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

“是……在船上……

姑娘已經睡了。”

古浪心中忖道:“不知是什麽人來了?”

随聽一個沉濁的口音說道:“好!姑娘休息不要叫她,我上來……”

接着又聽石室的聲音道:“古少爺在船頭,還沒有休息。”

古浪聞言便向後走去,只見石室陪着一個六旬老者走了過來。

此人身材中等,穿着一件黑色長衫,頭發花白,精神奕奕,毫無老邁之狀。

那人邊行邊道:“這位就是古少俠麽?”

古浪趕緊趨前一步,拱手道:“在下正是古浪,老前輩怎麽稱呼?”

那老者含笑道:“我叫尹江達!”

古浪笑道:“尹老寒江快舟,冒此風浪,真是辛苦了!”

尹江達朗笑一聲,說道:“不辛苦!不辛苦!江上恐怕有變,特來作護舟之人。”

古浪聞言心中一驚,忖道:“果然我方才看得不錯,如此看來,雖走江路也不平靜呢。”

古浪想着便道:“江中有變,乃是意料中事,古浪當盡力應付,實不敢勞動老先生。”

尹江達聞言,雙目一閃,說道:“怎麽,古少俠在江面之上有所見麽?”

古浪見他雙目精亮,便知他有一身絕頂的功夫,心中想道:“桑家堡真是卧虎藏龍之地!”

他嘴上說道:“我們還是進房來吧。”

尹江達便與古浪一同進得艙來,石室送上了兩杯香茶,古浪便把上船時所見之事,告訴了尹江達。

尹江達靜靜地聽着,思索了一下便道:“古少俠若是不累,是否可把此事說詳細些?”

古浪便把自己離開“達木寺”之後,大略的情形簡單地告訴了尹江達,并把追逐自己的那些人,告訴了尹江達,但是并未說出“春秋筆”之事。

尹江達全神貫注,聽古浪說完之後,半晌才點點頭,說道:“啊,原來是這一群人,多年之前,他們便在‘達木寺’鬧過一次,如今還是他們。”

才說到這裏,石室進艙報道:“尹老爺,江面上有船來了。”

尹江達及古浪同時站了起來,古浪道:“哼!這個老兒來得倒真快!”

當二人走到艙門口時,尹江達突然拉住了古浪的手,低聲道:“無論來什麽人,古少俠且莫動手。”

古浪詫道:“這是為什麽?”

尹江達笑道:“九娘吩咐如此。再說你是我們桑家堡的客人,既然由我們護送,自然不能再叫你動手。”

古浪聽他如此說,自然不好再說什麽,心中暗暗想道:“想不到桑九娘竟會如此看重我,這恐怕也是阿難子所料未及吧!”

二人來到船頭,果見一只小船,在極遠的江面上,搖晃而來,船頭的小燈時暗時明。

古浪見兩下相距約有半裏之遙,以這兩只船的速度來比,他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的。

不料尹江達突然回頭對石室道:“慢行!”

石室答應一聲,立時把帆放下了一些,船的速度頓時大減。

尹江達雙手扶着船舷,靜望着那只小舟。

滿船之人,都是靜悄悄的,等待着那只小船的到來。

古浪向桑燕的艙房望了一眼,見是一片黑暗,毫無聲息,心中頗為奇怪,忖道:

“我們說了這久的話,她都沒有出來,難道真睡得如此熟麽?”

這時尹江達突然問道:“古少俠,你想他們會是何人?是否會結伴而來?”

古浪搖頭道:“他們除了谷小良、石懷沙二人外,其他人都是各自為政的,我想來的人大概是婁弓。”

尹江達點了點頭,說道:“婁弓這個老兒還未死心?”

古浪聽他言中之意,似乎認識婁弓,正要追問,尹江達道:“古少俠可曾與他交過手?”

古浪點頭道:“不止一次,尹老師,他最擅長的功夫是‘萬手琵琶’!”

尹江達笑道:“古少俠果是不凡,我早年曾與他動過手,不過他的橫練功夫倒也不錯。”

古浪接口道:“他橫練功夫雖然不錯,但是致命處亦頗易攻。”

尹江達雙目一亮,說道:“你說你知道他的死穴?”

古浪微微一笑,說道:“婁弓的死穴,在他颔下一寸‘天突穴’!”

尹江達顯得非常驚異,望了古浪半晌,點頭道:“老爺子的眼光果然不錯,古少俠,你日後必可光大武林!”

古浪連忙謙謝了幾句,知道他所說的老爺子,就是指的阿難子,忖道:“他以為是我發現的,其實全是哈門陀告訴我的。”

才想到這裏,那艘小船已經接近了,小帆篷被吹得滿滿的,速度倒也很快。

船頭上挂着燈,坐着一個年輕人,艙中透出了柔和的燈光。

另外在船尾上,坐着一個操舵的舟子,靜悄悄的,沒有一些聲息。

古浪看到這一片寒江夜船的景色,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忖道:“如果沒有江湖上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人生該是多麽寫意啊!”

尹江達望着遠遠而來的小舟,說道:“此人的膽子也太大了,竟敢深夜追蹤,幸虧我及時趕到,否則豈不驚擾了你們?”

古浪笑道:“此事原是由我而起……”

尹江達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此事與我們桑家堡也有很大的關系!”

二人又談了幾句,那小舟相距已不過十餘丈了!

船頭上的年輕人,站起來向大船望了望,然後轉身進入艙內。

不大會的工夫,他出得艙來,招呼了一聲,掌舵的舟子立時與他把帆落了下來,然後操起了大槳,緩緩劃向大船。

兩下相距還有五六丈時,小船立時定了下來,在江面上飄搖不已。

石室已然扶着船舷叫道:“朋友,不懂規矩麽?”

小船上的年輕人連忙站了起來,說道:“石爺,我們是送客人來的。”

古浪忖道:“看樣子水面上的人也很怕桑家呢!”

石室接口道:“什麽人?”

随聽艙內傳出道:“是我!”

随着走出了一個老人,燈光之下,滿頭白發,正是久不相見的婁弓!

古浪低聲說道:“果然是婁弓!”

這時婁弓已在燈光下看清了古浪,他笑着說道:“哈哈!果然你在船上!古浪,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交游已是滿天下!”

他只顧與古浪說話,顯然并沒有注意到尹江達及船上其他的人。

古浪微笑道:“婁老師,許久不見,我以為你回轉原郡去了!”

婁弓用手摸着花白的發須,笑道:“四川就是我的原郡,你要我回到哪裏去?”

古浪含笑說道:“深夜寒江,能與婁老師相逢共語,真乃快事,但不知婁老師快舟相趕,有何見教?”

婁弓用沙啞的嗓子說道:“古浪,這麽些日子都過了,你還與我裝胡塗麽?”

古浪笑道:“婁老師的話在下實在不懂!”

婁弓冷笑一聲道:“哼,既然遇見了,自可慢慢地談,難道你不請我上大船麽?”

古浪道:“按理自然應該請婁老師過船相談,方是待客之道,不過在下只是作客,不便喧賓奪主。”

婁弓漫不在意地說道:“那麽請你介紹一下主人吧!”

他神态狂妄,好似根本就不把這些人放在眼中。

古浪指了一下尹江達,說道:“這位便是此船的主人。”

尹江達這才拱了拱手,道:“婁老師別來無恙,可還記得我麽?”

婁弓一驚,他打量了尹江達半晌,不禁一震,面上也微微變色。

尹江達笑道:“婁老師真把在下忘懷了麽?”

婁弓驀地大笑道:“哈哈……真是天地太小了,尹老師,‘三達寺’一別,我婁弓好想念你呢!”

尹江達面帶笑容,語聲冷澀,說道:“彼此、彼此!”

古浪大為驚異,忖道:“原來他們竟相識。”

自從認出了尹江達之後,婁弓的神情便有些異常,他方才的狂傲态度也收斂了很多。

古浪看在眼中,忖道:“如此看來,以前婁弓一定吃過他的虧……那麽尹江達一定有一身出奇的武功!”

這時尹江達大笑着說道:“故人相晤理應接待,婁弓老請上船吧。”

婁弓這時已恢複了先前不在乎的勁兒,他微笑道:“此行不料得遇尹老師,真個大快人心,我婁弓可真要叨擾了!”

他說到這裏,回頭對搖船的舟子道:“在此等我!”

說罷之後,雙手輕提下擺,足點船板,身形微晃,已如一陣風似地跨江而過。

他的身法雖無什麽出奇的招式,但是會武功的人,很容易便可看出,他有着極深的功力。

婁弓落在了大船上,尹江達立時趨前抱拳道:“寒江之中得此良晤,真是難得,婁老師請入艙待茶。”

婁弓笑道:“理當叨擾。”

才說到這裏,石室突然跑來,在尹江達耳旁低語數句。

尹江達濃眉微皺,說道:“知道了,過去看看!”

古浪心中一動,忖道:“又發生了什麽事?”

想到這裏,尹江達已對婁弓笑道:“婁老師此來是獨自前來,還是請了客人?”

婁弓白眉一展,說道:“尹老師,難道你不知道我一向是獨來獨往麽?”

尹江達笑道:“我只是随便問一下,婁老師別見怪!如此看來,我們來了別的客人了!”

婁弓及古浪都有些意外,尤其是古浪,忖道:“我行蹤如此機密,還有這麽多人追下來,若是哈門陀那可就糟了!”

想到哈門陀,古浪便感到心驚,因為據他所知,目前除了丁訝外,幾乎沒有人能應付他。

尹江達對婁弓說道:“真是抱歉,請婁老師先到艙中休息休息……”

婁弓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不必!我随尹老師去看看。”

于是,一行人同往船身左側而去,在經過桑燕的船艙時,裏面一些聲息也無。

古浪忖道:“這個姑娘真是奇怪,外面發生的事,她難道一些也沒有覺察麽?”

他們一同來到了左側,果見另一只小舟遠遠而來,尹江達對古浪道:“古少俠,這次來的是什麽人?”

古浪搖頭道:“我亦不知道,不過除了‘達木寺’那些老人外,不會再有別人了。”

說到這裏,突聽婁弓道:“且慢!後面還有一只船!”

衆人聞言,同時把目光放遠,果見極遠之處,有一點燈光,搖搖晃晃。

尹江達笑道:“這一下可熱鬧了。”

婁弓也皺眉不已,原來他想趁虛而入,不料先後來了這麽多人,使得他的計劃又告失敗。

極遠的那點燈光卻是快得驚人,将衆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

以那只小船驚人的速度看來,那船上的人,必定是個不平凡的人物。

這時那只小船已靠近了,燈光之下,看清了一個少女,靜立船頭。

古浪忍不住脫口道:“童姑娘!”

那人正是童石紅,她擡目看了古浪一眼,并未說話,神态很是頹喪。

古浪正在奇怪,便聽艙中一人道:“怎麽,該到了吧!”

那聲音一聽便聽了出來,正是況紅居的聲音,古浪心中忖道:“難怪童石紅如此頹喪,原來況紅居又把她找着了。”

接着,白發皤然的況紅居由艙裏鑽了出來,她更顯得目中無人,向大船上看了一眼,說道:“紅兒,到了,你怎麽還不上船?”

說着她雙臂一振,如同一只怪鳥般,落在了大船上,回頭催道:“快上來呀,死丫頭。”

她那種狂傲的态度,就好像這只大船是她的一樣,使得尹江達及古浪都很生氣。

童石紅在她一連串的催促及責罵中上了船,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向古浪望了一眼,很快地又避開了。

古浪想到她要與自己同游的那件往事,心中不禁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趨前一步,說道:“姑娘,你……你好?”

不料況紅居卻擋到面前,說道:“怎麽不好?”

尹江達見狀道:“敢問閣下怎麽稱呼?”

況紅居把頭一揚,說道:“我叫況紅居,這是我孫女童石紅!”

尹江達尚未說話,況紅居突然跑到了船舷,叫道:“啊!這只小船來得好快!”

衆人的注意力立時又被吸引過去。

果然,那只小舟如同一只飛射的箭一般,在水面上滑行如飛,劃出了極長的水線。

船頭乘風破浪,點點水浪,落向兩旁。

黑夜之中,那只小船如同一條巨目閃爍的大魚一般,深深地震驚了每一個人。

所有的人都出奇的安靜,全神貫注在那只小船上。

那小船似因速度太快,好幾次差點翻了過去,但都能化險為夷,并且越來越快!

剎那之間,小船相隔只有五六十丈,衆人喘息之間,又逼近了十餘丈。

不多時,小船相隔已只有十丈,卻突然停了下來,随見一條人影,天馬行空般,陡然拔起,夾着一片袍袖擊空之聲,向大船上落來!

船上衆人,盡管都是些江湖奇士,也不禁對此人的身手大為震驚!

當他展露身形時,古浪不禁大驚失色!

原來這人正是他深深畏懼的哈門陀!

哈門陀此次出現,與他往日的行徑不大相同,那雙白眉下的雙目,射出了憤怒的火焰,令人不寒而栗!

除了古浪外,衆人都不認識這怪老人,尹江達上前一步,拱手道:“老師父……”

才說出了三個字,哈門陀卻像旋風似地打了個轉,衆人還沒看清他的動作,石室和六個掌船的人,已然全數倒在船板上!

原來這麽一瞬之間,哈門陀已連續點了七個人的穴道,其身手之快,功力之深,簡直無與倫比。

古浪心中大驚,忖道:“啊!他已開戒了!”

原來哈門陀有十五年“封劍”之誓,這時竟提前開戒,越發使古浪感到事态嚴重了。

尹江達及其他兩個老人,也感到極度地震驚,愕然相顧。

尹江達說道:“老師父,這……這是做什麽?”

哈門陀昂然而立,目光向衆人環視一周。

當每一個人接觸到他的目光時,都不禁有一種冷寒的感覺。

尤其是古浪,更是一陣陣地心跳,忖道:“這麽看來,一定是丁訝激怒了他……”

哈門陀一言不發,其他的人似乎也都成了啞巴,怔怔地望着他。

哈門陀把他們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最後才用冷澀的聲音說道:“擅登寶舟,實在有些冒昧!”

他這幾個字,是對尹江達說的,字字冷澀,雖是道歉,冷傲猶在。

尹江達已鎮定下來,用手指着倒在地上的石室等人說道:“老師父來得太驚人,手下人并未得罪閣下,不知為何如此?”

哈門陀淡淡說道:“不會武功之人,最是大驚小怪,我只點了他們軟穴,一個時辰內自會醒轉,絕可無礙。”

尹江達接道:“這且不提,敢問老師父所來為何?”

哈門陀說道:“我正要告訴你們。”

他說到這裏,用手指着古浪道:“古浪乃是我門中叛徒,我要把他帶走!”

此言一出,尹江達及一船老人都很驚詫,正要說話,哈門陀卻搖手止住了他們,說道:“聽我說!”

他這三個字,如同綸音一般,衆人立時沉默下來,靜聽下去。

哈門陀把聲音提高了些,說道:“我來專為把古浪帶走,話說在前面,我不願意與任何人動手,但是如果有人攔阻,可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他這幾句話說得如同斬鐵斷鋼一般,令人無法插嘴。

沉默了一陣,哈門陀又道:“諸位可同意我這麽做麽?”

尹江達含笑說道:“老師父,或許你們有私事未了,不過古少爺上了我的船,便是我的客人,有任何事還請老師父擔待,等我們事完後再說。”

哈門陀搖頭斷然道:“不行!”

況紅居忍不住道:“你是什麽人?”

哈門陀望了她一眼,冷然道:“不必打聽,江湖上沒幾個人認識我,就叫我和尚好了!”

尹江達毅然道:“老師父若是這麽專橫,恕在下無法從命了!”

哈門陀點頭道:“好,我話已說完,你們若不同意随便你們怎麽辦!”

他說到這裏,轉過了臉,對古浪道:“你怎麽說?”

古浪昂然道:“我師父早已過世,你我沒有師徒之誼,我為什麽要跟你去?”

哈門陀聞言冷笑道:“哼哼!好小子,你膽子越來越大啦。”

他說到這裏,緩步向古浪走去。

古浪不禁大為緊張,暗運勁力,全神貫注,注意着哈門陀的一舉一動。

尹江達趕忙攔在古浪身前,正色道:“老師父別為難我……”

話未說完,哈門陀喝道:“讓開!”

不料況紅居卻攔了過來,說道:“和尚,你太不講理了!”

哈門陀袍袖一甩,喝道:“滾開!”

況紅居不禁被激怒了,叱道:“好無理的東西,我倒要會會你。”

哈門陀鐵青着臉說道:“我看你還是別會的好!”

況紅居怪叫一聲,雙掌如電,向哈門陀的前胸推來,口中怪叫道:“我看你憑什麽這麽……”

話未說完,不禁驚得停了下來,原來哈門陀早已不知去向。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只聽哈門陀的聲音自背後傳來,說道:“況婆子!不要自找無趣!”

況紅居雖然心驚,但是她也是江湖知名人物,既然出了手,萬無中途住手之理。

她轉過了身,狠狠說道:“死和尚,我偏要會你!”

一言甫畢,雙掌“追星趕月”挾着疾進的掌風,向哈門陀的面部擊來。

哈門陀一閃身便自讓開,沉聲道:“你真找難看?”

況紅居叫道:“看誰難看!”

她大袖一反,五指如鈎,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哈門陀的前胸抓到!

哈門陀怒道:“醜婆子,給我躺下!”

只見他右掌微露,況紅居一聲悶哼,已然躺在了船板上!

衆人不禁大驚失色,況紅居在江湖上也是第一流的人物,但是與哈門陀比起來,就如同一個三歲孩子與壯漢打架似的。

由哈門陀的身手看來,船上諸人,簡直就沒有人能敵他。

哈門陀點倒了況紅居之後,如電目光射在了婁弓的身上,說道:“你大概也不甘心,一齊躺下吧!”

婁弓一驚,喝道:“難道我怕你……”

哈門陀已然笑道:“把你的奇技使出來!”

一語方歇,身如巨鳥撲過去,婁弓慌忙向左閃出了三尺。

他反手一擊,掌力驚人。

他飲譽江湖的奇技,挾着驚人的功力擊來。

哈門陀一聲輕笑,身如飛鴻,已然消失。

當婁弓感到不妙時,只聽哈門陀道:“他也躺下吧!”

婁弓只覺腰眼一麻,“咕咚”一聲,倒在了船板上,不省人事。

哈門陀舉手之間,連推兩個江湖怪人,尹江達及古浪都不禁變了色。

哈門陀對尹江達說道:“尹老師,怎麽樣?”

尹江達雖然心驚,卻也不能示弱,說道:“在下職責所在,恕我無法從命。”

哈門陀一聲長笑,伸手二指,疾如旋風,向尹江達肩頭點來。

尹江達連忙後退,閃出三尺,雙掌反切哈門陀的手腕,這一招也是奇快無比。

但是哈門陀哪會被他封住,身形一晃,已然失蹤,尹江達便覺脅旁生風。

他連忙閃身墊步,但是指力已由左來,尹江達正想以自己一生所學,與這怪人一拚時,但哈門陀不容他展開手腳,第三招時已把他點倒!

這時只剩下古浪及童石紅兩人,哈門陀道:“你是個女孩子,我不要為難你!”

說着緩緩向古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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