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從前的櫻寶

程舒媛吓得腿都在發顫,還好她及時回來攔住了,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傅鳶被吓得哇哇大哭,直往傅存懷和程舒媛懷裏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傅老先生臉被氣得漲紅,見狀更是冷冷一哼,“心思歹毒,卻是撒嬌的一把好手!”

他是疆場上厮殺打拼下來的,說話從未經過大腦,他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錯,程舒媛卻是聽得掉了眼淚,又不敢去頂撞。

哪有說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子歹毒的?您老說話、能不能注意一些?

這話對一個孩子該是多大的傷害?

程舒媛憤憤。

傅存懷也覺得不妥,雖然他從小就是被這樣罵大的,但是他是農村的男孩,皮糙肉厚又能受得住罵。可鳶鳶一個從小到大都沒怎麽被罵過的嬌嬌小女孩兒哪裏能聽得這些?

“爸,發生什麽事了您跟我說說?”傅存懷小心翼翼地打斷傅老先生,希望能轉移他的話題,讓他別罵的那麽難聽了。

傅鳶的哭聲戛然而止,她剛剛說的話要是被爸媽知道了,那……

傅老先生将傅鳶的神情變化輕輕一嗤,毫不留情道:“你們的寶貝女兒一心要慫恿小宇聯起手來把櫻櫻給趕出去,小宇一口拒絕,她還不死心想繼續追上去慫恿!”

說到後面,他又是憤怒至極地瞪了一眼傅鳶。

傅鳶臉色一白。

老爺子竟然真的這麽心狠,完全不顧慮她後果和感受,全部說了出來。

傅櫻到底有什麽能耐?老爺子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她,對她嚴厲至極,可是為什麽對傅櫻就那麽好?事事為她着想,甚至還為她打抱不平!

傅鳶嫉妒得眼都紅了!十幾年的祖孫情,怎麽還比不上一個剛剛回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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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現在還沒心思去想這個,她現在忙着應對父母的怒火。

傅存懷萬萬沒想到傅鳶會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剛剛找回丢失的女兒,傅鳶哪怕對妹妹仍有陌生,也不該起那樣歹毒的心思,竟然要把他好不容易回家的女兒又給趕走!

不曾去想過,真趕走了,他和妻子該有多麽痛徹心扉、生不如死。那種把心放在油鍋裏烹炸的感受他們已經體會了十三年,鳶鳶怎麽忍心讓他們繼續飽受煎熬?!

程舒媛更是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她,“鳶鳶,你怎麽能說出這種話來?”

程舒媛的心痛的揪成一團,為人父母最不樂意看到的應該就是手足相殘了吧?

傅鳶被父母用如此失望的目光看着,滿腦子亂,急切地想替自己辯解幾句。

可是威嚴如山的人證在這,她似乎說什麽都顯得蒼白無力。

傅存懷閉了閉眼,發狠道:“傅鳶,你跟我過來。”

是他沒把女兒教好,再不教,他何來臉面面對父母和櫻櫻?

傅存懷往書房走,步履堅定。

傅鳶心都涼了。

傅宇經常被叫去書房訓話,可是她從小到大都只是去書房玩的,從來沒有被叫去書房教訓過。

她在原地躊躇,遲遲沒邁動步伐。

傅櫻正好端着一個玻璃杯出來裝水喝,穿着一身可愛風的睡衣,上面印着一直兔子抱着一瓶牛奶,可愛又呆萌。

由于營養不良有些發黃的頭發柔順地披在肩上,更顯她三分溫軟。

傅老先生剛剛的狠厲瞬間消失,轉而換上和藹可親的笑容,“櫻櫻,怎麽還沒睡呀?”

那語氣溫柔得都要滴出水來了。

傅鳶從來沒聽過老爺子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吃驚地瞪大了眼。

傅櫻乖乖地回答:“我睡不着,想出來倒點水喝。”

“這樣啊,那肚子餓不餓?爺爺給你煮點面吃?”

傅櫻搖搖頭,跟老爺子說:“我食量小,腸胃也不好,這時候吃東西會很難受的。”

半夜會跟腸胃絞在一起似的,難受到想死。

她有一次晚上沒吃飽,就吃了那家人吃剩的半碗面,半夜餓到不行,悄悄起來翻了半天找到一塊面包吃。

那是劉金玉買給兒子帶去學校的散裝面包,可是江大龍很讨厭吃那個,所以她才能在家裏翻出來一個兩個的。

可是吃完不到半小時,她就痛得在地上打滾,肚子絞在了一起,滿頭大汗,小臉上沒有半分血色,蒼白得像是死人。

動靜吵醒了江成海夫婦,江成海懶得起來,讓劉金玉去瞧瞧,劉金玉第一反應就是搜了一遍廚房——她對廚房裏有多少東西一清二楚的。然後出來指着她大罵:“該死的賤蹄子,還學會偷東西了!疼死你活該!敢偷老娘東西吃,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

緊接着她就回了屋,狠狠甩上門,任由她在外面疼得死去活來,還命令她不許吵。傅櫻疼暈過去一次,暈了半小時又自己醒過來接着疼。

仿佛在地獄裏烤着,十幾歲的小女孩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傅老爺子都要心疼死了,他簡直都不敢去想象這孩子從前過的是什麽日子!那對夫婦,也不怕遭天打雷劈,好好的一個孩子竟然被他們折騰成這個樣子!

這還是人嗎?!

“沒事、改天、爺爺帶你去醫院檢查,咱們好好調理調理。”傅老先生一頓一頓地說完話,生怕洩露聲音中的哽咽,将脆弱暴露在孩子面前。心裏有多難受,只有他自己知道。

傅櫻輕輕“嗯”了一聲,她早就習慣了自己的身體,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很多地方都不健康,大到致命的毛病沒有,各種小小的折磨人的毛病卻是一大堆。

她也想要一個健健康康的身體,可是從小就是在打罵中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輕則淤青,重則出血;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時不時犯了什麽錯,甚至沒犯錯只是遇到江成海夫婦心情不好,她也會被餓肚子,不管她幹了多少活。

外傷好了,也還有內傷淤積,從未尋醫問藥,如此十數年,她又怎能無病無災?

傅存懷靜靜聽完,對傅鳶更是起了火氣,想拎着她去書房,卻見她愣愣地站在那裏,不知在想着什麽。

傅存懷突然就改變了主意,“好了,都回去睡吧。”

傅老先生不太贊同他就這樣放過傅鳶,可是傅存懷對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會處理好的。

傅老先生無法,冷哼一聲,随了他去。

傅存懷陪着傅櫻回屋,親昵地摟着她問:“櫻櫻,睡的還習慣嗎?有沒有哪裏不喜歡的?”

他手心微微收緊,心裏一陣苦澀的疼。

傅櫻搖搖頭,“沒有,都很喜歡。”

傅存懷身上有古龍水的味道,一陣陣萦繞在傅櫻鼻尖,傅櫻覺得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記住這味道,因為這味道總讓她感覺到安全感。

——來自父親的安全感。

傅存懷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那就好。櫻櫻,快開學了,會不會害怕?”

“一點點。”她抿着唇,羞澀道。

“別怕,你哥哥姐姐就在隔壁樓裏,有什麽事你就去找他們,哥哥們都會保護你的。有什麽委屈就回來和爸爸媽媽說,不要憋在心裏,知道嗎?”

商場沉浮多年,他當然看出這孩子來到全新的環境還很是膽小,別的倒是不怕,就怕她受了委屈藏在心底裏不說,久而久之那後果多嚴重啊。

傅櫻點點頭,乖巧應着。

傅存懷等她躺下,給她掖好被子才出去了。

傅鳶得了傅存懷的準許,趕緊跑回屋去了,就怕傅存懷反悔把她又逮走呢。

只是她躺在席夢思上,抱着她的小洋娃娃,本來閉上眼睛想睡覺的,可是剛剛傅櫻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回蕩在她的耳邊,揮之不去。

傅鳶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黑暗中一雙眸子睜得亮亮的。

她怎麽那麽可憐呢?

腦海裏浮現出媽媽和綠姨追着自己喂飯的場景,浮現出她自己出門都能随手買杯星巴克、不喜歡喝了就扔掉的場景,浮現出她經常吃的滿滿一桌大餐可她還在嫌棄不喜歡吃的場景。

突然這些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都變成了罪惡。

傅櫻怎麽會食量小呢?怎麽會腸胃不好呢?

其實她已經可以想象得出來她是挨了多少次餓腸胃才會變成今天這樣的了。

那家人,是不是都不給她飯吃呀?

傅鳶的眸子裏透露着好奇和疑惑,竟就抱着這個問題抱了一個晚上。

傅存懷和程舒媛回屋後,程舒媛問他:“你本來不是要教育鳶鳶的嗎?怎麽突然不教育了?”

程舒媛坐在梳妝臺前卸妝,卸掉精致的妝容。

傅存懷自有他的考量。本來他是要教訓教訓這孩子的,越發乖張不像話,久而久之怎麽得了?可是看到聽完傅櫻說完話後的傅鳶的神色,他有了新的主意。

“兩個孩子間的事情或許讓兩個孩子自己處理會更好一些。我們摻和一時可以,卻摻和不了一世。在我們看得到的地方鳶鳶可能會因為妥協而對櫻櫻很好,可是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呢?”

傅存懷的話讓程舒媛陷入沉思,他說的話有他的道理,她都懂,可是就是怕櫻櫻受了委屈。程舒媛憂心忡忡道:“櫻櫻剛回來,我怕她不喜歡這個家。”

作者有話要說:櫻寶以前很可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很不容易~

霍饒一:你個後媽

妲妲:不讓你出來了我我我

霍饒一:你敢:)

妲妲:……嗚嗚

ps:jj抽的讓我很頭疼,之前是回複評論的時候要麽卡住,要麽每條都要驗證碼,這回來了個新的,在我回複的內容後面加了“……”省略號,好氣哦

pps:妲妲每條都會看,喜歡你們在評論區留下小爪印~嘿嘿

感謝寶貝們的營養液,讓妲妲充滿了動力嘿嘿嘿~

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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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1:

年莞五歲多了還不會說話,姐姐兩歲就會唱兒歌了。

年莞從小到大學啥啥不行,姐姐卻是常常獲得芭蕾舞比賽的冠軍。

所有人都偏心姐姐,只有他,愛極了年莞。

文案2:

本來所有人都以為年莞平凡無奇,可是有一天突然爆出知名作家沐栀竟然就是年莞?!

那個每本書不管出版多少似乎永遠不夠,全都售罄的沐栀?那個每部作品都影視化且壟斷收視率的沐栀?那個作品暢銷到海外都還供不應求的沐栀?

在所有人匪夷所思地震驚之時,陸随卻淡然面對這件事,似乎早就知道。

彼時他正圈了年莞,低頭尋那櫻桃唇兒,貪婪而不知足。

她不過低低哀求兩聲,他恨不得把命都給了她。

他早就知道她有多麽讓他欲罷不能,可真到了擁有之時,發現她比想象中更加誘人。

文案3:

姐姐年星玥早就跟年莞說過,她一定會是陸随的妻子,一定會是陸夫人。

年莞知道自己的平庸,知道他的優秀,所以她避着他躲着他,直到被他堵在牆角,他一臉縱容的無奈:“莞莞,你又在試探我的底線。”

她委屈地哭了出來:“你們太欺負人了!”

ps:1v1,甜到齁,待開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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