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名劍破天

就這樣,循環往複的一連過了幾天,這幾天,姐弟二人又在野禽經常出沒的地方設下了不少陷阱,雖然現在頓頓都能飽餐,但是天天吃魚的煜兒,開始期待着能夠換換口味,對陷阱的收獲卻是越來越期待!不得不說煜兒是個極為聰明的孩子,這幾天通過陳婉的手口相傳,破殺九式的劍法口訣,無論心法和招式,他都能夠絲毫不差的銘記于心。從這天開始,陳婉就要求煜兒每天必須抽出幾個時辰來修習武功,晚上和她學習識字,每天的日子雖然平淡倒也過的無比充實。天氣已漸漸轉涼,這夏天眼看就要過去,陳婉這些天正在考慮要不要下山一趟,想辦法給煜兒和自己加些衣裳,順便打探一下消息。但是想到二人現今并沒有多少自保的能力,所以城鎮自是不敢去了,僅是到山腳下的獵戶家裏,換一些生活必需品,了解一下現下外面的情況是一定的。打定了主意,這天一大早陳婉就叫着煜兒和自己直奔布置了近一個月的陷阱。一個個的找過去,煜兒的小臉由剛開始的有些失望,漸漸地變化,大眼睛星亮無比,漸漸結實抽高身形的他,背着籮筐興奮地蹦跳着查看每一個陷阱。二人一一查看完,收獲着實不小,姐妹倆連收拾帶搬運,前前後後跑了十幾趟,等到全部收拾完畢,二人着實累癱了!煜兒四仰八叉地躺在陳婉重新編制的草甸子上,開心的傻笑着,“姐,這下我們省着吃,都能吃到第二年開春了!以前,像這種天天有肉吃的日子,煜兒是做夢也不敢想的!”陳婉看着這樣的煜兒,臉上又是寵溺又是憤憤,“煜兒,怎麽你就這點志向!身為男子當有鴻鹄之志,傲視天下之心!姐姐倒不是非要你怎麽樣,但是這種庸庸碌碌地想法以後切不可再有!”回家高科技開階立極“姐姐,煜兒知道,煜兒只是有些感慨,如果不是遇到姐姐,說不定自己早就餓死,凍死了,能和姐姐這樣在山上過日子,煜兒真的很開心!”聽着他這些話,陳婉的心裏不免有些微微的酸澀,想到他不過只是個五歲大的孩子,竟也發出這樣的感慨。

看到陳婉突然地沉默,煜兒也乖巧地沒再說話,一時間整個破廟都靜靜地,除了偶爾的幾聲聽不出是什麽來的野禽叫聲,真的是靜谧無比。

“煜兒,姐姐明天想下山看看,順便帶着我們今天整理的毛皮,看看能否換些裳服,給我們二人填些日常必備的物品。”陳婉看着靜靜地躺在那裏的弟弟,輕聲說道。

“我聽姐姐的,不過之前我在山下乞食的時候,經常被一些比我大的孩子欺負,但願這次我們下去不會碰到他們就好。”聽到弟弟的憂慮,她也有些不确定,畢竟雖然自己也修習了一個月的功夫,弟弟現在的劍法也練的有模有樣,雖然沒什麽功力可言,但是在陳婉的心裏,覺得對付一般的地痞流氓應該可以應付。

一晚上思來想去,仍舊決定明天和陳煜下山一趟。二人商量好,便早早睡下,畢竟明天還要背着不少東西下山去的。山下的情況又不明,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第二天一早,姐弟二人,整理出三張基本完好的狼皮,兩張狍子皮,兩只山雞,分別裝進兩個籮筐,一人背着一個筐子下山了。

這一個月來的武功修習,總是有些成效,二人一路走到山腳如今也是臉不紅氣不喘,有說有笑。

看到不遠處有袅袅的炊煙,姐弟倆相視一笑,沒走多遠,就看見有幾排稀稀拉拉房屋的小村落。

此時,快到晌午,剛一走近一戶人家,就聞到生活造飯的味道,姐弟倆不争氣的肚子,咕嚕嚕地叫個不停。

“有人嗎?有人在家嗎?”陳婉和陳煜站在一戶的籬笆院門外,開口叫到。聽到裏面應了一聲,二人也不着急,靜靜地站在門外等着,沒過多久,出來一位穿着粗布衣服,膀大腰粗的中年婦人。遲疑地打量着姐弟二人,一邊問道,“兩位……有何事叫門?”陳婉猶豫了一下,不知道這個時代應該怎麽稱呼婦人,試探着低聲說,“這位大姐,我和小弟是在這山裏住的,打了一些獵物,還帶了一些完好的毛皮,想和您換些日常的衣物用品,還請您能給個方便。”說完,看着對方臉上表情,靜靜地等着回話。中年婦人聽到二人只是想換些東西,懷疑地眼神變了些許,似是想到了什麽,竟一句話沒說,又返回了屋裏,再出來時,身邊還跟着一個比她還要壯碩,獵戶打扮的男人。“聽我那婆娘說,你們要換東西?”粗俗的話語,配上一臉憨實的表情,陳婉些許緊張的心稍稍地踏實了一些,“是的。”“你們想換什麽?你們都有些什麽山貨?那來我看看。”邊說邊走近陳婉姐弟,看着二人将背上的籮筐卸下,二話沒說,開始翻看籮筐裏的物品。“東西我看過了,兩張上好的狍子皮,還有兩張不錯的狼皮,但是怎麽剝的這麽差,雖然完整,品相壞了,怕是賣到集市,也得不了好價錢。”男子的話說的很誠懇,而且說的也是事實,這四張皮子,是陳婉用鋒利的石頭慢慢一點一點剝下來的,雖然剝的時候無比小心,但是終歸比不上用利刃剝離的齊整。陳婉考慮了一下,接着道,“不知着皮子在集市能賣到幾何?”男子皺着眉頭,似是在思量,“嗯,如果是品相完好的,兩張狼皮能賣二兩白銀,兩張狍子皮可得一兩半,只是你這品相差了些,想來三兩銀是有的。”“那老哥,不知集市上制一套粗布裳服需要幾個錢?”陳婉又問道。“沒多少錢,男子的要三十文,女子的貴些恐要五十文左右。”聽到男子毫不猶豫地回答,陳婉知道他說的應該是實話。“那老哥,我想将這四張皮子和二位換兩套舊的服裳和一些針線,不知二位可否樂意?”當今天朝,一兩銀子可以換一百文錢,陳婉的這四張皮子可以得三兩也就是三百文,而兩套粗布衣裳一百六十文錢足以,陳婉用它向男子換兩套舊衣裳,明顯釋出利多,自是願意的緊,還不待男子開口,他身邊的婦人就笑開了花,連忙答應。看到自家婆娘開心的拿着皮子轉身回屋找衣服,男子的整張臉黑裏泛紅,不好意思的道,“倒是叫你們吃虧些,我那婆娘就是愛沾人便宜。這樣吧,我也不好當面駁她,下次你們再有好皮子,盡管找了來,我替你們去集市叫賣,定不叫你們吃虧就是了。我這裏趁手的工具也有限,要是不嫌棄,我上次去集市上買的匕首,沒用多久,也換給你們吧。”陳婉連忙道謝,接着又問了些這個村落的情況,和附近城鎮的消息,只見那中年婦女手捧着八成新的兩套粗布衣服,上面還擺着一些針線,興沖沖地走來。又道了一會謝,陳婉将兩套衣服小心翼翼地在籮筐裏放好,将剩下的兩只山雞都放在自己的籮筐內,才向這夫婦二人告辭離去。“姐姐,我們這就回去嗎?”煜兒口裏雖然問着話,眼睛卻沒看陳婉,而是向後瞅啊瞅的,很明顯,他是想趕快回去看看筐裏的新衣。“不回去,我剛才打聽到,這個村子裏竟然還有一個鐵匠居住在此處,我們去問問打造一柄劍要多少錢?”“姐姐,是要給我用嗎?”煜兒興奮地問着。陳婉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只是感到自己被牽着的手更緊了,小幅度的輕晃着。陳婉按照剛剛男子的描述,來到了一個籬笆院前,正在猶豫是不是這家時,突然瞟見屋裏似是有個鍋爐似的東西,思忖着應是這家沒錯。可是陳婉在籬笆院前叫了半天門,卻沒有人應,便帶着弟弟走了進去。木制的大門有些破舊,門虛掩着并未落鎖,陳婉輕輕地敲了敲,見依舊無人應答,所興一把将門推開,頓時吓了一跳。陳婉定睛一看,門內赫然站着一個滿臉絡腮胡,身量很高,氣勢駭人的男子。犀利的眼神盯在陳婉二人身上,吓得姐弟兩同時一哆嗦。“幹什麽?!”絡腮胡狠狠地問道。陳婉吞咽了一口唾沫,才小心地說道,“我想買一把劍,不知道多少錢?”“不賣!”絡腮胡毫不客氣地拒絕道。陳婉定了定神,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害怕,提高聲音道,“那你怎麽樣才賣?”絡腮胡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姐弟二人,鋒利如刀的眼神,将二人審視了個通透,“如果能替我拉動風箱,在我這裏免費幹三日,我可以免費送一把。”“此話當真?!”陳婉急聲問道,仿佛生怕他反悔。“拉動再說罷。”接着絡腮胡頭也不回的向室內走去。“姐姐,”陳煜看着絡腮胡進去的背影,心裏有些害怕,詢問的眼神看向陳婉。看到弟弟的害怕和不安,陳婉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容,跟在絡腮胡身後進了屋。來到了裏間,陳婉一眼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鍋爐”,幾乎占據了整個屋子,陳婉看了看鐵匠爐,基本上已經确定了風箱的位置,蹲下身,準備拉動風箱。誰知她幾乎使盡了全力,風箱依舊紋絲不動,看着滿頭大汗的陳婉,絡腮胡嗤笑一聲,說道,“小娘子,看來你是拉不動這風箱啊,帶着你那兄弟走吧!”似乎早已料到結果,他毫不猶豫地開口攆人。陳婉并沒有理會他,只見她不再用蠻力使勁拉動風箱,靜靜地将手放在風箱的拉手上,閉上了雙目,似是在運氣一般,這次風箱竟然慢慢地被拉動了!顯然絡腮胡也沒有料到此幕,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爐竈,只見随着風箱的拉動,竈上的炭火,很快變得通紅,陳婉似乎找到了竅門,拉動風箱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絡腮胡飛快地轉身,出來時一手拿着一個三尺多長的鐵片,另一手拿着一個偌大的錘子!毫不猶豫地開始敲打鍛造,仿佛這一刻他已期待很久!這一打就是三天三夜!等到鐵劍淬火成型,陳婉累得攤到在地,她這一個月以來修煉得來的內息真真消耗的一幹二淨!看着鐵匠精光四射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這柄劍,陳婉心道,煜兒總算是可以有把劍了!接着就眼睛一閉,昏睡了過去。等到陳婉再次醒來,是本飯的香味熏醒的,她一睜開眼就看到煜兒和鐵匠在不遠處的地上井井有味的吃着飯食,只是煜兒吃的有些三心二意,不時的看向自己的眼神裏滿是濃濃地擔心。“姐姐你醒了!“對上陳婉的眼睛,煜兒興奮的叫到。放下碗筷跑到陳婉身邊将他扶起。此時,絡腮胡鐵匠也看到了醒來的陳婉,看向她的眼神中少了些許戾氣,多了一分贊賞!還不待陳婉從地上站起身,他就說道,“既然醒了,就帶着你弟弟和這把劍離開吧。”聽到鐵匠的話,陳婉趕忙站起來,插手一禮,誠懇地說道,“大師果真誠信之人!不知大師是否已為此劍命名?”鐵匠生受了陳婉一禮,聽到她的問話,不緊不慢地說,“此劍名為破天,确是我生平得意之作,劍身取自天外隕鐵,又經玄火三天三夜鍛煉,鋒利無匹,削鐵如泥,希望你姐弟二人不要辱沒了它才好。”陳婉簡單收拾了一下,又鄭重地道了一次謝,便帶着煜兒離開了,二人離開之後沒多久,鐵匠的屋裏有一只鴿子騰空而起,飛向遠方。當然這一幕,姐弟二人是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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