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青鸾……殺了我吧(內嵌小天使自畫寧折同人)
寧折轉過頭。
一襲黑衣勁裝的男人正抱着臂,懶散地靠在窗前,挑着眉看他。
長眉入鬓,凜冽如刃,黑眸深沉冷淡,鼻梁高挺,薄唇勾着諷刺的笑,整張臉仿若刀刻般鋒利冷峻。
清晨帶着涼意的微光照在他線條凜冽的側臉上,更添一份冰冷質感。
寧折眨了眨眼,方才那幅悲傷欲絕的表情立刻褪得一幹二淨,變得無辜又乖巧,速度之快讓67號額角直抽搐。
寧折彎了彎眉眼,問他:“二皇子呢?”
“送回去了。”
67號走到他身邊,粗糙的指腹重重抹去他臉頰上的淚水,俯視着寧折,聲音清冷漠然:“底下暗侍來報,昨日赤钺潛回來刺殺,傷了青鸾,此事是在你算計之中?你這次又想耍什麽把戲?”
寧折搖搖頭,眯着眼蹭了蹭他掌心,乖乖回道:“不是,我也沒想到青鸾會突然受傷。”
寧折的臉又白又軟,蹭得67號手掌癢癢的,心裏微微有些發燙,很想掐住他臉上一塊軟肉捏一捏。
67號冷淡地抽回手,面不改色地問:“那昨夜何不趁機殺了他,那麽好的機會,又為什麽放棄。”
“不要,”寧折看着他,輕輕道:“還不夠。”
67號眼神微動,“什麽不夠?”
寧折卻沒有回答,微微抿着蒼白無血的唇,沒什麽力氣的笑了笑,漸漸阖上了眸子。
他昨夜失血過多,服下青鸾的藥之後倒是稍稍好了些,可若不是有神脈護佑,此時也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眼下的确虛弱不堪。
67號取出一個瓷瓶,捏着寧折嘴巴灌了進去,動作粗魯,沒有一絲憐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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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折猛然睜開眼,嗆得咳了幾聲。
一絲清液從唇角不受控制地溢下來,被他伸舌舔了去。
一小截嫣紅誘人的舌尖從雪白的貝齒中輕輕探出,無端魅惑誘人,看得人喉嚨發幹,心眼都發熱。
67號淡淡移開視線,眸底古井無波,絲毫不動容。
寧折擡起頭,眼角一片通紅,被嗆得沁出了淚珠子,模樣好不可憐。
“67號......這、咳咳......這是什麽......”
“你愛喝的,肥宅快樂水。”
寧折撇起嘴巴:“不對,這個苦。”
67號一巴掌拍上他腦袋,眼都不眨一下地敷衍道:“改良升級版,廢話那麽多做什麽!”
寧折痛呼一聲,抱着腦袋抗議:“疼疼疼......”
67號掀開被褥,丢到他身上,将他整個人都裹起來,“閉嘴,睡你的覺去。”
說罷便要離開。
寧折縮在被窩裏,突然伸手揪住他衣袖,一雙安靜的眸直直盯着他,“冷,陪我。”
67號頭也沒回,甩開他,徑直離開。
寧折定定地看着他毫不留戀的背影,一雙眸子幽深暗沉如淵,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片刻後,他打了個哈欠,輕輕閉上眼,很快就睡熟了。
67號靠在窗邊,聽着殿裏傳來的清淺呼吸聲,冷峻的面孔上一片寂靜深沉。
寧折以為他離開了,67號也以為自己可以決絕離開,然而他的腳步卻不聽他指揮。
67號眸底各種情緒交織,如漆黑的浪潮般洶湧地翻騰着,久久不能平息。
閉上眼,重重捏了捏眉心,過了許久才恢複冷靜。
眼下之重,是不能讓寧堰發現寧折的行蹤,否則以寧堰的偏執,一定會不顧一切搶走寧折,打亂他的計劃。
67號想罷,伸出手,指尖在空中輕輕一劃,便有一副場景從半空中顯現出來。
畫面中的男人正輕撫着自己心髒,神色癡狂如癫,嘴裏喃喃不停地喚着:“阿寧......阿寧......”
好似入了魔一般。
正是已經抵達天祁的寧堰。
他和霍忱不同,霍忱奉旨前來,寧堰卻是以秘密身份入的天祁,沒有驚動任何人。
青鸾之前曾命暗侍查探過,卻也不得其行蹤。
67號眉心微微蹙了起來,正想查看寧堰的位置,卻見寧堰突然擡起頭,一雙寒潭幽冷無波般的眸子危險地盯向他,怒道:“滾!”
洶湧殺意裹挾着強大的神力,透過畫面噴薄而出,疾風獵獵作響,直直朝67號迅速襲來!
67號眯了眯眸子,指尖快速一劃,空中的畫面便倏然消失,連帶着方才那道攻擊也消弭無蹤。
風安靜下來。
67號捂着嘴,低低咳了一聲,腳下有些不穩。
一股子血腥氣從胸腔湧上來,67號動了動喉嚨,輕輕咽了下去。
本以為不會被人發現,可如今看來,他倒是小看寧堰了。
67號透過镂空雕花的木窗,看了眼榻上熟睡的少年,無聲無息離去。
......
青鸾眉眼沉沉地看着手裏的情報,擡眸問侍衛:“第五陵設的賞雪宴,何時舉行?”
侍衛恭敬道:“就在今日。”
青鸾眯起眸子,半晌,唇角輕輕勾出一抹冷笑。
“想對孤動手,一個寧堰可不夠。”
正想讓侍衛下去,忽又想到什麽,問道:“昨日那兩個刺客可尋到蹤跡了?”
見侍衛搖頭,青鸾不由皺起眉,揮手讓他繼續下去搜尋。
他走到一面水銀鏡面前,向裏面注入一股力量。
水銀鏡一陣波動,隐隐約約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往星辰殿的方向而去。
青鸾眯着眼,緊緊盯着鏡面,然而水銀鏡一陣波動,接下來的畫面便消失無蹤,怎麽也無法查看。
青鸾摩挲着指尖,鷹隼似的冷眸閃過一抹暗芒。
赤钺便罷了,另一個人的身份,他竟也查不出來,就像有人特地遮蓋了似的。
且這刺客的目标也不是他,而是阿奴。
青鸾沉思片刻,派人去熬了藥,端到星辰殿。
少年正在榻上熟睡。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陷在被褥裏,漆黑的長睫如小扇般濃密,安靜地垂落下來,鴉青的發襯着他白皙的皮膚,讓他看起來猶如走出深山的妖精,不谙世事,卻帶着天然的清純惑意。
那張白嫩的臉頰因為睡着的原因,微微泛着可愛的紅暈,小巧精致的鼻頭通紅誘人,柔軟嫣紅的唇瓣輕輕開合着,仿佛在引着人去品嘗一般。
青鸾用修長的指輕輕撥弄了下他的唇瓣。
少年嘤咛一聲,感受到口中異物,下意識動了動唇,舌尖輕輕舔了下青鸾的指腹。
溫熱濡濕的觸感頓時透過皮膚,滲進心裏。
青鸾極力克制住自己,才忍住了将少年按在身下狠狠蹂躏撫弄的沖動。
他抽出手指,坐在榻前,靜靜等着少年清醒過來。
直至此時湊近了,青鸾才看清楚,少年眼睑下一片青黑,眉心不安地微簇着,看起來極為虛弱疲累。
就在昨夜,少年險些被他親手殺死。
青鸾心中顫了顫,輕輕伸出手,撫平了他的眉心,“阿奴......對不起......”
他嘆息一聲,想起了少年過去的事。
在被他買回來之前,阿奴一直是赤钺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小奴隸,赤钺被俘後,跟随他的奴隸手下等人盡數被拔除魔骨,送進奴隸市場拍賣。
阿奴就是他那時心血來潮買回來的小玩意兒。
他是所有奴隸當中最漂亮吸引人的那一個,只一眼,就讓青鸾起了興趣。
青鸾最喜歡的,便是看着美麗的事物被摧毀,而阿奴美到極致的容色,恰好能滿足他的要求。
只是這魅魔生性蠢笨,又對赤钺忠心耿耿,整天裏只會勾引他、爬他的床,總是妄圖救出赤钺,惹得青鸾對他厭煩不已,将他丢進宮中刑司內不聞不問。
若不是這小奴隸是唯一知道赤钺本體所在之人,青鸾早已取了他性命。
而後不久,青鸾便在大越遇見了小皇帝,一時便将琴奴抛至腦後。
小皇帝死了之後,青鸾便回了天祁。
甫一進宮,便得知琴奴重傷昏迷不醒,那時青鸾倒也沒在意。
未曾想,琴奴醒後,便像換了個人似的,不僅那雙眼睛變得靈動起來,甚至就連脾性,也變得極合青鸾興味。
青鸾用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去寵愛他的小奴隸,有時候甚至認真得,連他自己都生出了動心的錯覺。
在看到阿奴險些被他吸幹了血的時候,青鸾心髒突然急劇地跳動起來,一下又一下,重重砸在胸膛裏,留下一道道深刻的印記。
在這一刻,青鸾無比清楚地認識到,他對他的小奴隸,對這個一直以來從不放在眼裏的小東西,生了情愫。
青鸾厭惡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原本,倘若一直這樣下去,他和他的小奴隸相安無事,不過是養個小玩意兒,倒也是無妨。
可如今看來,他的小奴隸,似乎并不簡單。
霍忱、那刺客,甚至,連那定北王寧堰,似乎也是為他而來......
并且昨夜,阿奴明明流了那些多血,卻沒有死,而青鸾自己,更是從中獲取了極大的好處。
即便是魔族,血液也不該有這種效果。
青鸾指尖若有似無地撫摸着寧折的臉頰,墨綠色的瞳孔中晦暗不清。
阿奴......你到底,藏了什麽我不知道的秘密......
......
寧折睜開眼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
殿裏沒有點燈,一片漆黑無光。
寧折從榻上坐起來,正要去點亮燭火,突然,身旁有道黑影走過來,阻止了他的動作。
寧折陡然一驚。
他方才竟然沒有發現身旁有人!
神思尚未反應過來,手掌便已成刃猛然朝眼前的黑影襲去!
突然,寧折看到了一雙在黑暗中閃着幽綠色光芒的眸子。
電光火石之間,寧折猛然收回手。
心口倏然一痛,喉間湧上一股腥甜。
寧折捂住嘴,抑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青鸾一驚:“阿奴?.阿奴……你怎麽了?”
低沉中隐藏着一絲焦急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來。
聽在寧折耳裏,便如同惡鬼索命。
寧折頓時掙紮起來,渾身顫抖着,尖聲嘶吼:“不要......不要......不要!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別再吸我的血了......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少年像是陷入了無盡循環的夢魇裏,徒勞無力地掙紮起來,嘶啞的聲音裏滿是絕望和恐懼。
青鸾身體微僵,神色複雜。
過了片刻,他指尖一彈,一束微光打出,點亮了燭火。
殿裏頓時明亮起來。
青鸾抱着少年,一遍遍輕撫着他脆弱不堪的背脊,溫聲哄道:“阿奴別怕,沒事了,沒事了,孤回來了......”
然而,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少年的耳畔,卻只會讓他的情緒更加激動。
少年永遠不會忘記,男人在他耳畔說的那些話。
那些堪比惡毒詛咒一般的語言,響在少年心裏,打碎了他的一切希望和光芒。
“不要......”
晶瑩剔透的淚水輕輕從少年眼中滾落,染濕了他蒼白的臉頰。
“求求你,放過我......”
“我......我已經知道自己有多賤了......我知道我都是異想天開,我知道我不該喜歡你亵渎你......”
“青鸾,放了我吧......我真的......再也給不起你什麽了......”
少年低低嗚咽着哭訴起來,他想掙紮,卻被青鸾緊緊箍在懷裏,絲毫也動彈不得。
聽着少年卑微到骨子的話,青鸾心裏突然開始抽痛起來。
像是有一把刀插進了他心髒,在他身體裏肆意攪動,瘋狂得想要撕碎他!
青鸾身體微微顫抖起來,他張了張唇:“阿奴......孤錯了......你......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他的頭埋在少年頸邊,微微收緊了雙手,聲音微有些沙啞,“孤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晃了晃寧折的身體,寧折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青鸾心底一慌,連忙松開寧折,雙手顫抖着碰住他的臉,“你怎麽了......阿奴......阿奴和我說說話,不要不理我......阿奴你說話好不好......”
他心急如焚,連“孤”的稱謂都忘了帶。
寧折機械地轉了轉瞳孔,看向他。
那雙漂亮的眸子明明是看着青鸾的,眸子裏卻沒有焦距,一片漆黑如霧,絲毫印不出青鸾的身影。
青鸾驀地屏住了呼吸,聲音不自覺放低了,極輕地顫抖出聲:“阿奴......你......別吓我......”
寧折看着他,微微動了動蒼白無血的唇,輕輕勾了勾唇,聲音微弱得聽不見:“青鸾......殺了我吧......”
青鸾瞳孔猛縮。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話會對少年産生那麽大的影響,他明明......明明不想這樣的......
他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青鸾強撐着,唇角勾起一抹笑,“阿奴......那些話,那些話都是我騙你的啊,我怎麽舍得......我怎麽忍心傷害你......”
看着寧折漸漸阖起眼簾,青鸾心中一驚,語氣陡然急切起來,“不要!阿奴,忘了那些話吧,忘了它們,我們......我們重新開始!這次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好不好......好不好阿奴?”
寧折沒有回話,他半阖着雙眼,無力地倚在青鸾懷裏,眸中一片失神,瞳孔裏一絲光也沒有。
像個失去了生氣的木偶,死氣沉沉,任人擺弄。
青鸾将他輕輕摟緊懷裏,用力抱緊了。
“阿奴若是不說話,孤便當你同意了。”
寧折一動不動,安靜極了。
青鸾還以為他是妥協了,唇角不由輕輕勾起來,低頭親了親他的眉心,“孤的阿奴,真乖。”
寧折長睫顫抖着,閉上了眼。
青鸾看到寧折的模樣,手微微顫了一下,隐約察覺到了什麽,可他不願去多想。
他端起一旁已經變涼的湯藥,掌心微微發光,将湯藥溫熱了,慢慢喂進寧折嘴裏。
“阿奴,”青鸾探過去,用唇吻去了他嘴邊沾染的殘漬,溫聲道:“今夜孤要出宮,去二皇子府赴宴,孤不放心将你一人留在宮裏,你同孤一道,可好?”
寧折什麽反應都沒有。
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像是在看青鸾,又像是什麽都沒看。
青鸾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心尖突然一陣痙攣刺痛,疼得他呼吸都在顫抖。
他勉強勾了勾唇,摸了摸寧折腦袋,“孤……派人來替阿奴梳洗,待會孤來接你。”
說罷便逃也似地避開少年的視線,離開了。
寧折坐在床上,輕輕歪着頭,毫無生氣,仿佛一推就倒。
沒過多久,有宮女內侍推開門,手中托着精致華麗的格式衣衫玉飾,魚貫而入。
一個黑衣勁裝、眉目鋒利的男人跟在衆人身後,站在殿門口。
一名宮人上前一步,要替寧折梳洗。
寧折轉了轉眸子,一雙漆黑無光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宮人,一言不發。
宮人被他看得心中瘆得慌,不由後腿了一步,險些跌倒,“琴......琴公子恕罪......奴才是奉殿下之命......”
宮人的話尚未說完,寧折便突然伸出手,一根孱弱蒼白的手指直直指向站在殿門口男人,意思不言而喻。
內侍皺起眉,看了眼榻上不配合的少年,低聲詢問道:“封凜大人,殿下可還在正殿裏頭等着,咱們......這可該怎麽辦......”
封凜漠然的視線掃過去,“殿下只吩咐我護衛公子的安全。”
言下之意便是,此事可不歸他管。
宮人無法,只得遣下衆人,懇求道:“大人盡管放心,大人此次幫了奴才們,奴才們都是感恩的,定不會出去亂嚼舌根,壞了大人名聲的......”
見封凜仍舊不為所動,內侍又道:“倘若大人置身事外,奴才......便只得去回禀殿下了......大人也知道,殿下向來不留廢物,大人年紀輕輕,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的地位,難道要毀于一旦嗎?”
封凜緊鎖着眉,不悅地看了他一眼。
內侍便知他是同意了。
喚了衆人放下托盤出去,內侍躬身道了句:“勞煩大人了。”
便阖上殿門,離開了。
封凜看了眼殿外,确認人都走了以後,才走過去,撿起托盤裏的衣裳,走到寧折身邊。
寧折坐在榻上,兩頰慘白,雙眼空洞無聲,整個人都像失了神魂一般。
封凜,或者說67號,已經對他這幅模樣習以為常。
他抖開雪白的中衣,抱起寧折放在腿上,輕輕褪去他身上淩亂不堪的衣衫。
入了夜,天氣寒涼。
寧折忍不住凍得打了個哆嗦。
“不是已經被傷到麻木了麽,怎麽還會感覺到痛?”
67號動作頓了下,輕輕譏諷他一句。
随後掌心一托,一股無形的熱浪從他掌心漸漸散發出來,霎時間便将殿內烘托得溫暖無比。
察覺到掌下少年漸漸平靜下來的身體,67號才将少年的衣服脫下來。
漂亮裸露的身體在他67號面前綻開,純白無暇,足以吸引任何一個人的目光,讓世間所有男人都為他而瘋狂。
然而67號卻像看不見似的,神色不動,眉眼冷淡一如既往。
他替寧折一件件穿好衣衫。
這方才還在內侍面前掙紮執拗的少年,此刻在他懷裏卻安靜乖巧極了。
67號拍了拍寧折的頭,“好了,別演了,下來穿鞋。”
寧折沒有吭聲,猛然抱住了67號的脖頸,臉埋在他肩窩處。
67號頓了下,輕輕蹙起眉,“怎麽了?”
寧折搖了搖頭,吸了吸鼻子,似乎想說話,可到最後也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67號沉默下來,伸出手,慢慢上他漆黑如瀑的細軟長發。
寧折身體突然一抖,輕輕嗚咽了一聲。
“67號……67號……”
67號“嗯”了一聲。
寧折的低泣聲陡然變大,抱着67號脖子,嚎啕大哭起來,“好疼……67號,我好疼……”
67號擡眼看着在夜風中不停搖曳的燭火,一時沒有說話。
他以為,昨日赤钺的刺殺,甚至青鸾吸血,這些事都是寧折籌劃好的,無非是為了讓青鸾死心塌地愛上他,方便他實施計劃。
可現在,67號覺得,自己或許猜錯了。
腦海裏叮咚不停增加的被虐值告訴他,寧折不是在演戲,他是真的疼,也是真的很難過。
只不過,他總是悶在心裏,誰也不告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