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變态

董乘浪的吻讓她喘不過來氣。

這還真是應了夢境。

喻藍星的腦袋像是被這熱吻糊住了, 忘記了掙紮,甚至忘記了呼吸。

董乘浪好容易才勸自己離開了她的嘴唇, 手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溫柔地說:“出氣兒。”

喻藍星總算是回過了神,就聽他咬着自己的耳尖說:“別亂動。”

她眨了眨眼睛。

董乘浪又說:“睡覺!”

她又眨了眨眼睛。

只是這夜才過了一半,是如此的漫長, 而困意呢,像是被欲|望占領, 怎麽也不肯回來了。

喻藍星倒是聽話,這次沒敢再動了。

她運用了她學過的所有知識, 來理性地分析男人這種動物。

男人真是是極容易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說精|蟲會上腦有點假, 但欲望來襲的時候,理智真的見鬼去了。

喻藍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繼續刺激他,作為一個聰明人, 就是閉上眼睛, 睡不着也裝睡呢!

這個時候,她一點都嫌棄抱太緊太熱了。

也不知道裝了多久, 總算把困意那個小妖精騙回來了。

喻藍星昏昏沉沉, 似醒非醒間, 她感覺到身邊的人猛然離開, 而後便隐約聽到了衛生間裏傳來了水聲, 嘩啦嘩啦的, 像是山上的小溪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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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舒坦地翻了個身, 呈大字型,霸占了整個大床。

董乘浪很快就回來了,這一次沒再逼她到牆角,而是躺在她的身邊。

喻藍星忽然感覺到了一絲涼意,一翻身,整個人扒了上去。

董乘浪渾身一凜,無奈地笑。

涼水澡,算是白洗了。

這一夜,董乘浪爬起來了兩次,一直到淩晨三點,才慢慢地睡去。

他睡的不沉,喻藍星翻身磨牙,他都聽的很清楚。

別說,她的睡相還真是美觀不到哪裏去。

哪裏是個睡美人嘛!即使睡着了,也是功夫了得的打女。

早晨七點,趁着喻藍星還沒有睡醒,董乘浪扶着自己的腰起了床。

恰逢老板上樓收拾退房的房間,這就撞見了他扶着腰從喻藍星的房間裏出來。

老板一愣,遠遠地沖他豎了豎大拇指。

董乘浪哭笑不得,心裏想着,他的體力很好的,即使活動一夜,也不會扶着腰出門。

他這是睡覺姿勢不對給累的。

喻藍星一睜開眼睛,天光大亮,陽光透過窗簾的細縫照了進來。

她一伸手,旁邊并沒有人。

屋子裏靜悄悄的,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的氣息。

她從床上翻坐了起來,揉了揉額角。

難不成她昨晚做夢了?

還是個春夢,夢見董乘浪緊緊地摟着自己。

喻藍星帶着這樣的疑惑下樓。

吧臺後的老板,沖老板娘努了努嘴,擡起手來和她打招呼:“喻小姐,睡的好嗎?”

董乘浪正在吃早飯,神情古怪地撕了塊饅頭,放進了嘴裏。

喻藍星掃了他一眼,笑着回應:“還好!”

“吃早飯吧?”

“好的。”

喻藍星接過了稀飯和筷子,慢悠悠地往董乘浪的身邊走。

她好好的大好青年,沒事兒不受刺激,絕對不會做春夢。

她重重地放下了碗,壓低了聲線:“吃完飯算賬!”

董乘浪假裝不懂:“不用,我剛剛就讓老板算賬了。房錢、飯前,再加上租人家汽車的錢。”

“哼。”喻藍星悶哼了一聲,強調:“算咱倆的帳。”

“我和你算什麽啊!不用你花錢。”董乘浪打定了主意,裝傻到底。

喻藍星使出了殺手锏,“你不想和我談是嗎?那行,後悔的是你。”

“算!當然得算。”董乘浪笑着說:“咱們這一路還長着呢,沒人的時候,慢慢算。”

喻藍星這才滿意,小口喝着稀飯。

吃過早飯,董乘浪就把行李全都掂下來了。

老板有點舍不得,畢竟像董乘浪這麽會侃大山的,也不好找了。

老板感性地說:“哎呀,祝你們早生貴子,明年帶着孩子來我這兒,我給你們打八折。”

董乘浪樂呵呵地說:“一言為定。”

“驷馬難追。”

喻藍星在一邊兒插不上話,狠狠地瞥了董乘浪一眼,和恬靜的老板娘揮揮手,先行上車了。

董乘浪又和老板哈拉了幾句,也向小河邊的老板娘揮揮手,他鑽進了駕駛座,發動了汽車。

這一路要往東走,連續不斷地開,也得開上十幾個小時才行。

他們需要大量的水和食物。

因此正式出發前,還是去了趟超市。

要采購的東西有不少,面包飲料水果,還有用來打發時間的薯片瓜子。

喻藍星專心采購,董乘浪卻跑偏了,結賬的時候,沒頭沒腦地問:“哎,簡小雨要訂婚,你真的一點都不傷心?”

“我為什麽要傷心?”

喻藍星莫名其妙地問。

“那簡小雨要傷心死了。”

“他也不會傷心,你以為他真愛我啊?”喻藍星輕笑了一聲,“我還不了解他,就他,根本不懂愛情。他是要什麽有什麽,我,卻是個意外,所以才上心。”

說的好像她自己很懂似的。

“哎,那你覺得我懂愛情嗎?”董乘浪付完了錢,拎着大包往超市的出口走去,轉頭又一問。

“我怎麽知道!”喻藍星撕開了一袋薯片,沒好氣地說。

“你不了解我嗎?”

董乘浪的問題還真多。

喻藍星塞了片薯片進嘴裏,搖頭否認:“不了解。”

“那怎麽樣才能了解,要不,咱倆再開個賓館,脫光了好好了解一下?”

“說的好像沒有脫光了解過似的。”

“了解的不夠深入啊!”

“很深入了好嗎?都流血了。”

喻藍星的聲音很大,過往的人莫名其妙地看向了她。

董乘浪拉着她的手,狂奔了出去。

兩個人一口氣跑到停車場。

喻藍星一邊捶他,一邊道:“你要死啊!說好了找沒人的地方談的。”

董乘浪笑的前仰後合,任由她捶了幾下,一手攬了她的腰,把她壓進了車裏,肆無忌憚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女人在這些事情上面,可能真的會計較。

喻藍星想起那晚的事情,真的是……很深啊,都流血了。

董乘浪想的卻是其他的。

他親吻了很久,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她。

又宣誓似的,親啜了一下她晶亮如帶着水光漣漪的眼睛,“我的。”

接下來是飽滿的額頭,“我的。”

鼻尖,“我的。”

嘴唇下巴,“我的,我的。”

他一邊親一邊說着。

喻藍星被他的亂吻弄的心煩意亂,她不滿地說:“你有病啊!”

冷不丁又被他吮住了嘴唇,他的舌尖抵開了她的牙齒,銜住她舌尖的那一刻,輕咬了一下。

她的嘴巴裏,頓時彌漫出了血腥。

“我的。”這一次,他是惡狠狠地說的,像是不允許任何人反駁。

就是她也不行。

喻藍星頭一回覺得他惹不起。

惹不起,躲就行了。

她提醒:“這裏是停車場。”

董乘浪當然知道。

他拎起了扔在車門邊的東西,轉了一圈兒,從駕駛座上車。

回程正式開啓。

這一路,說無聊也無聊,說不無聊也是精彩至極的。吃吃喝喝,還有親親摸摸,總結起來也就是這些事情。

喻藍星也沒數那個董乘浪浪到親了自己多少次,好像是離京城越近越頻繁,頻繁到一進入京城的地界兒,恨不得路遇紅燈就得親一次。

她還不能說不好,因為一說,就得被咬。

被咬的急了,她也還口。

可尼瑪,一咬他還興奮了,肌肉都在顫抖,簡直是個變态抖M。

喻藍星徹底想通了,她不能和個變态比變态,那是人家的強項,她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的。

好在,再走個三條街,就到家了。

又是一個紅燈路口,如預料的一樣,那個死變态再一次俯身親了上來。

喻藍星一點兒不悅都沒表現出來,老老實實被親,只是沒管住眼睛,悄悄地擡了起來,透過汽車的玻璃窗看了過去,這個紅燈挺長的,将近七十五秒。

喻藍星一眨不眨地盯着紅燈,同時也跟着紅燈在心裏倒計時。

親到還剩二十五秒的時候,她的嘴唇突地一疼,她一把推開了他,擡手一摸,悲痛地喊:“出血了。”

董乘浪咬了咬牙說:“不專心。”

這是上課聽講嗎?

還得專心。

喻藍星真的要被氣死了,她一個字都不肯說了,瞪他一眼,什麽意思自己體會去。

董乘浪表示自己體會不到,扭頭一看,覺得她殷紅的嘴唇,就像是盛開的花朵一樣鮮豔。

明目張膽地做了個記號,這是他向林深處宣戰的信號。

這次回來,他想好了,不管林深處什麽态度,他都得先表明了自己的。

對,他就是要和喻藍星談戀愛了,誰橫在中間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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