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鎮南王

楚國的皇帝是個好皇帝,只是他愛民如子,他聖明愛才,是一個放在任何一個和平國家都是賢君的典範。但是這個時代需要一個心狠手辣的霸主更甚于一個善良賢明的皇帝。鄰國齊國越發強大之中更是惦記着身旁的這塊肥肉,如果不是楚國一直奠定的基礎放在那兒,齊國早就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

而且,楚國還有一個厲害的人物——鎮南王李瑜祺。這位兒時最受皇寵的男人,如果不是太祖死得太早,坐上皇位的就是他了,而不是先王。現在的皇上雖然一直被人說是賢君,但是百姓一向安居樂業,倒是沒有什麽令人稱贊的豐功偉績了。于是擁護鎮南王的人越來越多了。

鎮南王野心勃勃,新上任的新官,不懂政事,都嘟囔着削藩的時候,皇帝也是想削藩,但是卻削不得。這位鎮南王手握軍權,更是太祖最疼愛的幼子,手上不知多少先祖留下的口谕,聖物,如果真的要削藩,不過是加快了他造反的機會。

但是這塊毒瘤又必須擇去,畢竟,匹夫無罪,懷璧自罪。更何況,這鎮南王的野心已經是司馬昭之心,人人皆知了。

這又是內憂又是外患的,雖然楚國表面是依舊風平浪靜,但是聰明人心裏都知道大事不妙,若不是到處都張貼着“莫談國事”的字條,這早就人心惶惶了。

這一天,遠在江南的鎮南王正在自己府裏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盞,那個琉璃盞,光是看色澤就知道是個萬衆挑一的寶貝了,想來也是,畢竟是鎮南王拿在手裏玩的物什,怎麽也不會是個次品貨。

“京城那邊,怎麽樣了?”鎮南王懶洋洋地說道,聲音低沉,尾音微微上挑,莫名多了些挑逗的風情,一看也知道這人也是個情場高手。

“慶王爺娶了第四位王妃。”這個屬下的聲音倒是沒有那麽有特色了,不過能聽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聲音很沉穩。

“我這個侄兒,雖然從小聰明,但是是個病秧子,現在還傳出克妻的傳聞。”鎮南王可惜地砸了咂嘴,“倒是可惜了一個苗子。對了,他又娶了誰?”

“京城商人張家的大女兒張鳳喜。”那男人回答道,頓了頓,又補充道,“據說,小時候是個傻子。”

“娶個傻子當媳婦,他這個王爺算是越混越落魄了。”輕笑了一聲說道,突然,他又“咦”了一聲,“商人張家?京都倒是有這麽個人物……”

“對了。”鎮南王突然語音一轉,“溫家的小姐怎麽樣了?”

“聽說,一直閉不出戶。”男人說道,“但是有探子來報,曾在慶王府門前看到過這個溫姑娘。”

“能不看到嗎?”鎮南王笑道,“畢竟從小的青梅竹馬,這感情一直很深。”

之後,鎮南王有零零散散地問了一些京都的其他情況,而男人也都一五一十地禀報了,過了兩個時辰左右,才退了下去。

卧室裏只留下了鎮南王一個人,這個年紀不過三十有一的男人看上去英俊,氣質更是神秘閑适,一身貴氣的衣袍更顯出逼人的貴氣。放在人群也能一眼看出是個貴族子弟,出生定是不凡。

發出幾聲低沉的笑,李瑜祺仰躺在卧榻上,青絲妖嬈,笑顏肆意。

……

“啊切!”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張鳳喜蹭了蹭鼻子不是很舒服地砸了咂嘴,她的摔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在下人的攙扶下可以跑出去溜溜彎了。只是張鳳喜不喜歡被人扶着的感覺,所以在有下人的情況下,她還是喜歡坐在床上,就是慶王爺李晟溫來了,也是雷打不動,畢竟如果夫君大人能扶她她很是願意出去走走的,可是就算夫君大人在,扶她的也是下人,她知道夫君大人身體不好,也不會強求什麽。

但是如果身邊沒有任何人,她總喜歡偷偷爬起來。

只不過偶爾會被抓包。

看着張鳳喜坐在椅子上,進屋的小丫鬟立馬知道這位側王妃又自己偷偷爬了起來,只是尊卑分明,她不能出口責難什麽的,只能暗自嘆了口氣。

一起進屋的還有慶王爺李晟溫,他依舊風度翩翩,手上一把紙扇,怎麽看都是翩翩公子一枚,只是臉色卻并不是多好看。

“夫君大人!”張鳳喜開心地喊道,看她這麽開心的樣子,李晟溫臉上的笑容也不由自主多了幾份喜悅。

“夫君大人今天還奏曲嗎?”

自從上次聽到了李晟溫彈奏的聲音,張鳳喜最喜愛的便是纏着他彈幾曲。本來李晟溫作為楚國王爺是不會這麽縱容自己的,不過他對張鳳喜總是多了一些旁人沒有的寵溺和縱容,也許是因為他對這個姑娘有着一絲歉疚,也許是因為她給自己一種妹妹的感覺吧。

但是每次李晟溫為張鳳喜奏曲總是不同的樂曲,而且每次都是歡快的調子,雖然張鳳喜每次都聽得很開心,但是她還總是讓李晟溫彈奏最初聽見的那一曲,只是未果,然後她就問他那首曲子叫什麽名字,李晟溫也閉口不說,他只是笑着摸着張鳳喜的腦袋,只希望這個孩子一直開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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