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

雖然和預想的流言有點差別,但總算是獨樂了不如衆樂樂的把綠柳拖下水,餘音明爽的對着綠柳笑得人畜無害,無辜的樣子讓綠柳很想把她的笑容撇掉。

玉無痕敢怒不敢言的瞪了羽落一眼低頭吃菜,自從十歲那年不小心打翻了釀制的葡萄酒被挂在懸崖上三天,期間風霜雨雪烈日驕陽無節奏更替差點小命休矣,就知道這個喜怒無常的老妖怪不能随便開罪。不對,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

把圍觀群衆很好無視掉的羽落春風滿面的品嘗着各色菜肴,不愧是京城最繁華的酒樓,菜品确實不錯,住處修好了定要丢童子來這邊修煉個把月。

遠在流韶谷對着圖紙冥思苦想的童子毫無預兆的打了一連串噴嚏,心驚肉跳的祈禱着無良師傅不要又冒出什麽新想法來折騰自己,包括現在師傅身邊那個叫餘音的師姐。

懊惱的玉無痕和綠柳以及舒暢的羽落和餘音,心思各異慢吞吞的吃着午飯,聞風而來的好事者将四人的表現收入眼底,不多時又是一場八卦愛好者的饕餮盛宴。

在羽落下一次眉頭皺起來前餘音提議回到舞臺繼續下午的海選,如釋重負的綠柳第一個起身買單身體力行的表贊成。沒有梨花的餘音身無分文,到哪裏都有暗衛付款不諧世事的玉無痕沒有錢的概念,羽落則是直接懶得動,開玩笑,他才不會承認沒有童子自己也是身無分文呢。

幸好有個綠柳,綠柳在餘音心目中的順眼指數上升了不少。

面對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牆,羽落的好處得到突顯。面色一沉什麽都不用做身周氣場直接下降二十度,即使是豔陽高照的盛夏時節也有絲絲涼意,人群自覺讓出一條去路,四人安穩回到舞臺旁。

夏日必備純天然無輻射自動降溫儀,餘音給羽落取了個自認為高大上的別號,又收到板栗一枚。

舞臺邊早已人滿為患,報名的人卻寥寥無幾。

“我來了所以人家不敢班門弄斧?”餘音自我感覺良好。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看的人多參加的人少。”綠柳白了餘音一眼,莫名其妙的自信,“所以上午難得來個楚天一才不能放過。”

“為何?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讓他們能接受專業的培訓。”

“你看看那邊。”綠柳指了指不遠處。

樹蔭下人群明顯比其他地方更密集,當然不是為了乘涼,而是因為坐了一排做書生打扮的人,其中墨色那位赫然就是影帝沐清歌。接受看餘音打量的目光,沐清歌擺出露八顆牙的标準笑容以回應。

“怕表現不好傳為笑柄?”這個時代的八卦真是很活躍,傳播廣速度快渠道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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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音律的多為世家子弟,學這些也是為了顯擺炫耀,誰會冒着折面子的危險參加區區一個賞秋祭。”

“所以這些天入選了多少人?”

“屈指可數。”綠柳将壓在桌布下的一小疊報名表掏了出來,“奇人異士哪能天天有。”

自己明明每天都能見到很多,餘音在腹诽着。合格者的報名表加起來不過數十張,粗略一看裏面濫竽充數的占了一半,花吟沐清歌雲墨的名字都赫然在列,繞來繞去還是繞不過身邊常見的幾個名字。

“今天就這樣吧,差人去把這些家夥找來,晚上統一去天機閣集訓。”

這樣看去再等也等不到人來,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利用現有的資源看看能做到什麽程度。離賞秋祭還有一周時間,排幾支舞勉強夠用。至于為什麽選在天機閣,那邊樂器都是現成的,還有個紫韶天音苑專供小姐們練習,白花花的資源不用白不用。

總算要見到傳說中的雲墨了,雖然之前對他的形象幻想個無數次,但見真人的心情總是微妙的,那個聽起來很軟弱不知道實際怎麽樣的夫君。

“天機閣?”羽落質疑道。

隐約想起以前玉無痕說過羽落看雲墨不順眼,“那邊人少資源多适合集訓。”

“本大爺不去。”不知羽落聯想到了什麽,一副吃了蒼蠅難以下咽的表情。

“好啊,你一個人在落音苑玩兒呗。”餘音深知對羽落是沒辦法用強的,只能迂回戰術。

“京城比天機閣好玩多了,大哥您玩的開心啊。”玉無痕在一旁幫腔。

玉無痕的椅子腿毫無預兆的在下一秒斷了半截,把玉無痕摔了個屁墩兒。忍氣吞聲的爬起來,玉無痕認命的加入了雜工隊伍,交代來幫忙的衆人找人去了。

“天機山上天高氣爽景色怡人,無聊了還能唱首歌跳支舞開個篝火晚會什麽的,不去的人就只能在京城玩兒自己了。”

見羽落依然無動于衷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餘音直接拉着綠柳往大街上走,正好找個免費導游逛京城,就不信羽落不跟上。

“這家夥真是你師傅?”綠柳偷瞟了不緊不慢跟在身後的羽落問道。

“大概是的吧,你千萬別說他壞話,這個人小氣又記仇而且喜怒無常,不高興的時候連女人都打呢。”

“大爺我聽得到。”羽落的聲音平板無音調。

“之前我們去流韶谷不是給言慕楓治病嘛,他二話不說直接把言慕楓拍暈了,也不知道可憐的言大師哪裏惹到他了。”餘音壞心眼的說道,故意裝出竊竊私語的樣子卻完全沒有控制音量,“言大師現在還在流韶谷躺着呢,想想都心酸啊。”

“我真的聽得到。”

“那他,現在怎麽樣了?”聽到言慕楓的名字,綠柳的心髒還是一陣收縮,喜歡那麽多年的人怎麽可能說放就放。

“沒事沒事,幸好無影宮主仗義,把言慕楓救了。”餘音擺擺手,“你是沒看到那場景,宮主為了救人菊花上都挨了一下,那叫一個慘烈啊,簡直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菊花?是宮主的兵器?”

“呃。。。”這問題問得太好了我竟無言以對啊,餘音想了個含蓄的解釋,“□□,你懂吧?就是正常人每天都要用的地方。”

原來事實還可以這樣被歪曲,接收到綠柳異樣的目光注視,羽落煩躁的扶額,“不就是天機閣嘛,本大爺去了。”

谄媚的笑着挽起羽落的手,早同意不就好了。

幾架外形華貴挂着落音苑标識的馬車快速駛出京城,玉無痕的效率一如既往的快,還沒到晚飯的點便将海選入圍者集合完畢,統一裝車拉往天機閣。

此次入選者六人,幾乎都是熟悉的面孔或者名字,負責樂器演奏的雲韻、倪裳、花吟和楚天一,能一邊舞劍一邊吟詩雲墨,和自學成才的影帝級人物沐清歌。加上被臨時拉來湊數號稱有舞蹈功底的紅葉、綠柳和玉無痕,以及號稱全能型人才羽落,總共十人,便是這次選秀表演全部能用的人。

之所以把比賽改為表演,主要是因為人數少活動時間長,而且其實大多數的選秀比賽到剩下最後幾人都是在表演,為觀衆呈現表演者想要塑造的形象或者特質,以吸引不同層次人群的專注喜愛。

初步計劃是能演奏的人組成樂隊作為背景音樂來用,而其他人則發揮所長勉強組只唱跳組合,這些人都是練家子,柔韌性和體力是看家本領,所以不愁他們學不會。至于樂隊和演唱團體的名字,則命名為“瑪麗蘇”和“蘇瑪麗”,想到這種惡意滿滿的名字時餘音自己偷着樂了好一會兒。

正愁着沒人會教授舞蹈時,楚天一給了餘音一個大驚喜,他不但長了張跟邵歌一樣的臉,甚至有邵歌一樣的技能,比如說現代舞和走臺步。雖然對楚天一的表現有些許懷疑,但賞秋祭迫在眉睫,餘音将疑惑暫時抛之腦後。

走秀的音樂暫定為《Lsat tango in Paris》和《Fall’in love》,都是秀場上常見的音樂,樂譜寫出來幾個人都能看懂,在馬車上已經能斷斷續續演奏成曲。

倒是表演的歌曲讓餘音有些為難,自己最熟悉的當然是以前給邵歌做的歌,可獨唱曲目和組合歌曲的表演方式還是有差別,在舞蹈的改編上也有難度,不如直接選取前世知名男團或者女團的舞曲。

團員的分配也是一個難題,畢竟古典樂器和餘音擅長的不同,用古典樂器替換現代樂器不知道能做到什麽程度,或者讓他們學個差別不大的現代樂器也是一種選擇。

傍晚太陽還未落山,一大道火燒雲在天邊散發餘熱,馬車停在天機閣的側門,後勤部長玉無痕一早已經派人通知了雲墨做好接待工作。側門邊站着一幹雜役為入住的衆人引路,客房都安排在天音苑的別院中,方便大家就地練習。

素未蒙面的夫君也在迎接一列,雲墨人如其名,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完全不像傳說中大将軍的模樣。見到餘音也只是簡單的點頭致意,連笑臉都沒有給出一個,怎麽看都不像是夫妻,怪不得這家夥對餘音要出游走那麽淡然了。說好的美人配英雄突突然就變成了佳人配才子,還是女方一廂情願,真不知道原主看上了他哪一點,比女人還要白淨。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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