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海邊的風很大,吹得封白的外套都飄了起來,他靠在車門邊上,手指按壓着鼻梁中央,又順勢抹了把臉。
倒是蕭厲在一旁大吼大叫,興奮的像個孩子。
“那篇日志果然沒有騙我!”他沖着封白喊道:“這裏的夜空真美!”
“嗯。”不算敷衍的應答了一聲,後者仰起頭,瞄了眼頭頂密密麻麻的星光。他們的運氣不錯,今日氣候明朗,至于比以往要看的更加清晰。
蕭厲迎着海風鬼叫幾聲,又張開手臂,像是要擁抱這無盡的夜。等HIGH過了勁兒,他才氣喘籲籲的回到封白身邊,咦了一聲:“白哥,你的眼鏡呢?”
那人看了他一眼:“帶着累,摘了。”
“哦……”居然完全沒有發現哪裏不對,蕭厲伸出手,在對方的眼尾上摸了一把,真情實感的說:“其實你不戴更好看。”
“……”封白難得沒了話,一邊在暗地裏咬牙道這小子的關注點永遠不對,一邊又覺得對方真的是……蠢得可愛。
輕輕吸了口氣,他閉了閉眼,某個想法在心中一閃而過……
蕭厲摸着摸着,就将整個手掌貼了上去,他的掌心很熱,封白的臉卻被海風吹得發涼,他略有些心疼的欺身上前,恰好趕上對方擡起頭,沖他笑了笑。
封白舔了舔蕭厲伸到他唇邊的手指,舌尖一卷就将其整個含入口中,重重地吮了一下。
蕭厲被他這般直白的挑逗臊紅了臉,結結巴巴的喊了句白哥。
後者眼尾帶笑,貼着對方手腕的指尖暧昧的摩挲幾下,惹得蕭厲縮了縮:“來一發?”
“在、在這種地方?”
“怎麽,沒聽說過車震?”
“……”蕭厲耳朵尖都紅了,閃躲的目光四處亂飄,口中說着不好吧有點擠……然後就毫無抵抗的被封白拉進了車裏。
他把座椅推後放下來,把蕭厲按在上頭,又騎上去,單手扯着松垮的領帶,将其甩在對方臉上,後者愣了半秒,就覺得唇上一軟,竟是被吻住了。
封白抓着蕭厲的額發,将他按在柔軟的坐墊上深吻,交纏的唇舌仿佛飽含深情,狂野熱辣至呼吸困難。心跳在缺氧中逐漸加快,呼吸急促起來,眩暈的大腦空白一片,蕭厲睜大眼睛,看到的卻是一片黑暗——封白将領帶蓋在他臉上,柔軟的綢布遮住了所有的視野,唯有唇舌交纏間發出的啧啧水聲,在安靜的四周顯得格外清晰。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封白微閉着眼,理智像是脫離了肉體,冷靜的旁觀着自己是怎樣迫不及待的撲上去,将一起長大的發小吻到窒息。沒過幾分鐘,蕭厲便已經硬了,腿間的隆起鉻着封白的大腿,後者挪了挪身體,不偏不倚的壓在那個位置,在聽見那人發出底喘後,舔了舔通紅的唇,将這個濕熱的吻逐漸往下……他用牙齒咬着蕭厲的褲鏈,一點點向下拉扯,露出已經被性器撐變了形的內褲。蕭厲雖然看不見,卻也能幻想出此時的場景,這會兒興奮的四肢都顫了,他摸索着半直起身體,按住封白的肩頭,顫顫巍巍的喚了聲哥。
脫下內褲的時候,那根玩意兒差點抽到封白臉上,只不過他不怎麽介意,反而伸手輕輕握住,用指甲在敏感的頂端惡劣的揉搓了一番:“乖弟弟。”
“……”蕭厲的喘息更重了,他喉結滾動,心跳快的像是要蹦出來。他想着白哥含住了他的性器,以唇舌包裹,細密的愛撫露出在外的根部……簡直就要直接射出來了。
好在封白為了不讓他丢臉,伸手掐住了根部,是以那種恰到好處的力道。他一邊舔弄着碩大的鳥頭,一邊用舌尖鑽研玲口處的嫩肉,時不時嘬弄幾下,蕭厲放在他肩上的手都快掐進肉裏了,好不容易喘了口氣,對方卻毫無顧慮的來了個深喉,直接将欲望含到了根部。喉口遭到壓迫,反胃感混合着窒息感讓封白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他吞之前吸了口氣,所以倒還屬于忍受範圍之內。蕭厲被刺激的整個人都抖了,加上封白吐出來之後,還大力撸了兩下……
“白、白哥……”他的聲音顫抖的連自己也聽不清:“我能射在你臉上麽?”
封白嗤笑一聲:“好啊。”
說完,他還低頭在上面親了一口……
等蕭厲氣喘籲籲的将領帶從臉上扯下來的時候,就看見封白正用紙巾擦着臉上的濁液。車頂上的燈開着,光線昏暗而暧昧,就連時間仿佛都放慢了般,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對方一點點擦幹淨了,又貓兒似的舔着掌心濺到的液體,最後擡頭看他的那一眼,更是讓蕭厲呼吸都停了。
以至于封白利落的脫下褲子,半撐着身騎到他身上時,才堪堪回過神。
因為非常唾棄某人每次都用掉大半管潤滑劑,弄得下半身黏糊糊的,非常不好受,這次封白決定自己擴張。他倒了些潤滑劑在掌心,伴着指尖伸入體內,先是沿着穴口抹了一圈,後又逐漸往內,緩緩開拓着緊致的甬道。他脫光了下半身的褲子,只留上身的襯衫和外套,領口大大敞開至胸口,白皙的皮膚被燈光鍍上一層暖色,蕭厲伸手摸了摸,卻有點涼。
他扶着封白的腰,眼看着那人對準了緩緩坐下來,性器撐開入口的褶皺,一點點碾進身體深處。整個過程中封白始終仰着頭,以至于蕭厲只能瞧見尖尖的下颌與滾動的喉結。汗水順着皮膚滑下,亮晶晶的布滿半露的胸口,又逐漸沒入襯衫的布料。
完全坐下去之後,封白吸了口氣,突然擡手将頭頂的天窗打開了,夜風呼地吹了進來,蕭厲反射性哆嗦了一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茫茫然擡頭,對上那人居高臨下的眼,黑色的眸子不遜于頭頂星空,深沉中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寵溺。他彎下腰在對方額間落下一吻,道:“你不是要看星星嗎?”
蕭厲的鼻子酸了,巨大的感動讓他難以自持的伸出手,将身上之人大力擁入懷中,恨不得能就此嵌入骨血,融為一體。
他覺得自己虧欠封白欠的太多了,多到一句蒼白的喜歡、一份無法依靠的愛并不能就此彌補,現在的他真正獨立生活都無法做到,考研是這麽多年以來蕭厲下過最嚴肅的一次決定,除去将人生帶上新的旅途這點之外……他還想變得更加強大,以此保護心中重要的人。
蕭厲在心底不斷叫着封白的名字,他紅着眼,将性器一次次搗入對方體內,力道之大就連座椅也跟着震動。臀瓣被大力分開,沒有一絲褶皺的穴口被操的通紅,腸道咬緊着外來的欲望,收縮着不讓離開。封白發出低沉的喘息,起伏的胸口汗水津津,蕭厲掐住他乳首,玩弄似的拉扯着,沒過一會兒便充血挺立,就算是布料摩擦都會帶來一陣酥麻。
經歷了這麽多次以後,封白已經學會了如何在性愛中獲得最大的快感,他找準了位置,每一次起伏都撞在最敏感的那一點,快感如電流般爬過脊椎,腿根痙攣似的繃緊,未曾觸碰的性器自主硬起,筆直的貼在小腹,伴随着上下颠簸的頻率搖晃,時不時蹭在衣衫的布料間,又是一陣戰栗。
他一開始還有力氣,到後來體力不支了,便趴在蕭厲身上,任憑對方從下至上的幹着自己。腸道像是要被人捅穿了,酸痛至于帶着令人難以忍耐的酥麻,被撐大的穴口已經沒了知覺,倒是內裏被入肉出了水,糊在性器周圍形成一圈白沫。蕭厲吻着封白的臉,他伸出舌頭,小狗似的細細舔着那人微紅的眼角,後者被弄得不耐煩了,一雙泛起水光的眸子倏然睜開,又伸手往下,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動起來。
結果才沒搞幾下就被蕭厲握住了,他十指相扣,不讓封白有分毫動作,接着毫不留情的操幹起來,一下下直到對方眼神渙散,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淌,呻吟都帶上了一絲哽咽……
射出來的時候,封白都虛脫了,趴在蕭厲身上半天起不來。倒是後者慌慌忙忙的摟着他淌下,并分開腿,将留在裏面的經驗挖出來,用紙巾擦幹淨。
經過了這麽一番折騰,已經到了時間淩晨,兩人幹脆啥也不幹,就這麽躺在車子裏透過天窗看星星。看了沒一會兒,封白覺得實在沒意思,打了個哈欠問他要不要睡。
蕭厲見他實在是累了,便從後備箱裏翻出了個毯子替人蓋上,又将對方帶着些歡愛後餘溫的身體湧入懷中,就這麽抱着睡了。
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