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篇

然後郝正午就同時點燃了煙花!

他把自己炸掉了線。

國外服務器不穩定是常事,加上酒店網速問題,倆人又都是筆記,種種原因湊在一起,連帶着同在客廳的羅潼也跟着黑屏了。

羅潼閉了閉眼,他剛打了一大段準備部署的安排事項,還沒發送。

那邊的郝正午也發現了,重新試着連了幾次網絡之後,擡頭對他道:“你是不是在打游戲?那什麽,我有點急事,你先把你游戲退一下……”

羅潼冷聲道:“你怎麽不退?”

第二十五章

郝正午也看向羅潼,他比羅潼還吃驚:“因為我有急事啊,真的,特別急!”

羅潼道:“我也急。”

說低頭又開始擺弄起電腦來,郝正午也不甘示弱,他不是電白,但是比起羅潼這個黑客還是手段低了幾個段位,再次登錄又接連被擠下線,每次都只能看到“小情不吃草”在那裏等待自己的身影。

郝正午都要被感動哭了!

他媳婦不離不棄一直等他!!

連位置都沒有挪動過啊,這是怎樣的一種執着,是怎樣的一種癡情!!

郝正午最後一次拼死掙紮登錄上去,終于看到“小情不吃草”白衣晃了晃,在他面前身形淡去,下線了。他覺得自己眼淚都快湧出來,他老婆苦苦等了他半個小時,而他真是沒用,剛登陸上連句話都沒能安慰老婆一下!

另一邊,羅潼終于跟公會部署接下來的任務,下線了。

房間裏網絡不好,他就一直在原地着沒動,也不知道他那個二貨情緣又在搞什麽新花招,一下上一下退的身形閃爍成馬賽克一樣,足足在他跟前賣弄了半個小時——這人有點像多動症兒童,總是時刻想引起他注意,不過這麽安靜的上線下線也挺好的,怎麽都比炸煙花qiáng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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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潼退出游戲,擡眼看了一下對面的郝正午,一眼看到他捧着電腦虎目含淚的樣子。

羅潼:“……”

郝正午大概也覺得丢人,扭頭擦了一把眼睛,甕聲道:“你別誤會啊,我沒戴防藍光眼鏡,一對着屏幕久了就這樣。”

羅潼:“哦。”

他也沒在房間裏多留,兩個人互看不慡,彼此都沒什麽好感,更是因為同時玩兒游戲互相擠掉線,全沒有半點階級友情可談,羅潼gān脆利落地收拾了筆記電腦,抱着出門找地方碼字去了,臨走的時候只揣了一張房卡和手機。

郝正午一個人凄涼的坐在房間裏,不死心的又登陸上游戲找了一圈,他的小情真的走了,不在了。

他心裏憤憤,忍不住就想起剛才堅持不下線跟自己搶網絡的羅潼,這屆新人還行不行了啊,一點都不尊老愛幼!他25年終于談上了一個“女朋友”啊!

郝正午傷心極了,但是又沒地方去,羅潼走了之後網速好了很多,但是小情也不在了。

郝正午一個人進入游戲,在“小情不吃草”下線的那個地方孤孤單單的坐着,他身上穿着一身滾金黑袍俠客裝,腳上是追風靴,腰上系着頂級裝備玉帶,身邊更是數枚流光溢彩的法寶環繞。只是這會兒帥氣的俠客把自己的級長刀擱在了一邊,額上帶着的兩根雉jī翎也耷拉下來,哭喪着一張跟人有幾分相似的俊臉,一顆接一顆地掏出庫存的煙花來,慢慢打開讓它在空中炸成一片絢爛花朵。

只是原想給兩個人欣賞的場景,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了。

郝正午看着眼前的繁華,只覺得他人比煙花還寂寞。

羅潼抱着筆記出了房間,溜達着轉了一圈,找了一處海邊的酒吧坐下,這個時間人少,他挑了一個能看到海的位置,只覺得心情都敞亮了不少。他目光看着海平線,心裏想的卻是剛才的舍友,眉頭微微擰起。

他答應合住的時候,也是聽編輯說是男頻那邊的一個白金大,據說是寫了多年的老作者了,非常成熟——怎麽現在老作者都這樣動不動就哭嗎?簡直跟編輯排榜把內那些女作者丢到活力更新上去一樣,每天一萬字連寫十天,那也得等到第五天才哭吧!一個破游戲有什麽好哭的,他城牆塌了兩遍,他哭了嗎!

手機“叮咚”一聲又響起信息聲,羅潼拿起來一看,果然是他那個情緣“最愛是五爺”。

五爺發了一長串控訴自己在異國他鄉的孤寂無助,并悲痛的告訴他自己被室友擠下網絡的惡行,一連截了數張自己放煙花的圖片給他,像是一只被抛棄的大狗。

羅潼在外面網絡倒是不錯,面對藍天碧水心情也好了幾分,跟五爺多聊了幾句自己遇到的事:“有點巧,我也遇到一個不太好相處的小白臉。”

五爺那邊立刻幫他痛罵道:“寶寶,我跟你說小白臉都不是好人,你見了就離遠點,那些人以後自己會倒黴的!”

羅潼也安撫他:“你好好跟舍友相處,還是溫和一些比較好。”

郝正午在酒店房間裏感動的夠嗆,他家小情怎麽這麽善良!千萬不能讓周圍的小白臉占了便宜,把老婆拐走,郝正午這麽想着,立刻就不遺餘力地開始诋毀其他男人,并且羅潼說一句,他回十句,充分發揮了種馬文作者的優勢,活生生分析出一個人人唾棄的渣男來。

羅潼聽分析,在心裏忍不住又給一臉花花公子面相的男頻大郝正午減了十分。

而郝正午也毫不猶豫地給羅潼這個小白臉減了二十分,他孤零零的坐在酒店房間裏用通訊軟件和自己老婆聊天特別不開心,如果不是羅潼他就可以和老婆一起放煙花了,他覺得這個新人冷漠的簡直特別不好相處!

另一邊,安遲瑾在房間也終于等來了遲遲不歸的候子瑜。

候子瑜提了四個冰鎮椰子回來,還買了幾份芒果糯米飯,撒了大把的椰奶漿,聞着就很香甜。冰鎮椰子每一個上面都jīng心加了一把小花傘,給安遲瑾的還一個粉紅色的,特別的少女心!

但是安遲公子現在一顆心全不在這上面了,他把尖叫jī怼到候子瑜臉上,冷漠地問他:“這是什麽!”

候子瑜提着冰椰子遲疑了一下,道:“……小huáng?”

安遲瑾把那只尖叫jī怼的更近了,怒道:“你還給它起名字!!”

候子瑜道:“因為家裏還有一只大huáng啊,所以它只能叫這個了,而且小huáng比較可愛,所以這次我只帶了它來,都沒舍得帶它哥哥。”

安遲瑾把尖叫jī塞他手裏,道:“那這玩意兒怎麽在我皮箱裏!”

候子瑜道:“因為放……放,防盜?”他半路硬是把放不開扭成了防盜,并在心裏給自己點了一個贊,兩眼放光道:“瑾哥你不覺得小huáng特別有用嗎,如果有賊在機場或者哪兒打開皮箱,小huáng大聲尖叫,估計也會立刻把皮箱扣上吧?”

安遲瑾冷漠道:“不覺得,你認為對方會當着你的面打開,而不是整只皮箱拖走嗎?”

候子瑜:“……”

安遲瑾眯着眼睛警告他:“下次不要讓我在我箱子裏看到它,再看到,我就撕票。”

候子瑜驚恐萬分的把小huáng塞進領口,連連點頭。

安遲瑾有午休的習慣,候子瑜之前在飛機上睡過了,又是閑不住的性子,就自己背着相機出去了。安遲瑾聽着門“咔噠”一聲關上,眉頭微擰,但還是qiáng迫自己松開了,家裏這只小猴子關不住,放出去溜達一會也好。

候子瑜在酒店裏溜達着拍照,玩的自得其樂。

他很快就逛到了海邊,先是拍了幾張沙灘和大海的風景照,又轉移注意力到一旁開始拍那些稀奇古怪的木雕擺件,泰國酒店裏這種小裝飾特別多,每一件都色彩斑斓,挺有意思的。候子瑜拍了一會,忽然停頓了一下,他拿下相機看了旁邊的那個露天酒吧,又忍不住把相機對準那邊鏡頭放大了看了看,“羅潼?”

羅潼也覺察到對面不遠處的視線,擡起頭來瞥了一眼,就看到脖子上挂着相機一臉曬得通紅的候子瑜。

他也有點驚訝,但還是伸手招了招,喊道:“侯爺,這邊!”

候子瑜走過來挨着他坐下,一臉驚喜道:“羅潼,真是你啊,你怎麽也在這?”

羅潼給他點了一杯冰激淩,往他跟前推了推,道:“公司年會,對了,你怎麽來了,不會安遲公子也在這附近吧?”

羅潼開了一個玩笑,候子瑜卻笑不出來,認真點頭道:“在啊。”

羅潼一口飲料差點嗆出來,擡頭看了他道:“啊?”

候子瑜道:“他也是來參加公司年會的,XX公司,一個網絡作者年會……”他低頭看了一眼羅潼的電腦屏幕,上面還顯示着一篇寫了大半的文章,用的軟件他認識,是安遲瑾經常用的小黑屋,他忍不住道:“羅潼,你不會也是什麽網絡作者吧?”

羅潼有點無語,他今年第一次來參加作者年會,竟然就遇到了兩位室友,他撫了撫額頭道:“你快告訴我,咱們宿舍還有誰來了?胖子也在?他寫什麽的?”

候子瑜道:“沒了,就我和安遲在,胖子昨兒還跟我說讓我給他帶件小釉彩陶器回去呢!”

羅潼放心了些,又問他:“你怎麽也來參加年會了?男頻的作者嗎?”

候子瑜搖頭道:“我不是啊,我是家屬,安遲公子是,我就蹭個機票來玩兒。”他湊過去看了一眼羅潼寫的,好像是古代征戰沙場的文,他好奇道:“你寫更新呢吧,哎奇怪,我怎麽沒在男頻這邊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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