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九月一號。
許夏的探視申請終于批準下來,本來直系親屬可以每月探視一次的,但她因為有案底在身,所以就比別人繁瑣一些。
天還未亮,席澤就将車準備好,許世友服刑的地方不在北城,而在離北城四百多裏路的臺城,去一趟就得四個小時左右,來回就差不多一天了。
他除了準備一些吃的喝的,還帶了速效救心丸,他擔心許夏見到許世友後情緒過于激動。
“你還是別送我去了吧,一來開車怕出事故,二來也耽誤你時間,我自己坐客車去就好。”許夏想自己一個人前去。
席澤自然不會依她:“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上車吧,現在就出發的話,十二點前就可以見到叔叔了。”
許夏微微嘆了一口氣,終于還是向車後座走去。
“你不是暈車嗎,別坐後面,坐副駕駛。”席澤不由分說的将往後座去的許夏拉了出來。
“你……”許夏有些生氣。
“我什麽,要是你暈車嚴重了,臉色肯定不好,叔叔見到你不好,肯定也會難過。”席澤邊說邊将許夏按在副駕駛上,順便還将安全帶為她綁好。
上高速的時候,東方的天空已經發白,路邊的景色漸漸變得清晰起來,遠離了鋼筋混凝土的城市,取而代之的是大片金黃色的稻田和三兩散落的村落。
見許夏隔着窗戶一直看着窗外,席澤索性關了空調将車窗打開,風呼啦啦的灌了進來,吹的許夏的短發亂舞。
“冷不冷,要不要把窗戶關小一點?”席澤體貼的問道。
“不用。”許夏感受着風:“就這樣吧。”她是去監獄探望父親不是出來郊游的,所以寧願清晨的冷風将自己吹的清醒點,也不願昏昏沉沉的窩在車裏。
因為出門很早,所以到達臺城監獄的時候還沒到中午,因為席澤并不在會見名單上,所以許夏是單獨一人進去的。
三年了,這是父女倆第一見面,然而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語淚先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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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牢獄許夏憔悴了許多,許文友也蒼老的可怕,原本只兩鬓白發的他如今卻是滿頭白發,眼神渾濁不堪,精神狀态也不好,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爸。”許夏泣不成聲的叫了一句。
許文友呆呆的看着她,半天才反應過來:“夏夏,你怎麽來了,你媽媽和弟弟呢?”
許夏意識到不對勁:“爸,您……您說什麽呢?”
許文友又愣了一會兒:“已,你媽不是說接了你弟弟放學就來的嗎?”他邊說邊東張西望。
許夏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她覺得父親的身體一定出現問題了。
許夏進去後,席澤就坐在車裏等她,看着眼前森嚴的監獄,他不忍想象許夏曾經的日子是怎麽熬過來的,也更自責自己沒有早一點找到她。
半個小時後,探視時間結束。
“你還好吧。”席澤惴惴不安的看着眼睛紅紅的許夏。
許夏搖了搖頭,原本已經停止流淚的眼睛又嘩啦啦的開始流:“不好,我很不好。”
席澤見狀心痛的扶住她:“怎麽了,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我來想辦法。”
剛剛探視時見到父親那個樣子,許夏渾身的力氣就像被抽走一般,她原以為自己可以支撐下去的,可是看到父親那般模樣,她終于清醒的意識到,時間不等人,在時間與疾病面前,自己還是太弱小了,她害怕父親等不到複仇的那一刻,她必須加快速度。
所以現在席澤這樣的關心,讓溺水的她猶如抓到了救生圈:“我爸精神狀态很不好,我要幫他申請保外就醫。”
席澤回頭望向緊閉的鐵門,随後堅定道:“好,那我們今天現在就去辦。”
保外就醫手續并不簡單,本來申請書應該是由犯人本人來寫,但是許文友精神狀态已經出現了問題,所以許夏作為親屬向監獄方面提出申請。
由于許文友服刑後一直寡言少語,所以他精神出問題後并沒有被監獄工作人員及時發現,許夏提出申請也要先由監獄方面初步核實病情,所以想要在一天之內将事情辦完就不可能了。
席澤決定先和許夏留在臺城,他在網上訂了酒店,然後辦理手續後便将車開到酒店。
他畢竟是明星,臺城雖小,但是如今網絡信息發達,他還是很容易就被認出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便由許夏出面。
“小姐,你的身份證已經過期了。”前臺小姐禮貌的說道。
“過期?”許夏拿回身份證看了看背面日期,果然,已經過期一個多月了,因為出來後一直沒用身份證,所以她都不知道已經過期了。
“那怎麽辦?”許夏問道。
“您可以去派出所補辦一張臨時的。”前臺人員回道。
許夏只好拿起身份證走向車裏:“我的身份證過期了,先找附近的派出所半個臨時的吧。”
席澤卻從錢包裏拿出自己的身份證:“那就用我的吧。”
許夏回道:“你這不是等于曝光自己嗎?”
席澤不以為意:“反正遲早都會被知道的。”
許夏搖了搖頭:“那也不能是現在,我們有正事要做,還是避開不必要的麻煩比較好,而且,我聽說現在網友力量強大,很容易就挖出一個人的背景,如果你被曝光,和你一起同行的我必定也會被殃及,我……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的确,無論是誰,牢獄生活被公布于天下,恐怕都不好受。
“好,那不用我的,先去找派出所吧。”
到了派出所,席澤留在車裏,許夏獨自去辦理證件,接待她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核對信息的時候,那小夥子将照片和許夏本人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最後更是問道:“你這年齡是二十八歲對吧。”
許夏愣了一下:“是啊,怎麽了?”
“沒什麽,就問一下。”小夥子沒再說話。
拿到臨時身份證後,許夏借用了一下派出所的衛生間,洗手的時候,她呆呆的看着鏡中的自己,頭發是營養不良的黃,臉色也憔悴,衣着更是普通,看起來的确比同齡人大一些,怪不得剛剛那個民警問她是不是二十八歲。
她左右瞧了瞧沒人,緩緩解開衣服的兩顆扣子低頭看了看,好在身體皮膚依舊細膩雪白,原本因為瘦削變小的一對也因連日的好吃好喝變大了不少。
可是,為什麽自己會突然在意起這些了。
回到車上,她一言不發。
“辦好了嗎?”席澤沒察覺到她的異樣。
“恩。”許夏點了點頭,她悄悄用眼睛的餘光看着席澤,他還是這麽年輕,這麽俊美,時間好像一點也沒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那我們去酒店吧。”席澤打開手機導航。
“不要。”許夏阻止道:“先去商場吧,我們都沒帶衣物,我去買一點。”
席澤也沒多想:“好,那我找一下。”
到了商場,依舊是席澤留在車上許夏去購買,她進商場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向化妝品專櫃,挑選了一套昂貴的護膚品和一些化妝品,然後才是為自己和席澤買衣服,最後經過bra區的時候,她更是破天荒的挑了一套布料少的買下。
只是離開的時候,她又像扔垃圾一般将它們丢在隐蔽的轉角處,可走出去一大段路,她還是返回來将它們撿了回去。
“去了這麽長時間都買了些什麽?”席澤伸着脖子要看許夏買的東西。
“也沒什麽,就是一些換洗的衣物。”許夏不着痕跡的将衣服放到車門邊,這樣席澤就夠不到了。
好在席澤也只是随意瞧了瞧就開車去酒店。
辦理好入住手續後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許夏先進的房間,席澤則是過了十分鐘後才上去,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讓明明不怎麽緊張的他也變的緊張起來。
兩人又點了酒店的食物讓他們送上來,可席澤沒有什麽胃口,只草草的吃了一點就放下了,但許夏卻大口大口的往嘴裏喂着飯菜,她得再長點肉才好。
吃完飯,許夏先卻洗澡,洗完澡後又将臉部皮膚好好的護理了一遍,順便把衣服也洗了放在空調下面吹,最後則穿着酒店的睡衣以及剛買的那套布料極少的在浴室吹着頭發。
席澤坐在床上看着許夏挂在椅子上的一套白色小衣,聽着浴室裏吹風機嗡嗡的響聲,以為她裏面什麽也沒穿,不由自主的就口幹舌燥起來。
他覺得自己很無恥,明明許夏現在是正難過的時候,可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那檔子事,陸尚說的沒錯,不顧他人感受的都是自私鬼,自己的确太自私了。
許夏吹完頭發出來,只見席澤正抱着礦泉水在咕咚咕咚的猛灌,現在的她早已不是以前的無知她,以她對席澤的了解,他現在這樣喝着水絕對不是因為口渴,因為他雖然側對着自己,但一雙眼睛卻時不時的看向她這邊。
發現這一點後,她爬到床上裹好被子,席澤喝完水也去了浴室,只是很久後才出來,而且浴室裏的水一直嘩嘩的流着,似乎是為了掩蓋什麽。
席澤預定的是大床間,雖然網上定房間的時候有标準間,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擇了大床房。
自從上次許夏被他折騰的受傷後,兩人便一直分房睡得,期間他也沒再做什麽逾矩的行為,可現在兩人又睡到一張床上,他卻開始後悔為什麽不定個标準間,否則此刻也不會這麽難熬。
于是他拿着遙控器胡亂的換着臺遲遲不肯上床,空調風力很大,穿着酒店睡衣的他被吹的發冷,即便将溫度調高也沒有好多少。
“冷的話就上來蓋被子吧。”許夏輕聲說道。
席澤身體僵了一下:“沒事,你睡吧,我不冷。”
許夏沒再說什麽,她窩進被子貼着床沿躺着,頭也埋在被子裏,聽着電視機裏聲音,她漸漸生出了困意,只是想要完全睡着又不可能。
就這樣半夢半醒的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覺得身邊的床凹陷下去,應該是席澤躺上來了,只是他也靠床沿躺着,被子雖然大,但也經不起這樣,所以兩人中間就空出那麽一塊,冷風嗖嗖的往裏灌。
“你睡過來一點吧,要不然風都進來了,冷。”許夏嗡嗡的說道。
“你還沒睡?”席澤有些詫異,他以為她睡着了才上來的。
許夏回道:“電視機有聲音,睡不着。”
席澤将身體往床中間移動,被子的縫隙終于小了一點,慢慢的,許夏的呼吸聲均勻起來,這次她應該是真的睡着了,席澤也收起心神強迫自己入睡。
可是越想睡卻越睡不着,他不由自主的向許夏靠近,感受着她的溫度和身體上傳來的清香,雖近在咫尺,卻不敢有所動作,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又傷了她。
許夏又翻了個身,這次是直接面對他,而且,眼睛還是睜開的。
“你……你沒睡啊?”席澤見她醒着不由說話也結巴起來。
許夏嘆道:“你一直動來動去的,睡着了又被你吵醒了。”
“我……我可能是認床。”席澤吞吞吐吐的說道。
“撒謊,去西北和西藏的時候,怎麽沒見你認床。”許夏狀若無意的說道。
她不說還好,一提起那兩次旅行,席澤臉微紅,氣息也不穩了,畢竟那兩次的經驗讓他終身難忘。
他咳嗽一聲:“好端端的說那些做什麽。”
許夏沒再說話,而是默默的看着他,房間走廊留着一盞小小的燈,昏黃的燈光落在席澤的俊美的臉上,他的眼神深邃,有一種噬魂的魔力。
“你看着我幹什麽,睡吧。”席澤眼神躲閃的轉過身背對着許夏。
正當他努力控制自己氣息的時候,身後柔軟的身體卻主動貼了上來,一只白細的手臂更是搭在他的胸前,柔弱無骨的往他睡衣裏伸去。
“你不必這樣。”席澤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撩火,他知道,她性格偏內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絕大部分時間都是他主動,雖然她偶爾也會主動幾次,但一般都是比較重要的日子,比如,他的生日或者他得獎的時候。
然而現在,并不是什麽節日,而且她才出監獄不久,她的父親還被關押着,她身體的傷也許還沒痊愈,可她卻主動了,他知道,她并不是想要他,而是為了讨好他。
“我怎麽樣?”許夏湊到席澤的耳邊,學着他以前對她的樣子輕咬着他的耳垂,她的睡衣早已松開,修長的小腿更是輕輕的蹭着席澤的腿,她順着他身體的曲線緩慢的來回移動,惹得的席澤差點控制不住。
“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幫叔叔,但你知道的,即使你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我也會為你赴湯蹈火,而且……”席澤停頓了一下。
“而且什麽?”許夏邊問便将唇移到席澤的脖子處,找到他動脈所在的地方,張嘴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別咬。”席澤伸手護住自己的脖子。
“你是不是擔心我的身體,沒事的,早就不疼了。”許夏見咬不到他的脖子,轉而去咬他的手指。
“許夏。”席澤終于忍不住從床上坐起:“你……你別這樣,我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委屈你。”
可許夏卻像是着了魔,鐵了心,她也跟着坐起來,原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衣直接滑到腰下,露出那套誘人的衣物,她皮膚本就白皙,被黑色這麽一襯更顯得嫩嫩的,讓人忍不住咬一口,再加上布料恰到好處的遮掩,更讓人浮想聯翩。
“我不委屈,這是我心甘情願的。”她突然将席澤的睡衣剝下,人也順勢将他推倒騎了上去。
即便席澤再怎麽強迫自己鎮定,可許夏這般的大膽主動,讓本就不怎麽能控制住自己的他很快就放棄抵抗。
許夏坐在席澤的腿間起起伏伏的,一向文靜的她此刻就像一株妖嬈的藤蔓在風中左右搖擺,即便空調開着,可她的身體還是一層薄汗,前額的幾縷頭發也濕漉漉的貼在臉上,她在盡力的取悅他。
席澤的身體享受着她帶來的無比的愉悅,但心裏對于她的這種突然的變化有着擔心。
“啊……”許夏終于發出一聲吟哦倒在席澤的懷裏,她的身體不住抖動,似乎剛才的事耗費了她不少力氣。
席澤抱住她,緩緩的撫摸着她的脊背,雖然他還沒滿足,但他并不打算再來一次,感覺她終于平靜下來,他便将她抱下來放在身邊:“要不要去洗一下?”
“再來一次吧,這次你來。”許夏提議道。
席澤愣了一下:“你确定?”
“恩,我确定。”許夏眼神灼灼,身體再一次攀了上去。
當席澤掌握主場,許夏就沒剛才那麽享受了,即便席澤再怎麽控制自己,他的力氣也比許夏的力氣大,更何況,他以為自己已經在控制力氣了,可每一次沖撞還是下意識的加大了力道。
“你這三年,那個部位是不是又……又發育了。”許夏氣息不勻的問道。
席澤想到陸尚也說過同樣的話,于是回道:“我不知道,誰天天盯着它看,你現在不是正用着嗎,你應該最有發言權。”
許夏又挨了他幾下:“好像是……呃……大了許多。”
席澤低頭吻了她一陣:“那你喜歡還是不喜歡?”
許夏的胳膊緊緊勾着他,紅唇微張一字一句道:“喜歡,喜歡的要命。”
席澤聽着她的情話,本就興奮的身體更如吃了藥一般,酒店的隔音好,床也好,再加上他見許夏身體也沒什麽不适,逐漸就不怎麽顧忌起來。
他越來越激烈的動作讓許夏終于有些安心,他現在終究還是喜歡自己的吧,即便自己的容貌已經比不上從前,可他似乎并不在意。
可是自己呢,自己對他的喜歡還是那樣純粹嗎?
以前她和林珊曾經探讨過姐弟戀年齡差的事,她曾說自己會年老色衰後會有鬥不完的小三和守不完的空房,但林珊卻認為科技可以保持容貌,手段可以留住人心,沒想到自己擔心的這麽早就來了。
想到這裏,她的雙腿更加用力的攀住席澤的窄腰,身體裏面雖然隐隐作痛,但還是極力去迎合他。
“你別這樣,我怕我會控制不住又傷了你。”席澤紅着眼用僅存的理智說道。
這次卻是許夏不管不顧了,她眼神迷離的說道:“可我想要。”
她這句話成功激起了席澤的暴虐,他将她翻轉過去擺成自己最喜歡的姿勢,以前他還喜歡拽着她的長發,但如今她的短發并不好拽,他只好用手緊緊掐着她的細腰,蠻橫的向她身體深處進攻。
許夏被撞的往前爬了好幾次,若不是她用手撐着床頭,她覺得以席澤的這個力道自己頭撞上床頭是分分鐘的事。
以前兩人在外面做的時候,她總是會忍耐的不讓自己出聲,可是今天,她卻不想忍耐,于是她放任自己的聲音溢出,可每一個字剛喊出來就被席澤撞成了單音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都是大汗淋淋,席澤終于有了結束的意思,雖然他剛才是不管不顧,但他知道許夏一直不想要孩子,而且現在也不是要孩子的時機,所以就打算在爆發前撤出來。
誰知許夏感受到他的意圖後緊緊的勾住他:“不要出去,就在裏面。”
“可萬一有了呢。”席澤咬着牙關不讓自己沖動。
“那就生下來,你不是喜歡女兒嗎,我們生一個像圓圓那樣可愛的女兒好不好?”許夏期待的說道?
席澤見她願意生孩子,心中自然高興,全部給她之後他并沒有退出來,而是繼續在她身上運動:“我擔心一次不準,要不多做幾次提高下準确率吧。”
他的這句話讓許夏感動不已,同時也對自己現在做的事感到愧疚,因為一開始,她是因為不自信才這樣誘惑席澤的,可現在看來,席澤一直沒變,是自己将他想的不堪了。
于是她再次貼近席澤:“悉聽君便。”
第二天一早,許夏最先醒來,席澤的身體還緊緊貼着她,雖然他還在睡夢中,但一雙手卻不老實的在她身上亂動。
她小心的從他懷裏出來,雖然只是小小的幾個動作,但還是引的身體一陣酸痛,想起昨夜的瘋狂,她臉還是不由的紅了。
淋浴的時候,不出意料的身體上全是青紫,想想人的身體也真是奇怪,明明大半個月前她還因為席澤的瘋狂被送進醫院,可昨夜,依舊是他,而且力度不亞于甚至還強于那晚,但她現在卻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她洗完澡,做好護膚,然後用已經生疏的技術化了個淡妝,最後換上昨天買的新衣服,果然,鏡子裏的她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尤其是眼睛裏,水汪汪的一片,是化妝根本畫不出來美。
走出去的時候,席澤已經睡眼朦胧的坐在床上,見到煥然一新的她,眼神不由有些發直:“你真好看。”
許夏挨過去坐着:“那你說是我好看還是那些女演員好看。”
席澤自然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她們長得比你好看,但在我心裏,你最好看。”
許夏看着一臉認真的他,忍不住親了他一下:“謝謝你。”
席澤見她終于脫下一層铠甲,心中也是高興:“若真要謝謝我,那就好好留在我身邊,咱們再生個女兒,一起好好過日子。”
許夏輕輕抱住他:“好,我答應你,等這件事完了後,我們就好好過日子。”
兩人剛吃完早餐,監獄方面就打來電話,說初步審核已經通過,他們正在繼續推進,如果許文友真的精神狀态有問題的話,初步估計不出三天就可以拿到手續。
許夏沒想到席澤辦事速度這麽快:“等我爸得到治療後,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這次幫我們的人。”
席澤卻皺了眉頭:“奇怪,我昨天才給陸尚打的電話,怎麽他行動這麽快?”
可當他打電話卻問陸尚的時候,得到的回複卻是陸尚還在拜托他舅舅找關系。
許夏納悶了:“如果不是陸尚,那是誰在幫我們?”
席澤想了想:“可能是我爸,我認識的人裏,只有他有這個能力。”
“也就是說,你爸其實早就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
“應該是吧,他一貫如此,掌控欲極強。”
“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吧。”想到那日見林秀偷偷摸摸來見兒子的樣子,許夏終究還是不忍心。
席澤卻拒絕了:“不了,我們先去監獄那邊看看吧,如果真是我爸,那也不用感謝他,我就不相信當年你和你爸的事他就一點不知情。”
林家。
林思意急急忙忙從北城趕回江城的家裏。
“爸,你這麽急忙叫我回來幹什麽?”林思意不解的問道。
林軍看着自己親手教導的女兒,狠狠的一巴掌扇過去:“養不熟的混賬東西,為了一個男人竟然連父母都不顧了。”
“爸,我不明白你再說什麽。”林思意捂着臉委屈道。
林軍手都快戳到林思意的眼睛:“那晚我明明問過你有沒有和席澤說過項目上的事,為什麽你要撒謊?還有那個許夏,你明明已經見過她了為什麽不告訴我,害得我以為她還在牢裏沒做任何防備。”
林思意也慌了:“她不是刑滿釋放麽,爸爸你為什麽會不知道?”
林軍恨恨的說道:“我也被人擺了一道,看來,是有人早就為我們布了這個局等着我們呢,你立刻收拾東西出國,你媽已經在加拿大等你了。”
“那爸爸你呢?”林思意擔心問道。
“我?”林軍狠狠吸了一口煙:“舊事未了,走不得。”
林思意不明白:“舊事,什麽舊事,爸爸,你倒是說明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