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酒樓閑聊

“你認識風姐姐?”沈璧君聽到蕭十一郎這般說,驚訝的朝他問道。

“叫瘋婆娘才對……”蕭十一郎無語的說了句。

“你!”被蕭十一郎嗆了聲,沈璧君瞪了他一眼,接着就想回嘴,只是她這二十年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一時間完全想不到什麽話來反駁。

“好了好了。”連城璧忙打岔,然後才對沈璧君問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地方再聊。”

等他們在一家酒樓的雅間裏坐下後,才由連城璧開口說道:“昨天夜裏除了你出走之外,割鹿刀也被盜取了,我們懷疑是風四娘。”

“不可能是她!”沈璧君聽了,想也沒想的就直接否定掉了。

連城璧和蕭十一郎兩人都因為她的這話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她。

“不是風姐姐!昨晚明明……”沈壁君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但在她想要把昨晚她躲在衣櫃裏聽到的情況說出來時,就看到了連城璧對他使了個眼色,她也不笨立刻就明白了連城璧的意思,改口說:“風姐姐不是這樣的人。”

蕭十一郎聽了,端起面前的用碗盛着的酒,大口喝完,然後使勁兒的把那瓷碗往桌面上一放,“這話我愛聽,我也早就想說了,我想着昨晚偷刀的應該不是四娘,這瘋婆子要沒我在一邊,怎麽能偷得到東西?那割鹿刀那麽好偷的話,早不知道被偷多少回了吧?”

沈壁君聽着蕭十一郎的話,難得對他露出了個好臉色,蕭十一郎注意到也再次拿起酒碗的朝他對面的沈壁君輕舉示意了下,沈壁君則是朝他微微一笑。

兩人的互動連城璧看在眼裏,他微微虛眯起雙眼,不動聲色的給沈壁君斟茶順便轉開了話題:“璧君你怎麽會想去忘憂谷?”

“啊……因為那是我和我爹分開的地方。”沈璧君一聽連城璧的詢問,臉上浮現出了些落寞之色,随後才把她還記得的情況娓娓道來。

原來在沈壁君五歲的時候,她的父親沈勁風有天帶着她離開了沈家莊,讓從未離開過沈家莊的她玩得很是開心,但當他們來到忘憂谷,沈勁風讓她在原地等他回來,但這一等她就等了兩天,而她的父親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些事,只是這事情沈壁君沒有細說,只是稍稍帶過了。

這故事連城璧是第二次聽,而對于沈壁君沒說的事情他也知曉得一清二楚,為此他還悄悄的瞥了眼左手邊的蕭十一郎,果不其然,他看到了蕭十一郎若有所思的表情。

有時候他都不得不感嘆,緣分這種事情,他上輩子以為他和沈壁君的見面只是差了那沈壁君離開家後的那一點時間,卻沒曾想,他差的不是一點,而是足足二十年。他和沈壁君從來便是有緣無分。

想着想着,連城璧不由勾了勾嘴角,反正他這輩子從一開始求的便不是這個,這麽想來倒也不是壞事,反正遲早要忘記的,不是麽。

“抱歉,問到你的傷心事了,你放心,我會帶你去忘憂谷的。”心裏想得再多,連城璧臉上卻是不顯,說話的聲音裏帶着歉意有着認真和保證。

沈壁君臉上有着些感動:“謝謝你,連公子。”

“別叫連公子了,叫我城壁吧。”連城璧微微一笑,說。

這邊兩人間‘含情脈脈’的對視,讓另一邊的蕭十一郎看得有些些的心裏不爽,“咳咳咳!”

一頓猛咳把兩人的視線都吸引過來後,蕭十一郎才說道:“那我們一會兒就直接朝忘憂谷去?”

對蕭十一郎這話,沈壁君帶着些期待的視線看向連城璧,而連城璧卻沉默了起來,半晌才朝沈壁君開口道:“壁君,你也沒有游歷過江湖,這次我便帶你去見識見識,最後我們再去忘憂谷,去了忘憂谷咱們就回去,好麽?”

雖然有些失望不是立刻去,但對于游歷江湖這件事,沈壁君還是很感興趣的,也就沒有多問,乖巧的點了點頭。

蕭十一郎看着面前的兩人,也不知道出于什麽心态,他說:“連公子要陪着沈小姐游歷江湖,蕭某就不去了,我還是去找找風四娘,問問看那割鹿刀的情況吧,也正好洗刷我和她身上的冤屈。”

這話任誰都聽得出來蕭十一郎說得言不由衷,連城璧有些奇怪的看了蕭十一郎一眼,這人之前還眼巴巴的跟着,攆都攆不走,現在卻說要離開了?

不過這樣也不錯,省得跟着他們讓他和沈璧君有過多的接觸,雖然現在沈璧君對他的觀感更好,可誰知道會不會再變成和上輩子一樣?

“蕭兄要走我也不多說什麽,後會有期。”連城璧轉過頭,視線直視着蕭十一郎,抱拳的朝他這麽說道。

連城璧的這好不挽留的話讓蕭十一郎整個人直接被噎住了,他看着連城璧那真誠道別的表情,心底立刻就來了氣。怎麽的?這麽想讓自己走?連留也不留一下,不說留了,別的反應也沒有一個!

這麽一想蕭十一郎直接就推翻了之前那脫口而出的想要離開的想法,既然連城璧這麽想讓自己走,他還偏不走了!

連城璧可不懂蕭十一郎在想什麽,只看見蕭十一郎臉色似乎變了又變的,接着就又看到蕭十一郎的眼眸迅速染上笑意,一伸手就把手臂搭上了連城璧的肩膀,轉過頭,湊得極近的在連城璧耳邊笑着說:“城壁這麽幹淨利落的跟我道別,我突然間又不想走了,反正找四娘的事情不急,城壁你們要游歷江湖,這期間肯定會遇到的,也省得我到處去找,可能還不一定找得到人。”

聽着耳邊那雖然笑得爽朗,但卻明顯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連城璧推開湊得極近的蕭十一郎,那因為說話而吐出的氣息讓他有些不适,不快的說道:“要滾就快滾,貼那麽近幹嘛?”

連城璧自己沒注意,而離他咫尺之遙的蕭十一郎卻看到了,連城璧的耳朵變了顏色,這發現讓蕭十一郎感到新奇,沒多想,直接就伸手摸了上去。

見蕭十一郎還動手,連城璧直接打掉了那觸摸自己耳朵的手,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你做什麽?”

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失禮,蕭十一郎摸了摸鼻子,回答:“那什麽,我剛看到你耳朵有些髒,給你弄掉罷了。”

“勞煩了,不過你到底走不走?”擡手在自己的耳朵上随手擦了下,連城璧緊皺着眉頭看着面前這一時一個說法的人。

而蕭十一郎這時候的注意力也沒有在他們的對話上,他的視線總是時不時的偷偷的瞥向連城璧那有些泛紅的耳朵,下意識的,他沒有把他的發現告訴連城璧。手指輕碾,那剛才碰觸到的觸感此時仿佛還殘留在指尖,讓他感覺心裏似乎癢癢的。

“蕭兄?蕭十一郎!”連城璧喚了蕭十一郎一聲,見這人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看着他旁邊發呆,連城璧有些不耐煩的直接叫了對面的人的全名。

“啊?什麽?”蕭十一郎擡眼對上連城璧,疑惑的問了聲。

對他那懵然的樣子連城璧是徹底無奈了,也沒興趣再糾纏之前的問題,直接轉開話題說道:“我們該走了,叫你都沒反應,你在想什麽?”

“耳……”條件反射的回答了聲,話剛出口,馬上反應過來的蕭十一郎立刻掩飾道:“二位這副模樣行走江湖,太打眼了,不如讓蕭某為你們稍稍裝扮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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