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上了七十歲的老人和一個只有六歲的路菲菲，唯一的男丁也只有一個小表弟趙耀，這樣的結果讓路茉茉有一種無力感。
“現在不用争了，沒有感覺的管好門窗不準出來。”路奶奶立刻拍板，“佩蓉，你也別舍不得菲菲，她本就是個孩子，沒有自保能力，到頭來還不知道受多少苦。”
“媽，我懂這個道理。”路家二嬸心雖有對女兒的不舍，但也知道目前有感知成功的幾率比之前高了不少。
“嗯，走吧，我總覺得再不出去會丢失什麽。”路奶奶親自拉着路菲菲的手，帶着有感知的幾個人出了屋子。
“大哥大嫂，這下搞不好我們成拖累了。”路二叔半笑調侃道，“也不知道這天一亮會變成什麽樣！”
“小卉，我們去廚房繼續做吃的吧，在這裏等着我心慌。”這些天路媽媽和舅媽一直都在蒸饅頭，烙餅，這些食物容易飽還好保存，大家一直都是卯足勁幹活。
“姐，走吧。”小表弟也去了外面，萬卉也是一樣的鬧心，這會自是願意和路媽媽去幹點活分散注意力。
屋內的人提心吊膽的替外面的家人擔心，而外面淋雨的人卻并未有什麽意外。
“親家，沒想到我們成了一把老骨頭，竟然還有派上用場。”張奶奶笑着看着路奶奶道，“前些日子他們還遮着掩着糊弄我們二老，但我們也不笨，雖猜不出原因，但也多少知道即将要發生的事情可能難以用常識解釋。”
雨水淋在身上，身體裏每一個毛孔都舒展着，這樣溫潤的感觸讓張奶奶不由得肯定了自己和老伴的懷疑。
“沒想到親家比年輕人還要容易接受。”路奶奶道。
“不是容易接受，而是活到這把年紀，沒什麽輸不起的。”張爺爺笑道，“七十歲年了，該經歷的都經歷過了，還怕什麽。”
三個老人在雨中聊着天，而路茉茉則和路二嬸，小堂妹和小表弟用欽佩的目光追随着三個老人。
“姐，我夠了。”小表弟趙耀看着路茉茉道，“感覺身體不需要了。”
“那就回去換身衣服洗個熱水澡。”路茉茉笑道，“估計我也差不多了，感覺也到臨界點了。”
“回屋讓你二叔給你放熱水，一樓和二樓都能洗澡。”早在兩邊通了電話後，兩撥人就都集中在了路二嬸爸媽的別墅裏，這會路二嬸自是要出聲做一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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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們也小心。”趙耀笑着和外面的人打了招呼便進了屋子。
“沒事就好。”路二嬸爸媽家的廚房是開放式的，這會在和面的萬卉一看兒子進來了，便忙洗了手出來。
“萬姐，趕緊讓趙耀進去洗洗，這天可千萬不能感冒了。衣服沒帶過來不怕，我拿我的睡袍給你暫時換上。”路二叔忙起身去一樓衛生間放熱水，萬卉也催着兒子進去洗澡。
屋外的人接着進來的是路茉茉和路菲菲姐妹，最後四個人除了張奶奶外，其他三個人都是一同結伴最後進屋的。
“菲菲暈倒了。”幾個大人還沒說上話，便聽見二樓和路菲菲一起洗澡的路茉茉喊道，這一下把一樓的人都吓到了，全都湧着上了二樓。
“快把菲菲的幹衣服拿來，體溫計也拿過來。”路二叔上前抱起女兒對着媳婦吩咐道。
“你們幾個還有人感到難受嗎？”路爸爸看着剛剛出去淋雨的幾個人道。
被問道的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還是張奶奶說道：“倒是不難受，不過我有些困。”
“爸媽，還是洗洗睡下吧。”給女兒量完體溫，路二嬸這才放心道，“家裏沒有多餘的床了，不過被褥倒是足夠，大家将就打個地鋪吧，我家裏是自己燒地暖，倒是不會冷。”
“佩蓉你趕緊去休息，我們就不要你管了，有清源呢，不行我們再穿上雨衣打着傘過去清源那邊住。”路媽媽看着路二嬸臉上也帶了一些疲憊忙說道。
“嗯，那我就不和你們客氣了，還真是有些困。”路二嬸笑了笑便開口對路二叔道：“把菲菲抱來我們的卧室，讓趙耀先睡一覺，我總覺得淋了雨會特別困。”
“行，你趕緊先去沖沖，渾身都是雨水。”路二叔看着後進來的四個人都還是濕的，忙安排着讓大家洗澡的洗澡，休息的休息。
這一夜除了因為淋雨不覺安睡過去的七人外，其他人都是裹着被子無法入睡，而路媽媽則和路舅媽再一次開始了蒸饅頭大業。
“天啊。”趙耀醒來的時候差點讓家裏發生了火災，最後多虧了擔心他出事一直陪在他身邊的路舅舅反應快，才沒讓被子突然燒起的火苗蹿高。
“這怕就是那股能量了。”路舅舅嘆了一口氣，“只要人沒事就好。你可悠着點，咱們這不是在自己家裏。”
“知道了爸。”剛剛也是太突然了，這一小會，趙耀已經憑借着感覺不讓火苗從身體裏蹿出來。
“去看看你姐她們怎麽樣了。”路舅舅道，“昨晚你們都睡得很死，這小區裏後來又出來了好些人在外面淋雨，差點你姐的二叔也跑出去。”
“看來還是有好多人有感覺的。”趙耀笑道，只是他不知道，有更多的人因為深夜和惰性而拒絕接受心裏的召喚失去了這一次機會，以致于再後來異能被定義，被更深一層挖掘的時候後悔莫及。
“也不知道沒有受到召喚而淋雨的人會怎麽樣。”路舅舅嘆了一口氣說道，今早起來，他莫名看着天有些心慌，這樣的感覺讓他怎麽也做不到繼續自欺欺人。
“爸，這不歸咱們管，我覺得姐的奶奶說得對，現在我們先要管好自己才是。”趙耀倒是更想知道其他人的能量是什麽。
其他幾個人陸陸續續的醒來聚在一起，大家都在互相探讨得到的能量。
“姐，你的是什麽？”趙耀興奮地把新得來的火性能量彙聚在手上道，“我的是火。”
“我也是火，但和你的不太一樣。”路茉茉也釋放出自己的火能量，但卻明顯和趙耀的不同，趙耀的是火紅的顏色，而路茉茉的卻是紫色。
“咦，這有什麽區別呢？”趙耀正想起身仔細去看，卻看路茉茉手上的那團火消失了。
“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它的能量很大，我目前的情況還不足以支撐太久。”路茉茉看着表弟哭喪的臉道，“你的看起來比我的厲害，這麽久還能受你控制。”
“那菲菲呢？”路茉茉摟着路菲菲笑着問道，“告訴姐姐，咱們菲菲的是什麽？”
嘩啦啦的水聲落地，見此大家也就知道了路菲菲的能量。
“我是不是有超能力了丫？”路菲菲很是興奮的把水放出來，沒一會客廳地面上就積了一小層水。
“是啊，爸爸的菲菲變得厲害了。”路二叔摟着路菲菲道，“快問問媽媽、奶奶和外公外婆的超能力是什麽？”
看着大家都變得不一樣了，路二叔真想說他好嫉妒那！
路奶奶的能量是一團白光，路奶奶目前還沒發現它的具體用途，而路二嬸的是控風，張爺爺的是植物，而張奶奶卻堅持說自己和之前沒什麽不同。
“張奶奶，你有的。”路茉茉有些奇怪道，“我看見你的能量很透明，比奶奶的白色顏色還要稀薄。”
“看見？”張奶奶反問道，“你能看見我們的能量？”
“啊？”路茉茉一怔，愣了一下道，“是啊，我能看見你們的能量，就在腹部的位置，我的是紫色和多彩的，而其他人的就是剛剛展現出來的顏色，只有你的顏色很透明，但我能看見它的流動狀态。”
“那為什麽我什麽也感覺不到？”張奶奶手裏握着水杯奇怪道，“你們的都是有形态的，可我的根本看不見也摸不着。”
“親家，你試着靜下心來感覺一下身體的狀況，好好跟這股多出來的力量溝通。”路奶奶懂預知，知道很多事物的共同之處都是用心溝通，所以建議道。
路奶奶聞言，便忙沉下心來，仔細感悟身體的不同之處。
“杯子不見了。”路奶奶面露笑容道，“這個能量有點像我們祖先傳承所說的芥子空間。”
“奶是說可以放東西的那種寶物？”路茉茉一下子就想到了奶奶告訴自己的那些很遙遠的傳說。
“是的。”張奶奶睜開眼笑道，“以前都不相信神話中的那些傳說，什麽袖中藏萬千，如今想起來只是我們短視了。”
“親家就別賣關子了，跟我們仔細說道說道。”路奶奶對于自己功能未明的力量倒是不着急，她一向奉行順應天命，合理避開利用，對路奶奶來說，總歸會有答案的。
“我的能量的确有儲物功能，不過我目前還是覺得這只是一個功能，其他的慢慢看吧。”張奶奶笑道，“地方看起來還不小，差不多有五米多高的空間，大小差不多和我們家廚房和客廳一樣大。”
“那還真是不小。”路二嬸笑道，“咱家客廳可廚房加起來一百多平米呢。”
“這還真是不錯。”路二叔話還沒說話便被電話聲打斷了。
☆、喪屍初現世
近到晌午的時候，整個小區突然響起了一聲尖叫，這讓客廳和廚房裏的人同時停下了手上的活面面相觑。
“到了。”路奶奶閉上眼睛嘆道，“打電話給清源，看他能不能回家，要是回不來，讓他千萬小心。咱們就暫時不要出門了，家裏有吃的，先看看情況再說。”
“外婆，那我明天還要去幼兒園呢。”路菲菲惦記着星期一要上學，這會臉上有些不開心，“我答應給小朋友帶巧克力的。”
“菲菲乖，暫時咱們不能去學校了，外婆在家裏教你好不好？”張奶奶是高考放開後的第一屆考生，是名副其實的老牌北大畢業。
“不好，家裏沒有學校好玩。”路菲菲還惦記着給小朋友炫耀自己的超能力，這會小孩子脾氣上來，眼看着就要開始哭鬧。
“菲菲乖，聽外婆說......”張奶奶開始拉着路菲菲講一些外面危險的道理，而路菲菲也不是個被慣壞的孩子，沒多久便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随着砰的一聲撞門聲，家裏突然就想起了刺耳的警鈴聲。
“嬸子，這是？”路爸爸有些納悶家裏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聲音。
“大家不用擔心，我們家裝修的時候裝了警報，玻璃都是超強化的，一旦有強烈碰撞或者是非正常開門，就會響，物業那邊便會來處理，不過今天也不知道物業會不會來。”張奶奶面露憂色道，“這個小區價格比較高，入戶還不到三分之一，平日裏素質都比較高，這會也不知道是什麽人。”
“那我去看看。”路爸爸應聲道。
“開着可視門鈴看一下就行。”張奶奶指着客廳口道，“我老有些心慌，我先去把家裏值錢的東西和地下室的食物都收起來，總覺得放在外面露着不那麽放心。”
“我們去幫忙。”路莀莀站起來指着路茉茉和兩個表弟說道。張奶奶也知道東西繁多，需要人整理歸類，便也沒有拒絕，陸媽媽和路舅媽見狀，也跟着張奶奶下了地下室。
在屋裏的十三個人分成了兩撥，下去收拾吃的一撥，剩下的透過觀察面不大的可視門鈴看着外面的情況。
此刻外面已經湧了一群小區的保安，透過可視門鈴，客廳內的幾個人看見保安正壓着一個已經有些變形的成年男子。成年男子的臉已經看不見，但是眼尖的路舅舅一眼就看到了那人已經青紫的雙手和暴起的血管。
“你們看他的雙手。”路舅舅道，“像不像恐怖片裏演的怪物？”
“再看看。”張爺爺看着門口的人被押走，臉上露出了一絲鄭重，“剛剛他被帶走的時候，露出了半張臉，說是青面獠牙也不為過，而且行動有些緩慢，感覺和僵屍的特征有些相像。”
這上上下下十四口人，沒有一個人看過紅極一時關于喪屍的電視電影，以致于現在無人能猜出這到底人是變成了什麽物種。
“對了，植物，快把家裏的盆栽全都扔出去。”路爸爸突然想起來之前女兒和老娘說的植物和動物也會變異的話，忙讓路舅舅幫忙一起把客廳裏的小盆栽都搬走。
“這是怎麽了？”張爺爺有些摸不着頭腦，這些花花草草之前大家因為雨的原因太過行事匆忙和擔憂，這會因為外面變故的提醒，一下子知道內情的都反應過來，這下也沒人給張爺爺解釋，都手忙腳亂的盡己所能把花盆通過窗戶扔到外面張家爺爺自己栽種的小竹林裏。
“佩蓉，這小區的綠化比人還多。你看這竹林......”不是自己家，路爸爸也不好安排什麽，現如今，只能讓路二嬸拿主意。
“先把我們小院裏的全拔了，讓趙耀和茉茉用火燒幹淨。”張佩蓉利落的做了決定，“我爸爸那裏我去說。”
地下室的人忙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屋子裏的貴重物品和食物收拾幹淨。這幾個人上來之後，便發現客廳裏的人都不在了，而透過客廳裏的全透明玻璃，便看見老老少少都在小院子裏面拔竹子和那些花花草草。
“嬸子，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看一眼。”路媽媽知道張奶奶是真的太疲憊，便讓老人先歇着，自己出屋問了詳細的情況。
“讓外面的人都小心一點。”張奶奶如今什麽都知道了，自是知道如今的世道和以前不一樣了，太過危險總是忍不住想要叮囑幾句。路媽媽也知道老人的心思，嘴上應了是，便出了屋子。
“張叔，你們家在幹什麽？”別墅對面的二樓傳來的聲音，讓張爺爺停下了手上的活。
“小劉，你沒看見剛剛的事？”張爺爺可知道自家對面的住戶是個精明的商人，自是不相信他剛剛什麽都沒看見。
“張叔看樣子是早就知道那人會變成喪屍？”劉建華帶着試探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記憶中的鄰居，印象中，這張家人并沒有像現在這樣的大動作，昨晚他可是清清楚楚看見他們家的人在外面淋雨。
“喪屍？”張爺爺疑惑道，“你說那些動作緩慢，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叫喪屍？”
“您不知道？”劉建華有些意外，不知道是喪屍，那就說明鄰居家沒有人和自己一樣是從末世回來的，那他們家到底有什麽秘密？怎麽會半夜出來淋雨，還會動手清除掉這些未來的隐患？劉建華如今滿心都是疑惑。上一世，他早早因為接到女朋友的電話就出了門，後來種種原因阻擋，都沒能回過現在的住所看一看，至于張家的人，他也只在後來見過張姐和他丈夫，其他的人在那個亂世，他還真是沒多嘴問過。
“小劉，你下來，現在沒什麽危險的，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如今也不知道這世道怎麽了，我們鄰居多年，還是要互相照顧一下的。”張爺爺心思一動道。
“行。”劉建華也有自己的小心思，這張爺爺一邀請，他自然是樂意之至。他上一世就是死在沒個可交付後背的朋友，才會落的被權勢算計。重來一世，他一定要有自己的團隊，絕不再那個亂世單打獨拼，但是前提是張家的人可交。不過該報的仇他一定會親手報了，至于那個良心被狗吃後的女人，這輩子，他是連看都不想看，怕髒了眼。
劉建華的到來給大家普及了不少的末世常識，他們知道了什麽是喪屍，什麽是異能，同樣，大家也投桃報李，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改了一下說辭告訴了劉建華。
“張叔說的我記下了，不過可能得麻煩張叔家親戚一會再幫個忙，我們家就我一個，那些個草坪還得大家幫把手。”劉建華那邊倒是沒種什麽花花草草，但是一整個院子都被他鋪了青草，雖然如今是冬天，草都泛黃了，但是斬草除根是必須要做的。
“行，那些草坪都是拼起來的，要弄也快。”張家爺爺一口就答應下來，劉建華見狀便也開始動手幫忙砍竹子，挖花草樹木的根。
“小劉，你家是不是有什麽關系，你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路爸爸和劉建華一起勞動，便開始試探道。
“我家裏沒什麽人，早些年父母受苦太多，我就發誓要出人頭地，後來出息了，把老人家接來享福，沒成想去年父母過世了。”劉建華避開路爸爸的試探，只談家裏的狀況。
“我看你也三十多了，沒結婚？”路爸爸心裏記下這鄰居小劉有秘密便不再提剛剛那茬。
“這不這麽多年一直在忙工作沒什麽時間，再加上也遇不到個好姑娘。”劉建華是精神異能，自是能感覺到路爸爸的防備，但是沒什麽惡意他便也不放在心上，在末世，互相防備那才是再正常不過的，更何況，自己對這一大家子還不是一樣存在着防備和觀察的心思。
大家忙了一天才把兩家的花花草草都弄幹淨了，不過到了晚上路二叔也沒有回來。
“思源，叔的意思是咱們都住在一起互相照應，你們就不要回清源那邊去了。”到了晚上路爸爸打算帶着路媽媽路莀莀和路舅舅一家回去路二叔那邊住，不過被張爺爺阻止了。
“是啊，現在這情況，我們分散開來反而不好。”張奶奶也忙道，“書房今天也騰出來了，三樓的儲物間平日裏只放些被褥，地上也能打個地鋪，至于三個小夥子，這一層半的小過道隔間就能住，把門關起來也是能當成卧室的。等到外面有了好的消息，咱們再出去采購點床具。”
如今電視還能看，今天一天新聞都在播放出現了新病毒，讓大家不要随意出門，家裏出現生病的人也一定要關好然後送醫院。這樣的新聞鬧一天下來，知情的大家只剩下了對未來的惶恐，這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好在還有點人多力量大的安全感。
“今天就聽親家的。”路奶奶笑着替路爸爸等人應下，“不過我還是覺得大家住到清源那邊更安全，咱們今晚是不方便趁着黑夜出門，明日白天咱們一家子都去那邊。”
“明天的事情再說吧，今晚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住下的好。”張奶奶笑道，“不過清源怎麽還沒回來？電話也不接。真怕出什麽事情。”
“怕是如今部隊也忙着，再等等。”路奶奶何嘗不擔心，只是外面情況不明，她也不好讓其他的家人出去打聽，要真是出個什麽事情，她就成了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