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斷了童眠繼承遺産的基本條件
童文華太陽穴突突的跳着,看着童眠的臉愈發生氣起來。
“童眠,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把事情澄清清楚。”童文華忍了忍,聲音有些低。
他不想這麽早和童眠撕破臉,這些原本都不在他的計劃範圍內。
童眠還有點用處的,至少得拖到佳佳結婚後,順利拿到股份才行。
又是這句話。
童眠突然覺得有些無力。
原來,無論到什麽時候,他們只要把自己推出去就可以了嗎?
以前或許還行的通,可是現在,在她清楚地看見了童文華布下的每一個陷阱後,要她怎麽繼續軟弱下去。
“叔叔,我還是上次的回複。”
聲音清冷,不帶任何情緒。
“我不幹。”
趙瑾如臉色難看的看了眼童文華,希望他能夠想想辦法。
童眠的性子很倔,這點他們都知道。
以前童文華總是能夠拿童氏的聲譽來逼迫她做出妥協。
可是現在,這招貌似行不通了。
“混賬東西,你還有什麽臉做我童家的人?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一輩子別回來。我明天就登報宣布将你逐出童家”童文華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推搡着童眠,暴怒的的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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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童眠不吃這一套,非逼着他做選擇,那也別怪他不仁義了。
斷了童眠繼承遺産的基本條件,讓她這輩子都不能再和童家扯上關系。
童眠雖然現在還不清楚遺囑的具體內容,卻也明白了童文華的狼子野心。
無非就是想獨吞家産罷了。
微微笑了笑,童眠穩住了自己身體,輕聲開口。
“童眠這個名字當初還是爺爺取的,他想讓我做童家最安靜,沉穩的名媛淑女。可叔叔你這一次,是想忤逆爺爺的意思嗎?還是說,你從來都沒有理會過爺爺的任何叮囑?”
童眠話裏有話,就像是一把尖刀,毫不留情的插在了童文華的心上。
童文華這次徹底慌了。
童眠難道是知道了?
皺着眉頭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她,開口說出試探的話。
“我怎麽從來沒理會過你爺爺?”
童眠心裏也明白,今天因為氣憤,實在沒有憋住,一定是讓童文華察覺到了什麽,眨了眨眼,平複着自己的情緒。
硬生生地憋住想要質問出聲的渴望,只是啞了聲音,緩緩說道。
“只是總聽爺爺在嘴裏數落你罷了。”
裝作漫不經心的擡了擡眼皮。
“難道還有什麽什麽其他的事情嗎?叔叔這麽緊張。”
童文華這才呼了口氣,放心了一點。
可說聲音卻愈加冰冷。
“你口口聲聲說你爺爺,可你連童氏的顏面都不顧,你怎麽對得起爺爺?”童文華試圖再次給童眠洗腦。
卻不知,現在的童眠早就看破了他的伎倆。
心裏冷笑着,眼眸深處也盡是嘲弄之意,只不過被童眠很好的隐藏了起來。
她竟然不知道,童文華還好意思在她面前提起爺爺,自己父親的遺囑都能夠肆意篡改,隐瞞,這種人怎麽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和她談論這些。
本來童眠想要正面怼回去的,可被跑下樓的張姨打斷了。
“小姐,小姐,照片找着了,在這呢。”
張姨将相框遞給了童眠。
童眠接過相框,看着裏面幸福的依偎在一起的三個人,童眠眼睛有些酸澀,心裏也沒了和童文華吵下去的渴望。
将照片帶着相框裝進了包裏準備走。
卻被童文華的一聲怒喝給攔住。
“童眠,今天你要是敢在沒有答應澄清新聞之前踏出這扇大門,你就再也別回來了。”
擡眸看着外面夕陽西下的畫面,心裏突然有些輕松。
将童家大門的鑰匙扔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只留下童文華和趙瑾如吃驚的站在那裏。
再見了,這座她生活了整整二十二年的老宅子。
迎着夕陽,童眠徹底走出了童家。
*
許薇薇一覺醒來,就接到了薄墨琛的電話。
揉了揉睡得有些發昏的腦袋,淡淡的問。
“薄大總裁,你沒事擾人清夢做啥子呦?”
薄墨琛轉着手裏的鋼筆,語氣同樣冷淡。
“和你打聽點事情。”
許薇薇挑了挑眉毛,她怎麽覺得這貨要問的和童眠有關呢?
“童眠是不是在你那?”
jian情,有jian情。絕對有jian情!
許薇薇眯着眼睛微笑着。
“不在呀,怎麽?薄總找她?”
“她在哪?”依舊硬邦邦冷冰冰。
許薇薇撇撇嘴,似是不滿薄墨琛這種生硬的問話。
“我沒聽說她去哪了。”
薄墨琛,沉默。
許薇薇聽着對面這長時間的沉默,還以為電話壞了。
“喂,薄墨琛,你還在嗎?”
薄墨琛說了句挂了,便要挂電話,被許薇薇出聲打斷了動作。
“薄墨琛,你是不是在追求我家眠眠?”
許薇薇看人一向很準,她敢肯定,薄墨琛這貨一定喜歡童眠。
聽聽剛才那尴尬到極致的語氣,真不像是她認識的薄墨琛會說出來的。
薄墨琛也沒有否認,硬邦邦的甩了一個“對”字。
許薇薇在心裏為薄墨琛哀嘆。
薄總啊,你這樣直男,是追不到女朋友的。
心裏這樣吶喊着,可說話依舊是淡淡的,帶着些調笑。
“我也不清楚,眠眠去哪了。可能找律師去了吧。”
薄墨琛聞言眉毛立刻便擰了起來。
“什麽律師?”
許薇薇眸光微閃,勾了勾唇角,慵懶的說道。
“不就是那個童老爺子的遺囑嗎,據說啊,童文華急着讓童佳佳結婚就是因為這份遺囑裏的內容。”
薄墨琛眯了眯眼,沒有半點意外,心下了然很是淡定。
“許小姐就這麽輕易地把秘密告訴了我?不擔心我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許薇薇知道這個男人的意思,不就是質疑她的目的嘛,輕輕地笑了笑,聲音甜美而性感。
“薄總,這件事也只有你能幫她了,而且,你真的舍得傷她嗎?”
許薇薇說完便主動挂了電話,不再言語。
有的時候點到為止,關鍵還是要看對方有沒有用心。
而薄墨琛對童眠無疑是用心的。
将手機拿在手裏捏了捏,取了煙緩緩地抽了起來。
一紅一暗中,他的眼眸變得尤為深沉。
随手撥了電話,聲音淡淡的卻充滿了磁性。
“查得怎麽樣?”
對方恭敬地彙報着。
“是麽,我知道了。”薄墨琛,聽完對方的彙報,輕輕地笑了笑,看了眼窗外已經昏暗下來的天。
才六點半呢,時間還早,有些事情也能趁早料理一下。
掐滅了手裏的煙,發動引擎,踩了油門,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