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從浴室出來, 祁瑾秋吹幹頭發便反鎖房門抱着小兔子上了床。她有些驚訝于兔兔今天的格外乖巧黏人,但還是享受更多些。
小兔子太小,抱着睡覺她擔心會不小心壓到, 因此便将它的溫馨兔窩移到了她的枕頭旁。波浪卷發随性披灑,她穿着薄若蟬翼的浴袍, 纖細腰間的帶子系的很松,仿佛随時都會掉下來。
精致明晰的鎖骨袒露在外,山脈間的碎雪若隐若現, 尤其是她側過身說話的時候:“綿綿, 睡覺啦。”
瓷白的小團子羞怯地望着她,蹦到她擡起的手背上蹭了蹭,才窩回兔窩裏。祁瑾秋被它萌到,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觸它渾圓的身體:“綿綿喜歡我嗎?”
小兔子擡起被浴室裏洇出濕氣的黑潤瞳孔望着她,小腦袋往左邊歪了歪。
“我很喜歡綿綿奧。”她撩過碎發, 目光柔而暖, “如果綿綿也喜歡我, 我一定會非常開心。”
剛跳回窩裏的兔兔重新蹦跶到她臉頰前,迎着祁瑾秋眼裏驟然放大的兔子倒影, 它用下巴貼近她的右臉頰,用兔兔獨特的香腺标記這一專屬于它的兩腳獸。
這樣的舉動落在祁瑾秋眼裏,俨然就是小兔子的回答。她笑彎了眼睫,臉頰兩側的醉人酒窩深陷:“知道啦, 謝謝綿綿喜歡我。”
直到眼前這只無時無刻都散發着吸引力的兩腳獸印上它的烙印後, 萌化人心的小兔子才拉開距離。它後知後覺地開始羞窘, 快速蹦跶回小窩, 蜷縮成一團球形, 露出兩只兔耳朵格外粉嫩。
祁瑾秋點到為止, 并沒有再繼續逗它:“好啦,我給綿綿蓋上被子,我們一起睡覺吧。”她跟她的兔兔說話時,總是會不自覺地放軟語氣,仿佛近在咫尺的兔兔是只易碎的陶瓷娃娃,她的語氣稍微兇點,抱它的力道稍微大點,就能弄碎它。
暖黃色的小型毯子覆蓋住雪白團子,它避着眼睛開始裝睡。直到房內重歸寂靜,身旁的兩腳獸呼吸逐漸平穩後,它才悄咪咪地睜開眼睛,粉嫩的鼻尖輕嗅空氣裏最後絲縷殘存的白茶香。
好一會兒,見她依舊熟睡,它才從毯子裏鑽出來,繼而鑽入祁瑾秋的被窩裏,黏人地貼在她的肩膀側邊。這樣似乎還不夠表達它的喜歡,它鼓動臉頰思索了番,最終又學着兩腳獸剛剛的動作,将兔兔專屬的三瓣唇貼在她的臉頰上。
它很喜歡兩腳獸的酒窩,根據記憶找到那個位置又貼了貼,才懷着滿心歡喜縮回兩腳獸的肩膀邊。
這一覺一人一兔都睡得極沉,就連門外響起的門鈴聲都沒有聽到。
再睡醒時,山間的早秋雨已經停了,山風吹來了涼爽秋意,又因門窗的隔絕而從山腳繞路。
祁瑾秋睜開眼睛時,思緒還有些迷蒙。視線逐漸清明,瞥見肩膀旁睡得四腳朝天,敞露柔軟肚皮的小兔子,她有過一瞬間的錯愕與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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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稀記得,兔兔應該是睡在枕頭旁的兔窩裏。
可現在,它卻睡在離兔窩有一段距離的床被中。
巴掌大小的兔兔身上籠着灰藍色的床被,四只爪爪因為睡姿揚起,仿佛在夢裏打着征服世界的兔兔拳。祁瑾秋露出笑容,修長的手指如蝴蝶振翅般輕撓它的爪心。
睡得正香的小兔子動了動鼻尖,它翻過身,索性抱住了祁瑾秋的手指,閉着眼睛繼續睡。
這會已經下午四點半了,祁瑾秋越發得寸進尺,她想讓它陪她去畫室。所以便依舊不依不饒道:“這是誰家的貪睡小兔子呀?”
接二連三的打擾,讓小兔子從美夢中緩緩睜開了眼睛。它看起來還很懵,渾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不知發生了什麽,又不知所在何處的感覺。
“奧,原來是我家的呀。”她起身,半依着床欄。抱起萌萌噠的兔兔後,又狡黠地問,“綿綿怎麽在我被窩裏呀?”
被困在掌心的兔兔此刻終于緩了過來,它開始扭動身體,兔尾巴因羞怯而縮成一團。可它那點力氣在一個成年alpha面前,猶如蜉蝣撼樹。
“現在才害羞呀。”祁瑾秋深知小兔子的性格脾氣,發覺它放棄掙紮後,便又開始哄它,“好啦,肯定是我睡着的時候夢游把綿綿抱過來了,因為我最喜歡綿綿了呀。”
羞窘的小兔子被她撫順。
“我們下去吃點東西,然後去畫室好不好?那裏面珍藏了很多畫集哦。”
小兔子眼睛亮晶晶的,如綴滿了天上星。
“那我就當你同意啦。”說完,她自然而然地湊過在兔兔額角上啵唧了一口,“走吧。”
很輕柔的一個吻。
一觸即離。
可那被觸碰到的地方卻裹挾着滾燙熱意,将小兔子燒得渾身都仿佛變成了粉色。
祁瑾秋睡着時它有多大膽,此刻就有多羞赧。它縮在一旁,撇過腦袋不敢望她換衣服時乍現的春光。靜谧的房間內只剩微不可察的衣服摩擦聲。
快速換後,祁瑾秋抱起小兔子時才發覺它的體溫有些偏高,她不禁問:“綿綿,你不舒服嗎?”
小兔子羞答答地捂住耳朵。
祁瑾秋被它逗笑,明豔的臉頰上笑容盛放:“怎麽害羞成這樣呀?”她無辜地調侃道,“剛剛在浴室裏也沒見你害羞呀。”
兔兔松開耳朵,毛絨絨的爪爪像小貓踩奶似的在她手心來回按動。
“好啦,我們先下去吧。”
下樓走到樓梯口時,她正好遇見了上樓的祁筝。
早上三人出門逛街的時候,祁筝難得穿了件私服長裙,眉眼也稍顯柔和了些。可現在換上工作時常穿的西裝,她渾身都漾着一股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氣場,殺伐果斷,雷厲風行。
“姐,你回公司啊?”她問。
祁筝的視線從她的臉上掠過:“嗯,我上來拿個文件。待會去公司開完會,我要去C市一趟。”
“嗯。”祁瑾秋早已習慣姐姐的忙碌,她走過拍了拍她的肩,“今年這麽辛苦,年底多給自己一點年假時間放松。”
祁筝沒應:“媽跟爸去南城了。”
“去那幹嘛?”
祁筝頓了下:“放松、度假。”
祁瑾秋難得有一瞬間失語,她抿唇笑了下,随即感嘆道:“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恩愛啊。還說想我,這我回來都沒待幾天,她們就又去蜜月旅行了。”
下午的太陽比起午時的毒辣總是要溫和些,幾束光線從廊角邊傾入流淌在兩人間。祁筝表情未變,還是那句話:“習慣就好。”
“習慣就好。”祁瑾秋重複了遍,“那我這幾天跟綿綿待在家裏,有什麽事你記得告訴我。”
“好。”
說完,祁瑾秋沒再啰嗦,抱着雪白的小幼兔走到廚房自己搗鼓遲到的午餐。廚房阿姨本想盡職盡責地履行自己的本職工作,卻被祁瑾秋笑着叫去了休息。
不是廚房阿姨做的不好吃,而是她早就習慣了獨居生活,習慣了自己動手。而且生病靈感枯竭握不住畫筆的那段時間,她在廚房也找到了許多樂趣。
兔兔被她放到幹淨的桌面上,她笑吟吟道:“好可惜哦,綿綿嘗不到我的手藝。”
小兔子乖巧地望着她,眸間充滿了好奇。
祁瑾秋速度很快,從冰箱裏拿出食材在料理臺清理幹淨便有模有樣地動起手來。食物散發出的香氣緩緩充斥着廚房,兔兔鼻尖輕動,不禁蹦跶到她的肩膀上擡起腦袋去望鍋裏的美食。
肩膀邊上驟然多了一個小挂件,祁瑾秋收斂了幾分動作。
等了會,一份黑椒豬扒意面和白灼大蝦便順利而出了。她沒有去專門建設的餐廳吃飯,而是就着廚房裏配套的餐桌用餐。
她的吃相很優雅,慢條斯理地咀嚼着鮮嫩彈香的蝦肉時,偶爾會摸一摸安靜的兔兔。
說是午餐,但其實也差不多算是晚餐了。為了保證每天的營養攝入量,她吃了許多,瓷白的餐盤裏只剩最後幾只蝦。
瞥見兔兔好奇的模樣,她輕聲問:“綿綿也想試一試嘛?”
粉白色的耳朵動了動,小兔子半站起身,擡起了爪爪。
祁瑾秋忍着笑,一本正經道:“小兔子不能吃這些的哦,不然會——”她故意吓它,“不然會長不大,那綿綿永遠都只能是小兔子了。”
兔兔無聲地與她對峙,氣勢越發不足。黝??x?黑的瞳孔格外澄澈,懵懂地望過來時,祁瑾秋差點心軟地想給它喂一口。
她穩住心神,将碗盤放入洗碗機便抱着小兔子離開了。
她先回了卧室,給兔兔專用的可愛碟盤裏盛了很多草莓和高級幹草,繼而擺放到它面前:“這些才是小兔子吃的。”
她撐着臉頰,目光含笑地望着她:“綿綿要多吃一點才能更快長大。”
兔兔試探性地靠近,粉嫩的鼻尖在果子和幹草上輕嗅。它擡頭望了眼祁瑾秋,迎着她俱是笑意的目光,低頭啃食。
祁瑾秋耐心十足地等待着,等到小兔子抱着草莓咬動,她還掏出手機悄咪咪地拍了幾張兔兔吃草莓的照片。
但她沒有像往常一樣發到群裏,而是建了個小兔子專屬的隐秘相冊,捧着手機欣賞了好一會,直到兔兔吃完她才笑容滿面地回過神來去抱它。
“綿綿真厲害。”誇贊的同時,她又在兔兔的額角上啵唧了口,“走啦,我們去畫室。”
畫室也在二樓,內裏的裝修風格跟秋意山莊完全不同。
比起傳統的畫室,祁瑾秋親手設計的這間其實與書房更加貼近。多不勝數的書架鑲嵌在牆邊,每一排上都擺放着專用的書籍和畫集。牆角沿用格裏蘭設計,做了特殊化的轉邊處理,牆壁被顏料浸透成複古瓦色,隔排書架便裝置一副名畫,同時底下也會擺放白色的雕像。
書桌上放置着她常用的畫架、畫紙和畫筆顏料等,切割處理的桌沿邊頗具情調地擺放了盆幽靜小蒼蘭。
再次步入最熟悉的地方,祁瑾秋有些失神。但她很快便收拾好情緒,快步走到椅子上坐下,她将小兔子放在桌上,從抽屜裏拿出一本油畫集。
翻頁到中間,兔兔便欣喜地蹦跶到了書頁上。祁瑾秋揉了揉它的腦袋:“好啦,我要開始畫畫啦,綿綿想要翻頁就戳我奧。”
以前,她在繪畫的時候,喜歡獨處不喜被打擾以至于半途停筆。
但現在,她對小兔子有充足的耐心,她也願意為它留出時間做那些事情。
想到這些,她的目光更柔和了些。
寬大的畫室內,一人一兔相安無事地各自忙碌着。枯竭已久的靈感源泉在小兔子出現後,便冒出了山澗活水。她攤開畫紙,筆鋒在純白的紙上留下顏色,她的筆觸時急時緩,時輕時重,如她此刻腦中複蘇後洶湧澎湃的靈感一般。
一旁的小兔子饒有興致地望着書面的油畫,時不時聳動耳朵。
很快,一頁便盡收眼底看完了。但它很乖,即使祁瑾秋說可以叫她過來翻頁,它也沒有徑直蹦跶過去打擾她。
紙面寬大、輕薄,小動物的爪爪根本翻不起。
可兔兔卻很靈活,它瞅了幾眼一旁的兩腳獸,便收回了目光。先是将絨白的爪爪搭上去,繼而緊揪着薄若蟬翼的紙面,趁它有了折起的褶皺時,兔兔立即用另一只前爪翻面。
成功後,它下意識去望祁瑾秋。然而她正沉浸在繪畫的世界,對這邊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它沒有氣呼呼地鼓起臉頰,而是重新趴回紙面,尾巴尖輕晃。
時間随着窗外垂落的夕陽流逝,直到最後一片晚霞被黑沉的天空覆蓋,祁瑾秋才完成了繪畫。她一口氣搗鼓完了所有流程,手指撚起畫時,色彩大膽極具想象力。
“綿綿。”她朝兔兔舉起畫作,“我畫完啦。”
毫無疑問,她是欣喜難抑。同樣的,這幅畫也極其出彩,上色和筆畫相輔相成,相蘊而生。
感受到她的喜悅,小兔子揚起腦袋,蹦跶到她身邊,擡起爪爪在畫紙上留下了一個無形的兔爪印記,仿佛在說着已閱非常棒。
祁瑾秋興致很高:“我上次畫的是風景畫,這次嘗試的是動物畫。綿綿,這只小白兔就是你奧。”
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但兔兔還是害羞地垂下了耳朵。
“這次畫的比第一次更加成功。”她笑顏如花,“是你吃小櫻桃的時候的場景奧。”
兔兔羞怯地撇過視線,不敢與畫紙上活靈活現的小兔子對視。
“把它挂在房間裏好不好?”祁瑾秋繼續得寸進尺。但她也是提一提,她并不真的覺得小兔子會同意。可羞赧的兔兔卻一改往常的生氣跺腳,它扒拉住祁瑾秋的衣角,示意她放下那副畫。
祁瑾秋順應它的意思放下了宣白的畫紙,手指垂落在兩側。下一瞬,她卻感知到有一團很柔軟的東西正蹭着她的手背,她順着方向望去,往常會因為入畫而氣鼓鼓的小兔子此刻正乖順地蹭着她。
“綿綿。”祁瑾秋有些驚訝,“你這是同意了嗎?”
回答她的是小兔子越發貼緊的動作,毛絨絨的小團子蹦跶到她順勢攤開的掌心,繼而趴下癱成餅狀,粉嫩的兔耳朵拂過她的指腹。
那副畫最終挂到了房間隔門旁的位置,祁瑾秋早上醒來便能瞧見那副萌化人的畫作。
這幾天她在別墅裏都過着悠然惬意的日子,早上睡醒吃完飯便帶着小兔子去書房或畫室,晚間她會抱着兔兔去花園裏玩,又或者是去頂層陽臺看風景。
總而言之,跟小兔子待在一起日子總是舒心的,更何況它還那麽可愛那麽乖。
一直到周二晚上祁瑾秋才接到了祁母的電話,她們三言兩語便簡要帶過了這趟旅程的美妙豐富,又問了幾句她這幾天的身體情況,确定她安然無恙且日漸轉好後,祁母才笑着挂斷了電話。
她并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祁瑾秋猜兩人應該還會順着南城往下,去以民俗風情聞名的湘瑰玩一趟。她生出了幾分羨意,因為她也很久沒外出旅行了。
晚間在陽臺吹着涼爽的山風,她望着臂彎裏的小兔子,心想等她身體再好一些,她一定要帶着綿綿去隔壁清瀝玩。
‘美藝杯’的頒獎儀式定在了周三晚上,地點選在了舉辦方偏愛的運科展堂。相較于去酒店舉辦,‘美藝杯’的舉辦方格外偏愛帶着濃厚美術氣息的展堂。
出發前,祁瑾秋換了套黑色的針織套裙,腳踩那天在商場新買的銀灰色高跟,高挑曼妙,明豔大方。她沒有化妝,只是為了氣色更好些抹了口紅,丹唇貝齒,娉娉袅袅。
從暮錦別墅到運科展堂需要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她選擇了讓司機接送。
坐在車廂後座時,懷裏懵懂可愛的小兔子蹦跶到車窗沿臺邊,格外靈動地欣賞着窗外的秀麗風景。途經巍綠松林時,它還擡起爪爪貼在車窗上。
祁瑾秋溫聲道:“這麽喜歡啊?那我們以後經常出來玩好不好?”
小兔子不為所動,眼神明亮地望着拐角處的峭壁花牆。
祁瑾秋失笑,見它這麽喜歡,便由着它去了。直到駛入高樓聳入雲霄的城市區域,如碎雪般瓷白的小兔子才跳回祁瑾秋的腿上。
“原來綿綿喜歡山水景色呀。”說完,祁瑾秋才後知後覺小兔子喜歡這些也沒錯,因為那才是它曾經的歸宿。她攬緊腿上的小團子,聲音柔和,“下次我們一起去笠江玩,那邊很漂亮,你一定會喜歡。”
抵達運科展堂時,已經晚上七點了,距離正式開場還有四十分鐘。
車門被司機從外打開,祁瑾秋抱着小兔子下車,視線在觸及奪目的光線板時,她覺得有些刺眼,下意識伸手先一步捂住了兔兔的眼睛。
在展堂迎接禮儀人員的接待下,她快步走到了裏面。來來往往的人流中,不乏有些熟悉的面孔。見到她們打招呼,祁瑾秋便笑着回了句:“好久不見。”
同行間的客套和寒暄,一下就讓氣氛活躍了起來。
幾人從右道往裏走,其中一個女畫家在進坐席區前,壓低聲音道:“聽說這次也邀請了紀沄眠,這下倒是好看了,圈子裏誰不知道這兩人的矛盾,就看這次究竟花落誰家,誰輸誰贏了。”
祁瑾秋落後她們幾步,并沒有聽到這番話。
她瞄了眼自己的位置,正要走過去時懷裏的小兔子忽然跳了下來,軟白一團穩當落在地面,随即三步做兩步地蹦跶到左道旁的右位。
右位坐着一個女人,柔順的黑長發因為垂着腦袋看手機的動作掩住了臉龐。小兔子驟然蹦跶到她腿邊,她頓了頓,而後俯身望了過去。
“不好意思打擾了,這是我的兔子——”剩餘的話随着女人擡起臉頰的那一刻卡在喉間。
是紀沄眠。
作者有話說:
眠眠:你的、兔子?T-T
少惹四百多字嗚嗚嗚嗚,汪汪汪沅沅是小狗(≧∩≦)明天多更一千補給大家哦(拜托拜托原諒我叭!
感謝在2023-01-22 23:57:25~2023-01-23 23:59: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師卿洛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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