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思?!

語畢,還沒來得及追問,唐忠一個轉身,消失在門口。

作者有話要說: 楚文:用眼神殺死師兄身邊的一切。

☆、第 12 章

“這什麽忠的,幾個意思?!”暮歌氣鼓鼓地看着門口,就差沒掏出追蹤符循着氣息追出去了。

“人家叫唐忠。”

“你記一個陌生狼名字記這麽牢幹嘛?!”唐忠眯着眼轉頭打量起楚文。

“……我?”楚文愣了一下,師兄怎麽就無差別暴躁了?

“哼,算了。”暮歌感覺自己的怒火真是毫無由來,不過在沈莊主房間裏,沈*幹屍*廷鈞還躺在那,實在不适合想別的。

于是,接下來的查案時間,暮歌全程:我聽不見,我不知道,你自己琢磨去。

可謂是毫無征兆,毫無邏輯。完全一副像是他被滅門的表情,簡直是活人勿近……

出了碧霞山莊,兩個人走在前往以北方向玉泉鎮的路上。

“師兄?”楚文站在暮歌後頭,輕聲喚道。

……師什麽師,記人家名字這麽快,輪到我怎麽名字不會叫了,誰知道你叫哪個師兄,哼!聽不見!

“師兄小心!”楚文伸出手把差點撞樹的暮歌攬在了懷裏。

“我……”暮歌手不小心貼上了楚文的前胸,一瞬間腦子噼裏啪啦放起了煙花,亂得很,但是剛才郁悶在心中堵的難受的情緒,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這小師弟肯定給我下蠱了。

“師兄,你怎麽了,走路不看路,都快撞樹上去了。”

“沒,沒什麽,我……”暮歌低頭不敢看楚文,“我只是在想滅了碧霞山莊的兇手。”

楚文松開手,從衣袖裏拿出一片碎布,遞給暮歌,“師兄,你看。”

“這是……”暮歌拿起碎布,仔細打量了一番,“這難道是沈莊主?”

“嗯,是我剛才從沈莊主握緊的手中掰出來的。我覺得這是兇手的。”

“師弟……”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暮歌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因為,他根本沒發現沈廷鈞的手有一只是握緊的……尴尬。

“師兄剛才只顧着自己生悶氣,我想你大概沒發現吧,這會等你氣消了,我才敢給你看。”

楚文說完,又輕輕彈了一下暮歌腦門,這麽輕,不會變傻的。

“你……靠,誰說我生氣了,”暮歌感覺臉又熱乎乎的。

暮歌拿着碎布看了看,越看越熟悉,“總感覺在哪裏見過……”

“用追蹤符試試?”楚文從行李裏掏出一張追蹤符,運了靈力,将碎布往追蹤符上貼近,不出一會,追蹤符便在空中顯現出:玉霞。

“玉霞派?!”暮歌瞪大了眼,“怎麽會……”

“不管是不是,我們先去看看,說不定會有發現。”楚文拍了拍愣在原地的暮歌,他知道,玉霞派與瓊華派素來交好,掌門一直以來都有幫襯着玉霞派,不僅僅是因為玉霞派全派都是女弟子,還有一個原因是,玉霞派掌門:玉青霞年少時曾和掌門一起有過一段青梅竹馬的習武生涯。

“……好。”暮歌收起追蹤符,“先去前面的玉泉鎮落腳吧,過了玉泉鎮就是玉霞派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主線副本2 玉霞派馬上開啓

在這之前……好幾個事都得給辦了……

嘻嘻嘻!你們懂得

☆、第 13 章

趁着天黑前,二人來到玉泉客棧。

“小二,一間客房再送點小菜和兩壺酒。”暮歌說完,朝店家指的空客房開門進去。

“師兄,你又要喝酒?”

“我?這不是瓊華派,我們喝點,無妨。”

……楚文想起前段時間,暮歌提着兩壺酒,來到他房間,結果一杯倒,這點酒量,真的不耽誤事嗎?

楚文默默搖了搖頭。

不一會,菜和酒都送進了客房。

“師弟,你不喝嗎?” 暮歌吃着小菜,發現楚文面前的酒碰都沒碰。

“我……不怎麽會喝。”楚文發現暮歌已經快喝完一壺,臉上泛起了紅暈,讓人看的渾身燥熱。

“是師兄的錯,過去我與楚行、楚簫等師弟們下山,都會一同去酒館買幾壺酒回來,我還以為,你們楚字輩的都會喝酒。”

“我不會,我也很少……和師兄下山。”

“是啊,我們倆這還是第一次出來這麽遠呢。”暮歌喝多了,又開始了詠嘆調式感想。

“嗯,第一次。”楚文輕輕揚起了不可察覺的嘴角。

“要說師父選你歷練,想來是因為年中比武那會,你與我打成了平手,畢竟此番路途吉兇難測……師父真是的,他老人家要是知道這事沒那麽簡單,我看他還會不會心大的放我們倆下山查看。”暮歌砸了砸嘴,又拿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我只是……以大師兄為習武的動力……”楚文輕聲說道,“師父有師父的道理,不過,還好是我。”

“嗯?什麽是你?”

“沒……沒什麽,我在想,今天這白狼族怎麽會出現在碧霞山莊,看樣子,他也在查這件事……”楚文還沒說完,暮歌猛的站了起來,用了拍了下桌子,“又是那個什麽忠,你怎麽回事,你還想養寵物啊!”

“啊?”楚文眨了眨眼,這和養寵物有什麽關系?

暮歌一臉不悅的盯着楚文,“還是說……小師弟看上那頭狼了?”

楚文一聽,忍住笑,解釋道,“我沒有。”

暮歌看到楚文居然還笑起來,更加不滿,一步上前,一把抓住楚文的手腕,“那他為什麽還問你名字,為什麽還說你們會再見!”

“我……”楚文緊張的不知如何開口,他正想解釋什麽,暮歌又一把放開了他,低下頭,轉身,輕輕嘆了口氣,“算了,我可能喝醉了……”

突然,暮歌發現楚文兩手搭着他的肩,把他轉過身,直勾勾的看着他。

“師弟……”暮歌感覺自己被盯的頭皮發麻,此時此刻的楚文,目光深邃,又帶着一股炙熱,暮歌似乎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好聞的氣息,很沖動的想上去咬一口!

住腦,暮歌,你又不是那頭狼。

“暮歌……”楚文靠近暮歌耳邊,輕輕喚了一聲。

完蛋,聽了腳軟……

暮歌反應不過來,正當他想掙脫開,楚文微微低下頭,薄唇輕輕抵住暮歌的嘴。

“唔……”暮歌感覺自己心髒噼裏啪啦放着煙花,快炸了。

小師弟也醉了?!

沒等反應過來,暮歌一閉眼,倒在了楚文肩上。

楚文紅着臉,笑了笑,“還說自己酒量好”

作者有話要說: 楚?真?非常沒大沒小?文

短暫上線

☆、第 14 章

楚文把暮歌抱到床上,蓋上被子,看着眼前已睡死過去的大師兄,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過暮歌的臉頰。

極盡溫柔的注視着眼前這個男人,楚文想起了,很多年前,在他還只有10歲模樣的年紀,有一次一個人在後山偷偷練劍,可是簡單的招式,旁的弟子都已練到七七八八,唯獨他,愣是基礎的幾個入門劍法還沒摸透,這令小楚文懊惱不已。

正當他一個人練的發悶氣之時,傳說中那個最具靈氣的大師兄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柔聲細語道,“你是楚字輩的師弟嗎?怎麽一個人在這愁眉苦臉的拿劍嘩啦着?”

“……”是大師兄!小楚文一驚,他聽過暮歌的,自是心中知曉,但往常只是遠遠照面,未曾與他近距離相處過。

今日這麽一入眼,倒是把小楚文看的臉頰發紅呆愣在原地,腦中只有一個念想:大師兄,果真是生的玉樹臨風啊。

不過也就十幾歲的少年,暮歌已出落的白衣飄飄,劍眉星目。

讓從未涉事的小楚文內心不自覺的砰砰直跳。

過了半天才反應道,“大大大師兄。”

“哈哈哈,是,是大師兄,不是大大大師兄。”

“……”

還沒等小楚文繼續開口,暮歌似乎看出了什麽,只是輕輕握住了小楚文拿劍的手,“來,跟着我,不需要運氣,只需看好。”

語畢,暮歌便帶着小楚文行雲流水的使出了一套劍法,全程,小楚文只把自己全身心交給了暮歌,而在心裏默默記下了劍法以及帶他舞劍之人。

在那之後,小楚文便時不時來到後山練劍,偶爾也會遇到暮歌,而遇到暮歌,便是他來到後山的一點小心思。

那時候,楚文就想着,要再努力,再更精進,才可以對得起教導過他的大師兄,才可以站在他身旁,才可以讓他看到自己。

現在,他終于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了,可以一同下山歷練了。

而有些情愫也随着年月,在楚文心中慢慢生了根、發了芽,令他羞澀又不知如何啓齒,“你對我,是不是我對你那樣?你是生氣了還是介意了?”

楚文坐在暮歌身邊,喃喃自語道,“如果明天你酒醒了,你會不會想起我剛才對你做的事,你會不會覺得我惡心?”

“哎呀,別動。”暮歌閉着眼嘟囔了一句,翻了個身,又睡了回去。

楚文看着,愣了愣,又笑了起來,大師兄睡覺什麽的,也是很可愛了。

“誰?!”楚文正起身準備吹滅蠟燭,聽到窗戶外稀稀疏疏的響動,楚文謹慎的來到窗戶旁,推開窗一看,一只‘狗’,扒拉在窗沿。

楚文抱起這只哈士奇模樣的狗,關上了窗戶,仔細在舉起來打量了一番,“你是...狼?”

“嗷嗚...”小狼崽輕輕叫了一聲。

“你是白狼族唐忠的弟弟?”楚文輕輕摸了摸小狼崽的毛。

“嗷嗚嗷嗚”小狼崽又開啓瘋狂點頭模式。

“今天白天我們遇到你哥了,他正趕往瓊華派山腳去找你,怎麽你來到這兒了?”楚文發現這個小狼崽雖然還不會幻化人形,但是心智漸開,能聽懂人說話,主要是,這個幼崽時期非常像...狗了,軟綿綿的,白絨絨的毛下耷拉着耳朵很可愛。

“嗚嗚...”小狼崽耷拉着耳朵,哽咽的發出幾聲,看來是想哥哥、想家裏了。

“等等等等,先別難過,你餓不餓?我這裏有菜有饅頭,你要吃嗎?”楚文把剩下的飯菜端到了小狼崽面前,實在是拿突然傷心的小幼崽毫無辦法了。

“嗷嗚嗷嗚!!!”小狼崽的心情還真是一秒放晴,看到這滿桌的菜,立刻兩眼放光,趕緊伸出小毛爪子扒拉起來。

“吃完飯,你就睡這裏吧。”楚文從店家那裏讨來了一疊布,在地上堆起來,做成了小窩,這農歷7月的天氣,夜裏是不會冷了。

“嗚嗚...”小狼崽抱着楚文的腿,蹭了蹭。

“好了,睡吧。”說完,楚文把小狼崽放到了小窩裏,吹滅了蠟燭,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睡覺了。

次日,暮歌被陽光刺開了眼,“呼...頭還有點疼..”暮歌揉了揉太陽穴,一個懶腰坐了起來。

咦?楚文呢?暮歌看了眼客房,怎麽楚文随身的行李不見了?

“我靠!該不會是!”暮歌蹭的起身,突然想到昨晚醉酒後的一幕,他恍惚記得是楚文...親了他?!“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做夢呢?難不成真的?那也不至于連夜逃走吧?!”暮歌煩躁的在房間來回踱步,一想起昨晚做的夢,就更加煩躁了。

他分不清小師弟是真親了還是自己做夢,但是他記得,在夢裏 ,他和小師弟一會兒一起在瓊華派練劍,累了,小師弟給他擦擦汗,一會一起在爬山、采草藥,一個不小心,他和小師弟摔了個滿懷,整個人把小師弟撲倒在了地上...夢裏簡直是處處都是他的小師弟,非常罪惡了。

可是,這一睜眼,房間裏卻看不到楚文,真是令他非常的...不習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暮歌:5555,我怎麽可以滿腦子想着小師弟。

楚文:不,你可以有。

☆、第 15 章

“師兄,你醒了。”楚文推開房門,看到暮歌正低着頭,一只手拖着腮,在自言自語來回踱步,壓根沒發現他回來了。

“師兄,你怎麽了?有什麽不舒服嗎?”楚文拉過暮歌的手,定了定他的身子,慌張的查看了一下。

“師弟...你去哪了?”暮歌回過神,發現自己被楚文拉着,臉唰的紅了起來,但是看到楚文手中提着熱乎乎的餅,一下子就笑了,“我剛才醒來,發現你不在,還以為...”

“還以為我走了?”楚文關上了門,把手中剛買的早餐遞給了暮歌,“我醒來發現大師兄還睡着呢,還有這個小家夥,我怕它在房間尿尿,就把它帶出去遛遛了。”

暮歌吃着餅,發現楚文身後居然跟着一只狗?!不對,這是...那頭小狼崽!

“汪汪?它怎麽在這!”

“昨晚你睡着了,我發現窗戶外有動靜,一看,是這頭小狼。不知怎麽就跟到這兒了,估計當時在山裏喂過他吃的,他循着氣味就跟來了吧,”楚文一把拎起抱着暮歌腿哼哼唧唧讨好的小狼崽,“不知道他哥會不會又誤會我們把它拐跑了。”

“....”一聽到楚文提那個什麽忠,暮歌就覺得自己又要變成刺頭師兄,整個人炸毛的那種,是怎樣,成天在我面前提,當師兄空氣嗎!

楚文偷偷看了眼表情僵硬的暮歌,拉了拉暮歌的衣袖,“師兄,明日再啓程去玉霞派吧?”

“為什麽?”暮歌冷冷的說。

“今天是農歷七月初七,我早上出去的時候聽街上的路人說,下午有大型的廟會,晚上湖邊還能放水燈,我們一起去吧。”

“那我們一起去吧。”暮歌噌的起身,快速穿好了外衫,很嗨皮的答應了。

畢竟在瓊華派不是練功就是習課,師父講究無欲無求,也不主張下山去過一些節日,自然能偶爾碰到下山過節的機會,真的是少之又少,這次可以和小師弟一起逛廟會放水燈什麽的...想想就,非常激動惹!!

出了門,七夕的氛圍就湧了上來,雲水鎮雖說是小鎮,但是街上各式各樣的攤位錯落有致,相當熱鬧,一路看過去,有猜燈謎的、有賣糖葫蘆的、還有瞎子算命賣符的...不一會兒,暮歌就買了一堆花燈、糖果、幹果,楚文一手牽着狗繩、一手幫暮歌拎着戰利品,笑着跟在暮歌身後,誰才是三歲,一目了然。

“我掐指一算,這位少俠紅鸾心動,但禍福難料。”暮歌正哼着小調在路上走着,突然被個瞎道長模樣的江湖術士攔住,沒頭腦的在他面前算起了卦,“此姻緣為命定,也為劫數,關鍵時刻會危及生命也可能救你一命,少俠需再三謹慎。”

暮歌一臉鄙夷,“哪來的江湖騙子,我這孤身一人,何來的姻緣。”

‘瞎道長’揚了揚手,示意暮歌,“人不就在你身後?”

暮歌往回看到跟上來的楚文,紅了臉,這...

暮歌回頭沉着嗓音對‘瞎道長’說道,“休得胡說,這是我師弟。”

“師兄師弟,兩小無猜,可往後...”

“往後怎麽了?”楚文看到這個‘瞎道長’不知和暮歌說了什麽,暮歌臉紅成這樣,忙上前追問了一句。

“哎,往後禍福難料,但是非問心、不問他人。切記切記。”‘瞎道長’沒再說下去,只是擺了擺手,走了。

“走了,大師兄。”楚文拍了拍暮歌,暮歌還在心裏打鼓着剛才那幾句話。

他其他的都沒怎麽聽進去,就一句:人不就在你身後...

我和師弟?!

哎呀哎呀,難道我有斷袖之癖!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來,看過的留留言~~

我們一起嗨皮嗨皮~~~

小狼崽給各位鞠躬了~

☆、第 16 章

“師兄,在想什麽呢?”楚文走遠了才發現暮歌還愣愣的留在原地,往回簽起暮歌的手,“走,前面搭了戲臺子,去晚了,就沒地方坐了。”

“來了。”暮歌一聽,跑了過來。

算了,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別說小師弟什麽意思了,就是自己到底有沒有男女之情也不一定,何況,難得看小師弟這麽開心,自己還是別胡思亂想的好。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暮歌和楚文找了個角落坐下,也是兩人第一次在集市廟會聽戲班子搭臺唱戲,今天唱的是應景的天仙配,身邊來聽的都是相會七夕的男男女女。

“嗚……牛郎和織女好慘……”一個姑娘把頭靠在了她身邊的男人肩上,輕輕抽泣起來。

“乖,我保證,等我高中回來,我們絕不會像牛郎和織女那樣分開。”

“那你若是變心了呢?”

“我保證,此生非你不娶。”男人信誓旦旦道。

“好,那我等你。”姑娘停止了抽泣,開心的笑了起來。

“……”暮歌全程光注意兩人對話,腦中浮現的,盡是自己和楚文對話的場景:

【暮歌:牛郎和織女好慘……嘤嘤嘤】

【楚文:師兄,別難過了,我們不是牛郎和織女。】

【暮歌:那我們會分開嗎?】

【楚文:不會的,我不會讓我們分開。】

【暮歌:真的嗎,可是,我怕師父他們會反對。】

……等一下,我為什麽要怕師父他們反對?!反對啥?!哈,暮歌你腦子都在想啥呢?!

暮歌猛的一站起來,除了戲班子,觀衆裏就數他鶴立雞群了。

衆人齊刷刷擡頭看向暮歌,“師兄,怎麽了?”楚文拉住暮歌衣角,輕聲問道。

“我……”暮歌頓時感覺自己從鶴立雞群變成了呆若木雞,一時間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說完,拉起楚文,抱起小狼崽,擠出了人群。

“師兄,這麽早就餓了?”楚文難以置信的跟着暮歌,畢竟,剛剛可是暮歌吃了一串糖葫蘆,啃了一個餅,吃了若幹個糖果……嘴就一直沒閑着,這會兒突然說餓,也是非常難理解了。

“餓了渴了,怎麽了!還不許我吃了!”暮歌故意發起脾氣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就想沖着楚文發一通火,都怪你!是你讓我想入非非的!就是你!

“诶……好好好,吃飯去吧,小狼崽估計也餓了。”楚文跟着,溫柔的說道,順便扶額在心裏默默嘆氣。

二人找了個熱鬧的酒館,往外安置好小狼崽,進去。

裏面有各路江湖人士,臺上還有個說書評彈的人,好不熱鬧。

“師弟,雲水鎮的黃酒很有名,你一定要嘗一口。”暮歌點了壺酒,還有幾個小菜,興致很好的抿了口酒,聽起了說書。

“只聽玉霞派小仙姑說道,蒼山派那兩弟子從碧霞山莊出來後沒幾日,就成了人皮幹屍,死相與沈莊主極為相似,有仙姑說……”說書人忽高忽低的順着,渲染着氣氛,使得酒館裏頓時鴉雀無聲,一個個都互相瞄着,大氣不敢出。

“說什麽了?”楚文鎮定的問道,衆人紛紛應着。

“仙姑說……碧霞山莊曾與魔界有仇,當年魔界主君落敗負傷,一時間失去了蹤跡,誰曾想,是被山間醫女所救,還與其有了孩子!而就在魔界主君從北域重新回中原找其母子二人時發現,碧霞山莊的沈廷鈞竟殺了那個醫女!于是,自此,碧霞山莊就像是受了詛咒似的,一蹶不振,沈莊主頻頻被病害入侵,最後,人也變成了一具幹皮。”

“那,那個孩子呢?”衆人好奇問道。

“天機不可洩露,可能活着?也可能死了?沒人見過,魔界也在尋着他的下落。”

“切,竟扯。”暮歌不削的呲了一聲。

“喲,少俠不信?”說書人往他們這看過來。

“幾年前我見過沈莊主,他精神很好,并不像你說的被魔界下蠱似得病害入侵。”

“我可沒說是下蠱,當年大戰,何人不知,魔界主君得一本異靈邪書,可控人心入夢,當年除了瓊華派清一掌門有靜心心法定五感并為受控制,其他門派死的死,傷的傷,損失慘重。據說這沈莊主參與了大戰後,也是受這邪術擾亂心神,靜養了好些年。”

說書人說完,衆人皆議論紛紛。

“你是從何得知。”楚文問道。

“玉霞派的仙姑從蒼山派回來說起,但我勸少俠不要過多關心,畢竟接觸過碧霞山莊的人,都已相同的死去。面目全非。”

……

接觸過……

那我們?! 暮歌瞪大了眼看着楚文,突然感覺身後一陣冷風,讓人直打哆嗦。

☆、第 17 章

“師兄?”楚文輕輕推了推發愣的暮歌,“想什麽呢?”

“沒,沒什麽”暮歌好久才回過神來,冷不丁發現這酷暑的農歷7月,自己居然冒出了冷汗。

淡定啊,暮歌,你可是真、無敵厲害、瓊華派大師兄,被個說書的吓到,算怎麽回事。

“師兄,吃完去放水燈吧?”楚文拍了拍今天集市上買的花燈,“我們也應景一回。”

“啊,好。”暮歌收回了思緒,是啊,七夕,不能瞎過過。

還沒多晚,雲水鎮的小河邊圍滿了男男女女,各式各樣寫滿期許思念的話都随着水燈飄到了下游。

寫點什麽好呢?暮歌一手拿着小花燈,一手拿着筆,停在空中,下不去手,沒啥可以思念的,也沒啥可以等待的,這情愛一事,他只從曲兒裏、書裏、畫裏窺探一二,這讓他寫……暮歌偷偷瞄了眼楚文,楚文正認真的低着頭一板一眼在紙鳶上描着,月光灑下來,照的楚文的側臉尤其俊朗、輪廓分明。

啧,我小師弟,清風仙骨。

在湖面的月光照應下,果真生的出挑。

暮歌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

一個許久未現的念頭閃過,行,就寫這個。暮歌大筆揮,刷刷兩下寫好了。

“寫了什麽,我看看?”暮歌把頭湊了過來。

楚文忙把水燈往身後帶,害羞道,“心願讓人看了會不靈。”

“瞎說,小師弟,你很迷信哦。”暮歌一步繞到楚文身後,伸手把楚文的花燈往自己身側帶,“希望大師兄越來越厲害……”

暮歌越念聲音越輕,臉也不自覺紅了起來,“你寫的是我啊。”

暮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剛才非要看小師弟花燈什麽的舉動,真是太……幼稚。

“嗯,希望師兄能成為大俠。武林中,人人敬仰的大俠。”楚文認真的看着暮歌,一字一頓說道,仿佛這是他心中已萦繞許久的念頭。

暮歌突然感覺眼睛有點濕潤,嗓子眼有點激動的說不出話,二人相視片刻,暮歌抓住楚文的手,輕輕說道,“我希望我們能一起成為很厲害的人。”

“一起……”楚文淺淺的笑了一下,是暮歌從沒看過的,很溫柔的笑,笑的他心髒噗噗跳。

“放水燈了。”暮歌低下頭,避開楚文的眼神,走下臺階,把水燈放到了湖面上,再用手扒拉着水花把水燈送走。

放完水燈,已是入晚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散了開來,二人回到客棧房間,玩了一天,也累了一天。

“诶,我不想出去了。”暮歌撲通癱倒在床上。

“那我叫店小二拿個桶上來,師兄在房間裏泡個澡吧。”楚文說完,拿了條毛巾,和臉盆,準備往外洗漱去。

“诶,那你呢?你不泡嗎?”暮歌拉住他。

“……兩個桶也放不下吧?”楚文環顧了一下房間。

“那就一起。”

暮歌也不知道怎麽就脫口而出這句話了。

過去,師兄弟們練功累了,都會在瓊華派山間水池一起泡澡,不是什麽稀奇事,也不算羞于赤,身相見,只不過這會兒,就他倆……又是在這狹小的空間之中,再加上白天算命先生那句不着調的話,暮歌說完就又有些後悔了。

“行。”楚文點了點頭,并沒多說什麽,很快就出門吩咐了一聲。

留下暮歌一個人,原地好不自然的尴尬幾秒鐘……

☆、第 18 章

楚文在桶裏放好了熱水,關上門,房間裏的窗戶頓時籠上了一層霧氣,不知是之前黃酒太上頭,還是面前的師弟正在寬衣解帶,暮歌坐在桶裏只感到一陣燥熱難耐。

呼~這該死的天氣,暮歌不自然的大喘口氣……心想到,戌時過了還這麽悶熱。

而面前只剩裹着下身的楚文,看的他兩眼珠子轉的慌。

雖然之前在屋頂上每晚看到小師弟,但是跟今晚這麽直觀……還真是第一次。

楚文的身材很好,腹肌分明,腰線清晰,常年練功也沒因此曬黑變糙,白嫩的皮膚透着些許汗珠,看的暮歌很想咬一口。

楚文坐進了桶裏,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暮歌,“師兄,”楚文很細心的伸出手把暮歌耳邊打濕的頭發撥到了耳後,輕輕擦去了他臉上的水珠。

而這會兒,在不大的桶裏,兩個人膝蓋緊緊貼着,誰都不敢亂動。

暮歌随着楚文手上襲來的溫度,全身一陣緊繃,眼神被水汽蒸的朦胧又迷離,呼吸夾雜着酒精在安靜的空間裏顯得越來越粗重。

“師弟,我好像...”暮歌直勾勾看着楚文,捏着嗓音說話比平時更帶幾分嬌嗔,“好像,醉酒了。”

說完,暮歌兩手搭上了楚文的肩,擡頭看了眼漲紅着臉的楚文,輕聲說道,“師弟……”

“嗯?”楚文勾了勾嘴角,一只手摟着暮歌的腰,一只手在他背上輕輕舀水擦着。

暮歌閉起眼,微微低下頭,皺起眉頭略帶傷感的開口道,“師弟,怎麽辦?”

“恩?”

“我怕。”暮歌仍舊閉着眼,夢呓般的重複着,“我怕,我怕師弟長大了,就不是我的師弟了……”

“...”楚文怔愣了片刻,停住了手,放下手中的舀勺,捧起暮歌的臉,聲音不自覺發緊,“大師兄,我會一直是你的師弟,一直...只要你願意。”

暮歌一聽笑了,嘴型念叨着“我願意。”

彎着水靈靈的桃花眼,眼神直直撞進了楚文的瞳孔裏,灼熱的目光令他混身酥麻,他又想起了那晚的一個吻,似真似假。房間裏布滿溫暖的水霧,連空氣都濕得暧昧,沒等暮歌反應過來,楚文低下頭,細細地在他唇邊小心的吻着,手順着他的肩往下摸到了腰上,摟住了他。暮歌閉上眼,唇上突如其來的濕潤和柔軟讓他猶豫了幾秒,但最後,暮歌意識到,這個吻很熟悉,他反手握緊了楚文停在他腰上的手。

從楚文的試探、到暮歌的回應,二人就是互相擁吻着,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但是很認真、很小心。

過了一會,也不知是怎麽起身的,暮歌感覺腦子肯定被水泡漲了,等他反應過來,楚文撐着手虛壓着床,低頭能聞到暮歌身上淡淡的香味,“真香...”楚文眯着眼,把頭埋在暮歌的頸窩裏。

“唔...”暮歌輕聲呢喃着,纏綿的情話、無盡的溫柔,讓夜色變得格外動人。

作者有話要說: ...wo 不開車。。555

☆、第 19 章

“等一下,這是怎麽了?”暮歌發現楚文腹股上勾出一條條淡淡的青色的紋,是體內流竄出來的。

“沒事,一激動就會出來,從小就這樣,不激動了就會淡下去了。”楚文輕輕扭着暮歌的下巴說道。

“……那,怎麽可以不激動?”暮歌感覺自己肯定全身滾燙的都快炸了,被楚文這麽直白的看進眼裏,他作為大師兄最後一點理智和身份,都快要把持不住了。

此刻,二人正舉着旗子,互相對視着。

“師兄,你之前為什麽總趴我屋頂偷看我?”楚文的手從暮歌耳垂、鎖骨、慢慢滑向小腹,在肚臍上圈了圈,暮歌感覺全身血液澎湃着,嗓子幹咳、心虛的說,“我...我沒有啊。”

“騙人,你趴屋頂那會,我本子都記着呢。你盯幾天,我記幾天。”

“原來你知道!”暮歌推開楚文坐了起來,真是尴尬,現在他只想找個洞鑽進去得了。

又被小師弟調戲、又被小師弟戳穿,這要怎麽講理。

“暮歌,你知道嗎”楚文靠近了暮歌,頭在他肩上蹭了蹭,像個惹人疼愛的小軟糕,“小的時候,我就特別感覺你特別好,可能你對師弟們都很好,瓊華派的師弟師妹都崇拜你,你并不會注意到我,所以,我一直想變成像師兄一樣厲害的人,我就有機會與你并肩,讓你看到我。”

楚文望着暮歌,像此刻要把他揉進身體裏,一字一句道,“我喜歡你,我從很早就發現我喜歡上了你,我本不想告訴你,可是我又怕很久很久以後我只會越來越喜歡你,而你的身邊卻不是我。”

暮歌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想說些什麽,卻又感覺自己胸口堵的,眼淚奪框而出。

該死,這麽深情的時刻,暮歌你哭什麽啊!!!啊啊啊,怎麽跟個姑娘一樣。

“我...我...我其實只是看看你武功有沒有進步。”暮歌哼哼唧唧,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我以為你怎麽會突然這麽厲害,和我能打成平手,我不服氣,就...”

楚文沒忍住,笑了出來,用手擦去了暮歌眼角的淚,“我表白令你很難過嗎,怎麽哭成這樣。”

“不是的,我不難過。”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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