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章
卿姻苑在集市街最繁華的路段上,兩邊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樣子,餘音瞬間就明白了這是什麽地方。把百般不情願的餘樂趕了回去,開心的挽着羽落逛青樓。
不同于其他青樓的陳設,卿姻苑更像是文人雅士吟風弄月的地方,進入大堂并沒有古裝電視劇裏那樣男男女女勾肩搭背飲酒作樂的樣子,零散分布的幾張桌子旁幾位道貌岸然的公子談天說地,旁邊的姑娘也只是負責端茶送水,偶爾剝個葡萄喂個水果什麽的。
穿過大堂走向客房,隐隐有糜爛之音傳出,接受指派大量研習島國教育片的羽落當即紅了臉,想往外走又見餘音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不忍心擾了其興致,只好硬着頭皮往裏走。
客房後面是一座花園,甬道可以通往好幾個院落,裏面空曠一片的不時有絲竹之聲傳出,大概就是當紅娘子們的處所了。
“請旖旎娘子做好準備。”老板對守在花園入口處的小厮說。
小厮應了一聲便急匆匆的往花園深處跑去。
“這裏有沒有附加服務?比如來一打姑娘跳舞彈琴唱個小曲兒什麽的。”餘音看着滿臉拘謹的羽落,一個惡意的腦洞展開。
“旖旎娘子便是卿姻苑中最能歌善舞之人。”老板面色有些尴尬。
“就她一個人會?”餘音有些不可思議,周圍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才藝讓她差點忘了這是個娛樂甚少的時空,“平日裏男人們來卿姻苑做什麽?”
“這煙花之地...”老板認出了來人是落音苑的餘音姑娘,關于音姑娘的諸多傳聞中卻沒有提到音姑娘是這樣的人。
“懂了!”餘音打斷,“給我叫一票膚白貌美大長腿的來,錢不是問題。”
羽落面部的抽搐有向抽筋發展的趨勢,這古靈精怪的家夥腦子裏又有了什麽特立獨行的主意?寵妻當如羽落,雖然心中有着不好的預感,依然爽快的丢出一枚金珠子。
繞着花園走了一小段路,在一間三層樓高挂着月白色紗巾的繡樓前停下。
“姑娘公子這邊請。”
老板将兩人引到繡樓樓梯口,守在門口的小厮朝三人行禮,将木梯上挂着的花燈一一點燃,三人就着火光上了樓。
層層疊疊的紗帳搭在房梁上,将二樓的空間分割為幾道,透過紗帳隐隐能看見一張橢圓的大床擺在正中央,四周的地上點滿暧昧的紅色蠟燭。
這簡直是拿生命在作死啊,萬一哪天有塊紗布掉在了蠟燭上,不是死的不要不要的。餘音在心裏吐槽,這樣的布景和露天有什麽區別,完全是為了滿足某些男人的變态嗜好吧,果然是青樓啊。
“來人可是羽落公子?”一個柔美的聲音傳來,嬌媚的強調酥到骨子裏。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餘音是聲控,但是不控這種微妙得難以形容的聲音。羽落倒是沒事人一樣,被島國教育片荼毒了一個下午初見成效。
“小的就先退下了,有需要随時搖這邊的召喚鈴。”老板做了個揖,指了指柱子上挂着的鈴铛,轉身走了。
“趕緊給我找人來。”餘音依然不忘之前的計劃。
“已經吩咐下去了,娘子們正在來的路上。”老板點頭,不禁抹了把額頭根本不存在的汗水,音姑娘到底想玩什麽大樂子。
“來來來,大姐姐帶你逛窯子。”餘音說的浩氣雲天,一只手搭上羽落的肩膀帶着他往裏走,心裏卻在抱怨沒事長這麽高幹嘛,不知道大姐姐墊着腳走路很累的嘛。
“來人可是羽落公子?”旖旎又問了一遍,她當然知道外面的是羽落,小厮來通報的時候就已經說了。此刻旖旎的內心是雀躍的,早聽聞羽落公子生得芳華絕代舉世無雙,今日又見其出手如此闊綽,伺候好了人家一時興起為自己贖身将自己帶回去也不是不可能,那可是傳說中流韶谷的谷主啊。
“咱能好好說話嘛,你這調調給姐改改,聽得我渾身不舒服。”餘音擦了擦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您是...音姑娘?”旖旎驚訝道,一男一女來青樓,要怎麽玩?
“別這麽驚訝,待會兒你卿姻苑的姐姐妹妹都會過來。”餘音甩了甩手,本想在那張看起來軟綿綿的床上坐下,想想又覺得惡心,只好找了個軟墊坐下,“伺候好了羽落大爺,本姑娘重重有賞。”
扯了扯搖鈴,對着樓下吼了一嗓子,“夜宵來一份,最好有肉。”雖然小腹還未隆起得很明顯,确實實打實兩個月的身孕,妊娠反應也沒多少,除了容易餓,這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對餘音還算照顧。
旖旎尴尬的望向餘音,有第三人在場的情況自己是第一次碰到,這要怎麽伺候好啊。羽落心中一陣惡寒,只是冷眼等着旖旎,大有她敢靠近就将她丢下樓的意思。
大眼瞪小眼的狀态中,一陣莺莺燕燕的聲音越走越近,小厮帶着幾疊小菜和一衆花枝招展的姑娘走上繡樓。
十幾位女子依次站開成一排,一個賽一個的穿得少,裹着塊布就出門的大有人在,相比之下旖旎就高尚得多了,只是露了個事業線和馬甲線而已。
“你們誰把羽落大爺伺候高興了,本姑娘帶你們回落音苑。”餘音眯着眼睛賊兮兮的笑着,這獎勵可比給錢的誘惑大得多。
“你到底想做什麽!”羽落戒備的站起身來。
“梨花說你看了一下午教育片,我來驗收成果啊。”餘音眨巴着眼睛硬生生擠出幾絲水汽,“還是說你這點定力都沒有,要我如何相信你能一輩子守着我。你壽命可長了,等我死了你就夜夜笙歌去吧。”
“我自會尋到辦法為你續壽!”
“我不管,人家就是要看看你定力到底有多少。或者哪位姑娘你看了有興趣的,我好去向她指教學習一番啊。”餘音煞有介事的說得理所當然。
“爺當時怎麽就選中了你!”羽落簡直想仰天長嘯一曲心好累,碰上她自己的底線已經降到沒有底線了。
“你們還愣着做什麽,難道我落音苑不如你這卿姻苑,都不想跟本姑娘走?”
衆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互相眼中都看到了疑惑,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沖着羽落就走上前去。
有了第一個主動的人,其他人自然不想落得人後,本想着這輩子能從卿姻苑出去便是最大的願望,如今卻有進入落音苑的機會,那可是比鯉魚躍龍門還要平步青雲的存在。從任人輕薄的娘子搖身一變成為受人尊敬的樂師舞娘,傻子才會錯過這機會。
何況伺候的人是羽落公子,羽落公子是誰,流韶谷的谷主,目前最炙手可熱瑪麗蘇樂隊的成員,揮金如土的公子啊,即使沒有去落音苑的誘惑能伺候這樣的人也是賺到,雖然目前羽落公子是臉色黑得有些可怕,周圍氣場冷得有些吓人。
于是乎,紅衣娘子一手攬上羽落的腰,綠衣娘子環住羽落的肩,黃衣娘子從後方搭在羽落的背上對着羽落吐氣如蘭。
縱使羽落心裏已經将這些膽敢靠近自己的女人們淩遲了一百遍,面上依然淡定自若,某小姑娘要看戲,自己就讓她看個夠。
看着她人如此主動,房屋的正主旖旎不高興了,喧賓奪主是想遭亂棍打死嘛。索性抛下矜持,旖旎身子一軟斜跨在羽落腿上,一雙素手就要伸進羽落敞開的衣襟中。
這些輪到餘音不開心了,人家要坐你就給她坐,人家要摸你就給她摸,現在人家要扒你衣服你還讓她扒?把大姐姐當空氣了是不是!不對,空氣是生存的必需品,這簡直是把自己當氨氣了好不好!
眼神和善的瞪着羽落,眼見着某妖孽的上衣被褪至肩膀,餘音總算忍不住了,一把推開旖旎,“誰讓你脫他衣服了!還有你也是,手能好好放嘛,腰帶是你能解開的?你剛剛舔他耳朵了是不是,信不信老娘拔了你的舌頭!尤其是你這個長的跟玩兒似的妹紙,那個不能說的部位老娘都沒摸過,你居然敢動手?”
衆女面面相觑,明明是你叫我們上的啊。
一只腳踏上羽落身邊的矮凳,插着腰對着羽落一陣狠批,“你丫的手殘腦癱是不是,智商長期欠費是不是,被幾個長了張三百六十度全死角臉的女人摸得爽了是不是,不知道反抗不知道推開是不是,那些個老娘都沒摸過的地方你敢給人家碰?信不信老娘打殘了給你丢柴房裏關起來永世不得超生!”
“你不讓我動的。”羽落委屈的扁了扁嘴,自己這麽配合忍住沒暴走,到頭來還是挨得一頓說。
“哎呀,你還有理了是不是,你是誰男人你告訴我,老娘說你的哪點錯了?你背着老娘來青樓也就算了,跟妹子動手動腳也就算了,連那個不能說的地方也敢讓人動你是活膩了是不是?”餘音狠狠戳了戳羽落的臉,越說越覺得自己站在了正義的這邊。
衆女一陣無語,仿佛聽到天空一片烏鴉飛過,現在的音姑娘和剛剛那個到底哪個才是本人。
“我錯了。”羽落憋屈的咬着嘴唇裝可憐,心裏卻被說得樂開了花,我是誰男人啊我是你男人啊。
“錯了怎麽辦!”
“搓衣板給我自己跪。”羽落慢吞吞的牽着眼前站姿豪邁的某人的手,“我們回家好不好?”
衆女皆表示三觀盡毀六根無存,一個沒下限一個沒節操,傳說中在江湖小本本上才能看到的兩人都被自己玩壞了嘛?不不不,一定是我們的打開方式不對,這裏可是青樓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