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才不是夏季限定呢17

17

假期很快結束,告別了奈查的父母,他們又回歸了忙碌的大城市生活。

奈查的組合開始籌備巡演,一周只有幾天能回家住,貝栗閑得冷清,也出去接戲。

現在他有了奈查“撐腰”,日子不再捉襟見肘,雖說沒必要那麽辛苦,但他不想被說成是寄生蟲,成天窩在殼裏禁不住外界風雨。

幾周前合約期滿,他離開了公司,抓住了主動權,可以自由地挑選劇本,大多是男三男四號的番位,不過就他這個人氣,能拿到這樣不讨人厭的角色也算不錯。

本來都打算好接受去演一部科幻劇的男四,哪知一位新人導演突然聯系他,問他是否願意去演他們的主角。

貝栗受寵若驚,猶豫了很久,擔心自己實力不夠,做不好。

奈查私心是希望貝栗別去,考慮到貝栗即将承受的壓力,可是他也知道,貝栗低迷地在這一行困守了這麽長時間,肯定是希望能有更好的機會去證明自己,讓大家都知道貝栗有多麽值得的。

所以他坐在小沙發上,摟着貝栗,用堅定的眼神鼓勵他:“你肯定沒問題,既然有這個機會,就去試試吧。”

“我能演好嗎?你相信我嗎?”貝栗掰着他的手心,小聲地問。

奈查去吻他涼涼的小鼻尖,微笑着溫聲道:“加油,我最相信你。”

奈查披着月色回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一點,他還以為貝栗一定睡着了,沒想到卧室的燈還亮着。

貝栗習慣替他留燈,他還是習慣性地輕聲進去,卻聽見裏面一道有些清冷的聲音在說着話:“地底沉寂多年的光陰,雖然觸碰不到,只能聽你的聲音,可是你一直是陪着我的閃耀的光。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裏,親眼看到你。”

原來小家夥還在練臺詞,奈查靠在門口沒有驚擾他,靜靜聽着。

貝栗捧着劇本,很認真地講一句話反複地練習,認真得皺起了眉毛,手裏抓着一支筆,時不時就劃幾道線做記號,感覺沒處理好的地方,就用筆杆戳戳自己的腦袋,嘀咕一聲“怎麽這樣呢”,像是在責怪自己。

真是太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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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查忍着笑意,伸着懶腰假裝才回來:“還沒睡呀——”

貝栗扔下本子,跑過去抱住奈查:“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都沒聽見。”

“我們寶貝這麽認真呀?”

“因為明天的戲太難了,我練了好久都沒感覺。”

“我剛聽了一聲覺得你演得挺好的呀。”

“你別亂吹了,先去洗澡,回來我給你演一段。”

“好。”

回到床上,貝栗關了大燈,只開着床頭櫃上的夜燈。

“害羞了?”奈查故意鬧他。

“沒有!”貝栗嘴硬道,語氣又降下來,沒自信地說,“還是不演了,太晚了。嗚……不許嘲笑我。”

“怎麽會呢,不想演就不演,練太多反而緊張,好好睡一覺,明天臨場發揮呗。”

“奈查,我好緊張啊,從小就是,老師要是布置什麽上臺講話的任務,我能糾結一晚上。”

“誰不是呢,我以前也怕,後來必須要在觀衆面前表演,也慢慢磨練出來了,頭一回都容易生疏,別擔心,你這麽努力,大家都會喜歡的。”奈查摩挲着他肉嘟嘟的耳垂,喜好不加掩飾,溫柔愛意都快漫出來,“還這麽可愛,怎麽可以這麽可愛呢。”

“也只有你覺得我可愛。”

“要別人敢這麽覺得我也不答應啊。”

“你個醋精。”

奈查坦然接受這個稱號,笑着把貝栗抱在懷裏圈好:“那你跟我講講這個劇呗,我看網上透露信息好少。”貝栗确定接戲的時候奈查在練習室裏,只是電話确認了大致消息,到現在才有時間細細了解。

貝栗清了清嗓子,和他描述起了劇情:“我演的這個孩子很可憐,他從小被囚禁在地下室裏,唯一一個能與外界的聯系是對面街道的女孩兒無意遺落下來的傳話筒,他靠着這個度過了絕望的時期,後來帶着一身傷脫離黑暗,便一心想着要見一面萦繞在他心裏數十年的傾慕對象。

“由于長期待在無光的地方,他的眼睛脆弱,被人救出去的那一刻就失了明。但他依舊沒有放棄,幾經周轉終于打聽到了女孩的下落。很可惜的是,這個支撐着他信念的人就在一天前,得病去世了。他失望地離開了城市,想找個偏僻的地方無聲地死去,卻因為聽力出衆,被警方雇傭,機緣巧合中,他得知心上人并非死于自然,而是有人惡意為之。”

“他本來是很弱小很膽怯的,可就是為了那個人,他沒有再尋死覓活,忍着心裏的痛苦,去幫助警方調查案件。最終,兇手被抓捕歸案,他亦是身受重傷,卻在意識溜走的前一刻,看到了女孩。他們互相道了謝,心中再無遺憾。”

聽完貝栗的講述,奈查好像跟着看完了一整部電視劇,內心不禁跟着震動,好奇着結局:“那這個孩子最後……?”

“編劇沒有寫明白,開放式結局,不過我想……他應該是和女孩子一起到更美好的世界了吧。”

“嗯,他們一定會更好地活着,在一起,再也不會受到傷害了。”

“是的。”

貝栗靠在貝栗身上,聽着他平穩有力的心跳,心中從未如此溫暖平靜。

“奈查。”

“嗯?”

“謝謝你。”

“我也要謝謝你。”

謝謝你,成為我的光。

他們同時在心裏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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