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路随行

一路上,連城璧的沈壁君是一路玩過去的,今天落腳的小鎮正好舉行着燈會,從沒參加過燈會的沈壁君看着滿街的燈火輝煌,別提多興奮了。一個勁兒的拉着連城璧,這看看,那看看。

連城璧任由沈壁君啦着他走街竄巷的四處看,那勁頭比起小孩子來也不逞多讓。

“城璧,你看,這個和之前你給我買的那個面具像不像?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之前你給我買的那個怎麽找都找不到了。”在一個面具的攤位前,沈壁君挑挑揀揀了半晌,拿起其中一個玩偶面具比到了自己臉上說道。

連城璧表情頓時一僵,這面具理所當然的讓他想起了那晚的情景。

‘該死的!’暗罵了聲陰魂不散後,迅速調整了臉上的表情,連城璧不動聲色的拉着沈壁君離開,邊說道:“找不到就找不到吧,這玩意兒做工也不好,我們去看看別的,那邊有放河燈,壁君你肯定也沒玩過吧?”

果然沈壁君立刻就被轉移了視線,放下手中的面具,跟着連城璧就朝河邊走去。

而他們身後不遠處,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蕭十一郎把玩着腰間的玩偶面具,勾了勾唇的跟了上去。

前一刻蕭十一郎還在郁悶着怕連城璧再給沈壁君再買一個一樣面具,後一刻他就看到了連城璧那僵住的表情,對于看到連城璧因為和他有關聯的事情而變了臉色的情況,蕭十一郎都感到十分的愉悅。

但是接下來看到的情況,蕭十一郎就愉快不起來了。

燈火闌珊的河邊,模糊不清的光線下,連城璧一手摟着沈壁君的腰身,一手扶着她的臉,微微側頭閉着眼睛的吻着沈壁君的唇,時光仿佛在此刻停駐,只留下河邊的這對璧人。

蕭十一郎臉色如墨的看着不遠處的兩人,片刻前的好心情此刻是半點不剩,心裏閃過許多念頭,這些念頭無一不是怎麽讓面前的兩人分開,甚至連把那站在連城璧身邊的女人幹掉這種念頭此刻都在蕭十一郎腦中一閃而過。

沒等他想好用什麽方法,河邊的兩人情況突變,沈壁君不知為何的直接就暈在了連城璧懷裏。

“壁君?壁君你醒醒!”連城璧摟着海裏人事不省的人呢,嘴裏焦急的叫着對方的名字。

蕭十一郎聽到急呼聲,回過神後愣了一下,完全沒想明白怎麽好好的沈壁君突然就暈過去了呢?難道是被吻得窒息了?

連城璧一把抱起沈壁君快步的朝離這最近的客棧急行而去,就在剛才給沈壁君把脈時,他就發現了對方體內的氣息急速爆發的氣勢,這讓他臉色很是嚴肅,不過按照如今的情況,連城璧還是有自信能幫沈壁君把體內的氣息給壓制下去。

但以後……連城璧看了眼懷裏唇角溢血的人,眼前閃過除了逍遙侯外唯一能作為解藥的蕭十一郎,眉頭更緊了幾分。

一晚上的運功,連城璧總算把沈壁君體內的氣息給壓制下去了,看着沈壁君手臂上那網上竄了一小節紅痕,連城璧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他之前不該進一步的撩撥沈壁君的,明知她動情便會引蠱毒發作,他卻順着氣氛的發展做下來。

等沈壁君醒來,連城璧想要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沈壁君卻先開口了:“城璧,我大概猜出來我的病情是怎麽回事了……”

折讓連城璧有些訝異,握着沈壁君的手反問:“嗯?你知道?”

沈壁君臉上帶着虛弱,只見她微笑着說道:“是啊……我知道,或者說我猜到了。”

連城璧沒有接過話,只是看着她,沈壁君視線專注的看着連城璧,眼眸中有着絲絲柔情:“雖然可能并不準确,但我多少猜到了一些,因為啊……每次我發病的時候都是我覺得最幸福的時候,那時候我的心裏想着的,可全都是你呢。”

“壁君……”這話讓連城璧聲音有些幹澀,他也沒想到沈壁君的感覺會如此敏銳。

“可我一點兒都不害怕,真的。因為我知道你會在我身邊的。”沈壁君似乎感覺到連城璧的心緒,回握着連城牽着她的手,說着。

連城璧拉起沈壁君的手,放到唇邊親吻了下,語氣篤定的說道:“壁君,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解藥治好你的,我保證。”

“好。”沈壁君笑着應着。也只有連城璧才知道他說這話時是以一種怎麽樣的心情來說了。

門外一直守着的蕭十一郎靜靜的聽着裏面的聲響,聽到最後他閉上了雙眼,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他苦笑了聲轉身離開,這次他走得悄無聲息。

在沈壁君休養了三天後,在沈壁君多次抗議聲中連城璧雇了輛馬車和車夫的載着沈壁君再次上路。一路走沒多久,瞧着沈壁君那不高興的包子臉,連城璧只能無奈的把人拉到了自己的馬背上。

“只能一會兒,等下你還是得回馬車裏面去。”連城璧扶着沈壁君的腰身,這麽說着。得到了滿足,沈壁君笑呵呵的一個勁兒的點頭,那模樣看得連城璧一陣好笑。

一路行進一個月後,兩人終是來到了忘憂谷,而這一路上連城璧卻發現背後那本該跟着的人卻沒了蹤跡,在他多次确認後,連城璧肯定,蕭十一郎是離開了,這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原本他打算在沈壁君和蕭十一郎兩人都在的時候戳破那層紙的,卻沒想到現在另一個主角卻中途離開了。

不過馬上連城璧就舒展了眉峰,現在不過是換回原來的計劃罷了,也沒所謂。

馬車停在山谷外,連城璧帶着沈壁君騎馬進了忘憂谷,越近山谷連城璧越是沉默,就連他身前的沈壁君都發現了不對。

“城璧?你怎麽了?”沈壁君擔心的問。

聽到沈壁君的問話,連城璧放松了緊抿的唇,扯了個笑容,道:“沒什麽,不如你給我說說你和這忘憂谷的故事?”

坐在連城璧前方的沈壁君并沒有看到,她身後的連城璧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額頭上更是布滿了細汗,完全沒有了他平時淡然自若的模樣。

而沈壁君聽了連城璧的話,便興致勃勃的給連城璧講起了她當年在忘憂谷發生的事情來。

“當時我找不到我父親,更是被一群狼包圍着,要不是一個像野人般的小男孩奮不顧身救我,我怕是早就成為了那餓狼的腹中餐了吧。”沈壁君心有餘悸的說着,頓了頓後才接着說道:“我還和那小男孩叫喚了信物,約定好了要做彼此的好朋友的。“

聽着沈壁君興致勃勃的話,連城璧的注意力也被轉移了不少,他故作疑惑的說道:“信物?什麽樣的?”

“我啊給了他一個金屬有點像眼睛手鏈,而對方給了我一串狼牙吊墜。”沈壁君笑盈盈的說,然後就從懷裏拿出了那個狼牙吊墜:“喏,你看,就是這個東西。”

等沈壁君拿出狼牙吊墜,半天都不見身後的人回應時,沈壁君心裏有些惴惴不安:“城璧?怎麽了?你不會是不高興了吧?”

“怎麽會?我有這麽小氣麽?那不過是你小時候做出的約定罷了,我不至于這樣都吃醋的。”好笑的回了句,連城璧才正色道:“我只是在想,你說的那個手鏈我似乎有些印象,不過或許是碰巧……”

“咦???”沈壁君忙轉過頭,問:“你是哪見過的?”

“……”沉吟了下,連城璧才說道:“蕭十一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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