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1)

“看來你都瞞着她啊。”嬴勾一臂摟着許從一, 一手扣着許從一下巴,逼使他眼睛看向自己。

嬴勾将彼此距離拉近, 低視許從一, 他往許從一眼瞳內看,青年眸光劇烈閃爍,震驚到了極點。清澈眸光裏映出一片灰暗, 沒有他的身影。已經成為鬼魂的嬴勾,買有在許從一眼裏留下一點痕跡。

沒有關系,他眼裏不會,他會讓他身上每個地方、每個部位,不管是裏, 還是外,都全部印出他的痕跡。

“別說。”許從一緊抿的唇微啓, 聲音低如蚊吶, 就是嬴勾,都聽得不大清楚。

從許從一面上的神色,嬴勾知道,許從一清楚他不再是人類的, 清楚他是鬼魂。雖然渾身都戰栗哆嗦個不停,竟然還有勇氣, 來要求他。

這是自己看上的人, 初見是難以引人注意,慢慢接觸下來,他身上有種可能他自己都不易察覺的閃光點, 泉水洗滌過的黑白分明的眼眸,發生過這麽多事,換做其他人,恐怕裏面依舊染上了其他色彩,但在他這兒,還是一如開始。叫人近距離看着,就會看的更清楚,最好,能讓這雙眼,一直都注目自己。

他猩甜的血液,到成了其次,那的确和其他人不同,可若不是他,而是換了另外一個,他會在一開始就将他血液吸光。

整個身體都被男人攏在懷裏,這種被一個同性絕對控制的狀況,讓他想立馬逃離開,箍在腹部的手,猶如實鐵,是他說不能撼動的。

“求你,不要說。”不管嬴勾指的是什麽,嬴勾吸食他血的事,還是那夜曹越他們,或者嬴勾本身,現在不是人而是鬼魂的事,許從一都不想讓嬴秀知道。

“可以,我可以保密。”嬴勾全身都冰冷,像一塊寒冰,讓被挨着他的人,呼出的氣體,都瞬間帶着白霧。

一屁股坐地上,嬴秀兩眼瞪得好似下一刻就會蹦出眼眶,她死死盯着許從一和她二叔。

自己的問話沒有得到二人中的任何一個回應,許從一在和嬴勾說着什麽,嬴秀直覺那是很可怕的事,最好不要知道。

“從一,我們、我們還要拍照片,所以,你過來我這兒好嗎?”嬴秀又自發将對自己有害的外界信息隔離在外,擡起手臂,朝許從一遙遙舉着。

許從一被嬴秀悲傷得快要落淚的表情給沉沉震住,他很想過去,一千個一萬個想過去。

可是不行。

身後這個男人,從這段時間的了解裏來看,他不是那種會顧念親情的人,對于嬴秀,他沒有任何憐惜。何況現在他還成鬼魂了,許從一不知道嬴勾的執念是什麽,有一點他很确定,成為鬼魂的男人,力量比之前的女鬼還要強大很多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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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頭頂上這盞昏暗的燈照亮的這片狹小的區域外,其他地方一片森森的黑暗。

黑暗中,許從一感覺得到,有許多雙眼睛在看着他們。

它們是鬼魂,受嬴勾操控的鬼魂。

許從一向嬴秀搖了搖頭,随後避開她渴求的目光。

嬴秀猛地找回了消逝的力量,她從地上爬起來,沖向許從一。

還有一兩米距離,就可以碰到她的愛人了,忽然的,嬴秀踉跄了一步。

她暫時停下來,怔怔地往絆了她腳的地方看過去,沒看到任何東西,她心髒跳動地厲害,要從胸腔裏面蹦出來一般。她喘了口氣,一只腳剛準備提起來,腳腕一陣冰涼。

嬴秀吓的尖叫出聲。

在原地跳着,那股冰涼絞纏在腳腕,任由她怎麽甩,都甩不掉。

嬴秀哭了,兩行淚水滾落下臉龐。

這次駭得坐倒下去後,直接渾身癱軟,兩手緊攥自己衣服,顫抖得不成樣子。

“你要什麽,我的血嗎?只要別傷害嬴秀,你要多少都可以。”嬴勾選擇不說,并不是沒有條件的,和男人有過幾次交易,許從一不會天真地以為男人善心大發。

嬴勾指移到許從一頸部,淺淺摩挲着,那裏有着一個明顯的疤痕,是他之前留上去的。

指骨略微往裏摁,跟着就感受到了代表着生命和活力的跳動。

這具身體是溫熱柔軟的,輕輕吸一口氣,溢滿口鼻的,是許從一身上悄無聲息散發出來的刺激人食欲的猩甜味,還有另外一種,夾裹在裏面的,草木的清香味。

沁人心脾,聞到這種氣味,讓人身心都愉悅快樂起來。

那如果,徹底地擁有這個人,又會如何?

曾經為人時,不說是顧慮,有着人類的肉身,那種殘存在細胞裏的人類情感,讓他對許從一有種憐惜,沒有想過例如吸幹他的血,或者直接擁有這個人。

現在不同了,最後那一點人類理性的情感,随着驅殼的消亡,而自發離體。

血液啊?他當然都要,除開這個,有一樣東西,同樣的,他非常想要。

嬴勾鋒利陰鹜的眸子瞧着許從一。

“我要的,可不只你的血。”

許從一追着問:“還有什麽,我給的起的,我都給。”

“你給得起,也只有你才能給得起。”其他人的,他可不屑要。嬴勾摟在許從一腹部的臂,上移到他脖子。

頸項被一只堅實的臂膀箍着,随着臂膀的越加往裏收,呼吸遲鈍,眼前光亮時暗時明,絕對的窒息中,許從一慢慢合上眼。

許從一身躰往下滑,下一瞬即刻被嬴勾接住。

嬴勾扶着暈眩過去的許從一,往打開的窗口處走。

兩人經過跪坐地上的嬴秀旁邊,嬴勾動作暫有一滞。

他朝許從一身體另一側看過去,于是看見許從一左腿褲腳讓嬴秀抓住了。

嬴勾連任何的虛與委蛇都沒有,直接對嬴秀道:“你不放開的話,今天你和許從一都得死。若是放開,就只用他死。”

嬴秀擡眼間,滿臉的不敢置信。

一定是在說笑,她和嬴勾是關系疏薄,但不至于,他要這樣說。

要她死,要許從一死。

這是法治社會,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二叔,是不是從一哪裏做錯了,我替他道歉,他人很好的,肯定是誤會。你先放開他,好不好?”嬴秀望着她二叔。

他的這個侄女,還真是天真。但既然答應了許從一,那些他一直都隐瞞着的,他自然也不會說。

此行的目的算是達到,沒必要再待下去。

走到窗戶邊,嬴勾将許從一菢離地面,身軀漂浮上半空,下一秒,陡然跳躍了出去。

随着嬴勾和許從一的消失,光明重新回到婚紗店,照着地上躺着的店內數名員工,還有坐着的、眼睛盯着窗口方向,一瞬都不眨,表情已然呆滞的嬴秀。

婚紗店在營業中,有客人走進店,發現沒人接待,自己朝樓上走,從入口處進來,看到大廳裏的狀況,給吓了好大一跳。

男人以為婚紗店遭遇打劫了,在愣了幾秒種後,掏出兜裏手機,先是報警,然後打救護車電話。

他往裏面走,意外看到有個沒有倒地的人,男子跑過去,手剛碰到嬴秀身體,

嬴秀忽然叫了一聲,随後大哭了起來。

“喂,你怎麽了?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男子被忽然哭起來的嬴秀驚到,緩了會,才問。

嬴秀滿臉淚水,眼神茫然又無措。

不是怕死,她不選擇不是怕死,她的沉默也不表示默認,她太害怕了,她六神無主,聲音被堵在嗓子裏,發不出來。

從一,我沒有放棄你,真的,你相信我啊。

嬴秀在心裏吶喊着。

被嬴勾挾走的許從一,看不到嬴秀再次留下的淚水,更加聽不到來自嬴秀內心的聲音。

從婚紗店出去後,嬴勾摟着許從一,在高空中穿梭,去的地方不是別的,而是他被百鬼食肉的那個在建工地。

甚至是,那個百鬼們爬出來的廣場。

此刻還是白天,工地裏有建築工人在各自忙碌着,忽的,一道陰冷到極點風刮了過來。

風勢強勁,将地上灰塵紙屑都高高吹了起來,灰塵瞬間迷了衆人眼,所有人都慌忙拿手臂擋住眼睛,以免風沙被吹進去。

狂風肆虐了好一會,差不多有半分鐘時間,戛然而來,戛然而止。

紙屑翻飛,提醒衆人,剛才的陰風不是他們的錯覺。

有人聚在一起嘀咕。

“聽說這裏以前是亂葬崗,死過很多人。”

“我好像也聽過這個傳言,那些人都是被活生生餓死的。”

“剛來那天,我就覺得這地兒不對勁,果然吧……”

“……哎哎,還是別說了,越說我覺得越冷,雞皮疙瘩要起來了。”

……

嬴勾走在筆直向下傾斜的臺階上,走一步,後面臺階消失一階。

仔細看的話,這些臺階,全部是由一塊塊森白的骨頭組成。骨頭延伸向一個閃爍着幽藍光亮的地方。

走下臺階,嬴勾舉目望向光亮出,唇瓣略微勾了一勾。

進到光亮的地方,再往前行了數米遠,高出地面一米多的骨臺前,将許從一放了上去。

站在同樣是由白骨堆砌起來的高臺前,嬴勾冷寒的眉目忽然變得狂肆起來,他目光露骨貪婪地打量着昏迷過去的人,伸手過去,指腹撫着許從一緋紅的唇。

他将屬于他,無論是身躰,亦或者靈魂。

閉着的眼陡然睜開,呼吸間,喉骨都微微的刺痛,許從一擡手,想去摸下頸子,手臂被什麽東西锢着,移動不了。

兩只腳也是一樣的狀況,好在脖子還能動彈,許從一往手腕和腳腕看,不過這一看,茶褐色的眼眸猛地戰栗起來。

箍着他手腳的是彎曲的森然白骨,他所躺的地方,則全是更多的白骨堆積而成。

目光艱難地從骨床上挪開,向四周看,四周是灰暗的牆壁,每個角落都有一簇幽藍的火焰燃燒着,似荒山野嶺墳墓上竄起的鬼火,就這麽看着,都給人一種無法驅趕開的冷寒。

系統:“這裏是廣場下方,曾經亂葬崗的中心區,屍體堆積最多的地方。”

所以,他是在鬼魂們的巢穴裏了。

許從一想笑,但實在笑不出來。觸目所及的,前面地上,到處都滾落着骷髅頭,骷髅頭面向着他,空洞的眼窩中沒有眼珠,但還是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或許用不了多久,他會成為其中的一個。

這個嬴勾……

“耽美線數值漲沒有?”

系統:“漲了十點,現在七十了。”

“七十啊。”意外的,讓人內心有點小小的不爽。許從一咬了下唇,然後牙齒松開。

還有三十點。

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許從一心裏有點數,左不過是那個。前面三個世界最終都會走向那個不變的發展,自然沒道理,到嬴勾這裏變了。

到一百會怎麽樣,試想一下,被一個鬼深深愛上,是很特別的經歷。

那麽,請快點,他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一刻的到來。

幽藍鬼火忽然一陣閃爍,有人——有鬼飄飛進來。

鬼魂一身漆黑如墨的衣褲,進到白骨室裏,就徑直飛往許從一面前。

許從一敏銳地感知到對方來了,往右側偏頭過去。

看到是一張熟悉的面孔,直直注視男人。

出去處理了一點小事,将之前吃食過他肉血的鬼魂都尋找到了,并直接以強大的鬼力,威震住最後的幾只鬼,讓它們成為了他的部下。在某個角度上來說,成為鬼魂、擁有者巨大鬼力的嬴勾,已經相當于一個鬼王的存在。

這個鬼王,現在回到這個小小簡陋的骨室,僅僅因為這裏有着一個他在意的人類。

手臂一揮,骨室裏所有幽藍火苗乍然熄滅,整個世界陷入黑暗裏,和昏迷前一樣,濃烈的,窒息的黑暗。

許從一睜大着眼,在黑暗中搜尋嬴勾的身影。

找不到,什麽都看不到。

“……如果要殺我,請你快點動手。”許從一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平穩。

沒有回應,依舊是一片死寂的暗黑。

“算我求你,給我個痛快。”

他在笑,但笑容裏全是無助和悲涼。

“痛快嗎?”已經走到骨床邊的嬴勾出聲,許從一立刻轉頭,朝着聲音發出的地方望。

黑暗沒有影響嬴勾的視力,黑暗中的一切都無所遁行,他看得清清楚楚。

“你忘了我當時怎麽死的?”嬴勾俯身到許從一面前,上半身懸着,沒碰觸躺着人身躰的任何一個部位。

他觀察許從一的表情和臉色,看到他驚懼和害怕,盡管如此,還是表現得堅韌不屈,好像有着一身鋼骨,怎麽折,都斷不了。

許從一眼眸閃動,他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點什麽,最後還是選擇合上了唇。他沒忘,怎麽可能忘,稍作一想,那一天的每幕場景都撲面而來,如果這個世界有失憶藥賣,他一定會馬上去買來吃。

+++++

“想要痛快?好啊,我給你痛快。”贏勾翻身上骨床,伏了下去。

刺骨寒冷撲面而來,整個人都似被包括在極地冰川中,黑暗裏,目不能視,其他四感變得敏銳起來。雖然沒有聲音,但許從一知道男人在他面前,咫尺之間。

脖子被冰冷的東西碰到,許從一下意識哆嗦了一下,跟着肩膀被一只手掌摁住。

突如其來的危機感,讓許從一混亂掙紮起來,他手腳都被束縛,這些反抗,基本都是無用功。

知道自己逃不了,掙紮耗費了他半身力氣,許從一直接攤平下去,他撇開頭,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這一切可以快點結束,他死也好,怎麽都好。

臉頰被冰冷的掌心碰觸到,許從一克制着躲開的欲望,由着男人撫摸自己臉龐。

敏感的頸部肌膚,被尖銳的牙齒抵住,利物一點點刺進去。一直往裏,好像不會停歇。

心髒跳動的厲害,呼吸不自覺就急促起來,手腳猛烈掙動了一番,落下去時,發出不小的聲音。

尖牙停了下來,在頸部動脈外,沒有刺破。

心裏松了一口氣,雖然口裏說着不畏懼死亡,但真的面對時,他其實是害怕的。

兩人身體上下交疊,嬴勾能清楚感知到許從一的所有情緒變化。

知道他在慶幸,原本的打算是,将他帶到這裏後,就立刻吸食光他的血液,讓他死亡。但抱住這人的瞬間,嬴勾改了下注意。他溫熱的身體,抱起來感覺還不錯,繼續下去,似乎未嘗不好。

嬴勾頭顱後撤,離開許從一脖子。

他摁住許從一肩膀的手,繞到他後頸,固定住他的腦袋,另一只手下移到許從一腰間,将他紮在褲邊裏的衣服扯了出來,冰冷的手情色意味濃烈的撫摸着柔然的肌膚,伏低聲下去,吻住了許從一緊咬的唇。

許從一被贏勾這番上下的動作給怔到,片刻後反應過來,男人這是準備做什麽。他到真沒想過,男人會對他有欲望,成了鬼魂都還想壓他。他沒被同性這樣對待過,脖子扭轉,腦袋往一偏,但下一瞬,後頸上扣着的手,将他頭強行扳了回去。

男人吻地蠻橫,舌尖想往許從一口腔裏蹿,許從一咬着牙,不讓他得逞。

男人悶笑了一聲,在許從一衣服裏作亂的手,忽然捏住一個小小的突起,扯了一下,許從一驚地一張嘴。讓一直徘徊在唇瓣外的舌尖順利鑽了進去。

同贏勾身軀一樣,他的舌頭也是冰冷的。

冰冷的軀體覆在自己身上,冰冷的舌頭在自己嘴裏肆意舔舐掃蕩,許從一渾身越發僵硬,猶如被一條巨大的蟒蛇纏住一樣。他瞳孔慢慢擴大,眼裏都是強烈的渴求,渴求這一切是做夢,渴求身上的男人能放他一馬。

黑暗對身為鬼魂的嬴勾來說,造不成任何影響,他看得清楚周圍的一切,包括許從一面上的各種表情變化。

指尖撥弄着小小的乳粒,将之揉搓到挺立起來。

他勾住許從一舌尖,吸吮着,發出澤澤的聲音。

許從一羞憤的眼眶通紅,合嘴去咬贏勾的舌頭,但牙齒剛合攏,對方舌頭忽然消失,反而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嘴巴暫時被放開,許從一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撕拉一聲,身上的襯衣被撕扯開,冷氣直灌過來,更是一點點擠進到肺腑深處,冷得他想蜷縮起身體來。

腳彎曲了起來,不再被束縛,雙臂還舉在頭上,許從一提腿往上方踹去,自然的,踹了個空。

在落下的途中,腳被握住,耳邊出來拉鏈拉開的聲音,跟着,褲子讓人一把往下脫。

“……不要,不,你滾開。”驚懼中,許從一猛烈搖晃着腦袋,抖着音道。

得到的回答是,裏外兩條褲子,都轉瞬脫離自己下身。

被強行掰開的兩腿間嵌入進另一個人冰冷的身體,許從一試着合攏腿,男人力氣大得,他所做的一切,猶如蚍蜉撼樹。

強烈的恐懼籠罩着許從一,不僅是要被人牆上,還有這個人不算是人,是一個鬼魂。

“你殺了我,求你,算我求你,殺了我。”許從一聲音帶着哭腔,他掙紮不過,結果太過明顯,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這樣求男人。

低目間,看到許從一眼眶裏浸出了淚水,嬴勾湊上去,舌尖勾住他眼角的淚珠,嘗到了鹹鹹的味道,理論上來說,不該有味道的。所以,這個人,真的是不一樣的。

這樣的他,叫他怎麽能放手。

“我會殺了你,但不是現在。”嬴勾舌頭從許從一眼睛往下舔舐,舔過他鼻梁,舔過他被吻得紅腫哆嗦不停的嘴唇,舔過他下颚,在下巴上停留一會,啃咬着,留下不算輕的痕跡。

吻住他喉結,喉結不安滾動着,嬴勾将突起的喉結含進嘴裏,啜吸着。

再到他往裏深陷的骨窩,舌尖在骨窩裏繞了數圈,跟着是形狀弧度漂亮的鎖骨。一路都留下濕漉漉的水漬。

衣服撕扯開,露出整個胸膛,一顆剛才被揉搓撥弄地挺立起來的乳粒,在空氣中和這具身體一樣,在瑟瑟發抖。

這麽容易就被欺負哭了,天生就該躺他身下,任由他為所欲為。

嬴勾的唇銜住另一顆沒擰揉過的乳粒,吸允着,感受到乳粒在嘴裏慢慢變大變挺,舌尖繞着周圍乳暈打着圈。

偶爾有一兩聲壓抑不住的低吟冒出來。

吐出嘴裏的緋色乳粒,嬴勾起身,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光是鮮血,許從一身上的每一個存在,都對他有極大吸引力。這促使他,想立馬占有這個人。

脫盡衣服,赤裸着身覆下去,勃發起來的一處,已經饑渴難耐,它在渴求進入到一個濕熱柔軟的地方,感受它的緊致和絞纏。

贏勾吻住許從一,這一次的吻,比之上一次更為激烈和兇猛,那給許從一一種,男人要吃到他的錯覺。

嬴勾将許從一肌肉緊繃的腿架起來,一手抓着他一條腿,一手插進到他兩腿間。

很快就碰到那個即将要容納自己的柔軟入口。

穴口很窄,插一根手指進去都受到極大的低垂和擠壓,和手指截然不同的濕熱溫度,蔓延到嬴勾手臂上,并往他全身都侵襲進去。

手指彎曲打着圈,嘴上動作依舊猛烈,直吻得人呼吸不暢。

從緊窄的穴口加入一根手指進去,做着同樣的擴張動作。

黑暗,讓一切聲音都變得異常明顯,尤其是自己的呼吸聲。屈辱和不甘成了許從一眸底唯有的顏色,生理性的淚水在眼眶裏集聚。後面手指增加到四根。

忽然的,四根手指一起撤開,不待許從一松一口氣,另一個冰冷的硬物抵了上來。

那根硬物停在入口,像是沒有要進去的跡象,許從一睜開眼睛。

也幾乎是同時,黑暗猛地散開,四周幽幽鬼火燃了起來。

親眼看到的,和用身體感知到的,給人感覺截然不同,起碼在黑暗中,他可以自欺欺人的暫時躲避,而在光亮中,一切都無所遁行。

他大張的兩條腿搭在贏勾腰胯上,下身同男人貼合地緊密,最中間的地方,是自己癱軟的性器,再往下,一根粗大紫紅的性器直挺挺地對着他下身。

許從一嘴巴張了張,發不出一個音。

男人身體往前一挺,抵在穴口外的陰莖往裏擠進去半個頭,雖然做過擴張,不過相對于他的性器,穴口還是太小了,一進去,就被咬纏得死緊。

青年腰身僵硬抵抗,後穴陡然收縮。

嬴勾一臂撐在骨床上,一掌啪一聲打在許從一軟乎乎的臀肉上。

“放松點,別咬那麽緊。”

許從一羞憤地瞪着嬴勾,眼裏含淚,這個瞪視威力減了大半,到更像是嗔怪。

嬴勾耐心不多,不可能等許從一适應,他撈起許從一腰,把抵入半個頭的下體往裏猛地一插,整個冠部都進去到裏面,被強行擠開的血口繃得似乎下一刻就要裂開,嬴勾锢着人下身,一點點一寸寸,往深處釘。

等完全埋入進去,被抓着的腰腹上,留下了明顯的指印。

疼痛從撐開的穴口往四面八方蔓延,許從一擡起的頭倒落下去,他咬着嘴,唇瓣破裂,一絲血滑到下颚,落到骨窩裏。

嬴勾低頭下去,将那縷血給舔舐掉。嘴唇朝上方吻,吻住許從一嘴唇,下身在稍作停頓後,往外抽拔了一點,轉瞬插進去。

拔出來,插進去,用一個不算快,但也不慢的頻率,拔出來一半,捅進去所有。

許從一的身體在撞擊中,跟着搖晃不定,兩手上的束縛被解開,即便如此,已經沒有力氣去反抗,在體內肆虐的冰冷兇器,凍地他心髒不住收縮,被人強暴的屈辱,讓他靈魂都被撕裂了一般。

張開口,咬住手腕,将一切聲音都堵在喉嚨裏。

身體被撞得往前面移,下一刻,又會立馬被拖回去。粗大猙獰的肉棒,上面暴突的青筋,摩擦着嬌嫩的腸壁,痛感火燒火燎一般。

嬴勾在一連竄抽插中,慢慢放下速度,這次是全根拔出,在全根慢慢插到最裏面。

他漆黑幽深的眼眸鎖着被他操得無力癱軟的人,青年胸口上下起伏,帶動上面兩顆飽滿鮮豔欲滴的乳粒。誘惑着人前去采撷。

順從這種引誘,嬴勾低頭叼住右邊那顆,指尖則擰着另外一邊,嘴裏含吸,手指快擰,身下加快沖刺力度。

啪啪啪的肉體相撞聲溢滿整間骨室,鬼火搖晃,映照着一室淫糜。

抓着一條腿,就着陰莖埋在穴洞裏的姿勢,将人給翻轉過來,這一番動作,許從一沒能咬住手腕,發出一道呻吟。

将人摁跪着,贏勾胸口緊貼許從一彎曲的後背,扶着他晃動的腰,從後面肏着他。

手指插進到咬着的唇裏。

嬴勾色情地舔着許從一耳後肌膚。

“叫出來,我想聽你聲音。”

嘴巴無法合上,每次被撞進到深處,許從一都會發出低低的呻吟。

後背式相對剛才,進去都要方便很多,嬴勾完全放開,大操大幹着這具帶給自己極度快感的身體。

在某次插進去時,擦過一個地方,操着的身體猛然哆嗦了一下。

嬴勾停了停,憑着記憶,往那個地方裝過去。

又是一個細微的哆嗦。

似乎知道這意味着什麽,他手往許從一兩腿将耷慫的性器上碰,那根小東西挺立了起來。

直接用冰冷的手掌圈住,嬴勾抽出陰莖,又撞過去。許從一的下體勃發起來。

後背緊繃的肌肉,在這個瞬間,都放松開來,中間略微凹陷的脊柱,帶着惑人心魄的弧度。同他不算惹眼的面部相比,許從一有具極度漂亮的身體。這具身體,當被脫光了放床上,被人性器插在裏面的時候,更是世界最美的美景。

嬴勾手指極具技巧地撸着許從一的性器,沒多會,就讓對方繳械投降。

手指間都是噴濺出來的白濁,嬴勾将沾染的精液塗抹在許從一肩胛骨上。

他撤開插在許從一口裏的手,兩臂锢着許從一腰腹,上身直立起來,開始了最猛烈的沖刺撞擊。

+++++

一段時間過後,嬴勾赤果的手臂又一揮,骨室裏恢複沉暗的光亮,鬼火晃動,在幾面牆上都映出一個影子來。影子呈現出彎折的姿态,析長的兩褪随着有節奏的沖撞進出,而搖晃着。冰冷的指骨陷在濕熱的口腔裏,阻止被吸允地紅腫的唇咬合上,不斷有抑制不住的聲音溢出來。

“噓,小聲點,它們會聽到的。”耳邊一道惡意的話語,許從一眼睛轉過去,生理性的淚水模糊視線,他盯着那人,懸懸欲泣的脆弱模樣,不但沒引得男人的憐惜,反而讓對方被他這個樣子給刺激到,想看他流露出更脆弱的一面。

最好是哭出來,被欺負得什麽話也說不出,只能哽咽着哭泣。

痛感和僵麻一起侵襲上來,時間很慢,睜着的眼睛,一陣陣酸澀,有時候會腦袋發暈,讓許從一誤以為自己會昏迷過去,就不用受這個酷刑。可總會在他有這個想法的下一刻,撞擊的力度陡然加大,在撻伐着的男人,好似知道他內心的想法,總不會輕易如他願。

昏昏沉沉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直到脖子上,熟悉的刺痛感傳來,随着體內鮮血的快速流失,許從一終于有種,即将要死亡的感覺。

系統:“他好像這一次,要把你血吸光。”

“數值多少?”

系統:“八十,漲得不多。”

“竟然還沒滿值。”許從一不免在心裏發笑。

男人将他擄過來,愺他一回,加吸光他的血,之後,就這樣完了?

許從一思索了一下,男人是鬼魂,應該不會是這種打算。

按照這個世界的設定,鬼這類非人,是真實存在的,人死後,靈魂離體,成為鬼魂。嬴勾他——是想,吸幹他血後,讓他變得和他一樣,也是鬼魂。禁锢鬼魂狀态的自己,的确要比作為人類時要方便一些,起碼不用再遵循人類世界那些規定。

這個想法未必太美好,可惜啊,永遠都不會有實現的那一天。

随着血液的漸次離體,這回許從一的眼簾合上了,就再也沒能睜開來。

嬴勾從骨床上下來,手腕翻轉間,落地上的衣服自發漂浮起來,下一瞬,回到他身上。

躺骨頭中間的人,徹底死去,身軀溫度一點點冰涼起來。他安靜等待着,等待着這個人的魂魄出來。一直等,等了很久,不見多少動靜。心中生出焦急,嬴勾低頭下去,掌心擱在屍體額頭正中,他探尋着屍體內裏的魂魄。

沒有,什麽都沒有,探尋不到。

他另一手也放上去,再次努力搜索。結果昭然,許從一的靈魂不在這裏。

到哪裏去了?

嬴勾将設下的結界撤開,守在外面的鬼魂部下們在他無聲的驅使下,都蜂擁了進來。

聽到嬴勾說屍體靈魂不見了,明明人死在他面前,這裏還有結界,怎麽會沒有。

鬼魂們面面相觑,出口就那麽一個,而且它們都在那裏,期間沒誰眨過眼,沒看到有誰出去。

“給我去找,一天之內找不到他,你們就準備給他陪葬吧。”嬴勾冷沉着臉道。

所有鬼魂聽到着話後,忙掉轉頭,就朝外面蹿。曾經它們以為成為鬼魂就不用死了,但結果不是,它們還能死,灰飛煙滅那種死法,無法投胎,靈魂徹底自這個世界消失。

鬼魂們全部潮水般湧退,整個白骨森森的室內,獨留嬴勾一鬼。他步至骨臺旁邊,低目間,看到屍體下方有幾塊白骨上沾染有豔色的鮮血,他伸手過去,白骨給钣開來,掌心慢慢收緊,骨頭随即變成一片齑粉,粉末飄散到地上,轉眼消失無影蹤。

男人就那麽站着,收攏的掌心攤開,收緊,再攤開。

後悔?不不,他字典裏從來沒有後悔這個詞,不管許從一的靈魂逃到了哪裏,他一定會找回來。

将地上散落的衣服彎腰拾了起來,耐心且細致地給許從一的屍體穿上。

又繼續待了一會時間,嬴勾離開這間骨頭堆砌而成的房間。

他走後,屋裏鬼火依舊閃耀不停,一簇鬼火忽然蹿高了幾分。

空氣出現波動,一個灰色影子開始慢慢形成。

許從一漂浮在骨臺旁邊,看了眼上面躺着的自己身體,收回目光,垂低眼,看自己舉起來的手,掌呈現半透明狀。

原以為能離開,沒想到還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說明,就是言情線和耽美線這邊都沒有滿值。

到底還需要達成什麽條件。

系統:“哎,這個……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會太難的。”系統知道的是小說劇情裏的事,還有過去發生的,和正在發生的事,無法預知誰也不知道的将來。

“95了。至于言情線那邊,掉到80。”系統提及道。

“嗯。”在預料之中,就算言情線數值到99.9,不代表任何東西,女主終歸會是未來出場的男主的,他一個配角,僅是女主人生中的一個過客,過去的愛意再深刻濃厚,都轉瞬成空。

走到這一步,言情線就不具價值了,離開世界的希望,只能在耽美線這邊找。

“他可以看到我?”許從一往出口方向走,由于成了鬼魂,身體輕飄飄的,不受物理重力的影響,走着走着就自然漂浮起來。

系統:“可以。”

“能讓他看不到嗎?”

系統猶豫了回,道:“能。”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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