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為什麽又要救我?能告訴我,現在你到底是我認識的段路,還是那個殺手首領?”在地球的另一端,陸芸芸冷冷的問段路,他們已經穿越大半世界回到她住的豪廈裏。
“殺手!”段路面無表情的回答。
“哼!”陸芸芸不以為然哼了一聲,強忍住心中酸楚道:“你怎麽不讓我死在那些人手裏算了?像我這麽賤的女人,活下來還有什麽意思?”
“你少廢話!等一下你男朋友就會來接你!你好好跟他談,我走了!”
“等一下!”陸芸芸發抖的叫住這不知道是該愛還是該恨的男人。
“你真的……把我當成是妓女?還是比妓女更不如的母狗?!讓你的部屬玩得不夠,現在又幫我找男人來,你幹脆把我脫光綁到大街上,當成所有人洩欲的玩具最好!”她氣憤屈辱到極點,說起話也失去一貫的文雅溫柔。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回去他身邊,至少他能保護你,我還必須去解決其他事。”
“他能保護我?……你曾經發誓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結果呢……
我不奢求你恢複殺手本性前說的話能算數,但也不會沒節操到回頭去賴以前的男人,雖然我是殘花敗柳……“
“你不是殘花敗柳!”段路突然回頭大吼。
陸芸芸被吓了一跳,瞪大眼看着他。
段路避開她的眼光,吸口氣說:“我很抱歉,但你是陸芸芸,永遠沒人能比得上你,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語畢便轉身要離去。
“你別走!”陸芸芸沖過去擋在門前。
“說清楚!那是你心裏的感覺嗎?”
段路沒說話,陸芸芸臉上又慢慢滑下兩行淚:“不管你騙我幾次,我都還是一樣愛你,也肯為你做任何事……你認為我傻也好……賤也好……但你不能随便把我推給別人。”
段路将手伸到陸芸芸的臉蛋旁,卻遲疑不敢放上去,陸芸芸索性抓着他的手貼上自己的臉,将柔軟嬌軀靠進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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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路心神激蕩,另一手終于也攬緊她的柳腰,長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這樣,我應該是冷血無情的狼星首領,可是當你說你一點都不恨我時……那眼神……唉!把原本是假的段路給喚醒,反而取代了我的本性,現在我真是一點都狠不起來了,很諷刺吧?”
“不!段路才是你的本性!你當狼星首領是被逼的!”
“或許吧……反正我也搞不清了!”段路苦笑道。
“帶我走好嗎?去哪兒都行,只要別再和你的組織扯上關系。”陸芸芸依偎在他厚實的胸膛上輕語。
“我很想……但是……”段路突然微微一顫,抱緊陸芸芸,在她耳邊說:“答應我……讓他代替我照顧你……”
“他……”陸芸芸一時沒會意過來,但立刻明白段路口中的他是指王文允。
“你終究還是不想要我,對嗎?”她只感到一陣凄涼。
“不……不是這樣……”
陸芸芸感覺段路又抽搐了一下,想擡起頭看怎麽回事,段路卻将她摟得更深。
“如果可以……我……想和你……過一輩子……”說完這句,段路的力氣已經消失,整個人踉跄的往後退,他雙手手腕竟然各爆開一處大洞,鮮血不斷往外噴湧。
面對突如其來的劇變,陸芸芸瞪大眼睛,連驚恐都忘了。
段路溫柔的目光依舊望着她,臉上挂着蒼白的笑容。
“段路!”陸芸芸剛回過神大叫,段路的腿膝同時爆出血花,低吼一聲不支跪倒,趴向地毯。
“你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樣?別吓我啊……”她沖過去跪在他身旁,卻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門突然被撞開,陸芸芸原以為是Wang,不料擡頭卻見到銀狼寒着臉大步逼近。
“你別想傷害他!”陸芸芸用自己的身體護住段路。
銀狼的面色陰沉到極點,他不發一語走向陸芸芸,大手拖住她的胳臂将她拉上床,陸芸芸掙紮了幾下沒效,改以哀求的口氣說:“你要對我怎樣都沒關系,求求你放過段路。”
銀狼完全沒有反應,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是從身後拿出一捆繩索,将她的手腕抓起縛在床欄上,陸芸芸還想為段路求情,嘴巴卻立刻被膠布封死,接着雙腿也被綁住。
銀狼開始撕扯她的衣衫,陸芸芸美麗的胴體被扒得一絲不挂,正絕望等着被玷污時,肌膚突然接觸到一股濕涼的液體。
她驀然睜開眼,發現銀狼竟拿着兩包血袋,高高的将鮮紅的血漿傾倒在她身上,兩包血都倒光後,又從袋子中拿出一些不知名的東西在她身上塗塗黏黏,再往後退幾步,端詳一會兒再靠近繼續修飾,行徑不像準備要奸殺了她,倒像在做一件很變态的藝術品。
總算他感到滿意停手,陸芸芸睜大眼望着他,此時她心中的疑惑更甚于恐懼,銀狼冷冷看她一眼,又撕下一段膠布貼住她眼睛,此刻她四肢無法動彈,眼前又漆黑一片,只能任人宰割。
但銀狼并沒傷害陸芸芸,她只聽到相機快門連續響起的聲音,幾秒後奪去視線的膠布被撕開,雙目再次獲得光明。
銀狼面無表情的抓起棉被扔在她身上,蓋住她赤裸的胴體,然後轉身走近段路。
陸芸芸突然覺得這個印象中殘忍可怕的男人并非來殺她和段路的,心裏也不再那麽恐懼了。
他拿出一把造型特別、有點像是科幻電影中的雷射槍的東西,對準段路手上的傷口射出白色光線,光線經過之處,原本十分嚴重的傷口竟瞬間密合起來,只剩下看不太清楚的痕跡。
将四肢傷口都處理好後,銀狼才又回到陸芸芸面前,丢了一包牛皮紙袋給她。
“你不用問我為什麽,從今以後不會有人追殺你們!你們找個可以過一輩子的地方隐居起來,不要再回到這裏,最好也別用本來的名字,剩下的事我會處理好,沒人會知道你們還活着。”銀狼一邊說一邊解開陸芸芸手腕上的繩索。
雙手恢複自由,陸芸芸立刻撕下封嘴的膠布,疑惑的望着他。
銀狼好似很趕時間,沒理會她的目光,繼續說:“雖然他手腿上的傷沒事,但武功已經廢了,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身手了得,他醒來時你再轉告他,這已經是我能幫他的最大程度了。”
“為什麽你要幫他?”陸芸芸仍忍不住問。
“我已經說了別問我,他自己知道為什麽!”銀狼酷酷的丢下話便轉身離開,走到門前剛握住門把,突然又停下來:“對了!剛剛我在大樓外遇到三個來意不善的家夥,是你前任男朋友派來的,都被我擺平了,以後別再和他有聯絡,這個人是個麻煩。”
陸芸芸想起段路說他已經打電話給王文允,叫他來保護自己,沒想到王文允竟派人來對付他們,這讓她更清楚那男人惡毒的心腸和猙獰的面目。
銀狼走後,陸芸芸拆開他給的那包牛皮紙袋,裏頭是兩副人皮面具、護照、新身分證明、瑞士銀行帳戶金卡等,護照已辦妥幾十個國家的簽證,買了機票就随時能離開。
一時她心中還不能接受這樣的逆轉,經過這麽多折磨,從相逢、分離、震撼到絕望,原以為自己和段路注定要悲劇收場,沒想到還能和他雙飛天涯,酸楚和喜悅交織的複雜滋味恐怕沒人能體會。
這時昏迷過去的段路輕輕呻吟一聲,驚醒了猶沉醉在夢裏的陸芸芸,她趕忙過去扶起他。
“怎麽回事……”段路自己撐起身子,看到手腕上的傷已經複原,沉默了一下,才問:“他來過了?”
“你是指另外那個殺手嗎?”
段路點頭算是回答。
“嗯!他确實來過,還治好了你的傷,說要放過我們。”
段路默默不語,緩緩站起來,陸芸芸趕緊攙住他。
“我沒事。”段路伸伸手腿,已經能行動自如。
陸芸芸一雙美眸一刻不離的望着他,心中疑問全寫在臉上。
“這裏不适合久留,你先去洗澡換件幹淨衣服,等一下路上我再慢慢告訴你。”
經他這麽一說,陸芸芸才想起來,低頭看自己身上黏滿半幹的血漬,這些逼真的塗料經過巧妙的手法修飾,看起來就像真的血肉模糊般駭人。
陸芸芸進浴室仔細沖淨身上的塗料,熱水洗去這些天來的驚魂和疲憊,正覺得全神緊繃的神經放松許多,怎知一踏出浴室,又見到一名陌生中年男人站在面前,她身上只裹着浴巾,當場吓得大叫,躲回浴室。
“別怕,是我段路!”外頭的男人說,一手伸進去将她拉出來。
“你真是段路!”陸芸芸才發現他身上确實穿着段路的衣服。
男人笑笑将臉皮揭開,恢複本來的面貌:“是人皮面具,你也有一副,我幫你戴上看看吧!”
“嗯!”陸芸芸第一次易容,心中感覺新鮮又刺激,渾然忘了是為了什麽目的。
戴上人皮面具的陸芸芸化身成氣質優雅的貴婦,和段路易容後的男人頗像一對夫妻,實際上銀狼給他們的證件裏他們也是配偶關系。
陸芸芸似乎對這種安排十分滿意和雀躍,還特別翻出衣櫥裏的衣服一套一套的試穿,看何種穿着最适合這張新面孔。
其實也難怪她心裏高興,想到能和心愛的人終成眷屬,并且遠赴天涯比翼雙飛,還有什麽比這更快樂的事?
“要去哪裏啊?我看看喔……我們可以到法國、瑞士、義大利、西班牙……還有加拿大……唉呀!好難決定呢!去法國好了!我在那裏念大學,所以我熟……不過瑞士也很美,加拿大現在楓葉正漂亮……怎麽辦?段路,你說去哪好啊?”
段路笑笑的揉了揉她的頭:“先不出國,我們暫時留在國內。”
“啊!”陸芸芸一時失望和困惑顯露在臉上。
“放心吧!來日方長,以後你想去哪裏我都陪你去,但不是現在,我想先留在附近觀察幾天。”
“好啊!你說要陪我的喔!不會再丢下我吧?”
段路突然轉身緊緊抱住她。
“不會了,我永遠都不會讓你離開我。”想起這段日子讓她受的委屈,段路只覺得無限的歉疚和心疼,發誓從今後一定要好好補償她。
他們決定以新的身分在對面大樓租了一個單位。原來,段路要确認他們的名字是否已經完全從追殺指令中除去,如果在一段時間內組織沒再派殺手來,就代表他們已真正安全,那時不論到世界任何角落都是自由的。
反之,如果他們還在組織的追殺名單中,即使躲得過一時,最後還是會被找出來,因此必須另做打算、提前想其他辦法。
“那個男人……他說你知道為什麽他要救你。”陸芸芸坐在他懷裏問道。
段路淡淡一笑,悠然神往好像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期望再高,如果兒子無法達成他的要求,也很少有父親會真正毀了自己的兒子。”
“父親……什麽意思?啊!莫非那個男人是你父親?!怎麽會?你不是孤兒嗎?”
“他不是生我的父親,和我卻有着父子般的情感……從我進到狼星這個殺手組織開始,他就是我的指導者,他教我殺人技術,雖然對我嚴厲而不假辭色,但我們對彼此的信賴卻是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我視他如父兄,他也對我特別照顧,這大概是我認識你之前,唯一一分真實的情感吧!”
“既然如此,你怎麽還不信任他是真的放過我們?如果他想殺我們,在你受傷的時候就能下手了,不是嗎?”
“我不懷疑他是真的想放過我們,只是擔心他能否成功。組織對成員的控制是非常嚴密的,就以我來說吧,雖然我已身為狼星的準首領人選,但我體內仍有一種叫血脈炸彈的晶片,只要我起異心或違背組織的使命,組織調查屬實後就會啓動晶片的引爆程式。結果如同你看到的,我的手腿筋脈全被炸斷,銀狼……就是你說的那個男人,他要救我,就必須先下令啓動我體內的血脈炸彈,才不會讓組織其他人懷疑。”
“萬一你的組織發現他非但沒殺死你,還幫助你逃走,他會受到什麽懲罰?”
“我不知道組織會用哪種方式處置他,但一定是生不如死,不堪想像。”段路眼中閃過一絲憂心,其實他要留下來确認,一方面也是擔心銀狼的安危。 ( )
他緩緩說:“組織是否追殺一個人,依據的全是來自一部中央電腦的指令,指令只要存在一天,不管歷時多久追殺行動都會持續,一直到完成才停止。反之,只要解除了指令,追殺行動就會立刻終止,這時即使我們大方走過組織的大門,可能都不會有人理會。銀狼已經取得完成任務的證據,照理以他在組織的地位應不會有人去懷疑他,但我還是有點為他擔心……”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陸芸芸打斷他,輕撫他的臉龐柔聲安慰。
剛沐浴過的她,略濕的長發随意盤起,身上只穿一襲寬大的白襯衫,簡單的扣住一顆鈕扣,雪白的酥胸和纖巧的柳腹都露出一截,散發出讓男人怦然心動的美麗和性感。
段路雖然為銀狼的事隐約擔憂,卻也舍不得辜負懷中佳人,他的手情不自禁在她修長的玉腿上游移,慢慢探進大腿內側。
“你好色……”陸芸芸輕輕的嗔道。
“是嗎……我這只大色狼就要吃了你這頭小綿羊……”段路立刻低下頭,雙唇吻在雪白酥胸上。
陸芸芸象征性的掙紮一下,心裏卻是甜美刺激極了。段路有點幹燥而溫暖的手掌已經深入禁區,美麗的大腿原本輕輕夾着抵禦外犯,但當手指觸碰到柔軟而敏感的部位時,腿根卻很柔順的分開。
“嗯……”細細的喘息取代了語言,陸芸芸身上的襯衫已被段路技巧的褪下,雪白光豔的胴體就只剩一條小小的亵褲,雙手可圍握的纖細柳腰不安的輕扭。
段路将她抱上床,脫下最後的掩蔽,開始仔細而溫柔的品嘗她每一吋肌膚,陸芸芸只是閉上眼被動的任他探索身體最深處。
段路還不曾這般用心取悅過她,不是她不夠吸引人,而是那時段路有太多壓力,深怕和陸芸芸在一起會為她帶來不幸,因此心中常有一層顧忌。
但經歷過許多磨難和轉折後,兩人現在已經是命運共同體,即使不想拖累也來不及挽回了——在這種情況下,反而能投注全部的情感和愛意,做任何想做的事。
大概是因為如此,段路今天好像決定從頭到腳将陸芸芸美麗的身體欣賞仔細,他抓着陸芸芸的腿彎,慢慢将她雙腿往兩邊推開,那道紅潤的秘境早就盈滿蜜液。
“……別這樣看……”陸芸芸無力的抗議,卻更激起段路的欲火,他調皮的壓住贲起的雪丘,讓春溪裏的嫩肉整片翻出來。
陸芸芸感覺渾身一陣火熱,呼吸更是急促,雖然早就獻身給他,但還是第一次被他如此徹底的洞視私密之處,微微的羞恥伴随肉體的興奮,讓她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快酥了一般。
然而在她閉着眼、羞不可抑時,段路卻突然臉色劇變,怔怔注視着眼前粉紅色的美肉,目中怒火漸漸燃起。
“喂!你怎麽這樣看人家……”
躺在床上期待着下一個動作的陸芸芸等了有點久,忍不住睜開眼,卻見到段路兩眼如勾盯着她的下體,立刻覺得害臊而欲夾起腿。
段路回過神,忙堆出一抹壞笑:“你那裏真漂亮!”
“啊!讨厭!你講那什麽話……”陸芸芸又羞又窘,掙紮的要爬起來,段路卻不讓她如願,轉身反跨到她身上,還來不及抗議,濕潤的蜜縫已被熾熱的唇舌黏上,被壓在下面的陸芸芸絲毫沒辦法反抗,很快就只剩下銷魂的喘息,心愛男人胯下的硬物隔着一層布在她水嫩的臉蛋上磨蹭,她被舔得玉骨酥軟,卻也沒忘記回報,纖纖玉手為他拉下褲子,輕握住那根雄偉的怒棒,喘着氣羞怯的吻舔着它,最後慢慢含進溫潤濕窄的小口中。
這場翻雲覆雨是全新的美妙經驗,上次陸芸芸好不容易尋回段路,兩人重逢的激情固然如天雷勾動地火般一觸即發,也從彼此的身體得到暢快的慰藉,但并沒像這次一樣仔細的探索對方肉體的每一吋,用不同的姿勢體驗結合的愉悅。
陸芸芸的身體細膩而柔軟,配合著段路主導的體位,享受他下半身猛烈的活塞運動,她已記不得高潮過幾次了,只知道最後一次依稀是站着的,她雙手扶着梳妝臺讓段路從後面頂送,段路寬厚有力的手掌握住柳腰全力馳騁,一陣陣強烈而充實的酥麻快感,讓她兩條修長美腿忍不住踮高腳趾,最後滾熱的溶岩在她體內爆發,空白而暈眩的腦海裏有種快死了的感覺,偏偏段路又從後面緊緊抱住她的酥胸,健壯的身驅與她象牙般的玉背化為一體,過度刺激的結合讓肉體幾近溶化,從子宮深處噴出的灼熱液體,仿佛失去控制般不停灑在碩大的硬物上……
激情過後,段路将嬌軀軟綿綿、已累昏過去的陸芸芸抱上床蓋好被子,原本充滿愛意的眉宇間,慢慢轉化為強烈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