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陳母抱孫心切切

更新時間2016-4-21 8:53:45 字數：1277

故事虛構請勿對號

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大年申時時分，鄭薇佳和她的丈夫陳世傑、女兒陳荳荳行走在通往陳家的長龍似的盤旋山道。

這裏地處川西平原西南，綿延的綠色丘陵，頂部渾圓，波狀起伏。

陳母站在和田間小路相通的院壩邊角翹首眺望，陳世傑和鄭薇佳一進入她的視線，她立馬迎了上來，接着飛出了七歲的侄女，後面跟着屁颠屁颠的兩歲的侄兒，二妹和妹弟在幹幹淨淨的院壩中侯着。

陳母一邊從鄭薇佳手裏拿過行李，一邊問：“有了沒有？”

鄭薇佳因了趕路，臉色透紅，聽了陳母的話，愈加紅了：“還沒呢。”

小侄子颠倒鄭薇佳跟前，仰臉道：“大舅----媽，婆婆，媽媽，講，你回來，生，仔仔。你生，弟弟？還是，妹妹？”稚嫩的話惹得大家忍俊不禁。

陳母笑着大聲說：“大舅媽生個弟弟，陪你玩。”

陳家獨處，二層樓房坐落于半山腰，鄭薇佳背對樓房面向沖下，舉起雙臂，深深地、貪婪地深呼一口空氣。

前方的景別有一番特致：青山站兩邊，中間躺幹田，呈階梯形，越往下，越寬闊。

“小鄭，你們坐車累了，進屋去休息。”陳母走過來，關切地說。

“來，你們睡樓上，我把荳荳和他們姐弟倆安在一樓，二娃和小張去老屋，我睡果園。”

鄭薇佳趕緊說：“媽，不行，怎麽能讓你睡果園的小屋？！這麽冷的天氣，又是大過新年。”

“沒啥子，我蓋厚點。”陳母的固執，罕有。鄭薇佳不再吭聲。

陳母領着鄭薇佳穿過堂屋，踏上樓梯。二樓三間卧室，呈“7”形，外面兩間靠院壩，裏側房間寬敞清淨，與安裝有熱水器的衛生間相連。陳母徑直把鄭薇佳領入內裏大房，寬大的床上，整整齊齊地擺放着色彩鮮豔的新被子和新枕頭。

“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祝兩個土雞蛋。”陳母關心的問。

“不餓，就是有點困。”

“那你好好地睡一覺。”

睡夢中，鄭薇佳隐隐約約地感到，兩只手輕輕地為她蓋被子，那是陳母粗糙的手。這雙手，雖然整整遲來了十二年，她還是感到暖融融的。

鄭薇佳醒來的時候，婆婆在院壩裏喂雞。一大群小公雞小母雞歡快地啄食，有二、三十只。

“這些雞都是給你坐月子準備的。”陳母看見她，樂呵呵地說，“你趕快懷上，免得我天天盼星星盼月亮，想抱胖孫孫。”

鄭薇佳低聲說：“它們長大了，你們殺來吃吧，我們買很方便的。”

陳母忙說：“買的哪放心，這些雞，都是用自己種的糧食來喂養。”她滔滔不絕地，“你們沒有回來之前，我擔心的不得了。你們買的菜，農藥多。買的肉，又擔心是注水的。吃了這些，哪裏好嘛。十幾頭的時候，我們這裏下大雪，有的小樹枝都被壓垮了。重慶也下了大雪，你們在北邊，山區邊上，只有幾顆雪花，可見你們那裏廠礦多，汽車多，空氣差，哪裏适合孕婦居住哦？！過了年，等你懷上了，大娃回去上班，豆豆回去上學，你留下來養胎。”

在陳母心裏，受孕懷胎是極其簡單輕松的活兒，就像小雞孵蛋、母豬配種，一射就準百發百中。她哪裏知道鄭薇佳和陳世傑求子的艱辛萬苦。

玩飯桌上，陳母一個勁兒地給鄭薇佳夾雞腿拈魚肉，“多吃點，這些菜都是你們城市人說的綠色食品，菜是自家地裏的，魚是自家水田裏的，雞是自家養的，豬也是自家殺的。”

侄女一旁說：“婆婆偏心，只給大舅媽夾菜，不管我們了。”

侄兒大聲喊道：“婆---婆，我----要-----雞腿。”

陳母從一塊雞腿斯下一大塊肉，肉給鄭薇佳，剩下的給侄兒。

二妹和妹弟臉色不悅，鄭薇佳尴尬不已，接受雞肉不是，拒絕也不是。

陳世傑把他的雞腿分給侄兒侄女和荳荳。年三十的團圓飯又恢複了和諧的氣氛。

晚上剛過十點，陳母便催促陳世傑和鄭薇佳上樓休息。

“這麽早，哪裏睡得着。”陳世傑說。

“早啥子，二娃和小張平時都是九點過上床。今天過年，才讓你們看到10點。”

陳母慢慢地打掃地上的瓜子殼，接着說，“春節晚會明天要重播，你和小鄭再看。”

婆婆說到這般份上，鄭薇佳向陳世傑使個眼神，兩人極不情願地，一前一後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