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玉,呃。。。”清了清嗓子,試探性的小小聲,“無痕?”

簡直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自己居然能講話!原主的設定雖然是失聲人士,可畢竟換了個人,所以自己是可以說話的!随後一股憋屈感油然而生,裝啞巴這種體驗想想都覺得不好受。

看着月亮想着心事的玉無痕差點從房檐上滾了下來,好不容易平複的情緒再次沸騰起來,她剛剛叫自己無痕?她在和自己說話?思維還沒有屢清身體已經先一步行動,玉無痕覺得自己輕功從來沒有這麽好過,從房檐到屋內不過一個起落。

玉無痕突然的出現讓餘音有種秘密被人揭穿的尴尬,這家夥居然還沒走。突然發現這家夥還保持着把碗護在懷裏的造型,餘音又忍不住想笑了。

“你,你喊我?”玉無痕的臉紅已經蔓延到了耳垂的位置,看到餘音的眼神飄向自己懷裏的粥,下意識的護得更緊了,“不能喝,就是不能喝!”

餘音強忍住想再次□□狗毛的沖動,用一本正經的眼神看向玉無痕,“你會為我保守秘密的吧。”對付小孩子,要給他一種和自己是統一戰線的使命感,屢試不爽。

秘密?玉無痕點頭如蒜。

餘音摸了摸玉無痕的劉海,忠犬的即視感真是萌的不要不要的,“那好,以後我只對你講話。”

毫無意外的,玉無痕的脖子也跟着紅了起來,“我明晚再來看你。”

“好。”餘音點頭,明天來幫我寫小說。

雖然那篇《流韶谷的花兒》沒有完結,基本也寫的七七八八了,原主也把提綱列了出來,結局大抵是音姑娘回到流韶谷,但谷主已經不在谷中,然後未完待續。按照自己的想法,後面應該是餘音流落江湖遇到玉公子,從此兩情相悅把谷主忘得一幹二淨?未免太殘酷,不如寫成餘音遇到玉公子又舍不得羽谷主,兩男一女的三角關系,再打得乒乒乓乓又可以混掉很多章節。不過這至少也要排到賞秋祭之後的幾個月了,自己的風格和原主肯定不一樣,風格要慢慢轉變才能潛移默化的讓讀者接受,機智的自己。

話分兩頭說,玉無痕就這麽抱着一碗粥紅着臉如同醉酒的人一般就這麽跌跌撞撞的飛回了落音苑,以至于到了落音苑粥還是溫熱的。

“你喝酒了?”半夜被吵醒的暮雪很是驚訝,向來以翩翩貴公子形象出現人前的玉無痕很少有臉紅脖子粗的糗樣。

堅定的搖頭,一副抓住救命稻草的神情,“這肯定是在做夢,但是我不想醒,我繼續睡了。”

暮雪一只手撫上玉無痕的額頭,雖然臉紅,但是沒發燒,身上也沒有酒氣,難道中毒了。

玉無痕觸電一般彈開,這是她摸過的地方,別人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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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無奈,“下午出去不是說看餘音去了,這又是怎麽了?”

“雪姐,喝酒去吧,我想喝酒。”玉無痕突然道。

“我還喝着藥呢,不能喝酒。”

“那我喝,你看。”

“不去。”暮雪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演的哪一出呢。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想喝酒。”

再次确定玉無痕沒病沒痛沒中毒,暮雪起身回房,叛逆少年的想法你別猜。

“姐,我心裏悶的慌。”按住人不讓走。

暮雪用眼神示意其繼續。

大眼瞪小眼,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暮雪嘆氣,力氣比不過他,自己可是高冷的暮雪俠女,今晚注定要做知心姐姐了,“你下午去看了餘音,然後幹嘛去了?”

“看她。”

看她是什麽鬼,大姐姐問你又去做了什麽,“看了一下午?”

心虛的臉紅,點頭。

“說什麽了?”循循善誘。

搖頭,什麽也沒說。

“晚上又做了什麽?”

“看她。”

還看她!暮雪心中仿佛一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說了什麽?”

堅定搖頭,什麽也沒說,還有秘密不能說。

如果不是打不過,暮雪一定會把鞋狠狠丟玉無痕臉上再死命踩幾腳,“她做了什麽!”

心虛低頭,臉更紅了。

“難道她煲了碗粥給你喝?看你寶貝的緊。”只能從外部找答案了。

果斷搖頭,“這粥不能喝!”

拿過碗聞了聞,“裏面摻了紅花,調神養血的良品,她身子剛好,喝這個正合适。”

“啊。。。”為何和自己聽說的不一樣,玉無痕羞愧得把頭都快埋進桌子裏了。

“到底是怎樣?打你了?不像。親你了?不可能。”暮雪自問自答。

“摸我了。。。”略帶羞澀的聲音弱弱傳出出來。

如果不是被玉無痕按着,暮雪一定會吃驚得蹿到房頂上去,“摸,摸哪兒了?”

傻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說話能不能不要這樣大喘氣!暮雪瞪了玉無痕一眼,“就這樣?”

點頭,繼續傻笑。

情窦初開的少年啊,就他這點小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之前暮雪也找餘音聊過,人家完全把他當弟弟看,雖然主動碰觸他的行為是從來沒有過的,但想也想得到,這九成九是姐姐對弟弟關愛性質的撫摸吧。何況,餘音的身份,唯獨玉無痕是不能觊觎的,他自己難道不知道嘛。

“她以前對我視而不見的時候我只是難過,現在她對我笑,我心裏卻堵得慌。”語氣有些苦悶,說着眼眶竟微微有些濕潤的樣子,“雪姐,你說我是不是病了。”

暮雪拍拍玉無痕的肩膀,“來,姐陪你喝酒。”

說是陪喝,實則是玉無痕自己喝悶酒,開始還等着暮雪給他倒酒,到後來直接端着缸子海飲,大有醉死方休的意思。

感情的事別人怎麽說得清楚,暮雪似有所感的盯着抱着缸子牛飲的玉無痕,曾幾何時自己也是這樣,為了一個永遠不可能得到的人,患得患失時喜時憂,好像所有的情緒都不是自己的,每天都是他他他。看着他對別人笑,為別人痛,自己只能默默的守在一旁,連被多看一眼都不敢奢望。可是那個人又是憑什麽得到他的眷戀憑什麽得到他的寵愛,只因為一則不知道真假的流言祖訓?自己是不甘心不服氣,可是又能怎麽樣,如果酒能解憂,那就一醉方休吧。

暮雪已經不記得自己去酒窖拿了多少缸酒,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隐約記得有個溫暖又略帶幹澀的懷抱将自己哭得淚眼婆娑的自己抱起,輕柔的放在了睡塌上。

天機閣某個獨立院落的軟榻上,餘音輾轉反側睡的極不安穩,夢裏有個和現在的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反複對自己說着對不起她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并希望在這個時代能忘記過去好好的活下去。

屋頂上玉無痕抱着酒壇默默望天,聽着夏夜蛙鳴不時吹來一陣涼風,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實。心裏有個人,并得到回應,哪怕只有一點點,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看到一夜不得安眠的餘音頂着熊貓眼穿着亂七八糟的衣服站在院子裏發呆的時候,梨花很不客氣的笑出聲來。餘音幽怨的望着梨花,這個時代的衣服果然很難穿,比時裝周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設計還要抽象。改,必須大改!

梨花放下端來給餘音洗漱的溫水,任勞任怨的幫餘音搭理起穿着。餘音驚訝的發現,這個時代居然有洗臉皂這種高科技,還是自己最喜歡的櫻花香。

“這是少爺這次帶回來的,聽說是苗疆那邊最新發明的東西,專門用來洗臉的。少爺過幾天就到,先差人給姑娘送來了。”看到餘音的目光停留在洗臉皂上,梨花解釋道。

聽起來這個時代的人腦子也不算笨嘛,還懂得發明創造,可是為什麽就不會好好弄點音樂整些娛樂活動呢,不然自己就不用剛穿越過來就勞心勞力了。

穿戴整齊洗漱完畢,餘音感覺最少用了半個小時那麽久,于是更加堅定了要改進服裝的想法。拿來筆墨紙硯,回憶着前世看過的古裝電視劇,餘音對宮廷裝有着莫名的熱愛,只是這裏的服飾疊層太多,層次又不是很分明,裏面還沒有暗扣,穿在身上看似華貴大氣,實際把人悶得不行,夏天更是凄慘萬分熱得只想吐舌頭,身材再好的人都和臃腫脫不了關系。

在梨花做好早飯的時候,餘音已經把設計圖紙畫了出來,根據這個時代的衣着結合唐朝的宮裝改進的,保留了大裙擺和褶皺的設計,去除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裹,添加了收腰的款型,還附帶設計了一些與衣服相稱的配飾,一股腦兒塞到了梨花手上。

“姑娘這畫的是什麽?”梨花目瞪口呆的看着圖紙上這些前所未見的衣服款式,風格大膽,卻讓人移不開眼睛,“姑娘這是要裁新衣服?這樣式梨花從來沒見過啊。”

餘音點頭,心滿意足的欣賞着梨花吃驚的表情。這才是穿越人士應該做的事,讓魚唇的古代人飽受現代科技的刺激,無處不在的體現優越性。

短暫的驚訝後梨花将圖紙小心翼翼的兜進了懷裏,總覺得自己要見證什麽了不得的變革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 章

待餘音慢條斯理的吃過早飯,梨花作為一個盡職盡責的丫頭,善意的提醒道,“姑娘要不要去看看小姐們,之前教的曲子好像挺難的,小姐們有疑惑都沒處問呢。”

之前教的曲子?還好還好,原來是彈曲,正好去見識一下這個時代的樂器和樂譜長成什麽模樣。

跟着梨花走出自己的院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花園,裏面的人造湖都比自己的院子至少大上一倍,亭臺樓閣流觞曲水的樣子,看似照八卦陣圖或者五行天罡什麽的擺設得很有講究。對園林完全沒有研究的餘音不知道應該怎麽形容這個花園,總之很大很氣派,一座石橋将自己的院子和花園聯系起來,這個時節湖中開着大片大片的蓮花和不知名的花朵,妖嬈豔麗,跟自己院子的淡色調比起來,這裏有種莫名的喜慶感。穿過花園繞了兩個回廊,一座紅瓦紅牆的院子在假山後面冒了出來,院子門口龍飛鳳舞幾個大字“紫韶天音”,這應該就是餘音的教學場所了。

走近發現院子牆壁上的雕花,居然是現代五線譜的樣式。待看到院子裏擺放的樂器,餘音簡直熱淚盈眶。古琴古筝箜篌等樂器一一在列,這根本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嘛。

“先生。”見餘音進來,原來分散坐在樂器前聊天的小姐們都恭敬的站了起來。

點頭示意她們坐下,餘音沉浸在莫名的感動中。一隊雜工打扮的下人正擡着一架重物朝院子走來。

“這個大家夥是玉公子為姑娘搜集來的,不知叫什麽名字,請姑娘過目。”領頭的男人穿着較為講究,一副鄉紳的模樣,估計是個管家之類的人物。

居然是一架鳳首箜篌!看着熟悉的五線譜和樂器,餘音發自內心愉悅的眉眼笑成一彎月牙,這簡直是個奇跡的時代。

音姑娘果然是天仙一般的人物,笑都笑得這麽好看。院裏的男人們都羞愧得低下了頭,如斯美人果然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亵渎的。

餘音在紙上寫下“箜篌”兩字。

“箜篌?好奇特的名字。”穿着大紅色裙裝的小姐走上前,輕輕撥了一下琴弦,發出一聲清脆的琴音。

餘音點頭,這人明顯是幾人中年紀最小的一位,性格也不似其他人那麽拘謹,面對新事物的好奇超過了對“音先生”的敬畏。

“先生知道這個事物?”見餘音沒有惱怒,年紀稍長一些的穿着綠色紗裙的小姐也走上前來,有些好奇的摸了摸箜篌。

搬過一張凳子在箜篌前坐下,簡單調音後,一首《春江花月夜》彈得行雲流水。

一曲終了,院內鴉雀無聲,不知是誰的抽氣聲打破沉默,衆人激動的鼓起掌來,感覺這個時候除了鼓掌,似乎沒有別的東西更能表達衆人內心的強烈情感。

“先生先生,我要學這個!我要學箜篌!”紅衣姑娘大聲叫起來。

“倪裳,不得無禮。”綠衣女子輕叱道,“這是先生先做的曲子?不知能否教給我們。”

餘音點頭,覺得自己有些厚顏無恥,施特勞斯先生這麽有名的曲子,前世屬于箜篌的入門曲,現在卻成了自己來到四風王朝後的第一個創作。

梨花及時的拿來印有五線譜的紙,還遞來一支蘸好墨水的鋼筆。餘音瞬間滿臉黑線,早知道有鋼筆,自己為什麽還要那麽辛苦的用毛筆去寫字。梨花卻說這筆的材質和工藝都精貴得很,也就是天機閣這樣的制造業大戶一年能做出幾支來,專供餘音作曲用的。熟稔的将樂譜寫好,餘音不禁有種恍若隔世之感,好像回到了很早以前一個人對着鋼琴作曲的日子。

“先生,這個符號是什麽意思?”被喚作倪裳的紅衣姑娘指着樂譜上幾個升降調的符號,以前并沒有見過。

随手拿起放在琴架上的樂譜,這個時代對樂理的認知還在啓蒙階段,雖然有五線譜和各種樂器,但都是平鋪直敘式的音樂,連變奏和變調都很少,自己前世所學,在這裏估計能變成音樂大家,說不定還會成為某種樂派的鼻祖。這個時代似乎意外的适合自己呢,餘音如是想着。

應該怎麽給她們解釋升調和降調,或者變調呢,這種連口述都很麻煩的事情,餘音決定放棄。只是告訴她們這是一種演奏方式,依葫蘆畫瓢照着彈就是了。

餘音對樂器演奏并不是強項,只是自娛自樂的程度,幸好這些姑娘們都被箜篌吸引了,不然看她們之前坐的位置,有古筝有古琴,也是一番傷腦經的事情。原主是想組個樂坊嘛,每個人學習一種音樂,看她寫的樂譜,似乎某種樂器的節奏和調子都有細微的變化,難道這是交響樂的雛形?不得不說,在這樣一個沒有音樂的時空,原主在音樂方面算是個天才。

一個上午的教學空洞而枯燥,并沒有過多的交談,餘音只需要放慢動作反複彈幾遍《春江花月夜》,姑娘們看着記下來再跟着彈就是了。也不是沒有想過從最基本的音階開始教,但是這個時空好像并沒有此類說法,餘音嫌突然的創新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樣教自己也樂得清閑。

“先生。”上午的課程結束,當來學音樂的小姐們都走得差不多時,一直在角落站着,帶着明顯隔閡的高個子姑娘有些卑微的走到餘音身邊,唯唯諾諾的樣子,“我沒有對您下毒。”

餘音将目光轉到來人身上,這應該就是之前所說的表小姐雲韻了,穿着鵝黃色的羽衣,在這些穿着大紅大紫的姑娘裏算是較為素淨的,高挑的身材發育得應該不錯。

見餘音沒有回應自己,雲韻有些急了,“先生,我真的沒有對您下毒。”

餘音仔細的看着雲韻的臉,白淨的臉上寫滿了拘謹的神色,看起來不像是心機深沉的主,也許自己可以相信她,輕輕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下午,先生下午會來嘛?”雲韻問得有些急切。

有些疑惑的看着雲韻,難道下午有什麽非來不可的原因嘛。

“我們想在賞秋祭上跳支舞,下午大家會把裙子穿來,想讓先生指導。”

果斷搖頭,唱歌排舞還行,跳舞完全不是自己的強項,你們自己玩就好。

“那我先回去了。”雲韻有些失落的起身告辭。

又是賞秋祭,人人都在提賞秋祭,這果然是和寫小說并列的大事。餘音決定下午要去街上微服私訪,調查一下這個時代的娛樂到底是個什麽形式。

不得不說,民以食為天在哪裏都是真理,這個時代的餐飲事業發展得很好,現代的各色菜系在這裏都能找到相似的版本,從昨天到今天,梨花給自己端來的菜色還沒有重複的。雖然對吃并沒有很高的要求,但有的吃當然也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吃過午飯,餘音便拎起想睡午覺的梨花準備出去遛彎。

簡單搭理了一下後兩人便繞過層層疊疊的亭臺長廊,從側門出了天機閣。天機閣雖取名閣,但實際上坐落在京城郊外的天機山之中,主峰既是天機閣的正殿所在。天機峰說來神奇,明明是這裏最高的山,山頂上卻是一塊極大的平地,傳說是被天人用劍切出來的,竟有半個京城那麽大,被稱為天機城。天機閣的高層們平時就在此分散居住,這裏也是召見幫衆和議事的地方,人來人往的便漸漸有了商業的發展,天機峰上俨然已經自成一派的形成了一個小鎮,大街上酒樓茶肆樣樣不缺。

走在天機城的街道上,行人商人對餘音紛紛側目,有的竟興奮得手舞足蹈起來。這讓餘音聯想起以前和邵歌在機場碰到接機的粉絲或者喬裝打扮被粉絲認出來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興奮得難以自己。這個時代的粉絲居然可以這麽克制,都沒人上前要求握手簽名嘛。

“姑娘莫慌,少爺下令任何人不得驚擾姑娘,大家也只是在遠處看看,不會來騷擾姑娘的。”察覺到餘音的疑慮,梨花解釋道。

餘音點頭。

街道是石板鋪砌的小路,路邊栽種着各色不知名的小花。街邊小販穿着樸素臉上卻挂着笑容,賣的東西也是各式各樣,大體和在古裝劇中看到的差不多。街上的行人表情悠哉閑适,很滿意現狀的神色,看起來這是個很安逸的時代,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不遠處一棟茶樓似的建築物門口排着長隊,排隊的人都只是安靜的站着,甚至有些人直接席地而坐,對着茶樓裏面伸長了耳朵。真是奇怪的場景,明明是在看熱鬧的樣子,卻連聊天的人都沒有,那些看起來性子急躁的人也只是踮着腳尖往茶樓裏探。

餘音指了指茶樓的方向,示意自己想進去看看。

“姑娘想去花滿樓?也不知今天是哪位姑娘在裏頭彈曲,能被姑娘聽到,她也算是有福之人。”梨花畢竟還是個孩子,對于自己服侍的主子是餘音這件事還是有些自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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