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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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的跑得比被救的還快,我又不會吃了你……

莊惟望着人潇灑如風的背影愣片刻,心裏美滋滋的。說是順路救他,那怎麽不順便救另外幾個人呢?唉~在幻境中那人多實誠啊,言行舉止遵從心。沒想到性居然口是心非,好鬧別扭呢。不過也蠻可愛的……

嘿嘿~~

剛才把他從困境中解救出來的,可不正是長流子——莊惟直接無視了跟在他身邊一直“免師弟”“免師弟”叫喚的男子。

說起來,他到現在還不知長流子名叫什麽——幻境中的名字是長流水,在現世應該不一樣了,而長流子只是他的法號……莊惟抱着銀绡繩,琢磨着去哪打聽元禦宗的消息。倒是身上的惡臭提醒了他,這會并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按理說,即便長流子不出手幫忙,莊惟也能逃離困境。他揮灑出去的金黃色液體的确有奇效,當場将那夥人和冰炎獸都熏迷糊了。只是沒等他觀察出效用時長,他就被救走了。

身上沾滿兩種奇臭無比的怪味,莊惟驚奇地發現自己竟還保持着清醒,這莫不就是以毒攻毒、身處毒中不知毒……

他帶着這樣的味道,尋了個隐蔽的洞穴暫時休整一番。

洞中空蕩蕩一片寂然,幾乎感受不到生靈氣息,莫不是被熏跑了?裏面別有天地,出乎意料的還有一口靈氣薄弱的泉水,水中長出兩片蓮葉。莊惟才靠近,那蓮葉瞬間萎縮發枯。

他就着靈泉水将身上清洗幹淨,連那根銀绡繩都洗了一遍。好歹消除了一身的惡臭。身上新買的三品法袍被金黃色液體腐蝕壞了,他只能換上以前的舊衣。

此時也顧不得嫌棄自己的家底寒碜了,莊惟雙盤腿端坐身,引導四周的水靈之氣進入體內,補充逃亡中損耗的靈力。

這一趟出來,五個任務已經成四個,就差冰炎谷嚴寒之地的紅霜花沒摘到。先前那一通混亂,連忙于大音秘境事宜的元禦宗長老長流子他們都驚動了,定然會引得更多修士過去。這個時候,他倒不好打個回馬槍了。可惜啊,走之前放的大招,也不知便宜了誰。亦或者大招作用時間短,并未對那裏的家夥們産生厲害的效果。

體內靈力漸漸充盈,莊惟收起身勢,睜開雙眼。一道精光自他眼中,一閃而過。眨眼過後,他依然是個自信陽光的俊小夥。

恢複了實力的莊惟低頭一瞥,突然探出手扒拉兩下生機孱弱的蓮葉。他深感惋惜:這一株竟是難得一見的黃蓮。大音秘境初開時,他有幸在裏面瞧見黃蓮長什麽樣,現在才能僅憑兩片葉子将它辨認出來。也不知它長出這麽兩片葉子花了多少年歲,這一下子卻被自己給毀掉了。

莊惟想了想,自儲物袋中掏出一把符篆,以五行為主、列位八方、黃蓮所在為陣眼,設置了一個小型聚靈陣。陣勢一起,靈氣從各處向此地聚攏,灌入陣眼之中。黃蓮葉受到靈氣澆灌,稍稍泛起一絲光澤,看樣子這聚靈陣對它有幫助。

但莊惟他用來布陣的符篆品階不高,此聚靈陣維持不了多少時間。這之後它能不能養活,現在還難說。

莊惟不過是順手為之罷了。離開前,他将洞口封住,以防其他生靈進入。

接下來,莊惟望着冰炎谷的方向,游移不定。他摸了摸身上灰撲撲沒多少靈氣的防禦法袍,眼暗沉。黑玉瓶中的秘液體還留有一小半,再加上長流子送他的玄級上品銀绡繩——進可攻退可守,憑借這兩樣,他決定再去嚴寒之地走一遭。不然他實在不甘心,就這麽回去取消最後一個任務。

摘幾朵紅霜花這麽簡單的任務都沒法成,豈不是讓鬥源堂以為他能力不足?要是影響了他之後接難度高的任務,可就冤枉了。當然,還有個原因,便是過去瞧瞧是否能撿漏,将儲物袋充實起來。

莊惟心裏算盤打得響亮,當下不再猶豫,識一動,綠葉靈器瞬間出現,載着他原路返回。

這一回他不再隐匿修為,僞裝成一名金丹期修士。雖說元嬰修士在世界不值錢,但是在這個靈氣稀疏的犄角旮旯地界,也不是随便什麽人能動的。先前或許正是因為那個慧芳子将他認成金丹修士,所以毫無顧忌地拖他下水,企圖讓他墊背。若知道他的真實修為級別,說不定事情發展成另一種走向。當然,即便如此,也無法抵消莊惟對慧芳子的厭惡。但願那一潑珍貴的金黃色液體,有幫他出了一口氣。

莊惟小心翼翼地靠近嚴寒之地。沿途遇到幾波修士先後從那邊飛過來。莊惟注意到,這些人行動略顯倉促、面容帶着些許驚懼。以此看來,前方怕是情況不妙。

“這位道友,不知你們為何行色匆匆?可是前面遇見什麽事了?”

莊惟攔下其中一位面相溫和的金丹後期修士,好聲好氣地跟他打聽消息。

對方感知到莊惟的修為比他高,當即謙恭地施了一禮,回道:“不敢當前輩一聲道友,晚輩道號茱萸。正如前輩所想,那嚴寒之地出現一只化期冰炎獸,正對人修大開殺戒。但凡被它撞見,便會遭到猛烈攻擊。”

“哦?化期?茱萸君可有見到人修與它對戰?”莊惟暗道不好,若真是化期冰炎獸出現,那十個他都不夠給對方塞牙縫的。

茱萸子深吸一口氣,臉上浮現一抹敬意,“晚輩還真望見一位前輩與那冰炎獸奮勇厮殺。場面委實激烈壯闊。聽其他前輩言語,那位前輩僅憑元嬰中期修為,便能以一己之力扛住化初期冰炎獸的攻勢,實力非同凡響。據說,該前輩是從下界飛升上來的。或許,這便是他之所以這般厲害的緣故吧。”

下界飛升者,修為最低的是元嬰初期,這部分人數較少,來自幾個小世界。大多數修士是從中世界飛上來的,他們的修為至少達到化期。至于被飛升者夾帶上來的“偷渡客”,都老老實實跟在飛升者身邊呢。像茱萸子這樣單獨出任務的金丹期修士,便是上界土生土長的了。

茱萸子見莊惟是個元嬰期,還以為他也是來自下界,話尾便漏出一點奉承之意。哪裏想到莊惟和他一樣是土著,這話正好戳中了他的痛處。

莊惟沒再多問,面無表情地讓茱萸子自行離開。

茱萸子感到莫名。但好在沒被修為高者仗勢欺人,心下一松。正如莊惟所感,他是心善之人,臨走前還好意提醒道:“晚輩得知,聚集在大音秘境入口的幾大勢力似乎收到了消息,準備派出人手,收下那只冰炎獸。”

言外之意就是讓莊惟不要去白白送命還讨不到好處。

莊惟眼中透出一絲笑意,尋思着送他一件物品用以答謝。然而當手指輕輕點到儲物袋時,他才尴尬地反應過來,家當太少了拿不出像樣的東西。

茱萸子并不知莊惟的窘迫,老老實實告辭離去。徒留莊惟一人,原地靜止片刻方回過來。

莊惟唏噓不已,略感心塞。

他很快抛開這些雜念,在識海中琢磨着嚴寒之地的方位。将冰炎獸聚居地和紅霜花産地以及戰鬥現場所在一一對比後,他決定繞道反向突入紅霜花生長地,摘了花即走。

按照計劃行事,莊惟成功避開了引人注意的地方,達到紅霜花産區。外圍一片已經毀壞殆盡,紅色花瓣糜爛在地上,混入冰雪中、融進裸露的黑泥地裏,顯示出一派凄涼悲豔之色。

花叢深處是一個小型谷地,沒有遭到破壞。莊惟從中快速找出三朵一品紅霜花,收到特制的冰盒中。

任務成。莊惟滿意地起身,踏上綠葉靈器,眼角餘光無意識地瞄了一眼盛放中的紅霜花。忽地一下,一道靈光劃過眼前。他的視線跟上去,赫然發現山谷側面岩壁的一道石縫中,屹立着一朵纖妍綽綽的紅霜花。不同于凡品花有四個花瓣,這一朵竟然開着六瓣花!

按照紅霜花的特性,這應該達到了黃級上品級別!

黃級上品紅霜花的價值不菲,怎麽都能賣個上千中品靈石吧?!——這是要發的節奏,莊惟一下子激動起來,趕緊禦使靈器飛過去。

他取出專用工具,仔細地将紅霜花自石縫中鑿出來。感受着撲面而來的清幽暗香,深吸一口,頓覺識清明。

果然是好寶貝。他匆忙把花收進儲物袋。

不料,漏出的一絲氣韻仍然被路過的修士捕捉到。

三名修士結伴突然出現在他後方,一個略顯粗犷的聲音喊道:“大哥,花不見了!我明明感應到就在這裏。”

“該不會被這小子摘了吧?”

“這裏又沒有旁人,鐵定是他偷了的!”

他們見莊惟只有一人,而且是元嬰初期的修為,贏面極大。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将他圍了起來。

莊惟故作淡然地轉過身面對他們,三兩下便打量出這三人的基情況:中間身穿藏青色法袍、眼兇狠的男子修為在元嬰初期,應該是領頭的;左邊一人着暗花色螺紋法袍、胸前鼓鼓,頭戴簪釵耳飾,分明是個女子,修為只有金丹後期;右邊那個則是個元嬰初期的灰撲撲壯漢。

兩個元嬰初期,難怪敢找他麻煩。莊惟心裏冷哼一聲。只是這三人身上氣血味道稍微重了些,隐隐透出一絲藥香,想必是之前動過手受了傷,沒有全恢複。就這樣也敢圍堵打劫他?太看不起他了吧!

“小子!快把你剛摘的花交出來!那是我們先看中的東西,乖乖交出來便饒你一命。”壯漢擺出架勢,沖他威吓道。

另外兩人分別守住兩邊出路,各持兵器、擺出了不好相與的架勢。莊惟見狀,微微眯起眼睛,二話不說,抓起銀绡繩直接揮了過去!

那三人不防他會突然動手,忙舉起武器格擋。哪知,銀绡繩順勢一卷,當即将他們的武器收繳了!一招得手,莊惟騰身一轉躲開三人兇猛的追擊,銀绡繩再度撲過去。一勾一拉,去勢狠辣、徑直破開了壯漢的防禦将他控制住!領頭人不曾預料莊惟是個狠角色,一出手便是傾盡全力的狠招,打得同伴措手不及一下子被俘。他和那女修立時急紅了眼,一人使出爪形兵器、一人咬破舌尖召喚出一只兩人高的元嬰初期冰炎獸,一前一後殺過來!

風靈力翻滾着呼嘯而至,莊惟以識控劍攔下貼近面前的攻勢,淩空飄起躲開冰炎獸撲襲,起手往它背上貼了一張符篆阻了它的速度。那邊領頭者一爪抓住莊惟的靈劍,爪器靈光升起。莊惟暗道要遭,他這一柄靈劍的品級只有黃級下品,明顯不是那黃級上品爪器的對手。他識一動,幹脆引導靈劍中的靈氣爆發。靈劍頓時自爆,能量直沖領頭人而去。

領頭人卻也不是好對付的,靠着一身強悍的裝備,有驚無險地避開靈劍自爆的威力,只被刮了一點皮毛。為此,莊惟感到非常可惜。他就那麽一柄靈劍,不惜自爆抗敵,卻敗給了敵方的土豪裝備下。可惡……

同一時間,那女修也沒閑着。她以自身精血招出超越自身等級的元嬰初期冰炎獸後,瞬間癱軟在地。在冰炎獸被莊惟的符篆壓制得行動遲緩時,她緊急嗑藥補血恢複一點靈力,試圖解除壓制。

莊惟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銀绡繩收緊,拽着無法動彈的壯漢砸到冰炎獸身上。壯漢倒黴地被冰炎獸捶了幾拳,臉龐立馬腫大一倍。莊惟勾勾手指,銀绡繩眨眼間連同冰炎獸一塊捆了。

領頭人瞥了一眼被捆成粽子的壯漢和冰炎獸,再打量莊惟,心生猶豫了,攻擊的速度便遲緩下來。莊惟抓住他這個破綻,施放一道水流噴射過去。領頭人當即兩爪一揮,一股風力将水流破開。誰知,一股奇臭無比的氣味剎那間随風竄入他口鼻中,熏得他兩眼一黑。下一刻,他便叫莊惟給捆了。

莊惟知道他的靈力是風屬性的,于是悄然在水流中混入用來防禦冰炎獸的虎面蛛唾液和他獨有的金黃色液體。他果然只注意到抵抗水靈力攻擊,沒料到水中被加了特殊調料。風幹了水便剩下毒氣,一下子着了莊惟的道。

莊惟看得出來,他們三個實力并不高,雖然兩人跟他修為相當,但是戰鬥素養卻相差甚遠。看那一身身的土豪裝備,大概能猜出來,往常應該是靠裝備躺贏的吧,以至于自身實力不足。即便沒有長流子送他的銀绡繩相助,他也有一定地把握對付這幾人。當然,那樣的話就不是這麽輕松了。

不是自己太強悍,而是敵人太弱,打贏了也沒什麽可高興的。莊惟将心思轉到捆成一串粽子的幾人身上,盯着他們的儲物袋兩眼發光——

接下來便是,該他發財的時候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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