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兩人扶着許文友進了屋子,許夏許久沒來過了,只見屋子裏亂七八糟的,似乎很久都沒收拾過了。
“爸,您和誰喝酒了,剛才又是誰送您回來的?”許夏有些擔心,畢竟這麽多年來,父親都沒有這麽酩酊大醉過。
許文友也不回答,只是呵呵的笑,過了好一會兒才拉住許夏的手:“女兒啊,爸爸要做一番大事,等爸爸掙了錢就都給你,不能讓席家小看咱們。”
許夏尴尬的看了席澤一眼,随後對許文友道:“爸,您喝多了。”
“我沒喝多。”許文友擺了擺手:“我現在考察的這個項目很不錯,你就看你爸的本事吧。”
席澤試探的問道:“叔叔,您考察的什麽項目啊,我們幫您分析一下。”
許文友嘿嘿笑了兩聲:“我先……不告訴你,等我賺了……錢再說。”
許夏見父親說話都大舌頭,便和席澤将他扶到床上,打算等他明天清醒了再問。
“今天我就不回去了,我有點擔心我爸,你和司機先回去吧。”許夏不放心的對席澤說道。
席澤見她不走自己自然也不會走:“我留下來陪你,萬一真有事我還能幫上忙。”
許夏覺得也是這個理,便收拾出客房,席澤也在一旁搭手鋪床疊被。
“我爸這裏沒家裏好,你将就着點吧。”許夏怕他不習慣。
席澤摟着她的腰手開始不老實:“你在就好。”
許夏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呀,你能不能稍微控制着點,現在是在我爸家吶。”
席澤将頭埋在她脖子裏輕咬:“你爸的家還不是我們家,我控制力一向很好很好,倒是你……”他的語氣暧昧另有所指,許夏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她長這麽大,只席澤這麽一個男人,所以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麽樣的,是不是都和席澤一樣精力總是這麽旺盛,這段時間兩人還沒搬家,依舊住在一中附近的那套房子,因為沒有其他人,所以他更加的肆無忌憚,自己有時候雖然想歇一歇,但又實在耐不住他折騰,如此一來,九月份都過了一半了,兩人似乎除了這事就沒去幹點別的,這讓她很是憂慮,生怕席澤只專心享樂把其他的給荒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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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床上颠倒了半天,席澤終于有了要結束的意思,許夏發覺忙将他往外推:“都說了不要在裏面了。”
席澤還禁锢着她:“我就要。”
“今天我沒帶藥,要是有了怎麽辦?”
“那就生下來。”席澤堅持着。
“可我想等我們領了證再生,我們現在已經和別人不同了,我不希望我們的孩子也和別人不同。”
席澤還在猶豫,許夏主動勾上他的脖子吐氣如蘭:“只要不在裏面,其他地方都任由你,好不好。”
席澤動搖了:“你确定?”
許夏伸出小巧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眼神像帶了鈎子:“我确定。”
等兩人終于停下來,已經是淩晨一點,許夏不放心父親,又去房間探了探他的呼吸,見他呼吸順暢才放下心來。
第二日,許文友一起床就被許夏逼着問投資的事,比起昨日的醉态,醒酒後的許文友就顯得謹慎很多,他只字不提投資的事,只說是自己醉了亂講,被許夏問的急了,還将銀行裏的存款餘額亮出來。
許夏見錢的确沒怎麽少只好作罷,但還是反複提醒他不要随意投資,如果有想法也要先讓她知道。
席澤見許文友的次數不多,所以對他并不是很了解,能做的也只是在一旁幫着許夏說幾句,
許文友一邊聽着一邊點頭,嘴上答應着心裏卻還有另外的計劃。
很快就到了開學的日子,因為是本地的學校又是住在自己的房子裏,所以席澤上學可以說很輕便,只在開學那天背了個背包就去了。
許夏也跟着一同前往,她很久沒去過大學校園了,所以也想去看看,只是兩人怎麽也想不到林思意竟然也在這裏,而且也是金融系,明明她高考分數比席澤還高。
“精神可嘉啊。”許夏嘆道。
席澤皺着眉頭給楊旭打電話:“我來華大的事你是不是告訴林思意了?”
楊旭連連否認:“怎麽可能,我可啥都沒說。”
“那她怎麽也在華大,還跟我一個系。”
“不會吧,她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不過真不關我的事。”楊旭驚訝的同時也有些難過,他沒有想到林思意為了席澤竟然放棄更好的學校,可是她明明已經知道席澤訂婚了啊,這種情況下還追到學校甚至同一個系一個班,是不是有點太偏激了。
林思意老遠就看見席澤,但這一次她沒有主動上來打招呼,甚至她報了名就直接走了,好像根本就沒看見席澤和許夏一樣。
“她今天好奇怪啊,怎麽好像無視你。”許夏有些搞不懂。
席澤卻松了一口氣:“走吧,報完名我們就回去。”
填寫報名表的時候,系裏的學姐都圍了過來找他說話:“學弟,你姓席啊,這個姓好少見。”
“你就是江城人,真好,回家不用搶票。”
“學弟,現在是單身麽,有女朋友了麽?”
“長得這麽好看,不會是已經有男朋友了吧。”
面對衆人的調笑,席澤也不惱,他勾住許夏:“這是我老婆。”
女孩子們倒也不驚訝,如果席澤說他沒女朋友她們才會覺得稀奇,只是,她們把他說的老婆當成是女朋友的意思,并未往結婚那一方面想。
許夏聽他這樣的直白,心中雖然羞澀但更多的是甜蜜。
兩人又在學校逛了一圈才準備返回,走到半路卻見陸尚穿着警察學院的制服迎面走來,沒了那些松松垮垮的潮服,穿上筆挺制服的他顯得帥氣又英挺。
“陸尚,你上的是警校啊。”許夏眼中有着贊許,她知道陸尚家境很好,而且他一直在國際學校讀書,她以為他會出國,沒想到竟然上了警校,畢竟走上這條路就意味着責任、擔當和辛苦。
陸尚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們:“哇,席澤,你居然沒考上清華北大。”
席澤傲嬌道:“不是我沒考上,是我沒去。”
陸尚看了看許夏,一副了然的模樣:“哦,我懂了。”
“你不是打算出國嗎,怎麽上警校了?”
“還不是我舅舅,成天說我不務正業,填自願的時候強迫我選這裏,我又胳膊擰不過大腿大腿,只好來了。”
許夏見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由呵呵的笑了起來。
誰知陸尚見她一笑,臉上卻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許夏,我怎麽感覺我以前見過你。”
許夏想了想:“商場那次?”
席澤聽陸尚這樣一問,心髒不由震了一下,忙打斷兩人的談話:“那你忙你的吧,我們先走了。”
陸尚望着兩人的背影,托着下巴想了半天,然後突然拔腳追了上去:“我知道我在哪見過你了,你就是……”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席澤捂上了嘴。
“我就是什麽呀?席澤,你幹嘛不讓他說。”許夏疑惑着。
“我怕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席澤說完眼睛威脅的看了陸尚一眼。
陸尚明白席澤不想讓自己說出來,于是眼睛一轉:“哎呀,我記錯了。”
席澤這才松開手,陸尚不自然的咳嗽一聲,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席澤不告訴許夏他究竟是誰。
許夏很少見席澤這般,不由覺得有些奇怪,但她以為這是男孩子間的打鬧方式,所以也并未多想。
到了晚上,席澤單獨将陸尚約了出來。
“當年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訴許夏。”席澤直截了當的說道。
陸尚啊了一下:“我之前還一直奇怪你為什麽會同意訂婚這麽老舊的方式,原來你是玩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這一套啊,不過,為什麽你不想讓她知道?”
席澤猶豫了一下有些艱難的說道:“因為那天和我一起落水的男孩是他親弟弟。”
“親……”陸尚驚的說不出話,那天他和席澤是在一起的,也知道有個小男孩落水,但是他心思只放在自己的小夥伴身上,再加上年紀也小,所以當時并未注意這層關系。
“那時發生的事也不是你的錯,你不也差點沒了麽,為什麽要瞞她啊。”陸尚不是很明白。
席澤将手中的啤酒喝了一大口:“我怕她會一直想起傷心事。”
陸尚點了點頭:“也是,都是一同落的水,別人活着,自己的弟弟卻沒了,活着的那個還成了自己丈夫,這的确是有點……不好接受,那你準備一直瞞着她?”
“我不知道,先瞞着吧,這事只有你我知道,所以你千萬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席澤叮囑道。
“放心吧,我保證不會告訴她一個字。”陸尚信誓旦旦。
兩人分開後,陸尚準備回學校,一個女孩子卻走到他身邊拍了一下他肩膀。
“林思意,怎麽是你。”陸尚眼中有着驚喜,一顆心更是狂跳:“不是說你去北京了嗎?”
林思意甜甜一笑:“你們都在這裏,我怎麽舍得去啊。”
陸尚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你現在在哪個學校?”
“華大呀。”
“你也在華大啊,真巧,我有個同學也在華大。”
“你是說席澤?”
“你們認識?”
“對啊,我們一個班呀,我也是一中的你忘啦,對了,剛剛看見你和席澤在一起,你們在說什麽啊?”
陸尚回道:“也沒說什麽,就是随便聊聊。”
林思意哦了一聲,随後挽住陸尚的胳膊:“今天碰到你真是太巧了,要不我們再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