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兔子
李羲明顯感覺到了異樣,看着紋絲不動的車門,傻眼了。
如果他剛才沒有看錯,車裏的似乎是個女人?
女人!老大竟然讓女人近身了?!
內心的八卦之火卻熊熊燒了起來,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竟然敢鎖了車門,敢把老大鎖在車門外。
李羲越想越覺得玄幻。
秦逍一腳踹在車門上,強悍的力道讓整個悍馬都震了震。
男人死死盯着車窗,眼底的怒火像是要把車窗燒出兩個洞來一樣,“謝菀,給我把車門打開。”
車門,紋絲不動。
死一般的靜寂。
李羲想笑,被秦逍危險的眼神掃射過來,硬生生給憋住了。
秦逍銀牙咬得咯咯響,突然對周圍一圈士兵咆哮道:“你們都愣着幹什麽!都給我滾過來,把這車砸開!”
頃刻間,密密麻麻的武裝士兵把悍馬圍得嚴嚴實實,黑乎乎的槍支泛着鐵冷的光。
車裏,謝菀握緊了拳頭。
這男人,真打算使用暴力嗎?還有沒有王法了?
深吸一口氣,謝菀認命地解開了車門鎖。
車門嘭地一聲被暴力打開,男人陰沉無比的臉映入眼簾。
男人死死盯着謝菀,從牙縫裏一字一句擠出來的聲音,叫人聽得脊背生寒,“不怕死的女人,給我出來!”
話中蘊藏的危險讓謝菀一陣汗毛倒豎,她握緊了拳頭又松開,終于,慢騰騰地從車裏走了下來,腦子裏快速思考着對策。
她不喜歡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一套,但是眼下卻不得不這麽做,雙腳站定,謝菀清了清嗓子,試着用平靜地語氣說:“首長,剛才不知道您的身份,多有得罪,實在抱歉。”
“剛才鎖車門的勇氣去哪裏了?嗯?”秦逍捏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在車門上,話裏都是火藥味。
李羲不着痕跡地打量完眼前的女子,眼睛亮了亮。
膚白貌美,氣質上佳,身材夠勁,不愧是老大,眼光實在不錯。
不過老大和這姑娘現在的樣子,有內幕啊……
有意思。
謝菀哪裏知道李羲在想什麽,她被秦逍逼得也有點火了,但是只能把火氣往肚子裏咽,她擠出一抹笑,道“首長,我只是一介尋常百姓,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誰告訴你能走了?”秦逍冷哼,顯然并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謝菀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笑容僵住了,這人未免太霸道了。
秦逍按在謝菀肩膀上的大手緩緩移動到她的脖頸上,暧昧地摩挲着她脖頸上,被他吮吸出來的那個吻痕,眼神暗沉又危險,“不要自作聰明忤逆我,否則,我現在就辦了你。”
“你敢?!”謝菀驚叫道。
這裏齊刷刷的一大片武裝士兵,大庭廣衆,他怎麽敢?
秦逍嘴角微勾,那是一抹自信狂傲的弧度,他俯身,低頭,鼻尖貼上謝菀的鼻尖,大掌貼上她的後腰,暧昧又危險地摩挲,“你大可以試試,我到底敢不敢。”
謝菀的臉,唰的一下全白了。
男人欣賞夠了她被吓到的模樣,突然笑了起來,修長的食指曲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戲笑道:“看你吓得,剛才的骨氣哪兒去了?”
說完,他轉身,長腿一邁,走進了一旁的一輛改裝的軍用越野車後座裏。
“愣着幹什麽?上車。”男人說道,很明顯,是對謝菀說的。
看到謝菀還在“垂死掙紮”的模樣,男人覺得好氣又好笑,“李羲,把這只快被吓死的小兔子逮過來。”
“是,首長。”李羲忍着笑,走到謝菀跟前,做出了請的姿勢,客氣說道:“謝菀小姐是嗎?請上車吧,就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做下屬的了。”
謝菀瞪了一眼和秦逍“狼狽為奸”的妖孽男人,認命一般,朝軍用越野車走了過去。
李羲看到她磨磨蹭蹭往副駕座的位置走,哪能不知道她心裏的掙紮,明顯不想和老大同坐後座,他上前兩步,按着副駕座的車門,不讓謝菀打開。
“你……”謝菀氣惱。
李羲下巴朝秦逍旁邊的位置點了點,示意謝菀坐進那個位置,笑得非常不懷好意,低聲對謝菀說:“謝菀小姐,別掙紮了,老大看上的東西,不可能逃得掉的。你順着他一點,能少吃很多苦頭。”
“還磨蹭什麽?”秦逍不悅地聲音響起。
得,剛和這姑娘多說兩句話,老大就“吃醋”了。
李羲頂着男人冰冷的視線,把謝菀往後座的車門邊推,趁謝菀不注意,一把将她推進車裏。
謝菀沒站穩,一個不留神,直接被推進車裏,跌進了秦逍的懷裏。
秦逍伸手攬住謝菀的纖腰,把謝菀牢牢抱在懷裏,随後給李羲遞去一個表揚的眼神,非常滿意李羲給他送上獵物的舉動。
李羲吹着輕快地口哨,笑得八卦又妖孽,對周圍的一大圈士兵說:“收隊,回營!”
說完,坐進駕駛座,發動油門,驅車離開環山公路。
後座裏,謝菀掙紮着坐起來,掙紮中按中男人中彈的肩膀,剛剛停止流血的傷口,又湧出鮮紅的血液。
嘶!
男人倒抽一口冷氣,鷹眸瞬間陰沉下來,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你故意的?”
男人手臂中彈,多少因此救了她一命。眼看血珠湧了出來,謝菀咬了咬牙,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逍冷哼,突然低頭,一口咬在謝菀脖頸上,留下一個顯明的牙印,才咬牙切齒道:“遲早辦了你。”
“老大,女人都是用來寵的,下手太狠會吓到她的。”李羲從後視鏡裏看到男人的動作,笑着提醒道。
“開你的車,少廢話。”秦逍瞪了李羲一眼,低頭看到謝菀果真被吓得蒼白的小臉,煩躁道:“怕我吃了你?”
謝菀咬着唇,不說話。
這是男人第一次有種束手無策的挫敗感,擡手,帶着薄繭的拇指腹點着謝菀的唇,不悅皺眉:“放開,再咬就咬破了。”
謝菀扭頭,避開男人的手指,臉上是生氣的,卻沒有說話。
“再咬,信不信我吻暈你。”男人嘶啞着聲音威脅,低沉沙啞的聲音帶着濃郁的男性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