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婚之禮

聽到連城璧院子裏的聲響,立刻就有人趕了過來,看着那倒塌的小樹,忙有人開口詢問:“連莊主?發生了什麽事情了麽?”

連城璧當然不會把剛才的事情說出來,深吸了口氣的說道:“沒什麽,就是剛才練功時沒守住氣力,勞煩你們收拾一下,我先回屋了。”

“原來是這樣,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下人就可以了。”仆役聽着連城璧說着勞煩的話,慌忙的擺手,表示這些都是他們應該做的。

連城璧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回了屋內,一進到屋裏,那壓抑住的怒氣便沒了掩飾,清晰明了的顯示在了他的臉上,表情更是因為怒火而有些扭曲,這次和蕭十一郎的梁子算是結大了。雖然從上輩子他們結的梁子就不小,但沒有一次讓他這麽火大,不把人大卸八塊都難解他心頭之恨。

一晚上,連城璧都沒有入睡,就這麽坐在屋內的椅子上,一坐就是一宿。

直到第二天有仆從敲門時連城璧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回內屋後才對外面的人說道:“進來吧。”

銅鏡前,連城璧任由仆役給他梳理頭發,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唇上的傷口明顯至極,一晚上的功夫即使用了最好的傷藥也不可能讓傷口立即消失,這讓連城璧的臉色更是陰沉上了幾分。

梳妝的婢女察覺到連城璧的不對勁,同樣也注意到了他嘴唇上的傷口,有些戰戰兢兢的問道:“連、連莊主,你唇上的傷口是怎麽了?奴婢給你用東西遮掩一下?”

原本對于問出這個問題的婢女連城璧眼底閃過一絲怒意,但聽到她後面的話,連城璧想也沒想的立刻點頭,說道:“勞煩你了。”

等他身着一襲紅衫的來到正堂,就聽到媒人高喊:“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連城璧轉身便看到了同樣身着一襲新娘紅衫的沈壁君帶着薄紗蓋頭的被人牽着走了進來,一瞬間連城璧眼前有些恍惚,但馬上他就回過了神來,并帶着笑意的迎了上去。

沈壁君看着迎面而來的人,羞澀的垂下了眼簾,腦海裏回想着昨夜聽到的話。

“小姐,連公子那邊傳來消息,他這會兒練功沒收住力氣的把一株小樹給弄倒了呢!”無霜在沈壁君耳邊繪聲繪色的說着:“這怎麽會收不住手呢?肯定是心不在焉了,連公子八成是因為明天要去小姐而興奮得不行呢,不然大半夜的,他練什麽功啊?這連公子真是今晚怕是睡不着咯。”

“無霜!”聽着婢女無霜的話,沈壁君羞惱的低斥着。

而在剛才那麽稍稍的一對眼,沈壁君便看到了連城璧眼中蘊含的血絲,那不是一晚上沒睡的證據嗎?再聯想這昨晚無霜的話,沈壁君只覺得心跳都快上了不少,臉上更是不禁發熱了起來。

連城璧可不知道沈壁君心裏想的什麽,他看到的便是稍一和他對眼便羞澀的低下頭去的美人兒,那一抹嬌羞讓紅紗下的沈壁君更動人了幾分。讓許多到場的賓客們眼睛都看直了,許多人感嘆着連城璧能娶到武林第一美女的沈壁君,真真是好福氣。

連城璧牽起沈壁君的手,感覺到對方的手有些冰冷,這讓他緊了緊力道,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聽到的聲音說道:“別緊張,一切有我。”

沈壁君轉頭看了眼身邊的人,同樣回握了連城璧的手,微微的點頭應了聲:“嗯。”

而正堂的一角易容進入的蕭十一郎看着面前的一對璧人時臉色有些陰沉,但當他的視線瞥過連城璧的嘴唇時,蕭十一郎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絲弧度,即使連城璧讓人給他掩飾過了,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自己留下的傷口。

他也擡手摸上了自己的嘴唇,看着面前的人頂着自己制造出來的傷口穿着紅色婚服,這讓他在這婚禮中心情難得的愉悅起來,讓他有種即使連城璧和別人成了親,也被自己打上印記的快感。

這時連城璧和沈壁君兩人來到正堂中心,在媒人的高聲唱禮下,連城璧和沈壁君對着高堂行禮。儀式越是接近尾聲,角落的蕭十一郎面色便越是陰沉,但心中的理智讓他沒有在這場面上做出出格之事。

在最後夫妻對拜時,沈壁君悶哼出聲,抓着紅綢的手緊緊的扯着,臉色更是青白的變了又變,最後不支倒地。

“壁君!”連城璧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沈壁君的不對,一把扶住了昏倒的沈壁君,嘴裏驚呼着。

蕭十一郎同樣吃驚,但卻因為這突發情況而整個人都松了口氣,不管是以為什麽,這拜堂禮沒完成,他們倆就不是夫妻!雖然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但卻是他喜聞樂見的。

場面也因為了沈壁君突如其來的昏倒而亂了起來,連城璧一把抱起沈壁君,腳步匆忙的往室內走去,同樣焦急的還有沈飛雲,當他們都進入室內後,留在正堂裏主持大局的便只剩下連城璧的母親,連夫人了。

白紅蓮看着消失在拐角的衆人,心裏對這兒媳婦更不滿了,好好的婚禮,被她這麽一昏倒還辦不辦了?心裏雖不痛快,但怎麽說也事關兒子,連夫人不得不站出來收拾殘局。

室內,連城璧剛把沈壁君放在塌上,沈飛雲便先一步的上線握住了沈壁君的脈搏,只見她眉頭緊蹙的像遇到了什麽大事一般,臉色也随着時間過去而越來越難看。

連城璧心裏是清楚沈壁君的情況的,對于沈壁君的昏迷,可以說連城璧自己是松了口氣,要知道沈壁君動了情才會發作,如果沈壁君一直好好的,不也說明了沈壁君并沒有愛上他麽?如果是這樣,那他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不都白費了?

面上連城璧卻是焦急的問道:“夫人,壁君她到底怎麽了?”

沈飛雲沉默不語,然後就看到她把沈壁君從塌子上扶了起來,說:“我現在要帶壁君去療傷,具體事情等我出來後再說。”

等沈飛雲從她的練功房裏出來,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站在石門外的連城璧在看到沈飛雲一臉疲憊的出來時,忙幾步上前的問道:“夫人?壁君她……”

“你随我來書房吧,關于壁君的情況,我慢慢喝你說。”沈飛雲擺了擺手,打斷了連城璧的問話,先一步的朝前走去。

書房裏,沈飛雲坐在主位上,連城璧坐在他的下首,沈飛雲沉默了半晌後才對着連城璧講述道:“壁君從五歲時體內就有股奇怪的氣息,這氣息随着她的長大而越來越強大,這也是我把壁君關在沈家莊十八年的緣由,我不知道什麽東西會引發她體內的這氣息,所以也只能把一切可能的事務杜絕開來,為此我更是請了天機老人幫我在沈家莊裏布下九宮八卦。”

長嘆了聲語苦笑着繼續說道:“是為了防止有人闖進來,也是讓壁君她出不去。”

連城璧聽着她說完,面上恰當的表現出了擔憂:“那現在……壁君的情況是什麽引起的?能治好麽?”

“我不知道,那股氣息從小便是只能壓制而無法根治。”沈飛雲搖了搖頭,然後臉上帶着歉意的說道:“城壁,你會怪我瞞着壁君的身體情況下讓你和她成親麽?”

對于這問題,連城璧當然的搖頭否定了,不說他一早就知道,就是當年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同樣的事,他也不會怪沈飛雲。誰讓他上輩子和現在都表現得自己是一個癡情于沈壁君的男人呢。

“怎麽會?不管壁君是什麽情況,我都不會抛棄她的,又怎麽會怪夫人呢?”連城璧道。

瞧着連城璧說話時臉帶真誠,沈飛雲笑了笑的說道:“好了,你先去看看壁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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