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是不是皮癢了?
林韓也沒有多說,識相的閉嘴了。他家總裁的脾氣他還是不要亂猜的好,他可不想去南非。
薄墨琛本來是在車上處理文件的,可是看着看着,文件上的字就開始模糊了,反倒是腦子裏的那個小姑娘愈發清晰起來。
擡頭看向窗外,突然發現車窗上都浮現出了那張臉。
“該死!”低咒了一聲,将筆記本啪的一聲合上,摸到了口袋裏的煙,順勢抽出了一根。
林韓從後視鏡裏看見男人的動作,默默地将車窗打開。
“總裁,是出什麽問題了嗎?”
薄墨琛眉毛擰得很緊,瞥了一眼林韓,未語。
過了一會,才将煙頭按滅,有些咬牙的吩咐“開回去!”
“啊?”林韓懷疑自己沒聽清,這下午不是要去談合作嗎?
“總裁,下午還有個合同......”
薄墨琛按了按疼痛的眉心,不在意的輕聲道“推了。”
林韓頓感一陣陰冷,總裁又要搞什麽,現在回去,不是要去見那個童眠吧。心裏再是疑惑,林韓也乖乖的打方向盤掉頭了。
童眠在外面等了大約半小時,才輪到她,當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還是有點小緊張的。
面試室裏坐着三位考官,童眠以極快的速度挨個打量了一遍。除了正中間的那個男人長相妖孽帥氣外,其他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滿臉嚴肅。
童眠一不小心顏控了一下下,她其實是不怎麽在意顏值的,但是那個妖孽男的的确确長得很漂亮。額...比女人還漂亮。
“童眠?”妖孽男手裏翻着簡歷,出口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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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怎麽莫名的有一絲絲熟悉呢?
“是”
“說說你的表演經歷吧。”這次是左邊那個肥肥的考官。
“我還沒拍過戲。”童眠依舊微笑着,即使是在吐露自己的弱項,也是不急不躁。
妖孽男鳳眼一眯,勾起了唇角。
這邊幾位考官已經有點不耐煩了,這位不是應屆生還沒有表演經歷,這怎麽讓他們招?
薄墨琛這裏剛剛趕回公司,便直奔保衛室。
“把三樓面試室的監控調出來。”聲音很淡,卻很沉穩,不像是在開玩笑。
裏面兩個保安吓得都有點不會說話了,結結巴巴的應聲說好,連忙給總裁讓位置。
保安哀怨的看了看林韓。
林韓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沒想到。
誰能想到他家總裁已經魔怔到這種程度了,要看就正大光明的去面試室看呗,非要搞得這麽的...猥瑣。
“你們都出去吧,這裏有我在。”林韓連忙将保安弄出去,以免丢人丢的太遠。
“林韓,這畫面不能再弄得清楚一點嗎?”薄墨琛皺着眉頭,一雙大手這裏點點,那裏弄弄。
等林韓把畫面調好,薄墨琛才松開了眉頭。不,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等他看到了童眠,那兩道眉毛才得以舒展。
【面試室】
“童小姐有男朋友嗎?”妖孽男擡頭,笑嘻嘻的問着。
童眠被問得一愣,想了想,覺得是怕旗下藝人談戀愛影響未來發展。
“之前有,但是已經分手了。”
妖孽男往後一靠,摸了摸下巴,笑的一臉溫柔。
監控室裏的男人目光一頓,手掌慢慢的握了起來。
“喬以辰在那幹什麽?”
沒錯,那個妖孽的男人就是喬以辰,他真的是陰魂不散吶。
“那個...喬總說他來幫您把把關,畢竟新人選擇很重要。”
薄墨琛薄唇輕嗤“他是來釣姑娘的吧。”看他一臉色眯眯的樣子,童眠這種類型的,只怕這小子是看好要下手了。
眸子瞬間染上了一片墨色。
伸手從褲袋裏拿出手機,找到號碼撥了過去。
這邊喬以辰正準備再問得詳細一點呢,手機就響起來了。
拿起來一看,不禁挑了挑眉,看了眼童眠,接了起來。
“喂,二哥,你幹嘛,我這正忙呢。”喬以辰一接通,不等對方說話就叽叽呱呱說了一大堆。
許久,電話裏都沒有聲音。
“喂,二哥,喂,你不說話我挂了啊。”喬以辰把玩着桌上的鋼筆。
“喬三萬,你是不是皮癢了?”
喬以辰瞬間打了個激靈,這聲音和地獄裏的修羅相差無幾。
“二,二哥,我又哪錯了?我就是來看看妹子,又沒搶你女人。”喬以辰低聲抱怨着,更本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還敢繼續踩老虎尾巴。
“我給你兩分鐘,要是你沒有離開,我馬上打電話通知你爸你的具體位置。”薄墨琛聲音低沉,平淡,可裏面的威脅卻是慢慢的,令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幹嘛呀,小爺我還沒玩夠呢...喂...喂?”喬以辰氣惱的看着已經被挂斷的手機,煩躁的揉着自己的頭發。
薄老二真是的,自己沒招他,沒惹他,他竟然這樣威脅自己。
為了保全自己的自由,喬以辰還是趕緊起身往外走,他可不想被他爹找過來生吞活剝。
出門之前,還笑嘻嘻的回頭對童眠眨了眨眼睛。
童眠愣了愣,微笑着對他點頭。
林韓在心裏哎呦了一聲,完蛋了,喬少啊,你徹底完了。偷偷瞥了一眼薄墨琛的臉,那黑的,都能滴出墨了。喬少,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去通知喬以辰他爹。”薄墨琛雙眸繼續盯着顯示器,語氣不冷不熱。
“是。”林韓為喬以辰默哀一分鐘。
面試室裏正好進行到最後一部分,剩下的兩個考官互相對視了一眼,開口“你沒有表演經歷,我們也不知道你演的怎麽樣。這樣吧,現場給你個題目,你試一試。”
他們其實還是猶豫的,童眠的外形條件無疑是完美的,氣質也好,關鍵是眼緣好。就是有那種人,你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被她吸引,一個有潛力的演員光有演技還不夠,還要能被觀衆喜歡、認可、記住。
童眠拿過劇本,是一出宮廷戲。她要演的就是一個失寵失子,在冷宮心灰意冷的可憐女人。
童眠轉身醞釀了一會兒情緒,半天,慢慢轉身,眼裏已經裝滿了那種絕望、寂寞、無助。毫無目的的走了兩步,“噗”的一下突然笑了出聲,有些瘋癫的哭笑着,手裏環抱住自己,将自己盡量的往牆角塞。過了半晌,慢慢的擡起頭,也不笑了,流下眼淚,眼睛盯着遠方,空洞而無神。
童眠演完這一段,起身對着兩位考官鞠了一躬,等待點評。
考官眼裏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猶豫,臉上也浮現出了一些笑意。
“很好啊,很好。”兩人不禁稱贊起來。
是真的很好,雖然童眠未曾說一個字,但是她身上的那種感覺已經将她的臺詞全部表達了出來,那種孤獨和絕望,被童眠表現的淋漓盡致。
童眠莞爾,她的童年,何嘗不是這樣的絕望呢。
不過她依稀記得,在那段最痛苦的時光裏,有個男孩曾給予過她最深的溫暖。
可惜,他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