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司空被擄

武林大會?還是針對魔教天宗的武林大會?連城璧可沒有想到沈飛雲這次會這麽幹淨利索的直指天宗。不過他轉念一想,也是,這次不說有他參與了現場,那除了死去的司空曙外的其他三大高手,也都沒有一個人回來,更別說那張用血跡書寫的蕭十一郎留言了。

“不過這武林大會要召開怎麽也得過段時間,我也是讓你有些心理準備罷了,畢竟到時候你可得代表我們沈連兩家出席的。”沈飛雲瞧着連城璧若有所思的模樣,出言打斷并似有深意的說道。

連城璧擡頭,看着沈飛雲那帶着和煦笑容的臉,心底怎麽會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暗地冷哼了聲。面上卻是順着她的話,帶着些不好意思的說:“一切全憑夫人做主。”

對連城璧的态度,沈飛雲很是滿意,在和連城璧又說了一會兒後才讓他出去。

從沈飛雲書房離開的連城璧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帶着淡笑,等他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時,他臉上的笑容才徹底消失。坐在椅子上,連城璧用手捏了捏眉心,對于沈飛雲這麽熱衷于他和沈璧君的婚事,他哪裏不懂沈飛雲這完全是想把他們無垢山莊也拉過來對付天宗呢?

天宗豈是這麽好對付的?不過現在的情況倒是對他有利,單就和沈璧君的這婚事,沈飛雲去和他母親說總比他自己要好得多了。

想通了這些連城璧也就沒有再在這方面多費心思,他現在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那個悄無聲息把割鹿刀偷走的人身上,他還真不信了,這人還能在整個江湖中消失不成。

……

濟南城外的樹林裏,蕭十一郎坐在兩人多高的樹杈上,擺弄着手中的東西,那是一個花裏花哨的面具,手工也不是很精美,只能說的一個滿大街都能找得到的面具。對這麽個普通的玩偶面具,蕭十一郎卻是看了又看。

“十一郎!你這麽急着找我做什麽?你不是說有事要辦麽?這麽快就辦完了?”接到蕭十一郎信息便立刻趕過來的風四娘看着樹杈上擺弄着面具的人嚷嚷道。

聽到風四娘的聲音,蕭十一郎把面具別在腰上後才一躍而下,伸了個懶腰後說:“事情辦完啦,找你是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我想回樹屋一趟。”

風四娘的視線從蕭十一郎腰身上的面具移到了他的臉上,狐疑的看着他:“你不會又幹了什麽壞事,急着跑路吧?”

“你以為我是你麽?需要跑路?”掀了掀眼皮,蕭十一郎一副你說的什麽笑話的表情。

一伸手就想從蕭十一郎腰上把那面具摘下,卻被蕭十一郎躲過,風四娘瞪了他一眼,說:“躲什麽躲?躲什麽躲?又不是什麽寶貝,一個破面具罷了,還不給碰了?”

也不回答風四娘的話,蕭十一郎身影閃出去一段距離後又問:“你到底要不要和我走?你不走我可要走了,我還要回去給老頭子釀桃花釀,上次答應他的都還沒弄好的。”

見蕭十一郎說着就往前走,風四娘暗罵了聲‘臭小子’然後才快步追了上去:“誰說我不走了,我也好久沒見司空老頭了,這次給他說說我在關外喝的馬奶酒,饞死他!”

卻沒想到沒等他們回到樹屋就收到了來自小公子的信息。

小鎮的酒肆裏,蕭十一郎看着手中的信箋和司空摘星的酒葫蘆,臉色鐵青得難看,把信箋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桌面上盛滿茶水的杯子都因為他的這力道而傾倒。

“你別急啊!司空前輩輕功絕倫,他要跑這世上沒幾個人能追得上,不可能就這麽被綁架的吧。”風四娘看着蕭十一郎那難看的臉色,瞥了眼周圍因為蕭十一郎的舉動而把視線看向他們的人,邊寬慰着。

蕭十一郎緊皺着眉頭,揚了揚手中的酒葫蘆,說:“要是沒有發生意外,這酒葫蘆是不可能離開我師傅身邊的。”

深吸了口氣,蕭十一郎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從懷裏掏出茶費後就快步往外走去,不管怎麽樣,他都要去确認下他師傅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路上緊趕慢趕,甚至是夜晚蕭十一郎也都沒有休息的趕路,只是想快些到達信箋約定好的地方,不管對方要他辦什麽,他總得确認下他師傅現在的情況再說其他。

卻沒曾想,沒等他趕到信箋的約定地點,他就看到司空摘星在他路過的一家酒肆裏正和一位青年喝酒吃肉呢。

一路風塵仆仆連覺都沒得睡的蕭十一郎:“……”

“喲!乖徒兒!你這是要轉行投靠丐幫了麽?”正往嘴裏塞着雞腿的司空摘星口齒不清的對着站在他面前的人打了聲招呼。

聽着司空摘星這話,蕭十一郎差點想把和他那面具一起挂在腰間的酒葫蘆朝司空摘星那欠揍的臉砸去,還好最終他忍住了。

抹了把臉,蕭十一郎在司空摘星他們那桌子旁坐了下來,直接動手把司空摘星面前的酒碗搶了過來,仰頭喝了個精光。

“喂喂喂!那是我的!我的酒!”見蕭十一郎二話不說的動手,司空摘星立刻就急了。

就在他們鬧着的時候,風四娘一臉疲憊的從外面也走了進來,在看到又鬧起來的師徒兩人時愣了下,接着在看到司空摘星旁邊坐着的青年時,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脫口而出的問道:“楚留香!?怎麽是你?”

風四娘的聲音喚回了正和司空摘星搶酒的蕭十一郎,他的動作頓了下後手中的酒壇子就被司空摘星搶了回去。蕭十一郎也顧不上司空摘星了,他把視線轉向旁邊坐着的儒雅青年,眼裏帶着驚疑。

“你就是楚留香?”蕭十一郎問。

那青年動作不變的拿着酒杯輕抿着美酒,聽到蕭十一郎的問話只是笑了笑的說:“如果你問我是不是叫楚留香,那我便是。”

對于這話裏的模棱兩可,蕭十一郎眉頭緊皺,瞥了眼他旁邊正自顧自的喝着酒的師傅,然後才又問道:“盜帥?”

“世人給的雅號而已,不值一提。”青年還是淡笑着回答。

但這答案卻是讓蕭十一郎瞳孔緊縮,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在面前這人嘴裏說出來卻是這麽的理所當然,讓人不自覺的就會去相信。

蕭十一郎和風四娘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不敢置信。

這時一直喝着酒的司空摘星也出聲了:“就是你們想的那個,唔……這次老頭我差點就栽在了那小公子手裏,好彩楚兄出手搭救,不然我這一世英名可就這麽給毀咯~”

眼見蕭十一郎還想問什麽,另一邊的楚留香便先一步的打斷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有什麽想問的,咱們一會兒再說?”

看了眼四周圍,蕭十一郎同意的點了點頭,同時對風四娘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有默契的一人一邊的駕着司空摘星的往外走,也不管司空摘星嘴裏的嚷嚷。身後的楚留香看着他們這一幕,好笑的搖了搖頭,然後才從懷裏掏出銀錢付賬後跟了上去。

亂石灘邊,蕭十一郎和風四娘這才把司空摘星放下,“師傅,你還是醒醒酒了好好和我說說是怎麽回事吧。”

瞧着自家徒弟嚴肅的臉色,司空摘星撇撇嘴的走到水邊用河水洗了把臉,然後才把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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