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凄慘原配變小三(12)

宋迢迢的媽媽叫程歌,将近五十歲的人,看起來才三十出頭,第一眼讓人驚豔的不行,但如果仔細看,就能看出來她的臉比常人僵硬很多,顯然是動過刀、而且打了不少藥。

陸長生本來不想見她,但在電話裏,程歌說完自己的話就挂了,根本沒給她回答的時間,她皺眉想了一會兒,決定幹脆過去看看,争取一次性把她解決了。

從宋迢迢的記憶看,這位媽媽比爸爸還難搞,宋父會做的只有罵人和色厲內荏,但程歌有心計、有手段,比起爸爸,宋迢迢更依賴媽媽,程歌讓她做的事,即使心裏委屈,她也會努力去做。

陸長生告訴白筝自己要去見程歌,地點正好就在娛加對面,她讓白筝先在車裏等一會兒,白筝雖然不贊同,但這到底是她自己家的家務事,她也不好跟過去。

走進咖啡館,程歌就坐在靠窗的位置,陸長生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找我什麽事。”

程歌看都沒看她一眼,她的視線停在窗外,陸長生順着看過去,發現那裏正好是白筝停車的位置。

想起程歌劣跡斑斑的過去,陸長生心中警鈴大作,她冷了聲音,“如果你不說話,那我就走了。”

終于,程歌把頭轉了回來,她打量着已經半年沒見的女兒,突然笑了一聲,“你變化倒真大。”

陸長生心裏怼了一句拜你們所賜,卻沒說任何話,不是怕她,只是多說等于多錯。

見宋迢迢不理自己,程歌神色照常,她從包裏拿出一張照片,倒着放在桌上,推給宋迢迢看,“這是我和你爸爸給你找的男人,周日回家,晚上我帶你去見他。”

陸長生盯着那張照片,差點沒把面前那杯咖啡連杯帶水一起砸她頭上。

居然還是那個暴發戶!

這個暴發戶玩女人玩出事不是一兩回,她不信這對人渣夫妻不知道,只不過錢比女兒重要多了。

看着照片上滿臉橫肉、油光滿面的中年男人,陸長生惡心的差點吐出來。有些人真的不配當父母,把宋迢迢送給這樣的老男人,他們怎麽就下得去手?

程歌看着她,嗤笑一聲,“擺什麽臉色,你知道他是誰麽?他一年賺得錢能買三個咱們家的公司,而且他家沒有任何親屬,等你嫁給他,你就是他財産的唯一繼承人了。有這個條件在,你管他長什麽樣,多大年齡?”

陸長生點點頭,“這樣啊,那您快離婚吧,您去嫁,讓好處都落在您手裏,不是更好麽。”

程歌臉上的笑僵了一下,她垂下嘴角,平靜的看着宋迢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用直播設計靳素宣、還去劇組報名當演員,你看起來變了,但本質上還是一樣,一樣的沒用。”

“真搞不懂我怎麽會有你這種女兒,被一個連看都懶得看你的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甚至還鬼迷心竅的和自己家人作對,你知道在你和我說話的時候,姜碩和靳素宣正在做什麽嗎?”

打一棒子給倆棗,程歌的語氣又柔和下來,“迢迢,我跟你說過,對你最好的永遠都是家人,而最為你着想的,就是辛辛苦苦把你生下的我,咱們是母女啊,我永遠都不會騙你,你還小,不知道什麽才是最好的。聽媽媽的話,對你沒有壞處。”

盯着她看了一會兒,陸長生把胳膊搭在咖啡桌上,身體前傾,離得和她近了點,程歌看她态度軟化,頓時滿意,也向前貼近了一些,正要去握宋迢迢的手,忽然,她聽到宋迢迢輕聲說:“我一直覺得,孤兒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孤單的一類人。謝謝,你讓我明白了什麽叫有父母不如沒父母。媽媽,你可真當得起禽獸不如這四個字。”

程歌臉色瞬間變了,陸長生站起身,一句廢話都懶得和她說,她轉身就要走,程歌砰的放下咖啡杯,伸手就要扯陸長生的胳膊,一只纖細白淨的手比她更快,轉眼就把陸長生拉到了身後,程歌望向來人,神色變得錯愕。

白筝剛進來就遇上這一幕,她護着宋迢迢,落在程歌身上的眼神很不友善,程歌被她看的後背一凜,張口想要解釋,白筝卻轉過了身,問宋迢迢,“有沒有事?”

宋迢迢搖頭,緊了緊兩人相握的手,“走吧。”

說完,她反客為主,拉着白筝離開了,根本沒理後面的程歌。

出了咖啡館,兩人沒去對面的娛加,而是回到車裏,開着冷氣,靜靜沉澱自己的情緒。

陸長生沒有父母,福利院的阿姨們不知道關于她身世的一切情況,姓陸是跟了院長的姓,連她是不是孤兒,都沒人能說得清。但心底裏,陸長生知道,她不是被遺棄、也沒有什麽坎坷的身世,她只是……沒有父母而已。

人生來就有一些東西,住所、食物、錢、朋友、未來,最基礎的還有親人和名字,可這些她都沒有,因為沒有父母,所以她的人生從一開始就是不同的。

外物可以自己争取,朋友可以自己發展,只有親人一條,這是後天再努力也努力不來的東西。陸長生沒怎麽羨慕過同齡人,但在她心中,父母家人都是很好很好的存在,只是想到“爸爸”“媽媽”這幾個稱謂,她就已經覺得很溫暖了。

可是她忘了,這世上就是有冰冷的父母,就是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

陸長生一直沉默,坐在她身邊的白筝問道:“傷心?”

想了想,她搖搖頭,“不傷心,就是有點無奈。”

怎麽就有宋家這樣的夫妻,怎麽就能這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呢。

白筝看了看她的神色,沒有說什麽安慰的話,她靠在座位上,側過頭,臉頰貼着靠墊,“我十六歲的時候,家裏人帶我去一個道觀,裏面的道士給我算命,說了一大堆雲裏霧裏的話,我就記住了一句。”

陸長生扭過頭,被引起了興趣。

“他說我父母緣淺,這是刻在魂魄裏的,改都改不掉。那時候我不信,可沒過幾年,我父母就過世了。”

白筝的父母雙雙出意外去世的時候,她正在國外進修,連父母的最後一面都沒來得及看到。那時候的白筝,就和現在的宋迢迢一樣大。

“我好像更慘,我都沒有父母緣,”頓了頓,陸長生眨眨眼,“這樣說來,咱倆還真是同病相憐。”

白筝笑了一下,“也可以換個說法,說明我們很配,我父母不在了,你父母在還不如不在,我們都是可憐人,正好湊一對。”

陸長生品了品這句話,頓時黑線:“這真是我聽過最慘淡的談戀愛理由。”

過了兩秒,她又說:“不過很有道理。”

白筝立刻笑起來,她伸出手摸摸陸長生的頭頂,陸長生乖乖的任她摸,白筝看她的眼神溫柔無比,半響,她直起身,湊到陸長生那邊,在她唇角輕啄一下,用堅定又溫和的語氣說道:“我會把你父母欠你的那份也帶上,加倍對你好的。”

陸長生彎起眼睛,輕聲回答:“我也是。”

說完,陸長生主動親上白筝,柔軟的唇瓣讓她流連忘返,她不禁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白筝原本閉着眼睛,倏地,她睜開眼,看着小狐貍一臉無辜、企圖撩完就跑的模樣,頓時化身大狐貍,整個人欺身過去,把陸長生壓在狹小的汽車空間裏動彈不得,陸長生瞪大眼睛,有一瞬間的錯愕,然後她的狐貍本性又冒出來了。

被白筝桎梏着,她一點都不害怕、也不緊張,反而歪頭挑撥,“怎麽不動了,要不換我來?”

白筝挑眉,一只手反向伸過去,按了一個按鈕,原本窗明幾淨的擋風玻璃緩緩覆上一層薄膜,然後,外面就看不到裏面是何場景了。

陸長生:QAQ!!

作者有話要說: 慈母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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