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7)
綠腦袋裏轟的一聲,又變成了一堆漿糊。
“去哪兒了,嗯?”顧臨桁放緩了語氣,柔聲詢問着,但舒綠卻只覺得後背發涼。
緊緊繃起一根弦,舒綠快速的回答顧臨桁的問題:“下班跟朋友吃飯,然後另一個朋友喝醉了酒,去照顧了她一會兒……”
媽蛋,誰來告訴她她這時候為什麽會這麽老實的就把自己一個晚上的行程全部和盤托出了?她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了啊啊啊!一看到顧臨桁整個人都不正常了起來。
“哦……。”顧臨桁故意拖長了尾音,熱氣有意無意掃在舒綠的臉上,“真乖。”
呵呵。舒綠在心裏幹笑兩聲,然後側過臉避開了顧臨桁的手指:“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可以回家了吧?很晚了。”
顧臨桁滿意的點頭:“回去吧,早點睡覺,晚安。”
都這時候了她還怎麽早點兒睡?舒綠毫不猶豫的轉過身,“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下巴上摩挲,顧臨桁想起今天本來準備等賀舒綠回來之後再找借口去她家蹭飯的,誰知道等到半夜才見她回來。
本來應該生氣的,不過看到舒綠對自己不明顯的态度變化,顧少爺又十分的滿意。
不過他還沒有吃晚飯,只能随便再冰箱裏找點兒東西填肚子,還好在搬進來之前,顧明就料到了他有可能的飲食不規律,給他準備了很多食物。
舒綠再一次的沒有睡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皮特別重,她記得自己做了一夜的夢,但具體是什麽內容又記不清了,只記得好像……有顧臨桁那張可以令女人神魂颠倒的臉。
已經完全搞不清自己最近狀況的舒綠只能無奈的收拾好去上班,她還需要在安遲的EP籌備工作完成之前,再炒一炒他的人氣。
除了争取與天王傅淵的合作,剩下的就是想辦法消除安遲過去的那些不好的新聞。
于是接下來的兩天,網上有意無意多了一些讨論安遲的帖子,大都是處于引導性的,比如某論壇的帖子【八一八那個毆打記者的歌手安遲,樓主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料】,發帖人當然是收了錢的,這是現在水軍的一貫炒作方法。
不過舒綠利用的好,并沒大肆發動水軍,只是讓網上出現了那麽看似不起眼的幾條,不會太顯眼的招人注意。
當然,最後那些帖子都被蓋成了高樓,雖然沒有真正爆出什麽料,但着重講了安遲現在的變化,讓更多人對他産生了興趣。
微博上也出現了一些話,類似于“連那種出軌的渣男都能被原諒,安遲這種做了錯事之後隐忍了這麽多年的做法,反而更令人感慨吧”,總之舒綠采取的策略就是一點點的改變大衆對安遲的看法。
至少在挖不倒安遲如今的黑料的現在,黑粉最多就是拿過去來說事,但正如那條微博上說的那樣,無論誰都是很健忘的,有些人當初被萬人唾罵,最後都仍然洗的個白白淨淨,仿佛過去那些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
更何況安遲的過去,其實都是有人在背後操控的?
轉眼就到了周末,安遲要去争取那個與傅淵合作的機會。這幾天舒綠倒是沒有看見顧臨桁,心裏放松的同時,又有那麽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裏翻騰,連她自己也沒有辦法分辨。
這次争取傅淵這首歌合唱機會的歌手很多,除了星遠傳媒的以外,還有很多別家公司的藝人,但是不管怎麽講,本公司的藝人都是有一定優勢的。
争取這個機會的過程很簡單,就是将那首電影主題曲傅淵以外的部分唱一段,由傅淵來決定于他合作的人選。
而且這次試唱在傅淵的要求下,演唱者是不會露面的,所以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傅淵選擇的公平性。這也是舒綠讓安遲來競争這個機會的原因之一,她相信傅淵不會因為徐嚴的家世就選他的。
試唱的地點就在星遠傳媒,而且恰恰就在七樓,不過是安遲以前根本沒資格去用的設備最頂級的錄音室。
進去之前,舒綠故意問安遲:“怎麽樣,緊張麽?”
安遲斜睨着她:“你來告訴我什麽叫做緊張?”
看到安遲這樣說,舒綠也就放心了。錄音室和傅淵呆的房間是隔離開的,所以他們進去的時候,裏面只有前來競争的歌手。
本來整個錄音室裏表面上都是很平和的,大家都禮貌疏離的打招呼,不過當安遲看到某個坐在沙發上,周圍一群助理圍着的男人之後,臉上的笑容就全部收了起來。
徐嚴。
------題外話------
正面交鋒了==
☆、五十五章 對擂
算起來,安遲已經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到徐嚴了,除卻比賽的那時候,最後一次見到他,大概就是在冠軍之夜的後臺。
徐嚴拿着獎杯嘲笑他,到最後仍然一無是處。
那時候安遲年輕氣盛,被他一激就不管不顧的沖了上去揪着他的衣領,誰料還沒有真正動手,早已等候在門外的記者就全部沖了進來。
第二天的新聞一出,他一下子就變成了衆矢之的。
從那時候開始,他的人生就想走上了一條急轉直下的下坡路,越來越陡,也越來越看不到終點,他卻只能繼續硬着頭皮走下去。
因為音樂是他的夢想,盡管後來已經成為了他的負擔,也無法抛棄。
後來他的事業一天比一天差,徐嚴卻逐漸混的風生水起,盡管比賽的時候,無論評委還是觀衆,都更看好他。
可是有什麽用呢,他光榮的過去輕易就被抹殺,不會有人留念他的。
但是最為可笑的,是他已經這麽多年沒有見過徐嚴了,那個人倒還是一直都記得要将他壓在谷底無法動彈。
安遲都懷疑自己上輩子跟徐嚴有什麽深仇大怨吧,不然他怎麽會那麽仇恨自己,一點要放過自己的前奏都沒有,反而變本加厲?
不過好在,他在人生已經沒有什麽好失去的時候,遇到了賀舒綠。
這個女人,大概真的是他的福星,能夠給他帶來好運?
不過現在看到徐嚴,安遲只是在第一刻感到了難以遏制的怒氣,在舒綠輕輕碰到他手臂的時候,他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坐在沙發上的徐嚴正被人前呼後擁着,他長得不算難看,屬于清隽的那一挂,不過眼底的那種傲氣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跟白含章顧臨桁他們那種從骨子裏帶出來的高傲不一樣,他們是天生就擁有蔑視一切資本的人,人們只會因為他們的冷傲而折服。
但是徐嚴那種,是一種讓人感到別扭的傲,假如讓白含章來說,大概就是徐嚴這種純粹屬于暴發戶,京城權貴圈子的子女根本不屑于跟他一起玩。
雖說從小受的教育就是人生來平等,但這個世界上哪裏有絕對的平等?有些人注定就是要接受衆人頂禮膜拜的。
不過一般人哪裏管這麽多?他們只知道徐嚴這幾年風頭正勁,家裏又有錢有勢,巴結他的人當然到處都是。
此刻就是這樣的情況,一群人圍着徐嚴,也不知道都在聊什麽。
“我們就在這兒坐着。”安遲恢複了冷靜之後,也沒有再去看徐嚴,他覺得自己這時候還是離徐嚴遠一點吧。
舒綠往徐嚴那邊投去一個眼神,徐嚴應該是今天來競争的人裏面最大牌的一個,看他在人堆裏倨傲的模樣,也不知道還能夠嚣張多久?
通常情況下,安遲出現在這種場合,是不會有人與他說話的,都對他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他的壞名聲。
不過今天情況不一樣,已經有好幾個歌手跟安遲打了招呼,想來是最近舒綠的那些行動見效了。
而在這個時候,徐嚴也注意到了這邊。
他臉上最好看的就是眼睛,只是這時候裏面布上了一層霾色,大概很不開心安遲也在這裏。
“喲,這不是安遲?怎麽,現在終于好意思出現了?”徐嚴慢慢走過來,話裏帶刺,一開口就在嘲諷。
豈料安遲連眼神都沒有給他一個,只是臉色平淡的與周圍的一個歌手小聲說話。
見安遲不理自己,徐嚴的臉上有點兒挂不住了,于是提高了音量:“安遲!見到老朋友都不打個招呼?雖然當年的事情是你不對,但我早就原諒你了,可是沒想到你竟然不領我的情……”
他這話說出來,一下子又把安遲陷入了當年的那種境地裏面,确實當年他想要揍徐嚴是不争的事實,照片證據也有,任憑徐嚴怎麽說,都是處在有理的那一方。
舒綠皺眉,剛想要幫安遲解圍,他就開口了。
“哦,抱歉啊徐嚴,剛才沒有注意到你在這裏,沒想到你一個大明星也會在這裏?今天能夠見面真是有緣。”安遲臉上挂着讓人找不出瑕疵的微笑,嘴角揚起一個完美無缺的弧度,斜斜上挑的桃花眼裏也看似一片平和。
周圍有些等着看好戲的人都忍不住的露出吃驚的表情,嗬,這安遲看起來跟傳說中的不一樣啊?說好的暴脾氣一點就燃呢?
實際上,安遲這時候已經在心裏問候了徐嚴祖宗千萬遍了,不過面上卻忍下了所有的怒氣,既然你徐嚴當年會裝善人,會裝大度,當他安遲就不會?不就是演個你好我好的戲碼,他現在一定可以忍着惡心跟你周旋的。
這種本領,還得感謝他呢。
徐嚴一拳揮出去,本想要再次激怒安遲,沒料到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面,并沒有得到想要的效果。
他好歹也在娛樂圈混了這些年,裝模作樣的本事早就練的爐火純青,這時候也像安遲一樣笑了起來:“看起來你也是來試唱的,那就先祝你好運了,安遲。”
一場看似要激起的風波在安遲的應對下化解,雙方第一次對壘,算是打了個平手。
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着的舒綠贊賞的說:“真不錯,我本來還擔心你。”
安遲對着舒綠眨眨眼:“剛才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帥?”
舒綠無語的反駁他:“有嗎?”
“切,口是心非的女人。”
等到所有人都到齊之後,便有個工作人員來宣布:“試唱馬上開始,大家做好準備,試唱順序将随機抽取。”
舒綠伸出手掌,眉眼彎彎的看着安遲:“加油。”
“我會成功的。”
與舒綠一擊掌,安遲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自信神色,如同暗夜裏的星辰,閃閃發光。
------題外話------
不漲收藏,到底是為什麽呢,心好痛
☆、五十六章 結果
“藏掉的愛戀你看到的假象
若我散掉回憶還你一生無恙……”好巧不巧,抽簽過後,安遲是最後一個試唱的。
而徐嚴就排在他的前幾個,論實力來說,徐嚴确實足夠,他唱歌很有魅力,尤其是唱情歌的時候,也比其他的歌手更有經驗。
但是安遲相信自己,盡管幾年前他甚至因為酗酒有一點損傷了聲帶,但是一切都好起來了。
他在練習曲調的時候,還去網上搜索了關于這部電影的相關資料,雖然還沒有上映,但安遲對于大概的劇情也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電影講訴的是一個殺手和一個女警察的愛情,殺手要去報仇,女警察卻是正義的化身,真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而依照導演一貫的風格,呈現出來的效果,一定是帶着商業片的元素,又會有很多關于情感的糾葛和思考。
而這首歌,大概就是殺手唱給女警察的告白之歌。
在試唱的時候,安遲将關于自己了解到的所有的情感都注入了歌聲裏面,他帶着一點沙啞的,低沉魅惑的聲線仿佛是在講訴一個悲怆動人的故事。
因為實際上這首歌還是以傅淵的歌唱為主,所以安遲在演繹的時候,刻意收斂了一點,保證在表達情感的同時也不喧賓奪主。
安遲覺得自己很成功,發揮出了全部的實力。
舒綠聽到安遲的歌聲,就好像透過歌詞看到了真實的畫面浮現在眼前,這大概是一個很絕望的故事?
徐嚴的臉色從安遲唱歌的那一秒鐘開始就很不好看,他是知道安遲的歌唱實力的,要不然當年也不會動用了家裏的背景才奪得了冠軍。
“怎麽樣,好聽嗎?”安遲充滿期許的看着舒綠,急切希望得到她的認同。
歌手,作為一個演唱者,需要做到讓聽衆感受到各種各樣的情懷,而有的時候,好不好聽,也是站主位的。
舒綠認可的點頭:“你一定會贏。”她相信這樣的安遲一定可以在将來大放異彩,因為他始終對音樂抱有敬畏與期待,他從未放棄過自己的夢想。
這樣的人,不管現實有多麽困難,遲早都會成功的。
“大家在這裏等一下,傅淵先生馬上就會過來,他會當衆宣布《藏愛》的另一個演唱者名字。”工作人員離開,錄音室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每個人都知道,這個與傅淵合唱的機會是多麽的寶貴,能夠得到這個機會的人,至少在未來一段時間裏,都擁有可以炫耀的資本,對于事業來說也只有利沒有弊。
衆人表情各異,都在隐隐期待着那個幸運的人可以是自己,最為放松的人,大概就是舒綠了。
就算安遲沒有獲得這個機會,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這只是促進安遲事業生涯的其中一站而已,沒了這個機會,她還有很多的安排。
不過安遲很期待,她看的出來。
如果能夠與傅淵合作,對于安遲來說,也許是闊別歌壇幾年之後,來自專業人士的最大一次肯定吧。
這樣想着,舒綠輕松的神情也慢慢消失不見,她也有些緊張了。
而同樣緊張的人,也有徐嚴。他去年獲得了金鐘獎最佳男歌手,看似風光無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陷入了瓶頸期。
歌曲風格總是大同小異,雖然還有許多死忠粉,但聽衆遲早會厭倦的。他只期望着這次與傅淵合作,能夠得到不一樣的改變,讓業界看到,他徐嚴也是可以有不同風格的。
而這一次最讓他覺得心裏沒底的,是傅淵沒有接受任何的推薦,堅持要自己選擇合唱對象。已經習慣了處處用家裏的背景為自己鋪路,這一次,徐嚴終于明白了忐忑不安是什麽樣的感覺。
要是這一次他沒有贏,就丢臉丢大了……
幾分鐘之後,錄音室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長身玉立的男人。
他着一件灰色的毛衣,裏面搭着牛仔襯衣,穿着休閑褲運動鞋,明明三十多歲的男人了,這會兒看起來還跟個少年一般。
傅淵長着一張娃娃臉,五官都很好看,一直被業界稱贊保養得當,皮膚比有些女人還好,簡直看不到一點瑕疵。
他環顧了一圈錄音室裏的人,淺淺的笑了,臉頰上居然還有一點兒小小的梨渦。這個男人真的是……他高亢清亮的聲音與這個外表一點也不符合啊。
“我聽了大家演唱的片段,很多人的聲音都非常棒,也非常符合要求。”他開口,語氣不疾不徐,有着穩定人心的力度,有些強硬,但又因為那張看起來十分無害的臉讓人很親近,從而忘記他現在已經是天王級別的歌手了。
“但是雖然如此,最後也只能有一個人與我一起合作,那個人,在聽到他聲音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一定可以非常完美的共同演繹這首歌。”
是誰這麽厲害?居然可以得到歌王傅淵的如此誇贊?是徐嚴?還是別的誰?
整個錄音室裏這時候已經沒有人說話了,只有呼吸聲交織在一起,衆人都在屏氣凝神,等待傅淵宣布那個最後的贏家。
“說實話,我在知道這個人的确切名字之前,都不敢相信竟然會是他……嗯,我想你們這時候一定會在心裏罵我很啰嗦。”傅淵還心情頗好的開了個玩笑,不過很顯然,大家這時候都已經笑不出來了。
“好吧,現在我來公布,這個即将與我合作的人,他就是……”
------題外話------
耶耶耶結果出來啦
☆、五十七章 勝!
傅淵的目光遙遙停在了角落裏,安遲的身上。
“安遲,恭喜你。”傅淵走過去,對他伸出了手,主動開口:“合作愉快。”
這個傅淵果然跟媒體評價的那樣性格很好,也沒有什麽大明星的架子,親和力十足,大概也是因為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
所有人的視線都一下子放在了安遲身上,他們的目光裏有很多種情緒,有嫉妒,有羨慕,也有為他感到高興的,因為安遲剛才的歌聲,他們所有人都聽見了。能夠獲得這個機會,也算是實至名歸的。
這些人裏面,臉色最難看的,非徐嚴莫屬。他自信滿滿的來到這裏,本以為十拿九穩的機會,哪曉得會半路殺出個安遲,還成功贏過了他?
這對于習慣了高高在上,俯視安遲的徐嚴來說,非常難以接受。
但是這時候沒人會來關注他了,安遲與傅淵握過手之後,十分得體的與他聊起來:“謝謝你,能夠與你合作,是我的榮幸。”
有了傅淵的欽點,人選已經定下,其他人在道賀之後也就陸續離開,而徐嚴在走之前,和安遲的視線有過短暫的碰撞。
徐嚴的眼眸裏滿是陰霾,表情甚至有些猙獰。
他狠厲的想,安遲……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安遲卻是回他一個颠倒衆生的笑容,然後很快移開。
傅淵這個人實在很随性,直接拍着安遲的肩膀就跟他讨論起了主題曲的錄制問題,舒綠偷偷給安遲比了個手勢,悄悄離開。
……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舒綠忙的基本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除了要負責安遲的唱片籌備,佩姐還給她安排了其他的工作,讓舒綠恨不得一天可以有48小時才好。
于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的顧大少爺,已經好幾天都沒有逮着合适的機會去勾搭他的舒綠小白兔了,打電話給對方也總是說不了幾句話,對方就會匆忙挂斷。
這天早上,寰宇的高層開會,有個股東說了幾句略帶挑釁的話,以往這種情況顧臨桁都是直接當成沒聽到,但是最近他的四周氣壓都很低,直接一個鋒利的眼神,就跟兩把刀子似的朝那個股東刺了過去,整個會議室裏都彌漫着讓人呼吸困難的黑暗氣息。
其他人都當顧總是為了在C國的那個項目而生氣,卻只有忠心耿耿的顧明最了解自家少爺。
他那副樣子,哪裏是在焦愁工作啊,分明就是被心儀對象冷落了,心裏正憋着一股氣呢……想到這裏,顧明不自覺的摸了摸臉上的刀疤,他真的沒有在心裏偷笑,真的沒有!
“行了,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裏,散會。”顧臨桁把文件往桌子上随便一扔,站起身就離開,寬闊挺直的背影讓在座之人皆松了口氣。
這顧閻王都好久沒有發過火了,今兒個到底是誰又惹了他?
當然,當事人賀舒綠根本毫不知情,一如既往的忙碌,也就在這種生活了平複了一點因為顧臨桁而心律不齊的狀況。
回到辦公室,顧臨桁雙腿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搭,一個電話打給了顧臨欣。
“哎喲喂,我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都吓了一跳,我親愛的哥哥你居然會想到給我打電話?”顧臨欣陰陽怪氣的諷了自家哥哥兩句。
“行了,我讓顧明給你買了你要的那個限量手辦,晚上回去就看到了。”
“真的?哥你真好!”一秒鐘天氣陰轉晴,顧臨桁有的是辦法治顧臨欣。
還好顧臨欣有這麽一個愛好,就喜歡動漫的周邊什麽的,而很多限量的東西,都需要顧臨桁去幫她搞到。
“我們再做個交易吧,親愛的妹妹。”顧臨桁拿着手機,眸裏多了幾分深沉的笑意。
顧臨欣在電話那頭尖叫一聲:“哥你每次叫我妹妹之後,就是我要吃虧的時候!這次我不要上你的當了!”
顧臨桁不緊不慢的引誘着獵物上鈎:“你确定要拒絕我?你不是很想要你喜歡的那個漫畫家的簽名?剛好他最近要到國內來……”
“……要我做什麽,你說吧。”
“很簡單,你去接近賀舒綠,具體要做什麽我以後會告訴你。”顧臨桁笑的像狼一樣。
顧臨欣嘟囔:“為什麽?哥你不會真喜歡上那個女人了吧?我要告訴媽媽……”
“想要簽名就不要廢話。”
“……我現在可是明星!我很忙的!我哪裏有那麽多時間?”不死心的顧臨欣還在企圖做着最後的掙紮。
顧臨桁輕笑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還沒有正式出道,整天都呆在公司裏幹嘛呢,正想辦法接近那個叫什麽,安遲的小明星是吧?”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