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宮宴
亦晴與龍靖宇、司空絕來到大殿內，在宮女的引領下來到他們的位子。
亦晴看着這個位子微微冷笑，左手邊上方是鳳凰歌，右手邊下方是鳳傲寧，對面是鳳文博，和鳳天擎，真是和他們皇家坐在一起，她都覺得反胃！
“絕，我們用不用給她行禮？”亦晴湊到司空絕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道。感受到耳邊的熱氣，司空絕瞬間身體緊繃起來，面上卻是不顯緊張地朝亦晴點點頭“我代表的是龍玉國，你和陌代表的是藥王谷，禮儀自是不可缺的。”雖然他也不想行禮，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哦，我知道了。”亦晴垂下眸子，淡淡地點了點頭，便伸出手指，無聊地戳起面前盤子中裝的一粒一粒的葡萄。龍靖宇啞然失笑“你就這麽無聊嗎？”無聊到連葡萄都不放過的地步？亦晴擡眸看了他一眼，眼中分明寫着‘我很無聊’。“好吧，你繼續。”龍靖宇被那眸子看得渾身不舒服，最後還是敗下陣來，向亦晴妥協。
“女皇陛下，清柔公主駕到。”門口傳來一聲尖銳的男聲，聽得亦晴直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太監的聲音她不是沒在現代的伶人館聽過，但聽着這麽讓人惡心的，還是第一次！
亦晴反感地擡起頭看向殿門口走進的兩人，一名身着粉色錦織裙的妙齡少女捧着一名身着鳳袍的女子的手款款走到最高位坐下，少女微微行了個禮，轉身坐到鳳天擎手下。想必那少女就是鳳清柔，那女子就是鳳凰歌。
“臣等叩見女皇陛下，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殿下的大臣，及其家眷都匍匐在地行禮，聲音之大震得亦晴有些不适應。鳳凰歌體恤一笑，聲音十分輕柔道“衆愛卿平身。”“謝陛下。”亦晴在旁看得渾身不自在，這就是古代君臣之禮？卧槽！太沒人權了！簡直是反社會主義啊！
“本世子代表龍玉國謝過女皇的盛情邀約。”司空絕起身，單手環胸朝鳳凰歌行了一個禮。鳳凰歌臉上帶着笑，從表情絲毫看不出兩國之間的僵硬關系。
“希望司空世子可以玩得高興。”鳳凰歌舉起一杯酒，與司空絕隔空對碰一下，相互喝下酒盞中的酒。亦晴在司空絕坐下時站了起來，同樣單手環胸朝鳳凰歌行了個禮，但是話就比司空絕簡短得多“見過女皇。”說得不卑不亢，不帶絲毫感情，比起司空絕的客氣，亦晴的話更讓鳳凰歌欣賞。
“藥王谷少主大可不用向朕行禮，怎麽說藥王谷也救過朕一命。”讓亦晴沒有想到的是，鳳凰歌竟然親自起身将她扶起。她這是什麽節奏？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擡頭看向鳳凰歌“謝女皇。”還有你該放手了吧。亦晴瞄了眼自己胳膊上的手，眸子中帶着不悅。
鳳凰歌自是察覺到這點，心下只是覺得這人有潔癖，并未多想就放開了亦晴，然後轉身回到自己位上。“晚宴開始，來人奏樂！”音樂響起，一群舞女走上臺來。在早就習慣了二十一世紀的亦晴看來，這些節目看起來當真沒有絲毫興趣。就算你們扭着腰肢跳上一整天，她同樣見了就犯困。
“無情，今天早上很抱歉，還有謝謝你。”鳳傲寧就坐在亦晴左邊，一側身就可以碰到亦晴。亦晴看着鳳傲寧端着酒盞朝自己看來，而且鳳傲寧臉上帶了少許粉色，看來有些害羞。
長這麽大，鳳傲寧頭一次向人道謝，難免會有些害羞。
亦晴有些睡意眸子瞬間恢複往日的清冷，輕輕點頭，神情頗為冷淡“不客氣，合作而已。”言下之意就是作為合作夥伴，她有義務幫你一把。鳳傲寧一噎，無話可說地又坐回自己位上。這人怎麽變化這麽大？早上還是一副毒舌，笑裏藏刀的樣子，晚上就變得這麽冷酷無情，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過了不知多久，鳳傲寧見鳳凰歌朝自己看過來，才緩緩起身，單膝跪在大殿上，鳳凰歌的面前。
鳳凰歌佯裝吃驚，連忙擺手“皇兒，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鳳傲寧仰起頭，眼裏迸發堅韌的決心“母皇，孩兒要與赫連艾解除婚約，望母皇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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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清柔也走上前，比起鳳傲寧的單膝跪地，她是雙膝跪倒地。“母皇，女兒在這裏向您請願，女兒要與赫連毅解除婚約！”鳳清柔亦是滿臉堅決，好像不達目的則不罷休。
鳳凰歌頭痛地揉了揉眉心，柔聲道“你們這是做什麽？有什麽事好好說，快起來。”
“不！母皇要是不答應，孩兒就長跪不起。”兩人異口同聲說道，在別人看來兩人解除婚約的态度十分堅決。但有些個明眼人看出來了，他倆個分明是在做戲，包括和他們一唱一和的女皇。
鳳凰歌輕嘆口氣，不理解地看向面前的兩人“能告訴朕原因嗎？這解除婚約可不是小事。”
“母皇有所不知，赫連艾昨夜竟在男妓院過夜，名譽上已經不清白。于情于理，孩兒決不能娶這樣的女子為孩兒的正妃。對了，今早的事無情閣下可以為孩兒作證，孩兒句句屬實，絕無欺瞞。”鳳傲寧知道亦晴與鳳凰歌有着合作目的，所以亦晴一定會幫他。
亦晴心下暗罵一句狐貍，竟要拖她下水，但面上還是一副冷清的表情道“寧王殿下并無虛言，而且據本少主所知，前些日子還傳出赫連小姐與自己父親亂倫的流言。雖不知真假，但是關于寧王妃的人選，本少主覺得女皇陛下應當好好考慮。畢竟皇室的血脈可不能馬馬虎虎的混淆了。”
亦晴的話聽上去很是誠懇，對赫連家有一定的開脫之嫌，但實質上則是在說赫連艾行為不檢點，不能擔當寧王妃。
“你血口噴人！陛下，臣的女兒今早就是被他打成重傷，現在還在昏迷。他分明是與我赫連家有仇，想要抹黑赫連家。還望陛下明鑒。”赫連浩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亦晴微微挑了挑眉，若有若無地瞥過赫連浩的雙膝，這是不知痛嗎？竟然跪得那麽大聲。
“赫連浩，你是不知實情吧。當時無情閣下之所以出手，是因為你的女兒要拿鞭子抽無情閣下。雖然無情閣下躲開了，但是她也太大膽了。明目張膽的打人，這是不把我國的律法放在眼裏嗎？”鳳傲寧扭頭冷冷地說道，眸子中的狠厲好似想要吃掉赫連浩一樣。
“而且，本少主的話從來不做假，赫連浩，你這是懷疑我藥王谷的信譽嗎？”亦晴交疊起雙腿，清冷地出聲，頓時氣勢全開，氣勢壓得赫連浩有些喘不過來氣。
“就是啊，藥王谷的信譽極好，你就不要誣賴人家了！”
“今早的事我也看見了，分明是赫連艾先動手的。正當防衛，這一點都不過分！”
“赫連浩和自己女兒亂倫這事我也略有耳聞，好像當時京城的人沒一個不知道的吧。”
“天啊！這樣的女子怎麽可以做寧王妃呢？連妾都不配啊！”
－－－－－－題外話－－－－－－
小劇場——
“小公子，聽說你有心讓赫連家與皇室攀親，可确有此事？”亦晴笑嘻嘻地湊到公子翊面前。
看着那分外柔和的笑，公子翊只覺得渾身都不好受了，嘴角扯了扯“您老多慮了。我向您保證我只是有讓他們解除婚約的心思。”
“那就好。”亦晴舒了口氣，繼而道“當初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可是迫不及待來找你了呢。”說着，便掏出了衣兜中的手槍。威脅似得揮了揮，臉上帶着明媚笑意道“希望你遵守剛才的保證哦。”
“……”真過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