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凰嫣有時候也很遺憾自己一張嘴什麽氣氛都能破壞, 但沒法, 她情緒一激動說話就不怎麽會過腦子,只有事後才能想起來更好的解決方法, 但事後想起來, 也沒什麽用了。

見兩人回來,菜才擺上了桌, 兩人奉行着食不言的規矩, 無人說話,好像一切都變了,又好像是什麽都沒變。

老實說, 凰嫣短時間內, 甚至都想不起來正常情況下她們是怎麽相處的了,就更別提是情侶之間的相處了, 只覺渾身不自在, 完全不知哪種做法才稱得上合适。

芳珂倒很淡定,像是完全不受影響,吃得有滋有味, 間或指指某些離自己遠的,或是需要剝皮的,讓凰嫣喂給自己吃。

凰嫣依言行動, 漸漸的倒是自在下來, 只感覺跟平常好像沒什麽區別,只是有了個更合情合理的名頭而已。

明明前些日子還蓄意勾引,如今得手了卻像是改了性, 舉止完全沒有一點有預謀的樣子,這才是她的本來面目,但不知為何,凰嫣竟覺得有些遺憾。

如往常一樣消食、洗漱,凰嫣躺在床上,身體僵硬。

明明原本一起睡完全不會覺得不自在,可此刻反而覺得哪哪都不對勁,凰嫣更是想到了那本小黃.漫,說不清是煎熬還是期待,總之,凰嫣失眠了。

她甚至都沒敢翻個身,直愣愣地盯着屋頂,仿佛身邊躺着的不是親密的愛人,而是洪水猛獸。

凰嫣琢磨着,要不她幹脆抱着被子換個地方睡吧?

不然她總覺得,估摸着自己一晚上都得睜着眼睛了。

芳珂翻了個身,吓得凰嫣下意識屏息,片刻後又反應過來,張嘴呼吸,暗道自己怎麽跟個不請自來的小偷一樣,明明她也算是這裏的主人。

月色如水,芳珂睜眼看着凰嫣,實在難以理解,為什麽她能這麽沉得住氣,不,這已經不是沉得住氣了,這都算得上是縮頭烏龜了。

難道她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就算不做什麽?難道就不想跟她說會兒話?

芳珂有些郁悶,她真的是那種極端幹脆利落的人,一旦認定,那最好就直接将所有事全部都做了,這樣便算得上是塵埃落地了,倒時就是想後悔,也得費更多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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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提,她還專門了解過一切,也有些好奇,畢竟剛剛看的書才被收走,她這會兒正處于興趣濃烈階段,尤其是筆者還花費了大量筆墨去描繪這種事,惹的芳珂大為好奇。

而好奇的結果就是,她總想親自試上一遍,不來一回,她就會天天惦記着。

更何況,她算是看出來了,指望凰嫣先主動,還不如指望她能立馬晉升到至尊來得現實。

于是她十分大膽的、毫不遲疑的伸出手,摸進她的衣領。

夜色絲毫影響不了她的視線,凰嫣虎軀一震,趕緊按住她的手:“你幹什麽?”

芳珂絲毫沒有被當場抓住的窘迫:“做我想做的事。”

妖界跟半妖比起人族來說,民風顯然要開放得多,妖界就不說了,半妖中會完全遵從定親、結婚這一流程的也少,很多都把這當作一件很平常的事,不了解的人,更不會覺得害羞,只有好奇,這種獨特的腦回路,旁人顯然是很難理解的。

凰嫣覺得自己都要結巴了:“你不覺得這太快了嗎?”

“快?”

芳珂趴在她身上,與她四目相對,不解的歪歪頭:“我只是做了原本就該有的後一段過程而已。”

凰嫣臉驀地紅了:“我當初、當初沒有這種想法。”

她當初喜歡抱着芳珂睡純粹是因為來到了陌生的世界缺乏安全感,而芳珂身為她一手塑造的主角,知根知底,因此只有抱着她睡才會覺得安心,後來倒是偶爾會産生別的想法,畢竟她睡覺算不上安分,總會不小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會産生旖旎心思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每次一産生這些想法,她都會迅速抛卻,以免造成無法收場的情況。

芳珂低笑一聲,沒再說什麽,含蓄吻下,對于從未了解過的這些的人來說,她所能做的終究也就那麽幾樣,不像現代,誰都是鍵盤大師。

凰嫣倒是懂,不過美色當前,有自制力的終究只是少數。

更何況,半妖一旦人形時不再是小豆丁,便就已是默認可以做某些事了,只是由于壽命緣故,他們普遍還是更認同妖界的成年規矩,至于會不會懷孕這種情況……真要在意這些,就不會有那麽多自己才幾百歲就五代同堂的人了。

而這,對于兩個同.性來說,更是完全沒有操心的必要。

于是一念之差,凰嫣失足了。

[此段已被鎖定]

凰嫣小心地幫她整理了一下鬓角散落的碎發:“我們明天起就找個地方躲一陣子吧?”

芳珂伏在她凰嫣胸.口,不解的看着她:“躲什麽?”

“我怕你爹殺了我。”

當初姬宴別肯松口,完全是看在兩人的感情上,認為這樣不會出什麽大亂子,還專門叮囑她千萬守住芳珂,別讓心懷不軌的人接近她。

當時兩人目标是一致的,凰嫣自然是滿口答應,但現在既然都監守自盜了,自然便開始擔心起自己的生命安危了,畢竟九州可不是能講道理的世界,更何況在現代要是有人拐跑了自家閨女,照樣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情況。

芳珂在她唇上輕輕一啜:“他又管不了我。”她說着伸手環住她,“真到了那一天,我也能保護你。”

姬宴別受的又不是輕傷,想出關再怎麽也得有個百年,芳珂覺得,到那時她應該已經是成了至尊了,屆時誰強誰弱還不一定呢!

這話說得還挺自信,不過凰嫣還挺相信的,摟着她的腰肢翻身壓下,鼻尖相觸,而後便洶湧吻下。

凰嫣身體其實算不上敏感,但大約是心理作用,芳珂一碰便像觸電了一般,整個人立馬軟掉,而芳珂則純粹是體質原因了,碰一下都受不了,明明性格跟軟搭不上邊,偏偏就是強勢不起來,只能咬着唇哼唧,聽得人身子都立馬酥了半邊,叫人懷疑是不是吸人精氣的妖精。

可一旦穿上了衣服,卻又根本不會讓人往這方面想,就像是清冷得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而夜晚,只有她才能看到。

這個認知讓凰嫣覺得十分滿足,她低頭埋在她頸窩輕輕咬了一下,芳珂低哼了一聲:“你屬狗的嗎?”

凰嫣:“汪!”

芳珂:“…………”

她沒臉沒皮的時候根本無人是她的對手,芳珂惱得咬了回去,想罵她,話語在嘴邊轉了一圈卻又咽了下去,只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

凰嫣輕輕抱住她,将兩人裹緊被子裏,就像是一個大型蟬蛹,無人可見其中風光。

……

…………

白皙的肩頸近在眼前,凰嫣懵了一陣,終于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做了什麽,不知該罵自己禽獸還是該說幹得漂亮。

色令智昏,回想昨日,仍有種身處夢中的恍惚感,仿佛離得極遠,又似乎是靠得極近。

芳珂蘇醒時,還覺得納悶:“傻了?”

四目相對,凰嫣僵了一下,心神俱亂,輕咳一聲道:“昨晚,我不是故意的。”

芳珂神态自如,站起身穿上衣服,可有可無的應了聲:“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她在鏡前攏了攏衣領,領子不低,卻完全遮不住頸間的紅痕,只要經過人事的,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反倒是凰嫣自己,俱是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

凰嫣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想說自己當時真的沒想那麽多,完全就是下意識的、不小心的,就這麽留下了痕跡。

不過這麽說好像更無.恥了,于是凰嫣只好閉口不言,只從衣櫃裏找出了淺色披帛充當圍巾圍在了頸間,倒也還算好看。

反正九州一向季節不分,每個季節穿什麽衣服的都有,這麽穿倒也算不上怪異,只是臉上的牙印卻實在遮不住,讓芳珂不得不戴上了面紗。

不約而同的,兩人俱忘了,對修行者而言,這點痕跡輕易便可相除,根本用不上遮擋。

不過雖然智商遭到了封印,但芳珂行動還是一如往常,仍然選擇早起修煉,只是從原本的地方,變成了在院子中。

凰嫣見她練的似乎并非天妖山的劍法,不過也沒多想,畢竟她也不是多愛學習的人,哪能記得天妖山收錄的所有劍法,會遇見自己不認識的再正常不過了。

她在屋子裏呆了沒多久,便又被研究進度又有進步的研究員給叫走了,畢竟是自己挖的坑,凰嫣還是咬牙過去了,發誓要是不是什麽重要情況的話,她下回絕對不過去了,直接要人傳話,然後來得遠程指揮。

芳珂收起劍,看着凰嫣的背影,不确定的想。

她有發現她剛剛使的不是天妖山的劍法嗎?

芳珂回憶了一下剛才凰嫣磕着瓜子看她舞劍的模樣,估摸着是完全沒有發現,不由嘆氣。

這麽遲鈍,活該發現不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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