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搶奪
怡紅樓外，妓女穿着暴露的紗裙在外攬客，脂粉的香氣隔老遠都可以聞得見。
司空絕聞見脂粉的氣味，不禁厭煩地蹙起了眉頭。亦晴注意到司空絕的表情後，在心底暗暗偷樂，但是還是對司空絕厭煩女子的程度而吃驚。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司空絕，這貨不會是gay吧？沒想到古代還有gay的人。司空絕将視線移到亦晴的臉上，正好對上亦晴的眸子，不禁挑了挑眉“怎麽了？”
亦晴幹咳了一聲，示意司空絕附耳過來。司空絕心下詫異，但當他聽見亦晴的話後，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師兄，你是斷袖嗎？”司空絕近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覺得呢？！”亦晴倒是垂着頭認真地分析了一下“第一，聽說師兄你十八還未有相好的；第二，師兄你似乎很讨厭女子近你身；第三，你聞到脂粉味時皺眉了。綜合以上三點，師兄，你确定你不是斷袖嗎？”
司空絕深吸一口氣，忍下心中的怒意，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拉出一抹僵硬的弧度“第一，我平時沒那麽多心思放到兒女情長上；第二，如果你否定你是女的，那第二點我無可否認；第三，脂粉味太惡心，我不喜。現在，你覺得我還是斷袖嗎？”亦晴轉了轉眸子，點了點頭“不是。”司空絕這才緩了口氣，可亦晴下一句話又有些讓他想要吐血。“但是你有發展成斷袖的趨勢，師兄你可是世子，就對不可以做這種讓自己家斷子絕孫的事哦。”亦晴說得十分語重心長，聲音也是十分嚴肅，司空絕抽了抽唇角，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他該說句謝謝嗎？謝謝你的關心嗎？
“公子裏面請，是在大廳呢？還是要包間呢？”一名身着火紅曳地長紗裙的女子，扭着水蛇腰朝亦晴走了過來。亦晴從荷包裏取出一枚金錠，随手抛給女子“一間上等包間，還有我喜靜，不喜歡太吵的地方。”女子驚訝地掂了掂手中的金錠，然後看向亦晴的眸光中就多了一絲火熱。“爺裏面請，上等包間在三樓。需要找人服侍您嗎？”女子熱情地朝亦晴福了福身，起身時還朝亦晴抛了一個媚眼，生生讓亦晴打了一個冷顫。司空絕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要不是礙于亦晴還要找赫連煜的茬，他早就一腳踹出去了。亦晴就算不看也可以感覺到司空絕的臉色有多冷，于是在還沒鬧出人命之前，連忙朝女子揮了揮手“不用。”女子順從地點了點頭，将亦晴等人領到三樓，正對着舞臺的包間裏。
包間倒是十分雅致，跟亦晴在小說裏看的倒是不一樣。小說裏說青樓的包間裏，到處懸挂的都是春宮圖，而且房間裝飾得很是俗氣，但是今日一見，倒是刷新了亦晴心中的認知。“麻煩讓人送一壺上好龍井到包間。”亦晴坐到圓桌旁，視線透過一旁的窗子看向樓下的舞臺。女子福了福身“是，公子。”直身出門，将房門關上。
“公子，我們還是第一次到青樓來呢！”晴岚興奮地抓着窗欄，俯瞰着大廳中所有的一切。亦晴輕輕一笑，然後沖司空絕和石磊挑了挑眉“兩位也是初來乍到吧。”司空絕就不用說了，像他這種見到女子就視為洪水猛獸的人，能情願來青樓才叫奇怪。石磊滿臉通紅的樣子，一看就是個雛。司空絕冷着臉在亦晴頭上輕敲了一下，沒好氣道“還幸災樂禍？嗯？”亦晴攤攤雙手，一副你能拿我怎麽辦的樣子。“師兄，認命吧。你不都來？也沒掉塊肉是不？”“……”是沒掉塊肉，但是好像對女子的厭惡更嚴重了。
幾人東扯西扯，連什麽時候上的茶都不知道。直到初夜拍賣會開始時，亦晴才發覺。“诶诶，開始了！”亦晴探起身子，趴到窗欄邊上，看着臺上的戴着面紗的女子，黑眸中閃過一絲興然。這樣的女子，有意思！明明是初夜拍賣，反而沒有急于露出自己的面容，看來這個女子不簡單。司空絕也是暗暗點頭，然後舉起自己的茶輕抿了一口，黑眸中閃過一絲冷然。湊到亦晴耳邊輕聲說道“小心，這名女子是鳳麟國的探子。”雖然不知道這名為鳳麟國女皇搜羅秘密的探子為何要拍賣初夜，但還是警惕點好。亦晴面具下的臉閃過一絲凝重，對着司空絕點了點頭。
“衆位公子，老爺，恕煙雲失禮了，在拍賣會舉行之前，煙雲有一個問題要問。”煙雲輕啓紅唇，清脆婉轉的優美女聲令在場的男人沉醉，面色無不表現出癡迷之色。
亦晴端着茶輕笑一聲，帶有多少的不屑“煙雲？過眼煙雲，真是虛假。能抓住的才是真實。”司空絕擡眸看了一眼亦晴，也是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
“衆位認為如何治國，才可使國家長治久安，國泰民安？”煙雲的這一問題一抛出，瞬間在衆人中炸開了聲。回答比比皆是，大多都是依法治國，以武治國，皆是封建的治國方法。亦晴皺了皺眉，與司空絕對視一眼。她這是何意？難道不怕鳳凰歌怪罪嗎？如此可是犯了平民不可幹政的大忌啊！司空絕沉下聲音道“看來，這是女皇的旨意了。就是不知道她打的是什麽主意。”作為龍玉國的世子，他自然要為自己國家考慮。而正好，兩國的關系很是不好，雖然近幾年來有所緩和，但誰都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亦晴勾起唇角，站起身來“那就看一看她打得什麽主意。”
走到窗邊，亦晴略微沉思了一下，想起在二十二世紀衆人皆知的道理，不禁唇角一勾道“水，即可載舟，亦能覆舟。國之根本是民，民之所向之處，必是國之所在之處。故，行民之意，必得民心，國家亦可長治久安，國泰民安。”帶着有些清冷的聲音在大廳中擴散開來，頓時大廳一片寂靜。
聽這聲音，貌似還是個小孩吧。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三樓包間的窗邊站着一名帶着半壁面具的少年，而另一邊男子的面容隐在黑暗中，看得不真切。
“哈哈！哪裏來的娃娃，回家吃奶吧！”一聲嘲笑聲從大廳中響起。亦晴眯起雙眸，立即鎖定剛才出聲的人。“第三桌的青袍男子。”亦晴回頭朝司空絕颔首。司空絕雙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指尖一彈，一道包含內力的風刃直取男子的咽喉，頓時大廳內血光四濺，吓壞了大廳中的人。
“應該沒有人還想步他的後塵吧。”亦晴冰冷的眸子掃視一遍大廳，嘴角的笑意更是讓人不寒而栗。衆人只感覺脖子上像是被人勒了一條繩一樣，呼吸不過來。
“公子的見解果然獨到，煙雲實在佩服。”煙雲站在臺上朝亦晴微微躬身，面紗下的臉帶着絲絲笑意。亦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倒地的青袍男子，幽幽地說道“你不該跟我計較殺人的事嗎？”“公子竟然敢在這樓中殺人，自然是不怕。那煙雲又為何計較。”有趣！當真有趣！不愧是鳳凰歌的探子，這心思還真是剔透，果然與那些煙塵女子不同啊！亦晴勾起唇角，微微點了點頭，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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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家來怡紅樓捧場，奴家真的很感動。今天是我怡紅樓花魁——煙雲姑娘的初夜拍賣，各位爺可要抓緊了。”老鸨笑着對着大家鞠了一躬，又伸手拉下煙雲臉上的面紗，露出煙雲面紗下的精致容顏。“師兄，那女人不是剛才的那個人嗎？”亦晴定眼一瞧，果不其然，那老鸨就是剛才帶他們到包間的女子。司空絕淡定地點了點頭，其實他早就猜到了，畢竟能夠說叫人伺候他們的人，一定在怡紅樓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嘻嘻，那花魁可沒公子你好看。”晴岚笑嘻嘻地朝亦晴擠眉弄眼，搞得亦晴滿頭黑線。“她不配。”司空絕放下手中的茶，冷冷地看了一眼晴岚。晴岚抽了抽唇角，琢磨了一下司空絕的話。那話說全應該是這樣的：那女人不配和小晴比。晴岚點了點頭，但還是朝亦晴的方向坐了坐，因為離司空絕太近就會感覺到那刺骨的寒氣。
亦晴眸子一掃，看向廳內，不知何時的死去的男子已經被處理掉了，連地上的血跡也已經擦幹淨了。“動作倒挺快。”亦晴手持茶盞，輕聲喃喃一句。
“十兩銀子！”一道男聲從二樓的包間傳出。亦晴眯起眸子，這聲音倒是熟悉得很，在記憶裏一搜尋就有了結果。“赫連煜。”亦晴看了一眼晴岚，見晴岚點了點頭，亦晴的唇角就勾起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石頭，陪他好好玩玩。”亦晴慵懶地支起下颔，紫眸中閃着邪惡的光輝。晴岚瞄了瞄亦晴，她以前怎麽沒發現小姐的骨子裏竟然這麽有惡趣味？
“我家公子出價二十兩銀子！”亦晴讓石磊喊價，自己則悠閑得和司空絕喝茶。反正她有的是錢，而且師父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她敗家，另外她身邊的司空絕也是一個移動提款機，自然不怕沒錢一事。
而赫連煜對煙雲的志在必得一下被亦晴打破得七零八散，恨得咬牙切齒。砰地一聲将酒盞摔碎在地，臉上一片猙獰“五十兩銀子！你還敢給我搶嗎？！”
石磊猶豫地看了一眼亦晴，那一眼不是心疼錢，而是在猶豫是否要刺激這位大少爺的心髒。因為對于藥王谷來說，銀子算個毛？那不過是九牛一毛，不對，連毛都算不上。“跟，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錢可以花。”亦晴眸中冷光一閃，握着茶盞的手跟着一緊。赫連煜，如果你還認為你赫連家還是連皇家都可以抵抗的大家族，那我就送你四個字，物極必反！赫連家就要倒了，而讓你赫連家破敗的人，是我！赫連亦晴！
－－－－－－題外話－－－－－－
小劇場之求粉——
亦晴把匕首放在手中，兩指間只見銀芒微閃：小公子，為什麽我沒粉？
“小晴晴，你不是男人啊”倏地一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小晴晴，理智何在？！”
“廢話少說！要是再沒有粉，你就不用回來見我了！”匕首入鞘，我的心卻連了半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