的事情,給散播出去。”

男人沉穩一笑,“蘇小姐,你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你散播了夫人的身世,也改變不了她是唐夫人的事實。可是,若是我将你的事情告之韓先生,那最後損失的是誰,蘇小姐比我清楚吧?”

如男人所說,蘇然完全比不過佟年。

佟年有唐慕城做靠山,任何身世對佟年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她會一直是唐太太。

可是自己現在不僅沒有嫁給韓謹之,甚至有被抛棄的危險,這樣的交易,完全是她處在弱勢。

“我要親自跟佟年說,我要當着佟年的面告訴她。”

男人見蘇然不死心,立刻作勢要離開。

“你幹什麽?”

蘇然一緊張的拉着男人的手腕,不讓他走。

男人低頭看了看,蘇然才放開手,男人才道,“我想,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相信,韓先生會對我這裏的消息感興趣的。”

“不要。”

蘇然驚恐的發出尖銳的聲音,即使在個半開包廂,可聲音的尖銳依舊引來了人側目。

蘇然立刻放低聲音,臉上表情難看又害怕。

她咬了咬牙,聲音放柔。

“先生,求你,不要。你先坐下,我們慢慢談。”

男人挑了挑眉,又重新坐下。

蘇然心裏在迅速的想着對策,擡頭的時候,看着男人還算俊朗的面容,笑了笑。

“先生,談了這麽久,還不知道您貴姓呢。”

“免貴姓徐,徐動。”

“徐動大哥,佟年給你多少錢讓你來為她服務?”

徐動一笑,“不多,這一次,付了我兩千。”

蘇然眼睛立刻一亮,“那徐先生只要是有人給錢,就能做事情嗎?”

徐動點頭,“是。”

“那我給徐先生五千,”

徐動挑眉,“蘇小姐的意思是?”

“我會告訴你我的信息哪裏得來的。但是這個信息你不要驗證真假。”蘇然想了想,然後又笑道,“徐動大哥,我再給你一萬,我還告訴你一些佟年以前讀書時候跟男生不檢點的經歷,如何?”

徐動低低一笑,“蘇小姐這是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據我說知的,唐夫人讀書時候可是乖的很,可不如蘇小姐經歷這麽豐富呢。蘇小姐打算捏造,難道不怕被人拆穿?”

蘇然笑,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害怕,看着徐動那放松的樣子,她甚至起身,坐到了徐動身邊,暧昧的靠近。

“徐動大哥,拆穿就拆穿,那沒有什麽意思。可是若是佟年這個唐夫人讀書時候的風花雪月的事情被傳出去,不管是不是真的,她總是會被人讨論的,這才是重點。徐大哥,你幫幫我吧。若是徐大哥幫了我,那事情成功之後,我再給徐大哥一筆錢,如何?”

金錢加美女的誘惑,徐動直勾勾的盯着蘇然,讓蘇然以為自己的魅力已經成功吸引住這個男人了呢。

徐動甚至還動手,摸了摸蘇然的臉龐。

“蘇小姐,女人心眼兒多了,可不讨人喜歡呢。你說,韓謹之先生知道你是這樣的女人嗎?”

蘇然愣了下,雖然尴尬,不過還是笑道,“徐大哥,你就幫幫我吧。”

徐動道,“我要幫你,你也得誠實告訴我,你找唐夫人親自過來,就是為了要告訴她她的身世?”

蘇然沉默了下,“這個徐大哥就不用知道了。”

說着,蘇然已經起身過去對面,拿過自己的包,從錢包裏掏出了一張卡,“徐大哥,告訴我的你賬號,我現在就可以立刻給你轉賬,如何?”

徐動搖頭,笑了笑,似乎是嘲諷的笑。

“蘇小姐,你這個做派,真是習慣的很,以前對付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蘇然面色青了青,有些不好看了,“徐動,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徐動雙手一攤,“蘇小姐既然這麽保密,不對我說實話,那也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你——你這什麽意思?我剛才承諾你的錢,嫌少了?想要多少,說吧。”

“不用了,蘇小姐的錢,還是留着自己用吧,說不定,很快,你就沒有那麽大方了。”

徐動笑着,起身離開,而蘇然還沒明白他話的意思,就要追出去,卻在見到包廂門口站着的人的時候,整個人徹底的僵硬了,表情震驚,害怕,慌亂……複雜的不得了。

“謹——謹之——”

韓謹之看着眼前的女人,冷冷的一笑,話都沒有說一句,轉身離開了。

蘇然想也沒有想的追出去,可是看着韓謹之揚塵而去的車子,她頹然的癱坐在地上,哭泣起來。

為什麽會這樣,怎麽可能會被謹之看到?

對,這一定是佟年故意的,一定是她要這麽毀了自己。

蘇然想到佟年竟然這麽惡毒,她的臉上立刻浮現猙的陰狠表情,佟年,你毀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

唐慕城在佟年休息的時候,下樓來,徐動已經等在那裏了。

“總裁,蘇然拒不承認自己的目的。不過,韓少已經聽到了很多該知道的事情了。而且,蘇然那個女人,自己加了戲份,可是讓韓少看的更精彩。”

唐慕城挑眉,徐動笑了笑,“蘇然意圖賄賂我,金錢,還有——美色。”

說完,唐慕城濃眉蹙了蹙,聲音冷冽,“謹之的眼睛,應該好好的檢查一下了。”

徐動道

,“韓少不過是被女人寵慣了罷!”

就像蘇然的以前的情史,只要有心,都是可以查出來的。

可是韓謹之就是沒有查,也沒有想要去查。

他或許是真喜歡蘇然,不會去調查心愛的女人的過往,或者不介意蘇然的過去,更或者,是自認為喜歡自己的女人,全身心的都放在自己身上,他也不會去懷疑。

這種男人,大概更多的是自負,自負蘇然只有他一個男人,也自負的女人不會在他面前僞裝。

啧啧,就是這樣才容易在女人身上吃虧摔跟頭的。

唐慕城沒有在韓謹之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麽,只對徐動道,“好了,你回去吧。”

徐動有些驚訝,“總裁,不需要人跟着蘇然嗎?那個女人,看起來是個睚眦必報的性子。”

唐慕城冷冷的笑了笑,“不必,她要做什麽就讓她做。”

徐動一想,便明白了唐慕城的意思。

微笑點頭,迅速離開了。

唐慕城剛要上樓,門鈴響了,傭人看着是韓謹之。

“先生,是韓先生。”

唐慕城看了一眼,“讓他進來吧。”

唐慕城坐在沙發內,雙腿交疊,摸了摸身上的香煙,卻還是作罷,扔在了茶幾上,身體慵懶的靠着,閉上眼睛,沉默的不知在想什麽。

沒一會兒,韓謹之進來,他面上有些的狼狽,看着唐慕城,他張了張嘴,最後卻不知道要說什麽,只坐在了唐慕城面前。

現在的韓謹之,顯得很煩躁,看到茶幾上的煙,就要去拿,卻被唐慕城阻止了。

“要抽煙,就離開。”

韓謹之躁怒的捏着香煙,眉頭緊蹙,“舅舅,我心情很糟糕,這全都拜你所賜。我抽根煙怎麽了?”

唐慕城目光倏然森冷厲然,薄唇微抿,撤出嘲諷的笑。

“韓謹之,你這是在怨我?你倒是很喜歡那個女人啊?”

沉沉冷然的聲音,懾人冰冷的眼神,徹底讓韓謹之冷靜下來。

他一個機靈,立刻清醒了,放下了煙盒,躁怒也被凍滅了。

“抱歉,舅舅,”

“哼,你不用跟我道歉。想要那個女人,我甚至可以讓你跟她結婚。”

“不不不,舅舅,我沒有要結婚。就算今天沒有這事兒,我也決定不會跟蘇然結婚的。”

韓謹之趕緊澄清,拒絕唐慕城的“好意”。

“舅舅,真的,我是真的看清了那個女人的面目了。這樣的女人,怎麽能進我韓家的門?”

唐慕城嘲諷的笑了笑,“韓謹之,這可是當初你自己選的女人。”

“……”韓謹之無言反駁,他很明白,唐慕城這個舅舅,在赤果果的嘲諷自己,還一點都不遮掩,完全不體諒他的受傷的小心靈呢。

“我承認,我眼光有問題。選的女人,一個個都他麽的有問題。舅舅,要不日後我要選哪個女人,幹脆您替我做決定算了。您火眼金睛,行不行?”

“不行!”

唐慕城還沒回答呢,樓上突然的女人清脆的聲音,給了韓謹之答案。

兩人都同時擡頭,正看到佟年站在樓梯口,雙臂撐在欄杆上,身子微彎,俯身看着兩人。

“韓謹之,你讓你舅舅給你看女人,什麽意思呢?”

佟年也沒下樓,就俏生生的站在那裏,表情不悅,帶着質問。

唐慕城沒有說話,只是表情愉悅的坐着,擡眸,眼底漾着寵溺。

韓謹之看了看唐慕城,完全一副我家女人做主的态度,心裏暗暗搖頭。

舅舅這樣的男人都成妻奴了?

霸道總裁邪魅狂狷哪裏去了?

☆、135.136唐慕城,你太壞了

佟說完,韓謹之看着唐慕城完全沒有要替自己說兩句的時候,他只能無奈的對佟年這位已經是事實上的小舅媽妥協。

“好吧,我只是随口說的,小舅媽可不要當真了。”

韓謹之趕緊表示自己的無辜詢。

佟年嘟了嘟嘴,算是一般滿意吧霰。

唐慕城這才對着樓上的佟年溫柔一笑,怎麽,才睡一會兒?”

佟年這才慢慢的下樓,韓謹之看着唐慕城立刻迎了上去的樣子,心裏啧啧稱奇。

等到将佟年摟到懷裏,兩人坐下,唐慕城的長指拂過佟年的額前發絲,慢慢的在佟年的臉上劃過,低聲的詢問。

“怎麽就睡了這麽一會兒?”

佟年笑道,”沒事兒,就睡不着了。”

她說完,就去看看韓謹之,韓謹之朝佟年投以微笑,佟年卻道,“你怎麽跑到這裏來跟你舅舅談女人了?”

這麽一問,韓謹之頗有些尴尬,笑了笑,看向唐慕城。

唐慕城笑,“謹之眼神不好,現在發現自己看錯人了。”

佟年挑眉,這什麽意思?

韓謹之立刻道,“舅媽,你跟算是朋友,那你知道她——”

佟年立刻擡手,一副很不敢恭維的樣子,“打住,誰說我跟蘇然是朋友的?”

韓謹之尴尬一笑,“好吧,你們不是朋友,那也總算認識吧。那你知道她以前是什麽樣的人吧?你應該告訴我的。”

韓謹之的語氣,看起來很是懊惱,雖然不是質問,但是總覺得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和蘇然的事兒,是不是他們都知道蘇然是什麽人,卻不提醒自己,總感覺自己是被看笑話一樣。的

“告訴你什麽?”

唐慕城卻摟着佟年,冷厲出聲,“年年不會稀罕知道你那些破事兒。”

佟年蹙眉,“什麽事兒?”

韓謹之讪讪摸了摸鼻子,看着佟年才解釋道,“我聽見了蘇然說她以前的事兒。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那樣的女人。自己不檢點,還騙我,我一直以為她是個很純潔的女孩子。”

佟年真想翻白眼,而她也毫不客氣對韓謹之如此做了,絲毫不怕自己形象受損。

唐慕城看着她的反應,寵溺的笑了笑,“你想說什麽,直接對謹之說吧。”

韓謹之自然也看到了佟年眼中很明顯的鄙視,他真是無奈又尴尬。

被舅舅鄙視就算了,現在他老婆還這麽個樣子,他韓謹之簡直沒有了活下去的信心了呢。

“謹之,你看女孩子都看什麽?看她臉蛋兒?看她初夜是不是跟你?”

“咳咳……”

跟小舅媽說這種事情,韓謹之很是不好意思,況且,身旁還有舅舅的陪伴,那感覺,不要太透心涼呢。

佟年笑道,“你不用覺得尴尬,我說的是事實。我想你肯定只是看表面,人家女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從來不會用心去看。你自認為自己有長相,有能力,有家世,女孩子都追着你呢。所以,這樣的男人要不就很戒備心強,像你舅舅,要不就是你這樣的,完全被女人寵壞了。不過,說來,你雖然有點渣吧,但是也不是那麽太濫情。”

“咳咳咳……”韓謹之咳嗽的更厲害了。

佟年不管他的反應,自顧自的說着自己的話。

“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蘇然嗎?我不信,你們畢竟是同船共枕的最親密的那個人,就算是裝得了一時,卻裝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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