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三節課是物理
,是因為她不在适合在呆在競技班了。
陸焉識不肯去,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之前看他那個樣子,顯然是極叛逆的,現在卻肯重拾學業,證明他心裏已經有了變化,或者,又應該說,他心裏有了希望,有了寄托,有了讓他重新振作起來的理由和目标。
所以吳知枝沒唠叨他,她理解,笑着說:“果然學霸就是任性啊。”
陸焉識笑,“怎麽?你不問問我是什麽原因嗎?”
“什麽原因都好,只要你認為值得,那這個答案就是有意義的。”
他震了一下,拿着自己的手機,頗漫不經心地說:“我剛才好像發現了一個秘密。”
“什麽?”
“洋妞。”他指着蔣青弈的位置,表情若有所思,“跟你弟弟好像有點什麽?”
“啊?”吳知枝沒聽懂。
“昨晚我送你弟的表,今天出現在洋妞手上。”他擰着眉,直覺這件事不太尋常,因為以吳桐的性格,會收人東西就夠令人震驚的,結果,他居然還懂得轉送,這事要出現在別人身上那很正常,可是出現在一個自閉傾向的少年身上,就頗曲折離奇了。
“你是說?我弟收了你送的表,然後還轉送給了洋妞?”她不大相信,吳桐沒有這樣過,他有自閉傾向,從不關心世事,簡單來說就跟不食人間煙火差不多。
“嗯。”
“不可能吧?”
“我剛才親眼所見。”他篤定。
吳知枝有些懵。
陸焉識盯着她看了有幾秒鐘,說:“你可以等洋妞回來了,問問他。”
兩節課之後,蔣青弈才慢悠悠回來。
吳知枝看了下他手腕上的表,确實是塊很精致的表,不像大家普遍戴的山寨貨,看起來價格很貴,她看了陸焉識一眼,陸焉識也看了她一眼,這一眼,讓吳知枝在心裏重新審視了他,有這麽好的表,手機,還買了一輛将近三千元的山地車,陸焉識,可能家境挺不錯的吧……
随後,她拉了拉蔣青弈的手,故作驚訝地說:“咦!洋妞,你的表不錯耶,新買的嗎?”
洋妞看了那塊表一眼,笑了,眼睛很亮,“啊?知知,你不知道嗎?這表是你弟弟送給我的呀。”
“……”吳知枝冷不防吃了一驚,對這真相實在太過震驚了,無法接受,“這是我弟送的?真的假的是?”
“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意思,早上在樓下碰到我,就非把這塊表戴我手上,然後就自己跑了,一下子就沒影了,而且他又不說話,我就是想問都問不了,不過我想他非把這塊表給我,應該就是想送給我吧。”
吳知枝不知道該說什麽,扭頭看了陸焉識一眼,陸焉識也看着她,但兩人都沒說話。
上課後,吳知枝才把一本教科書擋在桌上,小聲地對陸焉識說:“還真是他送的,只是他為什麽要這樣啊?”
陸焉識遲疑了兩秒,“他喜歡他?”
------題外話------
這文文水到渠成,兩人就從知己開始的,沒有虐,沒有狗血,沒有強迫,一切就是甜着甜着就走到了白發蒼蒼
☆、110 收獲“陸神”稱號一枚(加更+評獎)
吳知枝吃了一驚,“不可能吧?他們兩都是男的,更何況他們兩一直沒什麽交集啊。”
“……我不是這意思。”陸焉識抿了下唇瓣,表情哭笑不得,“誰說喜歡就一定是那個意思了?我是說,他是不是喜歡洋妞這個人的性格,就像洋妞喜歡你這樣。”
吳知枝想了一下,“那……可能是吧。”
随後她又自己思考去了。
中午時分,全校的月考榜單貼出來了,就在一樓的公告欄上,是榮譽榜還是恥辱柱,一目了然。
不少學生擠在那裏看自己的排名。
對于賀希言勇奪第一,大家都覺得沒啥懸念,這太平常了,畢竟他從進校開始就一直是同年齡中的佼佼者,大家已經習以為常了。
但是對于陸焉識,大家的表情就比較糾結沉默了。
這個名字,從沒在高二其他考試中露過臉,誰知道一露臉就考了個狀元齊名,其扣分原因還是因為作文寫得太簡短!要不就要超過賀希言的分數了。
這簡直是個氣死人的理由啊。
至此,陸焉識在全校人民心中名聲大噪,所有人都用一種‘神’一樣的眼神仰望他,也由此收獲了一個外號“陸神”。
吳知枝從樓下吃完午飯回來,在樓道口被蘇北給逮住了。
蘇北因為昨晚那件‘自作多情’事件後,現在看見吳知枝總有一種很想鑽地洞的尴尬感覺。
昨晚他回去後實在郁悶得睡不着,拿了個籃球在小區一樓的籃球場瘋狂虐待自己,後來他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外班女生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他的手機號碼,羞答答的打電話來跟他表白。
結果心情糟糕的他直接沖那女生吼了一通,說她們成天不好好學習滿腦子裝着情情愛愛,罵她膚淺,不要臉。
那女生當場就被他罵哭了。
然後他就平靜了下來。
算了,人家只是喜歡他而已,拒絕就完了,沒必要罵那麽難聽的話,然後他又想起了吳知枝,氣得把球當成了她狂拍了一通。
她憑什麽拿他跟蔣南山比?
多少女人幻想着要做他的女朋友,偏偏吳知枝,說她雖然是個煮米粉的,但是她對喜歡的人也是有要求的,絕對不會是他!
靠!
他差勁到如此地步了嗎?
吳知枝冷不防在樓道口碰到他,表情也有些微妙,是呀,他用一種哀怨的眼神死死瞪着她,她當然會覺得很不自在了。
“咳,咳……”吳知枝看他臉色不詳,不想惹他不高興,便指着後頭說:“我回班級了。”
“你給我等下!”蘇北攔住她的去路,垂眸望她,“排名表看了吧?”
“沒有,我沒去看,就是下去買了個水。”
“……”蘇北心裏更氣了,“你同桌考了個第一名,你知道了吧?”
她摸摸鼻子,“嗯,老班有說。”
“他是不是覺得揚眉吐氣,很得意啊?”
“沒有,他看起來很平靜。”
蘇北:“……”
忍無可忍,他咬牙切齒的說:“一看就知道是裝的,心裏肯定得意死了,校長肯定找他談話了吧,哎,下周得跟他同班了,真是倒胃口。”
“……沒有,蘇北,你不用倒胃口,他不會去競技班的。”
“……”蘇北愣了愣,“為什麽?”
“他本來就是S市重點校的學生,他說如果來這是為了讀競技班,那他就直接轉回S市算了。”
“……”蘇北的臉色有點黑,“哼!說話還真猖狂。”
吳知枝聽了這話就想笑,是啊,那小子講話真的就是猖狂,但也猖狂得可愛,如果他要轉去競技班,她還有點舍不得呢。
蘇北看着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就放她走。
吳知枝回到班級裏,大家都在讨論陸焉識,徹底成名人了。
而那個名人,此刻正帶着耳機在睡覺。
真是夠淡定的啊。
吳知枝坐下,把手裏的寶礦力遞給他,“那,這個給你,別在拿我的水壺喝水了。”
“哦。”他應了一聲,拉出她的水壺,面色淡然地喝了一口。
“……靠!都說別喝我水壺了,這瓶水給你。”
“放着吧,暫時不想喝飲料。”
“……”吳知枝已經沒轍了,“要不然我幫你打一瓶水來?你的運動杯呢?”
“忘了帶。”他看她一眼,表情泰然自若。
吳知枝無奈,嘆了一口氣,随後又想到什麽似的開始誇獎他,“小子,你這回是火啦,我剛才去樓下買水,全校都在議論你。”
“知道了。”他的态度還是那麽冷淡。
“你怎麽知道的?”
“看。”陸焉識指着走廊上那群在探頭探腦觀察他的學生,眼神無奈淡漠,“這已經是今天第六波了,每節課下課後都會新的一批人來。”
吳知枝笑起來,“厲害呗,這盛況,只有以前賀希言剛進學校那會發現過一陣子。”
後來大家習慣了他的牛逼,就很少人在這麽七上八下的躁動了。
現在又出了一個陸焉識,還長得這麽帥。
吳知枝想,不即日開始他就會收到很多情書了,因為他們學校的女生都偏愛學霸。
下午放學時,吳知枝看着蔣青弈背起書包的背影,忽然扭頭對陸焉識說了一句,“喂,我出去一趟。”
“去哪?”
“找我弟。”
早上的手表事件還在她腦海裏徘徊,确實最近這段時間吳桐都回家得比較晚,她想去高一看看。
“我跟你一起吧。”他看了眼走廊上那群堵在教室外煩人的女生,把帽子和口罩戴上。
吳知枝說:“算了吧,等下那群女生追着你跑,會鬧出很大的動靜的。”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不會,走吧。”
吳知枝無奈,背上書包,跟他一起出了教室。
那群女生果然都是來瞻仰陸焉識的神仙顏值的,一臉的激動。
“你就是陸焉識?”
“排名榜上第一名的那個?”
“能做個朋友嗎?”
陸焉識的俊臉黑黑的,被掩蓋在口罩下,令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他想說‘做你老母’但最後他只說了句:“你們很煩。”
一群女生聽完後,有些傷心,叽叽喳喳,把‘你們很煩’四個字發揮到極致。
陸焉識忍無可忍,皺着眉,一臉煩躁地說:“滾開。”
這句話終于還是飚出來了,不說不解心頭之煩啊。
女生們又開始傷心了,當然也有一小部分是很憤怒的,認為他不禮貌,人品不好什麽的雲雲……
相信明天學校仰慕他的女生就會分成兩派了。
一派是無論如何都要粉他的,越有性格越值得她們崇拜仰望。
另一派劍走偏鋒,專門在同學之間抹黑他,妄圖用一種從偶像劇裏看來的‘喜歡你就要抹黑你’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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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序選擇了這本《心尖寵:一遇學生暖終生》,畢竟這本書已經寫了20萬字了,至于《富婆》那本已經被删文了,由于序序不懂新後臺怎麽發公告,所以在題外話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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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差點就親上了
高一在三四樓。
高二在五六樓,所以吳知枝下去找吳桐很簡單,就走兩條樓梯而已。
她晃到吳桐的班級,剛好見到他拉上書包,從班級裏走出來。
每天這麽準時離開學校的人,為什麽到家得六點呢?這期間他到底在外面幹了什麽?
吳知枝看了陸焉識一眼,陸焉識明白她的意思,陪着她一起去跟蹤吳桐。
兩人鬼鬼祟祟,左躲右閃,終于跟到了學校的小賣部。
小賣部建在教學樓的右側,旁邊有一條窄窄的通道,通道的後面是一條荒無人煙的林蔭道,之所以說荒無人煙,是因為林蔭道的外面是一道圍住學校的白牆,而前面就是教學樓了,一條封閉的林蔭道對學校是沒什麽作用的,只種了一排樹,幾乎沒人經過。
不過,偶有些男生躲在這裏抽煙。
比如蔣青弈,他最近認識了幾個外班男生,此時就跟那群男生坐在一堆碎石子上,一邊抽煙一邊說點葷段子。
吳桐修長的腿踩過落葉,悄聲無息到了蔣青弈跟前。
蔣青弈擡眸看見他,一臉的愁容,“哎喲,吳桐你怎麽還不回家去?你來這幹嘛?”
吳桐居高臨下望着他,那臉,像審判官似的,冷酷得很。
蔣青弈被他盯得有點不自然,想了一下,才吐出個煙圈說:“我好得差不多了,不用你了,回去吧。”
吳桐還是不走,就那麽一動不動地俯視着他,壓迫感像一座山一樣重重壓在蔣青弈背上,很強烈。
吳知枝跟陸焉識躲在外面,看得有些雲裏霧裏,“這什麽情況啊?”
陸焉識搖頭,“我也看不出來。”
裏頭僵持了一會,最終,蔣青弈嘆了一口氣,把手裏的煙扔了,用腳撚滅,對他說:“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走。
吳知枝吓得趕緊拉着陸焉識躲進旁邊的小賣部裏。
她把書包擡高,擋住了兩人的臉。
兩人面對着面,面前是一個書包,陸焉識沒說話,吳知枝心口起伏。
過一會,她開始覺得不對勁了,不對啊,她的書包吳桐認識,要是拿書包來遮臉,那更會被發現了。
想到這她立刻把書包拿了下來,小賣部的老板娘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他們兩,皺眉道:“喂,學生,不要在我店裏親嘴兒。”
吳知枝:“……”
陸焉識:“……”
她小臉窘迫,幸好化着大濃妝,才看不出她臉上的紅霞。
陸焉識倒是沒什麽反應,深邃的眸子盯了她一眼。
吳知枝被看得燒得慌,猛地将他一拉,出了小賣部。
“他們已經走遠啦。”吳知枝說。
陸焉識‘嗯’了一聲,邁開長腿,與她一起跟上他們。
吳桐跟蔣青弈一路無話,主要也是吳桐不講話,兩個經過一間藥店,吳桐忽然停住腳步,拉住了蔣青弈的書包帶子。
“……”被拉住書包帶子的蔣青弈一臉懵,“幹嘛啊?”
吳桐抿了抿唇,想開口,又像發不出來一樣,聲音有些嘶啞,“藥。”
後頭的吳知枝看得一臉震驚,指着吳桐的身影,不可置信地對陸焉識說:“他他他……他對洋妞說話了。”
“我看見了。”陸焉識看了她一眼,繼續盯着前面。
蔣青弈問:“已經用完了嗎?”
吳桐點點頭。
“那好吧,進去買點。”兩人一起進了藥店,過了幾分鐘,一起出來了。
吳知枝跟陸焉識在外面等,看他們出來了,繼續跟上。
兩人一路走,拐彎,又走,終于到了一間荒無人煙的四合院前面,這四合院上方的匾額寫着《蔣合得》,是蔣青弈祖父的名字。
這是蔣家的祖宅。
已經不住人了,裏頭荒廢成一片,牆頭長了不少青苔。
蔣青弈拿出鑰匙開門。
吳知枝越看越糊塗,他們這是幹嘛?又是買藥又來祖宅的?難道是誰受傷了?
是吳桐受傷?
還是洋妞受傷?
鐵門被打開,兩人走了進去,似乎是認定這裏是不可能有人來的,所以蔣青弈只是把随腳把鐵門踹上,并沒有特意去關嚴。
兩扇鐵門撞在一起,又松開了一些,留下中間一條縫。
吳知枝的好奇心都快冒到嗓子眼裏,當下就啥都沒想,背着書包把陸焉識拉過去。
兩人透過隙縫,看到裏頭蔣青弈繃直身體站着,後腦勺對着他們。
而吳桐,站在他前面,微微蹲下身上,臉對着他那話兒。
然後吳桐看了頭頂的蔣青弈一眼,随後擡手,拉開了蔣青弈的褲鏈。
看見這一幕的吳知枝腦袋‘轟’一聲,血液從腳底沖到頭頂,她愣了愣,本能的反應是要去推鐵門。
卻被身後的陸焉識不動聲色的按住了。
“別動。”陸焉識的嗓音低低的,透着幾分啞。
“你別攔我啊,他們在……”吳知枝激動得不行,她弟弟正在給蔣青弈……她怎麽坐得住啊?
“他是在給他擦藥。”陸焉識知道她是誤會了,更用力地按住吳知枝的肩膀,“看清楚一點,免得進去了無地自容。”
“……”吳知枝聽到這話倒是回過反應來了,卸掉渾身的力氣,雙目認真的看着裏頭的光景。
吳桐看了會蔣青弈裆部的傷口,擡眸,嗓音淡淡地說:“傷口快好了。”
“嗯。”蔣青弈聲音悶悶的,俊臉還有幾分難堪,“你快把藥上了吧,上完我要回家了。”
吳桐沒說話,點點頭,修長的手掀開放在旁邊的藥袋子,拿出一罐碘伏給蔣青弈消毒,随後又弄了點藥膏在棉簽上,對着蔣青弈受傷的蛋蛋仔細塗抹上藥膏。
蔣青弈輕吸了一口氣,滿臉尴尬的紅暈。
這還真是在上藥。
只是這傷口的位置也太尴尬了吧?
吳知枝看得一臉害羞,畢竟她也只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看着眼前的那一幕,有些想閉上眼睛。
非禮勿視啊。
幸好蔣青弈是背對着他們的,他們都看不到那個尴尬的位置。
身後的陸焉識一點聲音都沒有,看着那兩人擦藥,落在吳知枝肩膀上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
吳知枝的心跳得七上八下的,想回頭跟他說走吧。
可是一回頭,就撞進了陸焉識那雙深邃美麗的眼睛裏,幸好他戴着口罩,不然他們兩就親上了。
☆、112 啞巴萌寵?(含上架公告)
這一下更尴尬了。
吳知枝一時目瞪結舌,大眼睛看着他,下一秒,終于見機行事穿過他的腋下跑了,“算了,不看了。”
既然是在擦藥,就沒什麽好看的了,只是她有點不明白,洋妞怎麽就傷到了那個尴尬的位置。
這個傷,是在上次蔣青弈裝逼的時候受的。
當時吳桐被幾個愣頭青圍起來,說是他們其中一個人的女朋友看上了吳桐,跑去給他寫情書了,那愣頭青見女朋友這樣,還堅決要跟他分手,實在氣不過,就找了幾個兄弟來收拾吳桐。
吳桐不是打不過他們,只是吳知枝一再叮囑他不能跟人打架,他有躁郁症傾向,怕萬一動手了控制不住自己,會出人命。
盡管在法律上,只要他被判斷出這種躁郁症,就算殺人也是無罪的,但是吳知枝希望他做一個普通人,不想他成為人間異類,所以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因為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就是姐姐,如果他放縱了自己的本性,吳知枝會是最痛苦的那個人。
為了姐姐,他一直沉默寡言着,不與這些低等傻比見識較量。
幾個愣頭青圍着吳桐冷嘲熱諷了一陣,就在他們要動手的時候,一道修長的身影晃過,“誰敢動我弟弟!”
一聲巨響!
蔣青弈閃亮登場!
巨響,是因為他跑太快被自己絆了一跤,摔了……
“砰——!”重重一聲,蔣青弈的腦袋毫無形象的載在地上。
一群愣頭青頓時笑瘋了。
“還以為是什麽玩意?原來是個傻逼。”
“還戴綠色的帽子,他有病吧?”
“哈哈哈……”
被衆人無情嘲笑的蔣青弈臉色一變,從地上爬起來,一拳就砸向那個笑他的人。
然後氣氛就炸了,火藥味頓時彌漫出來。
幾人扭打在一起,當然,是幾個人一起群毆蔣青弈,他們幾個一開始也沒想打他那個位置,也不知道怎麽搞得,胡亂扭來打去,有個家夥沒注意腳下,就踩到了他的蛋蛋。
蔣青弈頓時哀嚎一聲,繃直身體,又被另一個不小心的補踩了一腳。
他整張臉都痛綠了。
吳桐站在旁邊看着幾人打他,擰了擰眉,像是被蔣青弈的笨和二給震驚了。
随後,嘆了一口氣,紋絲不動的身子動了。
他沖過去,拽住哪個就打哪個,由于身材高大,那群愣頭青基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像摔破抹布似的一個個摔在地上。
蔣青弈護着頭,直感到身上完全沒人打他了,才慢慢擡起頭。
視線裏,吳桐抓着一個男生的頭發,猛地往下一拽,帶下了一層帶血的頭發,陰沉的側臉青筋暴跳,近乎猙獰。
蔣青弈看得差點懵了。
這還是他認識的吳桐麽?
他認識的吳桐不是那種三腳踹不出一屁天天活在吳知枝保護下啞巴萌寵嗎?怎麽這會子這麽可怕?
幾個男生被他打得節節敗退,終于,三十六計,拔腿狂逃。
人走後,吳桐走到蔣青弈跟前。
他順着他的長腿望到了他的頭頂,那雙眼睛已經恢複平靜,正一臉冷酷地俯視着他。
好像在糾結着要怎麽處理,好半天,他才蹲下身子,視線看着他的臉,又移到了他身下捂着的部位去了,很是生疏的開口,“傷,哪了?”
卧槽!
他說話了!
除了訓練以外說出的話。
蔣青弈被震驚了,一時忘了哀嚎,只凄凄慘慘地說:“你看不見我傷在哪了嗎?”
“我,看下。”三個字他說得磕磕巴巴,似十分不習慣講話。
“滾!肯定不行啊!”蔣青弈推開他伸過來的手,俊臉尴尬得要滴血,這麽令人難堪的位置,他肯定不能讓他看啊。
吳桐沉默了好半響,終于重新開了口,“扶你,起來?”
說着手就伸了過來。
“等等……等一下……”蔣青弈倒抽一口冷氣,額頭不斷冒着冷汗,看樣子,傷得挺重的。
“你傷,重,最好,醫院。”他盡量表達自己的意思。
蔣青弈疼得身子都縮了起來,偏偏還要嘴硬,“靠!老子不知道嗎?老子是爬不起來。”
“我扶,你。”
“你先別碰我!”他一臉煩躁,閉上眼睛,慢慢呼吸了好幾下,似在平複疼痛,半響,他終于試着伸了下腳,慢慢坐起來。
吳桐見狀彎下腰去扶他。
蔣青弈搭着他的手,剛想起來,胯間一陣扯動神經的巨痛,痛得他整張臉都白了,身子微微有些抽搐。
“很,嚴重。”吳桐看着他那麽痛苦的樣子,不禁皺住了眉。
“痛死老子了……”蔣青弈擰着五官不斷哀嚎,覺得這回自己肯定斷子絕孫了,都是吳桐這臭小子害的,要不是為了救他……
就在他傷心得無以複加的時候,吳桐直接把他公主抱起來了。
“操!你等等啊!”
身子猛地懸空,被抱起來了。
蔣青弈吓了一跳,雙手本能地攀在他肩膀上,攥緊了。
“等等,先緩一緩……”蔣青弈慘白着臉。
吳桐便沒有動,牢牢抱着他,直到手快麻了,他才點點頭,吐出一口氣,說:“可以了,不過你抱着我能走樓梯嗎?”
吳桐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往下的樓梯,聲音平靜,“試試。”
整個下樓期間,蔣青弈都驚魂未定,就怕他腳下一個意外兩人雙雙墜樓身亡。
到了學校門口,吳桐依然抱着他,但蔣青弈不好意思了,怎麽說他也是個184的大高個,被個年級比他小的弟弟抱着……着實很尴尬啊。
“你放我下來。”蔣青弈交代。
“能,站着?”
意思是問他能自己站着不。
“當然……能。”話有點底氣不足。
吳桐看了他一眼,還是選擇尊重他的意思,把他放下了。
一下去蔣青弈就後悔了,疼得要死,身子向前傾,将整個人的力量壓在他背上,“吳桐弟弟,站好別動,讓我靠一下。”
吳桐臉上沒什麽情緒,還體貼的幫他伸手招計程車。
蔣青弈看着他俊美的側臉,心想:這小子其實還是懂人情世故的,只是平時不愛說話而已。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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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的書是序序《有你的青春是暖暖的》原名:《暖妻在手,狂妄爺有》
當天凡是倒V全訂的小可愛們都可獎勵88幣(獎勵均在第二天發放)
27號當天凡是在評論區留言的寶寶們都可獎勵10幣幣(安慰獎一個賬號只限獎勵一次)
最後一句:以上活動限潇湘,別的書城序序都沒有權限,所有無法獎勵哈。
☆、113 這還是吳桐?(含上架活動更變)
很快,有輛計程車停下,吳桐把他弄進去,期間蔣青弈一直在哀嚎,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怕司機大哥知道他的受傷部位。
兩人到鎮的衛生院,挂的男科。
醫生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叔,看了眼他的傷口,還笑着問:“怎麽弄的?”
蔣青弈一臉尴尬,冷着臉沒回答。
難道他要回答被人踩的?還是兩腳?
幸好傷口不是在主要部位上,而是在旁邊,醫生一邊幫他消腫一邊長籲短嘆,說這運氣不錯,不然就出大事了。
蔣青弈全程尴尬臉,不過服了止痛藥之後,就好多了。
可禍不單行,半夜口渴起來喝水,沒開燈走路又不小心撞到了那個位置,疼得他眼淚都快飚出來了。
想自己看傷口,看不到,拿來鏡子也看不到,用單反拍也拍不清。
想叫南山幫他看一下,開不了口,而且他也不敢叫人發現他這個位置受了傷,怕以後成為別人的笑柄。
最後思來想去,他決定去找吳桐,把他帶到了租屋,叫他幫他看一眼傷口,反正兩人都是男人,他的傷又是因他而起的,在人道主義上,他幫他看看是應該的。
吳桐沒有拒絕。
那天,兩人面對着面,氣氛很是尴尬。
蔣青弈咳了兩聲,“行了,你幫我看看吧。”
吳桐蹲下身子
蔣青弈的臉就紅了,被人盯着的感覺燒得慌,恨不得一頭把自己埋進黃土裏。
幸好吳桐是個面癱臉,盯着他那的傷口,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空氣中是一種腥臊氣息,屬于男性的荷爾蒙。
吳桐幽黑的雙目盯着他那部位。
中間完好無損。
就是左邊受了傷,腫得很厲害。
吳桐擡眸望他。
蔣青弈不自覺的渾身僵硬,老尴尬了。
吳桐問:“醫生,不是,給你,消腫了嗎?”
“昨晚起來喝水的時候不小心又撞到了一下。”蔣青弈的臉紅得宛如赤霞。
“不去,醫院?”
“不了,我知道要擦什麽藥,你幫我看一下傷口的位置就可以了。”老上醫院去看這個位置,他也受不了別人那異樣的眼光啊。
吳桐沒說話,低下頭,把自己包裏的濕紙巾拿了出來,對他說:“先,清理,一下?”
“行吧。”蔣青弈以為他說的是幫他清理,就往後一倒,整個人躺在祖屋的地上。
吳桐的表情有些懵。
随後還是低下了頭,想了想,伸出一只手,查看他的傷口,用棉球沾碘伏處理了一下。
涼涼的碘伏棉球碰在傷口上,蔣青弈抽了一口冷氣,這個敏感微妙的年紀,別說是別人碰了,就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一下都很尴尬臉紅半天。
但吳桐似乎沒什麽感覺,臉色很平靜,用棉球處理好他的傷口,便問:“藥?”
蔣青弈指了下自己放在地上的書包,“那裏。”
吳桐走過去,把藥袋子取出來,掀開,把裏頭的瓶瓶罐罐拿出來,看了下說明書,然後眼睛看着蔣青弈的傷口,像在看一塊豬肉一樣,表情非常自然平靜,只說了一句,“腿放好。”
“什麽?!”蔣青弈沒聽懂,他說什麽?腿嗎?卧槽!他沒聽錯吧?
“看,傷口,要,放好腿,不然,看不清楚。”
“不用了,你幫我看下傷口在哪裏就可以了,藥我自己上。”
吳桐抿了抿唇,沒強求他,蹲下身子幫他看了下傷口,“這裏。”
“這裏是哪裏?”
他冰涼的手拉住他手,指在他受傷的位置上,“這裏。”
蔣青弈點點頭,自己用手碰了下傷口,瞬間被疼得嗷嗷直叫,“靠!疼死老子了!”
“我,來吧。”他無奈。
“用不着你,滾開滾開!”蔣青弈喝退他,凄苦地拿來棉簽,重新沾碘伏消毒,剛想摸索一下傷口在那裏,就見吳桐盯着他,沒什麽回避的概念。
他的臉一下子燒起來了。
操!
這小子怎麽不回避啊?有病啊?
他想叫這沒眼色的小子扭過頭去,但又覺得彼此都是男的,刻意叫他回避顯得有點矯情了。
沒辦法,他只好克服心裏那種不舒服的障礙,在他的死亡凝視下,抖着手把碘伏送到了傷口處……
由于看不見,他用棉簽胡亂戳幾下又戳到傷口了,疼得眉都擰了起來。
“我來吧。”吳桐見他這樣下去遲早出大事,果然的蹲下身子去接他手裏的棉簽。
蔣青弈不肯給,維系着所剩無幾的脆弱尊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