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09
到了審訊室外面，褚晨看到了玻璃對面的曹主任。
曹主任現在的精神狀态很明顯的看出來不好了，胡子拉碴，黑眼圈很重，整個人都是頹廢的狀态。
陸堯：“你就跟他聊聊就好，如果聊不出來別的也沒事兒。”
褚晨點點頭，“我盡量吧。”
褚晨走進去。
曹主任聽到門口有聲音，擡起頭一看，發現來人竟然是褚晨，他看起來很是驚訝。
“你……”
褚晨走過去，“是我，我知道你很驚訝。”
曹主任瞪大眼睛，“你怎麽會在這裏……”
褚晨坐在了曹主任的對面，“我今天來是有事情跟你說的。”
曹主任有氣無力的問道：“什麽事情？”
“今天你的女兒來學校裏面了。”
聽到這個，曹主任猛的擡了起來，“你說什麽？！”
褚晨：“曹小苗，對嗎？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
曹主任：“怎麽會……她怎麽會去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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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晨看着曹何偉雙眼有些渾濁的樣子，此刻的她顯得有些冷漠，像是故意激怒曹何偉一般。
“你的原配告訴了她你被警察抓走的事情，所以你女兒今天來學校找你，想要知道你為什麽被警察抓走了。”
曹何偉拳頭握緊，手臂上的青筋似乎都在用力的跳動。
褚晨笑了一下，“不過你放心，我什麽都沒有跟她說，只是說你很快就回去見她了。”
曹何偉握着的拳頭又逐漸的放松，低着頭很痛苦的樣子。
“謝謝你，褚老師……”
褚晨：“不用謝我，我只是心疼小姑娘，但是你的罪行是不能開脫的，她早晚有一天都會知道你的惡行，到時候她會對你唾棄，厭惡自己怎麽會有一個這樣的父親，然後身邊的人會知道她有一個謀殺少女的父親在監獄裏面服刑。”
曹何偉怒瞪褚晨，“我沒有謀殺！”
“你的行為間接的害死了鄢妮，她是被你逼死的。”褚晨淡聲道。
曹何偉無言。
褚晨問道：“你對鄢妮使用過暴力行為吧？”
曹何偉不說話，只是點頭。
“鄢妮被你用枕頭捂住過口鼻吧？”
曹何偉點頭。
“你強迫過鄢妮對不對？”
“……”
“你借用照顧學生的名義其實私底下藏着的都是肮髒的想法吧？”
“……”
“你……”
褚晨話還沒有說完，曹何偉忽然情緒激動的怒錘了一下桌子，眼眶通紅，瞠目欲裂。
“對！就是我！我就是那個變态瘋子禽獸豬狗不如的東西，你到底還要問我多少遍！”
褚晨沉默，視線看向曹何偉，曹何偉的視線卻不敢與褚晨對視，飄到了眼角的右上方，抿嘴不說話。
褚晨問道：“你能跟我說一下那天的事情經過嗎？”
曹何偉冷聲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褚晨指了指角落的攝像頭，“其實你跟誰說都是一樣的，你與其跟那些兇巴巴的警察說，還不如跟我說。”
曹何偉微微的閉了一下眼睛，流暢并且快速的說道：“那天中午，我把鄢妮叫到了我的辦公室，給她了一個蘋果，叫她在這裏随便坐一會兒，等到鄢妮完全放松了自己的警惕心之後，我讓她在這裏小小的午休一下，但是鄢妮拒絕了，我看她有反抗的意思，一時之間昏頭了，把鄢妮拖到了床上準備對她做些什麽，但是她反抗的很重，所以我用枕頭捂住了她的口鼻，試圖制服她，但是後來我怕鬧出人命，就把鄢妮放開了，并且警告她，不許把事情說出去，不然就想辦法開除她。”
“就這樣？”
“嗯，就這樣。”
褚晨點點頭，“我先出去一下。”
曹何偉沒有說話，毫無生氣的坐在椅子上。
褚晨走出去，發現陸堯一直在外面看着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劉威也來了。
劉威看到褚晨出來，“怎麽樣？”
褚晨也看了裏面的曹何偉一眼，道：“他應該是在說謊。”
劉威：“說謊？！為什麽？”
陸堯也看向褚晨。
褚晨轉身，看着曹何偉，“剛才我在持續的逼問他兇手到底是不是他，他很明顯的惱羞成怒了，并且眼睛不敢與我直視，在我問他作案經過的時候他描述的很仔細并且語速很快很流暢，不像是記憶力真的很好的樣子，而像是提前可以編排好的臺詞，并且他對于他自己迫害那個女生的事情明顯的帶着不甘的表情，但是言語上卻承認的非常的坦蕩，這相當于是自相矛盾了。”
劉威點點頭，“說的有道理，不愧是心理學方面的人才啊。”
褚晨聽他說這個，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不是什麽人才……我只不過淺顯的學過一些罷了。”
如果真的說厲害的話，她的老師丹尼爾才是真正的厲害，她跟他的水平大概差了十萬八千裏。
面對丹尼爾的時候，她總感覺自己是一個沒有秘密的人。
劉威看向陸堯，“那咱們接下來就是要尋找那個背後的人是誰了，很明顯，這個人是給了曹何偉一定的利益，然後來讓他背黑鍋了，而且曹何偉這黑鍋背的很是心甘情願。”
陸堯：“嗯。”
劉威：“……嘿，我這說了一堆，你就給我個嗯？？”
陸堯看他，淡道：“不然你還要我說什麽。”
劉威讪讪的。
“行吧……您老高冷。”
褚晨在旁邊沒忍住的笑了一下。
一看褚晨笑，劉威也沒忍住的傻笑了一下。
褚晨：“如果沒有什麽事情了，我就先回去了。”
陸堯低頭看她，輕聲的應了一聲。
褚晨莫名其妙的覺的陸堯的那聲應答格外溫柔，讓人忍不住想要再聽一遍。
她覺得自己可能有些魔怔，趕緊的離開了這裏。
褚晨走後，劉威跟在陸堯的屁股後來。
“哎哎哎，陸堯，你等我一下。”
陸堯回身，看他，“還有什麽事情？”
劉威跑的氣喘籲籲的，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我問你一個事兒。”
“說。”
劉威嘿嘿一笑，“剛那姑娘真是你朋友啊？”
陸堯眸子的顏色變淡。
一看劉威這副春心蕩漾的樣子，他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想說什麽。”陸堯把身上的白大褂脫了下來，問道。
“欸……你別這麽冷漠嗎……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就別見外了，那姑娘我看着挺漂亮的，要不……你給我介紹介紹？”劉威一個糙漢，說起兒女情長的事情來，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陸堯直接了當的道：“你們不合适。”
劉威：“沒你這麽潑涼水的，我們還沒接觸呢，你怎麽知道不合适呢。”
“你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那她喜歡啥類型的？”
陸堯想了想，褚晨喜歡的類型……
想着，他的眸間忽然有了一絲愉悅，唇角輕勾。
随後。
陸堯心情不錯的轉身離開了。
劉威：“…………？？”
這陸堯是不是有什麽心理問題？
天天高冷的跟個什麽的似的……不過轉念一想，這人也确實有拽的資本，邊城警局這邊七請八請求來的活神仙，可不得好好供着。
劉威恨恨的磨牙，果然，談戀愛的這種事情還是得靠自己，不能求別人。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除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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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周日，褚晨今天休息不用上班，便想着去醫院看看曹小苗。
上次她有問曹小苗在哪個醫院，今天正好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沒想到，在門口遇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只看背影，褚晨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褚晨有些猶豫，不知道應不應該叫他。
猶豫半天，褚晨還是決定繞過去。
誰知，她剛準備溜過去，陸堯就走了過來。
褚晨：“……”
人都已經到面前了，不能不打招呼了。
褚晨禮貌的笑了一下，“好巧……你怎麽也在這裏。”
陸堯自然的說道：“剛才就看見你了，看你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做什麽。”
褚晨：“……”
所以她在那裏猶豫半天要不要叫他他也是知道的？
褚晨覺的陸堯是故意的。
褚晨：“你怎麽在這裏？”
“看病人。”
褚晨點頭，“我也是，那天曹小苗來找我，我約好了來看看她，所以今天就來了。”
“是嗎。”
“嗯。”
“走吧。”
“嗯？”褚晨看他。
陸堯邁出長腿，往前走，“我跟你看的是同一個人。”
陸堯走的很快，褚晨要小跑幾步才能跟上。
“你也來看曹小苗？為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