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只要998,符咒帶回家!

雲杳杳:“不算。”

老頭臉色一變,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不算就一邊去!”

變臉速度挺快。

雲杳杳盯了他兩秒,突然又改變了主意,“那我要算呢?”

菊花般的笑容又重新出現在了老頭的臉上,“來來來,小姑娘我們坐下談。”

老頭從他的身後搬出來一個折疊小矮凳,展開之後放到了雲杳杳的面前。

那凳子不知道被多少人坐過了,上面有些髒兮兮的。

雲杳杳睨了一眼,并沒有坐,“我站着就好。”

有錢的就是大爺,老頭也沒勉強,“小姑娘,你要算什麽啊?”

雲杳杳沉思了一下,說道:“就算最近的運勢吧。”

這個沒什麽技術含量,卻是玄術入門的基礎,若是這老頭連這個都算不出來,就說明,他就是個騙子。

老頭“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那故意留長的白胡子,一臉的神秘莫測,“小姑娘,這你可算是找對人了,老夫最會算的就是運勢了。不準不要錢哦!”

雲杳杳:“別說了,快算吧。”

“行。”

老頭撫摸着自己的胡須,一雙混濁的眸子緊盯着雲杳杳的臉。

看了半晌,他突然一皺眉,臉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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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杳杳:“怎麽了?”

老頭“啧啧”兩聲,“小姑娘,我觀你印堂發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災啊!”

雲杳杳:“…”

這老頭是個騙子這件事,算是實錘了。

“這樣吧,小姑娘,你花一點小錢,老夫給你畫張符,解了你這血光之災如何?”

原來這才是重點啊…

雲杳杳沉默了一下,問道:“多少錢?”

老頭笑眯眯的,“童叟無欺,只要998。”

“再見。”

雲杳杳轉身就要走,卻又被老頭給叫住了。

“哎,小姑娘,98也可以啊!”

雲杳杳回頭看他,“你先畫一張給我瞧瞧。”

“這…”老頭先是猶疑了一會,但見到除了雲杳杳之外,一直沒客戶過來,也就只好答應了,“行吧,老夫給你露一手。”

然後,雲杳杳就看見,老頭在他那個黑色大口袋裏,掏啊掏,掏出來一張黃紙。

是的,沒錯,是黃紙,而不是符紙。

雲杳杳:“…你用這個畫符??”

就算是騙人,也請用些專業點的道具好嘛!

“有什麽問題嗎?”老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在看見她的眼神後,恍然大悟的解釋道:“雖然它長得像黃紙,但它其實是符紙。”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這明明就是黃紙好嗎?!

雲杳杳抿了抿唇,沒再開口了。

她倒要看看,這老頭怎麽畫符。

老頭又在他那個黑口袋裏扒拉了一下,掏出來一支毛筆。

毛筆的筆頭是紅色的,一看就是被侵染過的。

老頭拿着毛筆,一邊在紅墨水瓶沾了一下,一邊給雲杳杳解釋,“這雖然看着是個墨水瓶,但其實裏面裝的是朱砂。”

雲杳杳再度無語凝噎。

這朱砂還挺高級,還會往下滴水。

老頭拿着沾滿了紅墨水的毛筆,一只手按住黃紙,閉眼似是沉思了一下,随後他猛地睜開眼,開始用毛筆在紙上鬼畫起來。

一頓操作之後,老頭放下了毛筆,拿起那張黃紙一吹,“好了。”

還未幹的紅墨水順着黃紙往下流,暈染了一大片地方。

雲杳杳眼皮子一跳:“…你确定?”

“哈哈,小姑娘不必在意那麽多的細節,”老頭爽朗一笑,“這張符正好是一張消災符,配你正好啊。”

雲杳杳瞥了一眼那張所謂的“符”。

符紙朱砂被他換成了黃紙紅墨水,這哪裏還是個符。

不過,畫符其實也并不是都要用符紙朱砂,任何東西都能成為玄術師畫符的介質。

區別就在于效果不同而已。

但畫符需要牽引天地之力,玄術師畫符之時,周身都會有一股無聲的氣。

這老頭畫符的時候,周身一點氣都沒有,他根本就沒有引起天地之力,完全是在亂畫一通,又哪裏是在畫符。

見她一直盯着那張“符”看,老頭臉都要笑爛了。

今天主動上門的第一個大肥羊,似乎被他唬住了呢。

“小姑娘,這樣吧,這張符我只收你89,怎麽樣?劃算吧?”

雲杳杳移開了視線,轉而看向正在向她推銷“符咒”的老頭,她嗤笑一聲,直接道:“老頭,你這騙人的招數未免也太老套了吧。”

老頭橫眉:“小姑娘,你不要亂講,老夫才不是騙子。”

雲杳杳冷笑,“行,你說我有血光之災,那你倒是具體說說啊?”

老頭瘦如枯柴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他怎麽知道是什麽血光之災啊。

以前騙的那些人可從來沒問過這個問題。

“等老夫仔細觀察觀察…”

老頭正準備拖延一下時間,卻不想,雲杳杳卻直接打斷他的話,“行了,別費腦筋編了,我來教你。”

教什麽?

老頭一愣,随後就聽見雲杳杳道:“你印堂處生了一條懸針紋,子息宮發黑下陷,你是一個做了不少虧心事并且心思狡詐的人。”

被人這樣說,老頭哪裏還忍得住,當即跳了起來,怒叫道:“小姑娘,老夫勸你別胡說!”

雲杳杳接着說:“你嘴巴在閉合狀态下口角向下,是典型的覆舟口,下巴處紅暈未散,形成水火對沖之勢,老頭,前兩天你掉進河裏過吧?”

老頭一驚,惱怒瞬間消失不見了,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

就在昨天,他剛好失足掉進河裏,幸好他命大,被路過的人給救了起來。

不過,這小姑娘是怎麽知道的?!

雲杳杳朝他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如你所見,你遇見真正的同行了。”

“不可能!”老頭想也沒想就直接否認道:“你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懂這些!”

雲杳杳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也沒有将話題糾結在自己的身份上,而是好心的提醒他。

“老頭,我勸你還是少做些缺德事為好,落水之事只是個警示,你印堂處越來越黑了,若是再不做點好事來抵消這不祥之氣,恐怕,下次就沒人能救你了。”

說罷,雲杳杳便轉身,回到了對面。

老頭卻在聽完她的話之後,直接傻愣在了原地。

他告訴自己,這個小姑娘只是瞎說的而已,不必信。

可身體裏莫名竄起來的一股涼意告訴他,這小姑娘說的沒錯。

老頭渾身發冷,冷到血液都停滞不流動了。

他突然很想逃離,逃離這個地方,逃離那個小姑娘的視線!

老頭開始慌亂的收拾東西。

收完之後,他扛起黑色大袋子,速度飛快的跑掉了。

雲杳杳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帶着幾分捉摸不透的笑。

她并沒有瞎說,這老頭身上有一股将死的氣息。

若是他再做缺德事,恐怕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雲杳杳收回視線,餘光卻瞥見對面有什麽東西。

她定睛一看,只見老頭剛剛待的地方,那根杆子還插在那裏。

黑布迎風飄揚,燙金大字熠熠生輝。

雲杳杳揚了揚眉,當即起身去将這東西給摸了回來。

真是缺啥來啥。

她雲杳杳,正式開張算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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