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012
火爆異常的小龍蝦大排檔店。
劉威點了兩盆小龍蝦又要了一些烤串和啤酒。
晚上的風吹的人挺涼快的，絲絲縷縷的。
劉威斜眼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人，陰陽怪氣的。
“陸法醫，我也沒有邀請你來，你今天這是不是算是不請自來了。”
陸堯看起來很是淡定，審視着桌子上的一次性筷子。
“這筷子不幹淨。”
劉威：“……”
陸堯擡頭，看他，淡道：“我怕你尴尬，所以過來陪你。”
劉威皮笑肉不笑了一下，他還真是第一次知道陸堯這麽熱心腸。
劉威哼笑一聲，“那還真是謝謝您了。”
陸堯溫文爾雅的微笑，“不用謝，都是同事。”
沒一會兒，小龍蝦就端上來了，還有烤串和啤酒，顏色和香氣讓人看着就很食欲大開。
上來了三大杯啤酒，劉威很是紳士的問了一句，“褚小姐能喝酒嗎？”
“我能喝一點，還有，叫我褚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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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威點頭，“好，褚晨。”
陸堯卻看向褚晨，眸子定定的看她，“你什麽時候學會喝酒的。”
褚晨：“……前幾年。”
劉威嫌棄的看了一眼陸堯。
“陸堯，你未免也太大驚小怪了，人家雖然是女孩子，但是也是個成年人了，會喝酒怎麽了。”
褚晨淺笑道：“其實我酒量不是很大。”
劉威：“沒關系的，這個啤酒喝不醉人的。”
陸堯在一邊冷不丁的說道：“你的說法沒有科學依據，有的人喝啤酒也是會喝醉的。”
劉威戴着一次性的手套給陸堯拿過去了一只小龍蝦。
“來，陸法醫，嘗嘗，也嘗嘗我們平民的食物。”
“平民？那我是什麽？”
“您是活神仙，咱邊城警局的大衆男神。”
“……”
陸堯看了他一眼，無話可說，也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慢條斯理的開始剝着殼。
不同于陸堯的待遇，劉威很狗腿的把小龍蝦的肉剝好之後遞到了褚晨的眼前。
“來，褚晨，吃這個。”
褚晨有點不好意思，擺擺手，“不用了……你自己吃就好，不用管我。”
劉威：“別客氣，快拿着吧，我就是為你剝的。”
他的手沒有要收回去的意思，褚晨也只好拿了過來，放到嘴中。
陸堯看他們二人一眼，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啤酒。
啤酒很冰，喝下去的時候直接涼到胃裏。
劉威是不會強迫褚晨喝酒的，所以喝酒的對象自然只有陸堯一個人了。
“來來來，陸法醫，我還不知道你的酒量怎麽樣呢。”
說完，劉威舉起了自己手裏的酒杯，“慶祝一下咱們破案成功。”
陸堯舉起了酒杯跟他對碰了一下。
褚晨：“其實我一直還有一個問題不太明白。”
劉威看她，“什麽問題？”
褚晨：“曹主任的辦公室裏面放着的那個書架……”
“哦……那個啊。”劉威道：“聽他說，好像是為了她女兒專門準備的，她女兒喜歡讀書，曹何偉沒事兒的就喜歡給女兒買書，但是他女兒總是住醫院，沒地方放書，所以曹何偉就把書放在辦公室的書架上，想着女兒出院以後可以經常看。”
褚晨點頭。
“原來是這個樣子。”
時間越是晚，大排檔來的人越是多，周圍的人來來往往的，有些喧嚷。
褚晨專心的吃着自己面前的小龍蝦，雙手一直沒閑着。
吃小龍蝦這種事情還是有點上瘾的，容易讓人停不下來。
褚晨吃的嘴巴火辣辣的，嘴唇也微微的紅腫了起來。
陸堯看了她一眼，又視線下移到她的唇。
紅紅的，微腫了起來，有些惹人多看幾眼。
劉威又叫了幾杯啤酒，似乎是跟陸堯較上勁了。
大排檔的啤酒一杯的分量是很大的，酒量不好的人喝多了還真可能喝醉。
褚晨半杯還沒喝完，對面的二人三四杯都已經喝完了。
大排檔的中央忽然來了兩個拿着吉他唱歌的女孩兒，周圍的人忍不住紛紛投去視線。
話筒架在最前面，純粹幹淨的嗓音換換流淌而出——
“該怎麽去形容你最貼切
拿什麽跟你作比較才算特別
對你的感覺強烈
卻又不太了解只憑直覺
你像窩在被子裏的舒服
卻又像風捉摸不住
像手腕上散發的香水味
……
……”
晚風拂過，好聽的女聲像帶着棉花糖黏膩的觸感直接鑽入耳膜中。
由于喝了太多啤酒，所以劉威和陸堯中途去了一趟衛生間，二人是結伴去的。
回來後，二人明顯的有點不一樣了。
怪不得之前劉威說了一句“啤酒喝不醉人的”。
他在外面磨煉多年，酒量早已經鍛煉出來，所以喝這麽點酒對他來說自然是不算什麽的。
可是對于陸堯來說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
陸堯的雙頰出現了一些可疑的紅暈，本來清冷的眸子此刻也多出了一些朦胧，薄唇殷紅，卻還帶着濕潤的光芒。
褚晨是見過陸堯喝多過的樣子，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應該是喝多了。
她有些擔心的對着劉威說道：“你們喝多了，不要再喝了。”
劉威跟沒事兒人似的搖搖頭，“沒有啊，你放心沒喝多，這麽一點怎麽可能呢。”
褚晨：“……陸堯好像喝多了。”
劉威轉頭看向陸堯，“你喝多了？”
陸堯緩慢的搖頭，唇線壓緊。
“沒有。”
劉威：“行吧……看樣子是真的有點喝多了。”
三人結了賬出來之後。
陸堯本來話就是少的，此刻喝完酒話更少，幾乎是一個字不說。
劉威本來都準備走了，但是局裏面又有事情，一個電話把他叫走了。
此刻，褚晨和陸堯是坐在出租車的。
陸堯坐在一邊，閉目養神，看起來像是睡着了一般。
褚晨咳嗽一聲，知道陸堯應該是沒有睡着。
“要不先送你回家吧。你家住哪裏？”
陸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先送你回去。”
“……好。”
到了別墅外面，出租車停了下來，褚晨拿好自己的包，對着陸堯道：“我到了。”
“嗯。”陸堯淡淡回道。
“那我下車了。”
陸堯視線投向一邊。
褚晨下了車。
她沒敢回頭，怕回頭讓陸堯看到，只聽見後面的出租車呼嘯而過的聲音。
她往前走着。
忽然。
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褚晨吓了一跳。
下一秒，褚晨被推到一邊的磚紅色牆壁上。
後背的觸感是涼涼的，穿過薄薄的衣服質料到了脊椎處。
褚晨驚訝的擡起了頭。
黑夜中，陸堯的眸子中閃耀着異于往常的光芒。
褚晨：“你……”
陸堯眸子微微下垂，長長的睫毛眨動一下。
“我大概是瘋了。”他低沉着聲音說道。
褚晨剛打算說些什麽，一個專屬于陸堯的幹燥急切的吻就如狂風暴雨般的落了下來。
陸堯盡情的吻着她，舌尖推開牙關的抵擋，長驅直入找到她的舌，完全不給她呼吸的機會。
晚間忽然起風，枝幹晃動的聲音在安靜的晚上格外突出。
陸堯用力的抱住她，像是要用力把她揉到自己身體的每一處一般。
褚晨反抗不得，呼吸有些亂了，她感受到了陸堯這個壓抑着自己的感情的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堯離開了她的唇。
褚晨的胸／脯劇烈的上下起伏着。
陸堯把頭埋到了褚晨的肩側，手掌還放在她的腰側。
他低着頭，不語，呼吸滾燙的噴在了褚晨的肌膚上。
褚晨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啞了。
“陸堯……”
忽然，褚晨發現自己脖頸間有了一些濕潤的滾燙。
陸堯壓抑低啞的聲音響起，緩慢仿佛又帶着一絲微微的顫栗。
“褚晨，你這個騙子。”
他像是一個可笑的守望者，在原地守着他的悲傷守了那麽久。
明明知道她騙了他，可是在見到她的第一眼時，喜悅竟然大過了自己的憤怒。
他的失而複得的喜悅感告訴自己，他是有多麽卑微，卑微到慶幸她還活着也許就是他無數次深夜許下的願望都已成真。
他放在褚晨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像是要抓住自己最後的一根稻草一般。
陸堯一口咬上褚晨的脖頸處細嫩的皮膚，帶着一絲懲罰的意味。
褚晨疼的渾身一顫。
随後，陸堯輕輕的舔舐了一下那塊受傷的肌膚，在褚晨耳邊低啞道：“這次不會再讓你跑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