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跳崖

探春又吃了一塊點心,吃完一塊又吃了一塊,吃飽了以後就有點想睡覺。喜鵲怎麽去找人都不回來。淩霄她們難道去逛街了。那我先睡會兒等她們吧。

南國硯看着王爺手腕上的一排牙印,屋子裏的氣氛比較怪異。王爺看着自己的手腕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王爺,王爺,是不是找大夫來看看。”

沒有回應,“王爺?要不要緊?要不要請大夫。”

重華東君一抖袖子将牙印蓋上,“他們什麽時候能回來?”

南國硯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只能實話實說,“大概中午就能回來,最晚也是在外面吃過飯就回來了。”

“吃過飯才回來?”抖了抖胳膊,下嘴還挺狠的,“是容許他們在外面吃飯的?”

“這個?”南國硯就有點為難,小姐出門一向沒有那麽多規矩,“跟小姐一起。”

“恩。有沒有派人跟着?”

“只是去山神廟,不出兩個時辰。”

重華東君瞪了他一眼 ,“倆個時辰很短嗎?你去看看。”

探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越睡覺着越熱。夢見自己在烤地瓜,地瓜香的很,可是也燙的,她還是忍不住肚子餓伸手去拿。

哎呀,這一下她醒了!是真燙。探春前一刻腦子還迷迷瞪瞪的,下一刻立即清醒了。拿着被燙傷的手看,都起了燎泡。這還夢想成真。

這一下腦袋真的清醒了。擡頭看外面通紅一片都燒透半邊天了。她這一下就慌了神,真的起火了 。前面的火氣熱浪噴過來,将她的臉都映紅了。她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

沖出去,這是她腦子中的第一個想法。往外看了看,外面的火苗燒的樹木噼裏啪啦的響。眼看火就要燒到亭子門口了。外面竟然一個人也沒有。“起火了,救命啊。救命。”她扯着嗓子幹嚎了幾聲,外面還是一個人沒有。

整一個夏天雨水不是很多,已經快了進入秋天。天氣幹燥的,這火一燒起來越燒越旺。 這裏的樹木有多,探春往後退了退,一陣熱浪打過來,臉上有些幹燥的疼。沖出去才能活着。

探春提着裙子往外搶了幾步,不行,根本沒有路可以走。這怎麽辦?幾分鐘之間的事兒可能他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前面出不去,要往後走,後面确實比前面涼快一些。後面是山澗,她挽起裙子跨出去。只是一會兒她又将腿收了回來。周圍全是酸棗林子,下去就是活着也變成刺猬 。

這個亭子是木制的這麽多年就是人也變成幹屍了,要是一着火肯定是沒有辦法。就在這種時候,她腦子火花一閃,“嫂嫂,你哪裏也不要去。那邊是瀕臨海水。”

有水,探春撩起裙子,将裙子抄在腰帶裏面,貓着腰往另一邊退。穿過灌木林,探春在裏面哈着腰一路快跑,越跑心裏越沒底,越跑覺着看路越不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仿佛後面有鬼追她。

前面的灌木林越來越稀少,她一個不注意差點掉下去。果然是大海。

探春終于直起身子,一頭的大汗迎着風吹過來,踮起腳看了看身後,亭子那片兒冒着濃煙。

“王妃,王妃。”

探春吓得一個激靈,怎麽還有人找自己,站起身子,整理整理衣服,到底不要太難看。

“王妃,王妃。”

探春沒敢出聲支棱着耳朵聽着,沒敢出聲,這兩個人的聲音聽着很耳生。還沒想明白是誰?那兩人又說了。“王妃,怎麽不在這裏,我剛才看見了往這裏來了。”

“你真的看準了,要是找不着咱們腦袋也別想要了。”

他們跟探春就隔着幾棵樹的距離,探春聽到這裏心裏放心了,找到親人,“我在這兒。”

這話一出兩個人一愣,對視一眼,貓着腰鑽過樹林。

是兩個生的面孔,她沒有多想,“我在這裏。那邊起火了。你們從哪裏過來。”

兩個小厮打扮的人,在她跟前彎腰下拜,“王妃,火已經熄滅了。可以回去了。”

探春點頭,這一趟出來的,“走吧,是誰讓你們來了?王爺?”

兩人捶着手對看了,“哦。”

探春回頭,“快點走吧。”

兩人又看了一眼,眼神陰狠。剛才還平和恭順的臉面變得猙獰起來。咬着牙根兒,“你下去吧。”一把将探春掀下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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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你說什麽?”重華東君将手裏的醫書放下,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哪裏起火了?”

南國硯肩膀縮着,眼裏的淚水轉着,眼看就要掉下去了,“城隍廟裏起火了。正在救活。”

“她們回來了嗎?”

“沒有。”南國硯聲音都哽咽住了,眼淚再也堅持不住,“一個也沒有回來。回來禀報的人說,起火的地方就是小姐跟王妃落座的地方。”

重華東君撩起袍子就往外走,。

“王爺,王爺,您等着我點。”南國硯眼淚也不敢掉了。

重華東君只覺着自己的腦子嗡了一聲,接着什麽也聽不見了,看不見了,只是轟轟的亂響。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反正不能一直坐着。

“哎呦。”一個小童子從外面竄進來,沒想到前面有人,一頭就紮到重華東君的懷裏。

重華東君被撞得一個趔趄,胸口一口氣震動,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起來。渾身上下的感覺一下子又沖了回來。

小童子見撞了王爺,吓得雙腿早就軟了,将話也忘了,一下就跪在地上,“王爺,饒命,饒命。”

南國硯上來将小童子從地上提溜起來,“你慌張什麽?什麽事兒?”

小童子快縮成一團了,吓得話都不成句了,“車,車,車,王妃,王妃,的車回來了。”

重華東君一把抓住小童子的領口,幾乎是吼出來的,“你剛才說什麽?誰的車?”

“王妃的。”小童子哆嗦着擠出來這句話。

重華東君将手裏的小童子一扔,擡步就往外走。

南國硯心裏的石頭一落,喃喃自語,“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外面的馬車确實是小姐跟王妃出門的馬車。

重華東君打開車簾子的手不可控的抖着,一下子把簾子打開。

逆着光也沒看江裏面的有幾個人只是橫七豎八的躺着。“将車子帶到後院。”

南國硯‘哎呀’一聲答應着,心裏直打鼓。人是回來了,但怎麽還躺在車裏。

進了二道院,“讓他們都下去吧。”

車子到了書房,南國硯馬車一停下來,着急的打開簾子。

重華東君拍開南國硯,“我來。”

裏面的人一個個下來,重華東君的臉越來越黑,南國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先被擡下來的是喜鵲,雙手雙腳都被綁着,嘴巴被堵着。接下來是小姐跟淩霄,樣子跟喜鵲一樣都被綁着,嘴也被堵着。

索性是身上的衣服還整齊,沒有王妃。南國硯不相信的掀了幾下簾子,裏面沒人了,“王爺這。。。。。”

重華東君的臉烏雲滾滾,“将跟着的人給我壓過來。我要問問他們,王府養着這些人都是白吃飯的嗎?”

南國硯連滾帶爬的滾了出去。

“王妃呢?”

南國硯怕王爺氣壞了将水杯送到王爺面前。

啪啦一聲瓷器破碎,底下鴉雀無聲,“我問你們王妃呢?”

底下的侍衛不敢出聲,他們一路上只用心照看着王妃,誰會看一個給王爺掃地的丫頭,這怎麽又成了王妃了。

“啊!你們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重華東君對這樣的沉默忍無可忍。

沉默沉默,一路都是沉默。

重華東君站起身來,不再說一句話,就往門外走,門外的馬早已經備好了。他跨上馬走了。

南國硯帶着人哪裏敢停頓,一路狂奔的跟着。

火已經滅了,整個城隍廟的後院還冒着煙兒。發黑的木頭還不停的發出爆裂的聲音。周圍已經圍住了官兵戒嚴。見王爺過來,知府老爺連忙跪倒在,“王爺。”

重華東君翻身下馬,“起來,裏面有沒有人了?”

“額。。。。。裏面的火剛滅,下官還沒有派人進去。”知府大人穿着寬大的官服,又跪倒在地,大袖子擦着汗,“下官這就讓人進去。這就讓人去。”

重華東君将馬鞭扔給南國硯,“不用了。”擡步就要往裏走。

南國硯撲騰一聲跪倒在地,膝行上前,抱住重華東君的腿,“王爺啊,您別進去。小的進去。小的進去。”

重華東君低頭看着南國硯,“放手。”

南國硯不敢跟王爺對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就是不撒手,“王爺啊,你不為別的想想,我得為奴才想想。你要出事兒了,奴才到了底下也不能跟老王爺交待啊。”

重華東君眼神更冷了,“讓開。”

南國硯索性不放手,只是一個勁兒的擠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 現代言情 熟女的愛情 多多支持,歡迎吐槽

還是要宣傳一下,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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